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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不以为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带兵打仗的尤其如此,要不怎么有福将之说呢?
皇帝听了一笑:“你说的也是。如此看来,明年可再选几省,到后年会试正是时候。”又坐到秀兰跟前说:“你说的专给武将开设学馆的事,我也琢磨了,不如干脆让他们也进翰林院就是了,到时在翰林院专门另派学士教书。”
秀兰不看好:“文官几时瞧得起武官了?要是鼻孔朝天的教,那些武进士们估计也学不下。”
这倒也是,皇帝叹了口气:“此事慢慢再议吧。”
“白昂不是回来了吗?他现在是什么官职?”秀兰听说白昂曾经平过叛乱,觉得真正有战功的人,应该能让那些武进士心服,所以就动了心思想让白昂去教。
今年白昂回京之后,黄河水位再次暴涨,山东张秋河受的压力最大,幸亏预先修好了那些月河,及时分流泄洪,最后才没酿成大祸,当时朝野上下都是一片庆幸之声,皇帝也不再心疼他的钱了。
“他回京就升了右都御使,让他来教于理不合。”皇帝皱眉说道。
都御使是正二品的官职,已经是朝中高官,确实不太适合去教武进士了。秀兰当下也就没有多说,还是让皇帝自己去烦恼了。
皇帝也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年底之前任命了李东阳为礼部右侍郎,入文渊阁参预机务,并在来年春闱前,任命李东阳和另一位大臣为春闱主考。
他信任重用李东阳,旁人犹可,夏起却第一个就不安了。他私下里曾经试探过李东阳的态度,这个人深不可测,滑不留手,既没有得罪了夏起,也没有对他表示亲近。夏起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第113章 一举得女
自从贵妃再次有孕以来,夏起见到皇帝的机会少了许多,与他相反,自从皇帝勤快以后,关续在御前的时间大大增加。他跟关续和范忠两个也相处得很亲热,每次见了那两人都哥哥前哥哥后的,也不论到底谁年长谁年少,反正是份外的殷勤。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是秀兰捞回来的,大家也都给他几分面子,这不就一团和气了么。
夏起那里虽然在朝中“发展”义子“发展”的如火如荼,可在皇帝身边却已经渐渐没了心腹人,最得力的刘群振“不明不白”的死了,亲手调教出来的陆鲲又被皇帝彻底厌弃,眼下唯一能倚仗的也仅有关续而已。
所以他现在有了危机感,自然要最先跟关续商量,关续恭恭敬敬的登门拜访了他师父,又听了他师父一通教诲,领了夏府的饭,才告辞回西苑。
眼下过了上元节,春闱即将开考,街上到处都是应考的举子,关续坐在轿子里往外张望了一回,心想今年不知有哪些人祖坟冒了青烟,能够一飞冲天、金榜题名,想着想着就有些羡慕。
他一个阉人,再得了圣上的赏识,顶天也就到他师父那样了吧?可他师父前两年那般意气风发,除了几位大学士,何曾将别人放在眼里过,到现在又如何?还不是得主动低头,回去讨好贵妃娘娘?
关续真的想不通,师父他到底图什么呢?当初既然是他们师徒亲手把贵妃娘娘送到陛□边的,那就该从一开始就好好笼络着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感念他们才是,可他偏偏要把人得罪完了,现在才想起来弥补,那不是太晚了吗?
寻别人的错容易,自己做了什么却都不记得,关续也一样,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一开始瞧不起贵妃的事,只在心里嘲笑他师父的前倨后恭。
不过关续经了上次的事已经学乖,他也熄了竭力钻营的心思,只要能在励勤轩站住脚,有贵妃娘娘照应,熬几年资历,再升上两级,能多捞些银钱也就是了。何必做那么多事,到头来还不知结局如何,且不说别人,要是刘群振当初知道知足,眼下彭兴眼看着年老不能主事了,御马监还不是轻松到手?
