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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事情的真相已经很不容易了,又怎么能让她再背叛族人!
“我心意已决,你们阻止不了我!”丝毫不受白筱筱的影响,商倾脸上的笑意依旧灿烂,清澈的眼里是一种光芒四射的坚定。
“你们放心,有我陪着她,不会有事的!”见着白筱筱和叶尘不松口,锦丰绝不由跟着开口道。
“上次不是也有你。”淡淡的扔出一句话,叶尘对锦丰绝的话不置可否,不仅没能保护好商倾,反而差点失了一身武艺,他还好意思说!
“我……”听着叶尘的话,锦丰绝顿时沉了沉脸色,叶尘说的不错,上次他也在,但是还是让商倾受伤了。
“你想怎么做?”眼睛直直的盯着商倾,白筱筱一脸严肃的看向商倾。
“我想回商族,把这件事情彻底调查清楚,找出所有共谋者。”伸手拿过身侧的茶杯抿了一口,商倾淡淡道。
“不行,”一口否决商倾的话,白筱筱一脸严肃道:“上次你不也是想要回商族查真相,但是结果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去冒这个险。”
“可是我……”
“不用再说了,如果是这件事儿,我决不答应!”
“筱筱!”有些着急的对上白筱筱的眸子,商倾的话语间甚至沾上了几分迫切:“上次是因为我心中顾念着亲情,所以才会吃了大亏,这次绝对不会了,我……”
“小姐!”
商倾的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便被秋茗一把推开了,迅速走到白筱筱和叶尘的身边低声道:“宫中来了圣旨,高公公请王爷和小姐出去接旨!”
“圣旨?”抬眼和叶尘对视了一下,白筱筱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轻声应道,秋茗低垂着眸子,退了下去。
、娶妾1
“太上皇有旨,丞相之女赵紫烟品貌端庄,德容兼备,与宁王实乃天生一对,今赐婚与宁王,择日完婚,钦此!”尖尖细细的声音慢慢的散落在宁王府的院落,和着冬日微风,徐徐的吹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着那个名唤高公公的太监宣读完旨意,白筱筱的心就像是坠入了冬日最严寒的冰窖,冰得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不等高公公下一个动作,白筱筱便直接站起身来。
和她一起站起来的还有叶尘。
见着两人动了,高公公连忙快步上前用身子挡在白筱筱和叶尘身前,诚惶诚恐的道:“王爷,接旨吧!”
看也不看挡在身前的人,叶尘搂着白筱筱便要向着内室走去。
“王爷,您要是有什么火气您跟太上皇说去,您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呢!”再次挡在叶尘的身前,高公公的姿态变得越发的谦卑了:“您说您不接旨,我们这些奴才的回去也不好交代呀!”
看也不看高公公一眼,叶尘眉眼含厉,面沉如铁的一字一句道:“你就去告诉我父皇,我抗旨!让他自己看着办!”
“这……”有些为难的看了叶尘一眼,高公公随即又把视线转向白筱筱:“王妃,奴才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委屈您了,可是抗旨不尊可是大罪,要不,您再劝劝王爷?凭着王爷对您的宠爱,就是那赵氏进了门也定然跟您抢不了恩宠,您……”
“多谢高公公提点,不过我想公公刚才已经挺清楚王爷说的话了,不必我多重复”用帕子掩了掩唇,继续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好替王爷做决定。”
说完,似笑非笑的对上高公公的眼,白筱筱唇畔的笑意忽然的就变得有些讥讽起来:“换句话说,我白筱筱的眼中本就揉不得沙子,别说王爷不接,就是他要接旨,我也必定不允!”
“这……”看着叶尘和白筱筱皆是一脸坚定,高公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晦暗难看起来。
看着两人相携里去的身影,用力的皱了皱眉头,又重重的吐了口气,这才走了。
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白筱筱用力的眯了眯眼睛。
脑海里回忆起那张儒雅而又庄严的面孔,不由暗了暗眸子。
早上才试探过他们,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命人过来下了圣旨,当真当她白筱筱是好欺负的。
若他不是叶尘的父皇,她定是要好好地出出这口恶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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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他们当真是这样说的?!!!”手掌狠狠地拍在紫檀木书桌上,叶恒听着高公公回来传的话,看着原封不动被送回来的圣旨,不由怒气横生。
“恒哥,不要动怒,尘儿和那丫头是真心相爱,所以,才会这般,你又何必跟两个孩子怄气,把自己气坏了可怎么办!”伸手轻轻地覆在叶恒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帮他顺着气,太后秀眉微蹙,不着痕迹的替白筱筱和叶尘求着情。
“这个逆子,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连我的旨意也不听了,简直是要气死我!抗旨不尊,他是真当我不敢办他!”
