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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借我五十万,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马科的声调略高了两度,可听在她心里就是觉得难受。
“马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利息,我只是不明白你才借了三十万,怎么又要借五十万?”
“炒股嘛,有羸有亏,很正常的。”马科说得倒轻巧,“我保证就再借这一次。”
天爱被他一次次的恳求后终于心软了。
“借钱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马科听到她肯借钱,眉眼笑弯了,不过又听她说有条件,眉眼又直了起来。
“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光明正大地借钱给你,可以吗?”这就是天爱想了很久的条件。
“我当然没有问题。”马科有一点为难,“你那个未婚夫我可吃不消,我怕他误会,倒时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当然不能单独见面。”天爱暗笑他曾经的骨气到哪里去了,为了钱他真的可以丢下自己的尊言吗。
“什么意思?”
“我带上我的朋友,你带上席悦,这样有人做证,我也不怕你到时抵赖。”天爱也不笨,一次借给他钱算是仁义,第二次借给他钱自己就要铺好后路。
“说来说去,你还是信不过我。”马科的嘴脸变得很快,“天爱,我真的急要这一笔钱,你行行好,借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脸皮薄,借钱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马科。”天爱厉声叫了他的名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开玩笑,他如果脸皮薄就不会向她一次又了次借钱了。
“哈哈哈哈哈。”电波里传来马科可怕的笑声。
“就算日子过得不如意,你也不能变成这样,你明白吗?”她倒是有兴致和他讲起道理来。
“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马科的嗓音严重变了形。
“不借。”天爱还是坚持立场。
“倪天爱,你好样的。”马科说完重重挂断手机。
天爱被他这么一骂,只觉得耳旁边‘嘟嘟嘟’的占线声快要刺破耳膜,冰凉的指骨握着手机不禁泛起更冷的寒意。
她后悔了,后悔曾借给他三十万,依目前的形势,他是还不了这三十万的,她实在想不通,就算是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父母双亡,也不可能让他变成这样。现在的他,说好听一点嗜赌成性,讲难听一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打开抽屉,掏出那张借条,她看了里面的内容就只想笑。
她在笑自己的幼稚,自己的单纯,他不可能还钱了,一年后去讨债也不可能讨得回来,试问自己难道还会把他告上法庭不成?
既然自己的心狠不到这种程度,那这张借条留下来也毫无意义,不如撕了更好。
主意已定,就在她正想用力撕扯的时候,听到吴婶喘气的声音。
门没有锁,微开了一条颖,吴婶还是敲了敲门在她的示意下才敢推开房门。
“倪小姐,原来那个邻居小姑娘说有急事要见你。”
天爱马上意识到吴婶口中的这个姑娘是席悦,连忙收好借条,起身说:“快让她上来。”
“是!”
不到一分钟,她就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
在吴婶的带引下,天爱再一次见到了席悦,示意她进来,待自己亲自过去关好书房的门后才迫不及待地问:“席悦,看你喘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席悦不顾自己还在喘气便说:“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哥哥嫂子,所以来找你了。”
招呼她坐下,并端来一杯热水说:“坐下来,喝喝水,再慢慢说。”
席悦猛喝了几口才说:“我听那些老乡说,表哥所买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亏损了不少钱,把车子都卖了。”
天爱怔了一下,原来马科手机里说得都是真话,他真是在炒股。
“天爱,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席悦说到这里竟不敢说下去了。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发现表哥在吸毒。”
“什么?”天爱紧紧抓着她的手,“马科他吸毒。”
“今天我到表哥租的房子里替他打扫卫生,在洗手间里我发现了针管,还有吸毒用具。”
“你有没有看错,会不会这针管有其他用途?”天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
“后来我问了表哥,他自己承认了,他还说最近股市亏得很,欠了一屁股债,没有钱买毒品,还向我借钱,我觉得事态严重所以就来找你了。”席悦说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想着当时的情景至今还有点后怕。
“马科现在在哪里?”天爱一边说着一边拨通手机,看样子是打给马科的。
“在他出租的公寓里。”
见手机无人接听,她放下手机拉起席悦的手说:“走,带我去见他。”
……
马科出租的公寓楼位于凌台市的闹市区,当她们两个人到达的时候,发现公寓楼的四周聚集着许多群众。
她们听到有些人在议论什么真惨,年纪轻轻就跳楼自杀,不禁汗毛竖起,暗感出马科可能出事了。
越过拥挤看热闹的群众,又看到公寓楼前站得许多警察,很显然这个地方被戒严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站在戒严线外,她们看到前面的地面上流着一淌血,被血包围的是一具男性尸体,而警察都在对着尸体拍照。
虽然尸体的头部被血布着面目全非,但从衣着上她们很断定那是马科的尸体。
席悦吓得忍不住大叫:“表哥,表哥。”
叫声吸引了几名警察,他们走过来问:“你们认识死者。”
席悦情绪有些失控,说不出话来,天爱只好替她回答:“她是死者的亲属。”
“死者于半个小时之前跳楼自杀,已身亡,既然你们认识死者,就请随我们到警局说说死者生前的情况吧。”其中一名警察非常严肃地说。
“好,好,我们愿意配合警方。”天爱还是很清醒。
就这样,她们被警察带到了警车上,随着警车的鸣叫声,离开了这个是非多的地方。
警局里,她们把自己知道的马科生前情况都告诉了警察,其中一名警察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记着笔录。
当他听到她们说死者有吸毒时,面容才有了些表情。
一会儿,一个警察过来对这名警察说:“尸检报告出来,死者生前确有吸毒史。”
