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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除了酸苦还是酸苦。他何尝不想和他们一样,闲暇时间打打球,看看书,逛逛街,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奢求,家中还有瘫痪的父亲与年老体弱的母亲,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每月打工的钱除了日常开销外还要贴补家里,所以他一心盼着早点毕业,回家工作照顾双亲。
“马科,喝水!”亲切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只见天爱拧开瓶盖,为他递来矿泉水。
他接过,喝了几口,只觉得喉咙里一股清泉流过。
凌台市念书他最开心的就是认识了天爱,她没有城里姑娘的物实与虚荣,不嫌自己出身不好,家境不好,还在自己倒霉时给了帮助与鼓励,以前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为了父母,现在多了她。
到了宿舍寝室,许多天空着的床沾染了尘埃,两人非常默契地收拾了起来。
天爱去公用卫生间打水,包与手机都纳在了寝室里,真不巧,她前脚一走,手机响了。
马科看了来显,是一个叫‘老男人’打来的,他没接,可是铃声断了又响,响了又断,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天爱的同学,她打水去了。”想到来电话的可能是天爱的家里人,他特别有礼。
“我是她表叔,请告诉她,家里有急事,速回,我的车在学校门口等她。”庄一坐在车里足足等了二十分,还不见天爱出来,就打了这一通电话。
“我会转告的。”马科还想感谢他送了自己一程,哪想才说完这几个字,电话另一头的表叔就挂了。
天爱打完水进来,见他手里揣着自己的手机问:“马科,怎么了?”
“你表叔打电话过来,说你家里有急事让你回去,他的车在校门口等着呢。”
“知道了。”天爱放下桶,脸色微变。
“天爱,你好像很怕那个表叔?”马科今天第一次见到她表叔,就查觉出那人的不一般。
“没有。”天爱将手机塞进包里,“长辈嘛,还是尊重点好。”
“家里有事,你快回去,别让家人等急了。”马科把她的包挎到她手腕上,催促着她。
天爱若有心思地看着他,一想到与他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不舍地摸了摸他那一张没有因困苦跌倒依然阳光的脸庞。
“马科,我走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扭头跑出寝室,一口出跑到操场,这时手机又响了,她看都不看来显就接了起来,果然又是老男人打来的。
“倪天爱,给你三分钟,马上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
庄一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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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学校门口,天爱上气不接下气,抬眸一看,老男人的车停在前面实在惹眼。
走到车旁,司机下车为她开了门,才坐进车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见老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冷冷道:“正好三分钟。”随后他让司机开车。
天爱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一刻,回到家正好可以吃午餐了,但老男人接下来对着手机说的话让她又明白这狼车一旦坐上没有转上一大圈哪里能轻易回到家。
“姑妈,我与天爱马上就到,你们那里再聊聊。”
庄一挂断手机,见她襟危坐着,小脸因为方才的跑动泛着粉红,不禁多看了几眼。
“你又不送我回家了。”天爱被他瞧得失去了耐心。
“你父母与我的家人在聊我们订婚的事,就算回去了也没饭吃。”说完想将她捞入怀中,不曾想她像防狼似的往后一缩道:“订婚?我不是说了不想这么早订婚,你怎么能这样?”
“我们结婚是迟早的事,订婚其实也只是让双方家长安心而已,有何不可呢?”庄一慢条丝理地说。
“马科还没有离开凌台市,你怎么能逼我这么紧呢?”天爱的声音不大,回荡在车厢里竟带着一点回音。
庄一在她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敲打着大腿,话音一落,手指上的动作快了一些,“马科离开后再订婚,现在只是商议。”
天爱依然缩在一角,“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想订婚!”
庄一手上的动作猛然间停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坐过来!”
“不要,天热,身上有汗,怕弄脏你的鼻子。”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她既然不想坐过来,自己坐过去就好,大男人要能屈能伸才对,庄一这么想着全身而进,鼻子中的热气全撒在她的耳廓上:“你可要想清楚了,真不想和我订婚?”
天爱被逼着头重重倚在玻璃窗上,感觉重心都不稳了,“不想订婚!”她都同意与马科毕业后再也不见了,他还想怎么样?
“倪天爱!”庄一不怒反笑,“我以为你是聪明伶俐的美羊羊,却不想竟是只笨得可爱的懒羊羊。”
天爱气得咬牙切齿,依然倔到底,“我是笨,可你也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大灰狼!”
庄一听了刮刮她的鼻子笑道:“狼吃羊,大自然规律。”
天爱单纯地以为老男人就此罢手了,不曾想他掏出手机打通电话。
“关峻,马科出院时,叫人在他的包里放毒品了没有?”
“”
“很好,可以报警抓人了”
不等他话说完,天爱猛得抓住他拿手机的手臂,惊慌道:“庄一,我想清楚了,我和你订婚!”