、娶妾2
“恒哥,感情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当初你对我不也是这样。”看着叶恒阴沉的脸,太后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诧异感,从心中迸发,看着叶恒的脸也跟着多了几丝认真。
她的丈夫,是一个对待妻子和孩子绝对宽容的人,从认识他开始,就从不曾见过他这样刻意的为难过谁。
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他们早有共识,他们的孩子自由发展,觉不束缚。
看着叶恒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儒雅依旧的样子,太后狠狠地皱了下眉头,脑海中不由想起叶恒回来时的情景,想起他说的那些话。
唇角轻抿,手掌依旧覆在叶恒的胸前轻轻的帮着叶恒顺着气。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他在外面流落了十年之久。从一国之主的位置变成了一个无名小卒,想必他这些年的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导致性情大变。
就这样想着,抚在叶恒胸前的动作也变得越发的轻柔起来了。
而这边,叶恒正在气头上,太后顺气的动作虽是好意,但是却在无形之中给他平添了一丝烦闷。忍了一会儿,看着依旧不断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臂,心下一恼,烦闷的把太后的手挥开,口中更是不耐烦的跟了一句:“上那边去,别烦我。”
一话出口,不止太后一个人愣了,整个宫中的宫女、奴才,都愣住了。
太后什么都念旧,所以宫中也有很多服侍了她很多年的宫女、奴才,曾经亲眼目睹过太后宸柯和叶恒之间的恩爱。
就是那些没见过的,又有哪一个不曾听过太后和叶恒之间的故事,此刻一见叶恒对待太后如此冷淡,都不由皱起了眉角。
难不成传说是错的,其实太后和叶恒之间,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那么恩爱?
一切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太后宸柯低头看着自己被推开的那只手愣了一会儿,忽然间笑了。
笑的讥讽,笑的伤心,笑的莫名其妙,笑的撕心裂肺。
好像刚才叶恒推开的并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是她对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恋。
就在刚才她还在替叶恒辩护,拼命拼命地告诉自己,是时间改变了一切,是因为他在外面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才会性情大变,但是,现在又该怎么说呢?
刚才他挥开她手时,那满脸厌恶的表情一分不落全部映入了她的眼帘。那句“别烦我”,更像是一把冰寒的铁锥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痛得她体无完肤,不能言语。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在落地的一瞬间,跌成碎片。
就算之前她可以选择用自欺欺人来安慰自己、骗自己,但是现在,她又该怎么骗自己?
怎样面对那个满是厌恶的眸子。
似乎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叶恒侧过脸看着太后坐在自己身边呆愣的样子,心中一动。
随即拉着太后的手,一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啊,柯儿,我刚才实在是在气头上,我不是在冲你发脾气,我……”
、隔阂
掌心依旧温暖,人却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隔阂。
宸柯收起脸上慌颓的笑意,淡淡的看了一眼叶恒的眸子,手攥成拳缓缓地从叶恒的手中挣开,温婉的声音也跟着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我之间,不必言歉。”
两手交握,宸柯慢慢地站起身来,脸上扬起淡淡笑意的时候,悠然的话语也跟着飘出:“刚才给你炖了一锅参汤,差点忘了,我去把它端过来。”
“好。”
听着叶恒温醇的声音,宸柯缓缓地转过身子,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渐渐地消褪。
在身子完全背对叶恒的时候,笑意散尽,只剩下一脸的茫然。
那双妩媚动人的大眼睛微微的闪了闪,把叶恒回来之后的事情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脚步悄然,向着后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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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公然抗旨,你就不怕你父皇降罪?到时候给你来个抗旨不尊罪名,连累我也跟你一起掉脑袋!”戏谑的看了叶尘一眼,白筱筱笔下生风,一笔下去,那张纤尘不染的宣纸上,顿时多了一点淡淡的轮廓。
像是没有听懂白筱筱的揶揄意味,叶尘一脸严肃的道:“怕呀,要不然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父皇,让他把圣旨还给我?”看着白筱筱因为这句话轻轻皱眉的样子继续道:“抗完旨之后,我这心里一直到现在都不安,怕是今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那你赶快去呀,我看那个赵小姐喜欢你喜欢的紧,你还是快点把她娶进门的好。”指尖用力,在宣纸上留下点点痕迹的同时,白筱筱咬牙切齿的话也跟着飘出:“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霸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看不得我不喜欢的东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所以……”
“所以,她能在咱们王府活多久,就要看她的命数了。”
“哎!”说完之后一声轻叹:“到时候谋害王妃又是死罪一条,看来我这脑袋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阴测测的声音,听得叶尘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感受着白筱筱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叶尘不由讨好的冲着白筱筱笑了笑:“我都有这么好的娘子了,又怎么会想要娶别人,至于抗旨……”
眉尖轻挑,叶尘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笑意:“大不了咱们提前私奔,到时候远走高飞,让他们再也找不到!”
“越来越油嘴滑舌。”淡淡的瞥了叶尘一眼,白筱筱轻声道。
但是那眼中的满满的温情却是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意。
“对了,商倾说要回商族的事,你怎么看?”
听着白筱筱忽然传过来的话语,叶尘抿着唇,偏过脑袋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拒绝她了,怎么又问我?”
“我很纠结啊,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一点都不清楚对方的脉络,单独行动实在是冒险了点,但若是商倾行动成功的话,我们不就多了一些机会。”
听着白筱筱的话,叶尘淡淡的点了点头。
若是成功,何止是多了一些机会,他甚至有信心可以直接完胜,但是现在……
、催眠术1
“筱筱,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父皇的行为很诡异,完全和以前的他不一样。”手指轻轻地叩击在桌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我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知道他在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地把叶尘的话重复了一遍,白筱筱的脸上也出现了难色。
想要知道一个人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非有一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告诉他们,又或者……叶恒亲口告诉他们。
可从现在看来,是无论哪条都行不通。
在叶尘打探的情报中根本就没有人和叶恒在一起,叶恒自己也说他一直是一个人。
就算他们想用从别人的口中套出真相这个方法,也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对象。
而太后给来的信息,实在是有些凌乱,他们完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