当时天爱才算彻底相信了席悦的话,想到马科生前给自己打的那一番电话,后悔不已。如果自己答应借钱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呢。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相处过的男朋友,眼看着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录完了口供,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警察局门口熟悉的轿车。
走到车边,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看到庄一如同一尊佛像般坐着,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一旁的席悦很识相说:“天爱,我先走了。”
天爱本想要送她一程的,可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她跑走了。
“上车!”庄一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天爱这才抬脚进车,小心地坐在老男人身边,不知如何解释今天进警局的事。
“马科跳楼自杀,席悦是她亲属到警察局录口供无可厚非,你怎么也去凑这份热闹?”车厢里许久的沉默后,庄一终于开口了。
可能是亲眼看到马科尸体的缘故,天爱到现在心还乱跳着,方才她在警察面前的镇定都是强装的,现在已离开警局想起这些,她的惧意才在面容上显露出来。
“庄一,我心很乱,让我静静,回到别墅再和你慢慢说好吗?”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说这番话时也是硬从嘴里挤出来的。
庄一见罢将她捞进怀里,温柔地说:“死人的场面一定被吓坏了吧,到我怀里来,让我来温暖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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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看去,庄一正坐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被屏光折射的面容,微微泛着几抹光亮。
回到别墅吃完晚饭后;她就将马科借钱到自杀的经过详细告诉了他;他听完安慰了自己后就上楼进了书房。
天爱看了看时间;从进书房到现在足足有一个小时了。
下了楼泡了杯茶又上了楼,轻轻敲开了书房的门。
“进来!”庄一知道是她;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便出声。
天爱端着热喷喷的茶放到书桌上说:“刚泡好的茶;趁热喝吧。”说着眼珠子瞟到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上。
鲜红的标题大字印是屏幕里十分醒目:一年轻男子炒股失利跳楼自尽,警方初步证实此男子还是一个吸毒者。
下面除了一大段文字外还附有照片;照片里马科的尸体已被一块大布包裹;没有像现场那般血猩。
趁着庄一喝茶之际,她缓缓开口:“我第一次借钱给他,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凌台市不容易,所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庄一就放下茶杯摆了摆手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我没有怪你。”
天爱见茶杯里的茶被他喝光又说:“我再给你泡一杯吧。”手指刚刚触及到杯沿,庄一的大手掌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用了,和我说说话儿吧。”
可能因为马科的死,两人之间说话的气氛死气沉沉的,又是在晚上,这让天爱突然觉得全身包裹着寒意。
“怎么说,和马科也是相识一场,没有想到他死得那么惨。”庄一滚动着鼠标,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天爱搓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人都不在了,再说什么也是空话。
“吸毒,炒股,却把自己年轻的命给赔上了。”庄一摇头:“太不值得了。”
说完从眼眸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与天爱单纯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说:“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这一句话吗?”
天爱的眼珠转了转,记起了一些事。
老男人让她离开马科时曾经问她什么是爱?当时她认为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是爱,不想老男人回答:“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
现在想想,明白了他为何让她记起这一句话。
他是想说明马科离开校园走上社会后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没有坚守着心里的那份爱,所以他并不是真爱自己。
这几个月,经历了很多事,看到了人世间的很多变故,再想想老男人这一番话,颇有几分道理。
身体突然被拉到了怀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热度,身上的寒意也慢慢散去。
“天爱,现在你愿意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就表示接纳了我的感情,对吗?”庄一将她的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用着指尖散发出的温柔抚摸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天爱被他深情的双眸所感染,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不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书房里柔和的光打在这一对男女身上,男的深情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女的还处在一片茫然之中。
天爱努力回想着这些日子来他的温柔,他的改变,特别是前天夜里他让她摸他的心,感受着他的心跳,还说什么他的心为了她而跳,不会停下来,除非他死。
如果说他前夜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自己的心有所触动,那么今天马科的死让她觉得人的生命太短暂了,女人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握珍惜她爱她的男人。
想到此,天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眼角,近距离看这里,长长的眼尾泛着一条淡淡的鱼尾纹,对于一个年纪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