庄一的嘴角浮着冷冷的笑意,看了她一眼对着手机说:“没事了。”
车子里,因为某人的威胁,气温急剧下降,天爱双手环在胸前,不敢多看他一眼。
……
到达酒店的时候,两家人就订婚的事商议得差不多,天爱看着母亲绽开的笑脸,听到的却是让她冰冻三尺的话。
“天爱,和庄夫人商议了一下,订婚日安排在七月,那时你也正好放暑假。”
果然如老男人所说,马科离开后才订婚,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麻木了,抬头又见老男人正笑里藏刀盯着自己,勉强露出笑说:“我年纪轻,有些事也不懂,长辈们做主就是了。”
这话听在庄娴与筱明月耳里甭提有多乐,筱明月做为东家,连忙叫来了经理说可以上菜了。
这顿饭固然有山珍海味,可天爱嚼在嘴里却越来越苦,今天来得都是女眷,明明是银铃般的嗓音听在耳里却越来越难受。
算了算时日,庄娴过生日到今天,才一周时间,她与老男人婚就这么订了下来,想想都觉得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用餐时,她把手机铃声设成了振动,期间,马科打了无数次电话给她,碍于长辈们在场,她没有离席接手机,只是动了动指头发个短信:家里平安无事,不用担心。
用完餐坐在庄一的车子里,她才知道老男人并没有让人在马科包里放毒品,不过如果自己不同意订婚,那么此事就要会成真。
她看着窗外,五月多的凌台市提前进入了夏季,除了天气闷热,自己的心也凌乱了。
她太嫩了,始终不是他的对手!
回到家后,她对母亲不理不睬,订婚这么大的事,母亲没有得到自己的同意就屁巅屁巅跑去与对方家人商议,也许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老男人的纠缠,可母亲的做法她始终不能谅解。
接下来的日子她艰难度日,老男人时不时会像鬼魂般出现在她面前,还好她表现不错,老男人贴心温柔,外人眼中,他除了是一名企业家外,还是一个对女友呵护有佳的成熟男子。
马科一点也不知情,专心写他的毕业论文,有时他们无声地对坐着,天爱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既然他们没有结局,她却不忍心说出,只能盼着他毕业后,两人关系渐渐淡漠,然后再提出分手,也许那样对他的伤害会少一些。
……
“天爱,天爱!”马科叫了她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天爱,你最近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马科发觉她不对劲已经好久了,出于关心还是问了出来。
天爱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可能是期末了,多多少少有一点压力吧!”
马科拍了拍她的头俏皮说:“我一个毕业生都没发唠骚呢,你才大二就有压力了?”
翻书的动作突然停止,怔怔地看着他,农村来的贫苦学生,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依然阳光似火,而自己呢,娇生惯养的学生,人生的道路才刚开始不顺畅就像黛玉似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也不过随口说说,你不要当真。”盒上书,露出只有自己才懂的笑容,恍然间突发感慨:她与马科分离的日子不到十天。
几天后,他们会分别在不同的城市,过着各自的日子,一开始或许马科会埋怨她为何不搭理她,但她觉得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们的感情正如同学们所议论的毕业后终会落得个分手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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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郁出了远门,茹小茶便约了天爱陪她产检,天爱接到电话时,想都没有想就应下了。
自庄娴生日那晚,她们各自留下了手机号码,还经常联系,有时也约出来吃饭,一来二往的倒也成了好朋友。
只是她没有想到来接她的竟然是庄一那个老男人,而茹小茶不好意思地坐在车里,冲着她挤眉弄眼,好像对她说自己不是有意让他来的。
天爱会意,老男人神通广大,陪他表嫂产检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线,自己虽然不情愿与他在一处,可碍于茹小茶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就这样三人在后座上坐成了一排,天爱坐在中间,想要往茹小茶身边挪,可顾虑到人家还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自己可不能把她压着,但又不情愿往老男人那里挪,最后只能像夹心饼一动不动。
到了医院,由于庄一不习惯医院里的药味没有下车,静静目送两个女人离开。
两个女人里,一个是自己的至爱,一个是表哥的至爱,一个恬静可爱,一个笑容灿烂,一个是美丽的小羊,一个是山上的茶花,竟然因为自己的关系成了好朋友。
他记得席郁疯狂追求茹小茶时,他还嘲讽过他,女人而已,何必动真情,现在想想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自遇上倪天爱,他比那时的席郁还要疯,甚至还很变态。
见心爱的女人渐渐消失在眼中,幽黑的眼眸才垂下,视线落到手机的屏幕上,屏幕的背景图是天爱的照片,里面的小女人笑得单纯善良,宛如不食烟火的天使。
看到动情之时,指腹移到照片上,从头发到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到唇,都被他像珍宝一样抚摸过,因为再过不久这些都会属于他一个人的。
……
因为茹小茶的特殊身份,医院提供了妇产科最权威的老医生及最好的设备,普通人的一个产检要等到半天,可她才上楼便被热情的工作人员引导到了一间只有贵宾才享受的豪华检查室。
室里,医生替她量胎心,还为她做了彩超。
整个过程都由倪天爱全全相伴。
天爱还是第一次看到胎儿在子宫里的样子,肉糊糊的,依稀可以看到哪里是头,哪里是脚与手,就是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她被里面还未出世的小生命给吸引住了。这就是四个多月的小家伙,十分不安份地躺在子宫里,缩头缩脚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外星人。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对茹小茶说:“女人十月怀抬最累了,等生了孩子才会了解做母亲的心。”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天爱,自与庄一的婚期定下后,她与母亲冷战至今,她心里就是过不了自己被母亲打包送给老男人的那道坎。
仔细想想,母亲也是为了她好,嫁个有钱人,舒舒服服地过下辈子,顺便也能帮助父亲的官运,再说了就算母亲对婚事不理不问,她与庄一同样也是订婚的下场。
想着想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