不过现在刘群振应也没什么心事了,嘿嘿,人一死万事皆空。
他坐在轿中,微眯着眼睛愉快的想着心事,还以为此次夏起回心转意,他再也不用两面小心了呢,却不料他这个师父,做事从来不肯简单直接,一定要多布几招棋才好,最后险些把他也给牵连进去。
关续回到励勤轩的时候刚到未时正,一进院门就发现里面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守门的小内侍看见他回来,快步上前两步回道:“关大哥,贵妃娘娘要生了,陛下刚急匆匆的进去了。”
终于生了啊,看来师父还真是能赶上好时候,那份重礼正好拿来贺贵妃娘娘生产。看来陛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了,关续让人盯着点里面,自己回去房里眯着去了。
逸性堂里的皇帝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自己虽然很想陪着秀兰,可又不能不管阿鲤,怕秀兰呼痛给阿鲤听见,吓到了他,就只能自己带着阿鲤在正房里玩,一边听着产房的消息。
这一胎怀着的时候颇受了一些罪,却不料到了生的时候反而顺利,秀兰午膳前开始阵痛,到戌时初就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婴,皇帝听了喜出望外,带着阿鲤去看妹妹。
稳婆手里的女婴跟当初的阿鲤差不了多少,就是头发比阿鲤多。皇帝抱起阿鲤,跟他说:“瞧见没,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阿鲤好奇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妹妹,小声告诉皇帝:“妹妹睡觉呢,爹爹小声。”
皇帝和旁边侍候的人都笑了,用空着的手点了点阿鲤的额头:“倒知道心疼妹妹。”又下旨赏赐逸性堂所有侍候的人,尤其是稳婆,更得了双份奖赏。
父子俩围观过了女婴,又手牵手去看产妇。秀兰生完孩子眯了一会儿,刚醒过来,屋子里也才收拾好,看见阿鲤进来就皱眉,有气无力的说皇帝:“怎么还带着鲤哥儿进来了?这里头气味不好。”
阿鲤看秀兰特别虚弱,以为他娘生病了,就凑近了问:“娘,你痛么?”
“不痛了。”儿子关心的语气让秀兰心中温暖,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娘没事,你跟着爹爹去用膳,然后早早睡觉,明日再来看娘好不好?”
阿鲤乖乖点头,皇帝给秀兰掖好了被子,又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你辛苦了,明日我再带鲤哥儿来看你。”
秀兰心里再次一热,眼眶也湿润了,看着那父子俩出了门,自己在云妆的服侍下用了些粥,就沉沉睡了。
第二日皇帝就把消息送到了各处,太后遣了个内侍来探,捎了两句话。几位长公主则是等到洗三的时候联袂而来,挨个抱了一回新鲜出炉的大公主。
等人都走了,秀兰跟皇帝商量给女儿取什么乳名,“我想了许多都觉不好,什么喜乐平和,单独拿出来叫都不大好听。”
“那就叫容儿如何?虚怀若谷,宽大包容,望我们的女儿胸襟宽广,比男儿还能容事。”皇帝看着呼呼大睡的女儿,笑着建议道。
对女儿期望这么高真的好么?秀兰不太赞同,听起来还以为是黄蓉呢!“她一个女孩儿,要胸襟宽广做什么?”
