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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闷得慌,想到江滨散散步,透透气。”天爱自然不能说实话。
倪母一脸为难,“庄一特别交待,这几天不让你乱跑。”
天爱拉起老妈的手晃了几下,撒起娇来,“老妈,我不是乱跑,就是去江滨散散步。”
倪母很久没见女儿对自己撒娇了,其实她的脚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庄一特别紧张,自己才留意起女儿的去向来。
“那快去快回。”她理了理女儿的衣角。
天爱高兴得跳了起来,还不忘在老妈的额头上亲一口。
看着女儿消失在电梯口,倪母绽放在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她的宝贝女儿最近与庄一相处得好似不错,眼看定婚的日子将近,她只希望女儿能幸福。
倪天爱从电梯里出来,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马科十点的火车,时间还算充实。虽然时间上够,但她还是想快点见到马科,毕竟这一别就再难相见了。
她加快了步子,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了去路。
这两个黑衣人她认得,是庄一的狗腿子,打高尔夫球时这两个人就曾经拦过她。
“倪小姐,这么早的要去哪里?”其中一个黑衣人非常客气地问。
“我去江边散散步。”见到这二人,天爱暗感不妙,这老男人竟然还派人盯自己的哨。
“倪小姐,庄先生特别交待您脚伤还没有好,如果您要去散步,让我们务必跟着。”黑衣人缓慢的语气与乌龟走路有得一比。
天爱真没料到老男人会有这一手,自己好不容易骗过了老妈,还是在家门口被人给堵了。她明白这两个狗腿子不过是替主人办事,和他们多说也无用,气归气,还是理智地回过头。
她没有进电梯,而是走到楼梯口,再一次掏出手机想找老男人评理。
此时,庄一才起床,在镜子前扣着衬衣的扣子,手机响起,看了来显见是可爱的小羊打来的,深沉的眼眸不禁染上了几分颜色。
“天爱,这么早打来,是不是想我了?”他接起手机,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庄一,你凭什么派你的手下在我家楼下监视我?”天爱哪有功夫与他扯谈,开门见山地质问起他来。
庄一没有发怒,反而翘起二郎腿道:“你的脚伤还没有好,怕你乱跑。”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另一头的天爱早就沉不住气,“你快点叫你的手下撤了。”
庄一一边听着,一边摆弄着另一只手指头,漫不经心道:“你想去送那小子直接说不就得了。”
天爱心里一怔,原来老男人什么都知道。
“今天马科离开凌台市,我必须去送他。”斩钉截铁气势,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与勇气。
伸展的五指猛得握呈拳状,庄一的脸色刹变,但语调依然平平淡淡,“你还没有和那小子提出分手吧,别忘了过几天我们就要定婚了。”
“你不让我去送他,怎么提出分手?”天爱反问。
庄一沉默不语。
电波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天爱以为他不同意,仔细想想自己在是求他,语气不能太强硬,于是她调整了情绪低声下气道:“庄一,你说过马科离开凌台市后我们才不能见面,可今天过后,他才走,你不能不守信用。”
那一头的庄一突然站了起来,“我说过不同意你送那小子了吗?”
“那你就快点让那两个手下离开。”
“你去送可以,但要坐我派来的车。”庄一与她讨价还价起来。
天爱就知道这个老男人才没有那么好心,但又不能不同意,只好答应。她以为自己点头没什么事就可以挂断手机,在她快要按下红键的时候,老男人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里:“天爱,我可以让你去送那小子,但从此以后你的心里不能再有那小子的一丁点影子,明白吗?”
天爱咬着下嘴唇,内心万分纠结。
马科是她的初恋,怎么能说忘就忘得了的,两个月的恋情虽然短暂,但他的模样已深入骨髓,刻入心底。
“怎么,你办不到?”庄一咄咄逼人。
“我说过马科离开凌台市后,我不再见他,我说话算话。”天爱被逼无奈,道出了违心之语。
庄一很满意她的回应,紧握的拳头又舒展开来,“那小子十点的火车票,快去快回,还有送别的场面不要太亲热,我那两个手下可不是吃闲饭的。”
明明是变相的威胁,从他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无所谓,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穷的人永远被人欺,而富的人永远都在欺人。还有他太过可怕,马科的一举一动他竟了如指掌。
挂了手机,天爱看了看屏幕,与老男人一翻口舌之后,竟然快八点了。
当她走出公寓楼大门时,迎接她的果然不是那两个黑衣人,而是老男人派来的黑色轿车。
“倪小姐,上车。”其中一个黑衣人为她打开了后车门。
极不情愿地上了车,只听得‘砰’一声,车门关上,仿佛关上了她与马科的感情之门。
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给马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车上,八点十分会到。
六月底的凌台市八点时分,就已经骄阳似火,车子里虽然开着空调,天爱还是觉得闷热不已,现在她无法预料她与马科送别会是什么情景,抱头痛哭,难舍难分还是谁不尽的离别之情,只要是能想到的她都想了,就是没有想到同马科提出分手。
她觉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他会走得不安心的,她要让他开开心心离去。
38037
车子直接驶进学校停在了宿舍楼下,天爱来到寝室时,马科已经收拾了行李,大包小包地放在床上。
在几个室友的热心帮助下,几包行李被提到了楼下。
马科一下楼就看到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还有立在车旁的那两个黑衣男子。
“倪小姐,上车吧。”一个黑衣男子说完将她手里的包给要了去,放在后车箱里,马科还有其他室友手上的包同样也被另一个黑衣男子夺了去。
马科不清楚状况问:“天爱,他们是什么人?”
