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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脸一撇,用力推了推,哪想这个老男人气大如牛,哪里能推得动。
她说:“我就一白纸,什么都不懂,但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商人外加老男人再加阴险的臭男人!”
知道老男人不好推,也不想白费力,安安静静地说:“马科马上就毕业了,一个多月后他不会留在凌台市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庄一见有几绺秀发摭住了她半张脸,又听她最后给的答复,不免心花怒放。
他撩开她额前的秀发,指尖滑过丝发间的清香,嗓音温存了不少,“我给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希望那小子离开凌台市后,你不要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倪天爱是在一时慌乱的情况下出口的,马科辛辛苦苦读了四年的大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毕业了,不能前功尽弃。老男人手段她也算领教过了,她本意是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个多月,哪想老男人会错了意。
她连忙解释:“庄一,马科离开凌台市之前你不许碰他,如果他少了几根汗毛我和你没完。”
庄一巴不得她与自己没完没了,将她落在肩前的头发全部捋到身后,而后笑着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动那小子一根汗毛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脸颊,那里与秀发一样散发着清香,“不过,他毕业后你们一定要有个了断。”
这是他的最后极限了,知道这只美羊羊看似娇弱一旦发起脾气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本不怕她发脾气,只是他觉得堂堂一个大男人让心爱的女人经常发脾气是很不称职的。
倪天爱一直想着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他的一双手将自己的头发捋到身后而后就倚在秀背上,虽然是一股很轻的力量,可她觉得有如一座大山压着,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从相亲到现在一个月不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与马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交往了,因为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历史上的那个程咬金起码胖呼呼的,一脸忠厚,可眼前这个老男人看似长得有头有脸,其实心黑得都快要烂了。
招惹上这么一只狼,只能怪自己走了霉运,连累着马科一起受罪。
“不许走神,回答我。”庄一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吱吱唔唔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庄一两只手臂如同钢铁一样直起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如果你不答应,那小子就毕不了业,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医院里躺着。”
她不服气,“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大本事,这世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如果马科真有什么事我告你坐牢。”
她这一席话引得庄一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怕坐牢。”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
“美丽的小羊。”庄一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每说一个字,热气就从鼻端散出,“我做事从来不留下把柄给别人的,就像这次马科被打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这张脸,倪天爱感到老男人并不是一只纸老虎,自己如果再惹他生气,马科真的就毕不了业。可是在他的逼迫威胁之下答应与马科分手,叫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现在的形势不是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的问题,问题是这个老男人的唇又要靠过来了,她用最快的速度用双手捂着嘴说:“我同意马科毕业后跟他一刀两断,这样总可以了吧。”
虽然隔着一双手,她发出的音吐字不清,但庄一听起来还是极其满意的,不过他还要更满意,只见他手臂慢慢从墙上移下来,落到她的手背上,没有发多大的力气将她的两只手从唇上挪走。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庄一一脸戏谑地瞪着她。
天爱一脸悲催,现在她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个缠人的老男人,也意识到今时今日,横在她与马科之间除了势力的父母外还有眼前这个阴睛不定的老男人。
如果说只有父母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离家出走,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回来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他们不至于做出一些伤人的事,可这个老男人就不一样,外表看是商人,其实就一个大坏蛋,有他横在中间她与马科还有未来吗?
现在马科还躺在病床上,别说是未来,就连毕业文凭都拿不到,性命更是危险。
什么事都没有人的前途与生命来得重要,权衡再三后倪天爱最终狠下心来。
“庄一,听好了。”她心一横,“我同意马科毕业后跟他一刀两断。”
虽然她与马科交往才两个月,可从来没有吵过架,相处的日子短暂但还是有感情的,真叫她舍弃还当真是痛下了心。
庄一比想象中还要开心,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倪天爱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这一个多月允许你见那臭小子,但不能亲近,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明白吗?”
倪天爱在他的怀里欲哭无泪,老男人动不动就抱自己,动不动就质问自己,试想以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明白,不早了,你快点离开吧,不然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要惹事非的。”她推不开他,老男人简直就是个霸王。
庄一看她怕成这样,自己的目的也达到,再纠缠下去真说不过去了,反正来日方才,这只美羊羊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强硬拉起她的手来到大厅,倪母见二人密不可分的样子,高兴得就像自己得了个如意郎君。
“伯母,不早了,我回去了。”庄一依然牵着天爱的手。
“天爱,送送庄先生。”倪坤也从书房里出来。
天爱低着头,不作声,可最终还是被庄一给拉出了家门。
20019
她被他拉到了电梯口,想要甩开他的手就是无能为力。
庄一突得转过身坏笑着说:“怎么,送我这个男朋友就这么为难?”