皇帝抬头看了秀兰一眼,笑道:“我是望着她像你,不要如一般女子那样心思狭隘,越是女孩儿,越该心胸宽广一些,这样日子才能好过。”
这话若是细想,倒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秀兰就同意了:“那好,听你的。只有一样,可不许让下人们称呼她作大娘,男儿也就罢了,好好的小姑娘,叫什么大娘!”她真怕皇帝cosplay癖又发作,非得那样称呼,囧也囧死了。
皇帝嗤的一声笑了:“好好好,听你的,不叫,就叫大姐儿好了。”还是怕折了孩子福分,不让直呼公主。
睡得正香的大公主并不知道,经过她娘跟她爹的一番交涉,她的辈分陡然降了一辈,从娘变成姐了。
这次是冬天生产,坐月子倒比上次还舒服些,起码不会整日出汗又不让洗澡了。虽然虚汗还是免不了要出,却不会有夏日的闷热感,总体来说,还是舒服多了。
大公主满月的时候,春闱已经考完,皇帝听说这次律法科颇有几个不错的考生,心情很好,满月宴难得的召了大臣参加。
逸性堂里,几位长公主都到场,围着秀兰母女说话,永徽还带了娴姐儿来,让她陪着阿鲤玩。
“听说今年春闱颇有几个有名的才子,都有望高中呢。”眼下京里最热的话题,自然还是春闱,隆安长公主就捡了些听来的趣闻说。
秀兰看大公主又睡着了,几位长公主也都看过了,就让乳母把孩子抱回去,自己继续跟几位长公主说话,“您说哪位王学士的长公子也参加了春闱?”
隆安长公主看她有兴趣,就细细答道:“便是如今的翰林学士王华,这位王学士曾侍奉过陛下读书,对了,王学士还是当初他那一科的状元呢!”
“虎父无犬子,看来这一科王大公子也是要高中的了。”嘉让长公主凑趣说道。
秀兰对这个王学士没啥印象,好像没听皇帝提过,就也没当回事,跟几位长公主又说起了别的话题,不料等春闱放榜后,她却听说了另一段趣闻,这才知道这位王大公子是哪位。
“……听说李阁老很赏识这位王公子,说他此科虽未中,但下科必中,让他且做状元赋。王公子提笔而就,文章做的人人称奇。”小内侍路四学得活灵活现、眉飞色舞,说完见主子一直若有所思,就赶忙住了嘴。
李东阳,试做状元赋,王公子,这几样东西放在一起,怎么就那么熟呢?秀兰扭头问路四:“这位王公子大名叫什么?”
路四早打听清楚了,闻言飞快答道:“听说是叫王守仁。”
王守仁?王守仁!秀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个半架空的地方有王守仁??秀兰立刻热血沸腾了,她很想参观一下这位心学创始人,看他生的是圆是扁,更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搞出知行合一的,要知道后世可是有不少培训机构借此敛财啊啊!
这个家伙,不光是一代宗师,他还能文能武啊,摊上正德那么个皇帝,他都能顶着压力把宁王给活捉了,这得是多有本事的人啊!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落网,啊不,是落榜,得让昏君把他破格录取了!
秀兰摩拳擦掌,打算好好跟皇帝进谏一番,可是等她把有关王守仁的事想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又有些犹豫了。他这个人之所以能开创心学,还多亏了有刘瑾当初打了一顿板子,被贬到贵州去才能龙场悟道,要是现在没了那些波折,直接就入仕做官,是不是就会蝴蝶了他的人生啊?
秀兰纠结了。
第114章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秀兰决定还是暂时静观其变,免得因自己插手,让这个时空少了一位大师。虽然现在并没有刘瑾和正德,宁王更没有造反的迹象,那阳明先生要怎么建功立业呀?
亲亲女儿嫩嫩的小脸蛋,秀兰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顶了,居然还担忧没有机会给王守仁施展,没有机会才是最好呢,那证明国泰民安啊,那样她和昏君才能安心过日子。
小丫头睡的正香,小拳头蜷在脸颊旁边,脸儿红扑扑的,看着份外可口,秀兰亲着不够,还又拉过小手来反复亲了半天,直到小丫头觉得受到干扰,哼唧了几声之后,秀兰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阿鲤一直坐在旁边看,见他娘终于亲够了,就小声提出要求:“娘,我能亲妹妹么?”
秀兰囧,这小子真敢提啊,不过两个孩子亲近是好事,她就答应了:“轻一点亲,别弄醒了她,该哭了。”
阿鲤频频点头,然后在他娘的指引下轻轻亲了一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