“我表叔公司的员工。”天爱不想说得太直白,轻描淡写地回应,“这样也好,可以省了不少时间,还有人免费替我们扛包。”
“你表叔对你真好!”马科就摞了这么一句话后与她上了车。
到达火车站时已经九点了,时间还来得及,天爱建议先去吃些点心。可是她身后的那两个跟屁虫始终没有消失过。
马科觉得怪,“这两个当真是你表叔公司的员工?”
“嗯。”
“块头这么大,又没有什么表情,怎么像保镖。”
“可能是表叔怕我们有危险,所以让他们跟着吧。”
“你那个表叔真是一个怪人,知道的以为他是你家亲戚,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派人来查岗来了。”
马科不过是句玩笑话,却说到了天爱的痛处,心里虚得很,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所谓的表叔就是来查岗的。
两人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茶点厅,这里人特别多,说起话来也特不方便。
“天爱,等我回老家,打点了一切,你也过来玩几天吧。”马科一坐下,见那两个黑衣人就站在不远处,兴许是习惯了这两人的存在也不当一回事,自顾着与天爱说话。
天爱握着饮料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重得连骨节都显露出来,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马科只当她是害躁,笑着递过一块蛋糕道:“别看我那里是小地方,风景可美了。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包你一去就不想回来。”
天爱极不自然地扬起嘴角,“看情况再说吧。”
马科看出了她的异样,“天爱,你有烦心事?”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心烦是因为他们的恋情。
“没有,没有。”天爱下意识地摇着头,却不知慌乱的情绪早就被他看了七八分。
“天爱,是不是你家人知道我们谈恋爱,很反对,让你难做了。”马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
“你别乱想,回老家后安心考公务员。”天爱抬起头,就看了那么一眼又心虚地垂下头。以前,他干净的眼眸是她最喜欢看的,可现在她最怕看到,因为瞳孔里射出的面孔是那么虚伪。
自己明明要定婚了,他们之间明明不可能有未来,可‘分手’二字就是难以启齿,她只希望两人分别的时间久了,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在茶点厅里呆了快半个小时,两人拉着手出来。
火车站里,人群涌动,很多都是回家过暑假的学生,托着行李,背着包袱,回家的欲望没有因为天气炎热而消退。
等候区的椅子上,他们一排坐着,行李都放在了身边,而那两个黑衣人依然紧紧跟随着。
分别在即,两人相视无语,只有彼此的眼神交流。
她的眼眸闪烁不定,正如她的情绪般飘浮不定。马科,她的初恋,只可惜恋情还没来得及辅展就被人硬生生掐断。
他的眼眸很坚定,正如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坚持到底。倪天爱,他的初恋,那个看了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孩,只可惜他们的恋情会以异地恋而收场。
沉默许久后,马科终将不舍之情付之于行动与语言,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天爱的手背上,“天爱我离开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天爱点点头,讪讪地看着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家人。”
九点五十分,乘客陆陆续续进了站台,广播声也响起,提醒着乘客做好准备。
马科背上一个包,左手右手都是包,整个人看起来很笨拙,往人堆里这么一扎毫不起眼。
天爱跟在他的身边慢慢走着,一直到他检票进入站台,目光还幽幽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火车鸣响声就在耳旁,而那远去的身影在长长的火车前显得那般渺小。
眼睛不禁湿润,就在她想要转头离去之时,渺小的背影竟转过身,少年灿烂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殊不知这一去,相见却遥遥无期。
两人的眼神在长距离中再次交流,马科放下手中的包,阳光下对她朝了朝手,然后拿起包绝然上了火车。
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隔着站台的门,两个本是相爱的恋人真正分离。
……
尽管火车已经开走,但倪天爱不知为何不愿离去,沿着站台的窗户走着,直到身后有人对她说:“倪小姐,庄先生在车上等着。”
回头,却见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这时她才清醒,马科已经上了火车,她对老男人的承诺也要说到做到。
出了火车站,惹眼的豪车一下子就窜入天爱的眼睛。
老男人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就不吱声地来了。
以此时她的心情,实在是不愿上老男人的车。所以在走近车子的时候,她没有坐上去的意思。
关峻早早就打开了后车门,却不见她上来,而后看着主人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庄一,让我一个人走走好吗?”天爱话音落担忧地看着车子里冷酷的男子,他的面色不是一般难看,估计是不同意。
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她都要说出来。
庄一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白色的长裙将她的脚踝摭住,只露出一双白皙的脚,今天她穿得是一双粉色低跟凉鞋,脚趾上涂了同样粉色的指甲油,乍一看可爱至极。
天爱见他朝自己的脚看过来,以为他又会以脚受伤不能走到动为由拒绝,心里本就没底,现在更觉得无望了。
“好。”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天爱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车里的庄一,只见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