天爱伸手按了一下电梯下降键,撇撇嘴说:“电梯到了,进去吧。”
见她一脸的不乐意,庄一显得还是很有耐性,反正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步,让她同意与马科分手,接下来只要他再巧妙威逼,一定会将她娶进门。
他向来自信心十足,就在快要迈进电梯的时候,冷不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倪天爱被突然来的吻先是一怔,愣了半天才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见电梯的门缓缓关闭,那个老男人的脸也消失在电梯里。
夜里她又失眠了,一边担心着马科,一边对老男人的威胁感到惧怕。
手机铃声响起,是马科同学打来的,这时她才想起马科的手机被抢了,还没有为补卡买新手机。
她接了起来,马科略显苍桑的声音传入耳朵。
“天爱,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儿吧。”马科停顿了几秒,“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日子我特别倒霉。”
“马科不要多想,以后会没事的,出院后好好准备论文。”在天爱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男人所为时,她会劝他都是意外,可现在知道了真相,又被老男人逼得走投无路她的劝慰都变得有另一层意思,只是马科浑然不觉。
“我可以下床走动了,明天你不要请假,下完课再来医院。”马科怕她因为自己的伤而耽误了学业。
“嗯。”天爱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他现在还受伤住院,她怎么忍心告诉他老男人纠缠自己的事,还有毕业以后就要分手。
“医生说我伤恢复的不错,再住一两天就能出院了。”马科的声调突然提高了八度。
“你不要担心住院费,还是多住几天,伤口完全痊愈了以后再出院。”天爱明白他是怕多住一天就要多花钱。
“天爱,能找到像你这样善良的女朋友,我真的很幸福!”
“马科,我也是。”天爱的眼睛渐渐湿润。
夜很静很静,她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显得特别空灵,仿佛这个时候世界只剩下她们,什么苦,什么灾都难不到她们的感情。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只是时间问题,等马科真毕了业,也就是她们真正分手的时候。
缠绵的通话结束后,天爱更没有睡意了。
她的心情很矛盾,一边是咄咄逼人的老男人,一边是躺在病床上的男友,一个是财大气粗阴险狡猾的庄一,一个是无钱无势正义凛然的马科,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后者,却要被前者没完没了的威胁与纠缠,结果导致后者受伤住院。原以为校园单纯美好的初恋会是自己一生的感情归属,到头来由于相亲而终结。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男人威胁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她才想起自己在老男人不断的纠缠与威逼下答应与马科分手做他的女朋友。
想想自相亲后一个月不到的时候,自己的生活因为老男人的介入天翻覆地,归根结底是自己心软,拗不过父母,现在明白太晚了,老男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天爱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看了看来显并不是马科打来的,除了马科外这个时候打电话除了那个老男人还会有谁?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庄一,三更半夜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接起了手机,语调同方才马科截然不同。
“现在才还不到十一点,怎么能说是三更半夜呢?”庄一看了看表,“看来,你的时间观念太不强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刚刚才分开。”天爱暗思,这个老男人也太粘人了。
“你说错了,我八点从你家走的,现在是十点半,我们分开已经整整二小时半。”她每说一句,庄一都能找到她的错误。
天爱无奈,“你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证明你的时间观念很强吧。”
“这句话你总算说对了。”庄一想了想说:“做我的女人,要和我一样有时间观念。”
我的女人?
天爱听到这四个字,晕呼呼的,她怎么成了他的女人了。
“庄一,这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会是的。”简单的三个字庄一用足了气息,沉重的嗓音飘在电波里天爱听来犹如魔鬼的呼唤。
比喻成魔鬼,天爱觉得夸张了些,但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老男人的词。
“你明天是不是又请了假在医院照顾那小子?”庄一终于不再时间观念上做文章了。
“你说过马科毕业后我们才不能在一起,怎么你要反悔?”天爱带着质问的语气。
“我庄一真不知这反悔二字怎么写?”
“那你还问。”
“明天是姑妈的生日,她让我带上你。”庄一也是刚刚接到姑妈庄娴的电话,说明天她生日,大家聚一聚,顺便带上天爱。
“不了,我还要上课,下课后会去医院。”天爱明白这一去,很多人就知道自己是他女朋友一事,马科还在住院,还没有毕业这么做不妥。
“我给你请了半天假,校长同意了。”
“庄一,你怎么这样?”天爱的火气逼上胸口。
“上完课,中午去医院看一会儿那小子,两点半我准时在医院门口等你。”庄一不理她的质问,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
天爱也不知要如何回应,这老男人安排得还真合理,果真是经商的料。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同意了,明天下午两点半医院门口见。”庄一一口气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天爱反应过来时,耳边尽是‘嘟嘟嘟’占线声音,一时之间她觉得天都快要塌了,明天他姑妈的生日,除了亲朋好友外他父母一定也在,自己这么一去岂不是会了他父母,这样一来更是甩不开老男人了。
庄一,你个商人外加老男人再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