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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繁音的沉郁瞬间一扫而空,三步并作两步迈进里屋,我也将信将疑地跟她走了回去。
庄雪绍是真的醒了。可是这会不会醒得太快、太巧了一些?
满屋子里有这疑问的估摸没有第二个人了,繁音坐在床边,紧握庄雪绍的手,目光关切,喜不自胜地问:“凤君,可有哪里不舒服?”
庄雪绍的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都因为他的眼神倍显虚弱。我心中没由来地一软,对那个给庄雪绍下毒的人,也生起了几分恨意。
他沉沉地呼吸出声,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似是在寻找什么,直到落到我的身上时,他的目光才微微有了些光亮。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排问号。
只见庄雪绍轻轻摇头,弱弱道:“臣不碍的,陛下请放心。”
繁音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声音放柔,全无了方才的气势:“凤君,你是如何中的毒?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庄雪绍抿着唇,摇头:“不曾。”
“那是吃了食膳以外的东西?”
庄雪绍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繁音摇头。
“那好,你安心养着身子。这件事,寡人会好好查明。”繁音握了握他的手,旋即起身,吩咐太医好好医治凤君,又坐到了厅堂之上。
繁音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端足了帝王作派,不怒自威。只听她又沉声问道:“刚才的问话你们还没回答寡人,寡人不逼你们说,你们逐一禀报,凤君今日都吃了什么。”
那些宫女一一禀报,我听着她们的对话,脑中在算计着要不要把柳色那碗冰糖雪梨供出来。
方才庄雪绍并没有提起冰糖雪梨的事情,说明他知道冰糖雪梨是柳色熬的,那么也就是说他觉得下毒的人是柳色,所以才缄口沉默?
思及此,我的眼睛眯了眯,柳色和庄雪绍的关系,很是耐人寻味嘛。
“阿澈?”
忽听繁音唤我,我愣了一下,然后应道:“微臣在。”
她的脸色不甚好,而且异常严肃,“她们说今日午时,你曾给凤君送过一碗冰糖雪梨,可是真的?”
我点头:“微臣的确送过。”
繁音追问道:“此等琐碎之事为何亲力而为,派个宫女不可么?”
我说道:“微臣……一时忘了。”不是忘了,只是觉得没多远的路程,加上柳色说一定让我送,我就自己去了。
繁音顿了顿,又问我:“那冰糖雪梨是谁熬的?”
这就明知故问了。这个时候能闲的没事干熬冰糖雪梨的,全皇宫就柳色一个人。可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话:“是柳侍君。”
繁音挥了挥手,“传柳侍君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柳色赶来了。等他进屋行了大礼后,繁音并未叫他起来,而是开门见山地发问道:“寡人听说晌午时分你叫阿澈帮你送了一碗冰糖雪梨给凤君,那冰糖雪梨还出自你手,是么?”
柳色的神色凄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拿腔捏调地道:“是臣送的不假,可若因此就将下毒者怀疑到臣的头上来,臣不依!那糖水好的时候,我趁热盛了两碗,一碗给陛下您,一碗给凤君。若问题出在糖水上,陛下您还不好好的在这里审问着臣么?”然后又小声嘟囔,“别是什么人在凤君的碗里做了手脚吧。”
“你!”我被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气得血液逆行,呼吸不畅。
这再明显不过的栽赃陷害,或者再明显不过的暗示,竟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阿澈。”繁音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没太多表情,“寡人自有分寸。”
我只得退下,听繁音继续审问。
柳色斜眼瞧着我,白了我一眼后,继续可怜地看着繁音,“陛下明鉴,臣若想害凤君,早就下手了,况且凤君并无哪里得罪过臣,臣自问心善,可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再说,臣自觉不是愚蠢之人,如此拙劣的害人手段,臣才不屑去做。”
这又是在暗指我手段拙劣了吗!他娘的,就算不是我下得毒,可被他这一顿讽刺,叔可忍,我叔的侄女都不能忍!
繁音的声音明显不悦,她瞥了跪在地上扮可怜的柳色,略作沉吟后说道:“起来吧,这件事,寡人心中有数。你们谁也别咬谁,侍君也不用急忙将责任推到阿澈的身上。”
“臣不是推,臣只是摘除自己,不想因为这种事伤了和陛下的感情。”柳色起身后,很是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繁音揉着眉心,淡淡地道:“不管怎样,这件事寡人自会查明。至于阿澈,就算千百条证据都指向她,寡人还是信她,所以柳色你也不用把矛头对准阿澈。在寡人这里,没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信任,叫做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这不是盲目,这是爱。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