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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繁音派来的?”
“嗯……”我点了点头,对于“派”这个字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那就是假的。当初的事情你还小不知道,具体细节除了将你拐卖掉的人谁能说得清楚?是非黑白都教人说了个遍,你自然被动一些。”庄雪绍淡淡道。
“可、可我觉着陛下她不会骗我。她这样做也许是想……挽回我,也或者是觉着心中有愧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让我好过一些……”我弱弱地道。
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十年的陪伴,繁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也都是理所当然。
“那这父母你认了么?”庄雪绍轻飘飘地看着我。
我垂头丧气道:“还没,先来问问你。我怕一不小心进了什么圈套,不好解决呢。”
“那你觉着可信度有多高?”庄雪绍又问。
“本来是毫不可信的,但是他们既然说了她……我相信她会是干出这种事的人。”我道。
庄雪绍直视我的双眼,凉凉地道:“你果真是相信她的。”
为什么不信呢?她是这十年来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最好的主子。如果不是她半路感情方向发生变化,我跟她也不至于到了这尴尬的一步。
“就算我相信了,应该也没什么坏处对不对?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你脑瓜比我好使,一定能有更周全的办法。”我道。
庄雪绍向我走过来,边走边道:“最周全的办法就是,你现在跟我下楼吃饭,然后结账走人。”
“走?万一他们真的是我父母,我这样一走了之多伤人……”我弱弱地道。
庄雪绍耐着性子瞧着我,“既然你认为他们是你的父母,那就去相认,何必还来问我?”
见他这样,很明显是生气了。我低头圈弄着食指,弱弱回道:“我自己也判断不了,是相信你才来问你的,你别生气。”
“如果你真的信我,就跟我下楼吃饭结账走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若再辩驳什么肯定会发生不快。我闭口不言,默默跟着庄雪绍下了楼。
因着我的关系,今天的早饭倒是十分不简单,很明显是特意准备的。这饭吃得一直很沉默,气氛也是怪怪的。老夫妻也是一言不发,庄雪绍的脸色也不甚好,我也没敢大声喘气。
“啪”地一声,庄雪绍撂下筷子,倚着后背看着我吃饭。
“你吃完啦?”
“是,快吃,我们还有要事处理。你先吃,我去结账退房。”说罢庄雪绍就起身离开了桌子,去了柜台结账。
我哎了一声想说些什么,但庄雪绍明显铁了心,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只能收回手,内心做着激烈地挣扎——究竟是跟他走,还是留下。
留下,也只是想弄明白这堆夫妇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退房结账。”庄雪绍言简意赅地道。
中年男人问道:“全退还是退一间?”
“我们是一起的,自然要全退。”庄雪绍明显不悦道。
“真是不好意思,只能给你退一间房。”
“退几间甚至不退也没问题,反正阿澈会跟我走。”
针锋相对。
上次碰到这种局面,还是庄雪绍对上繁音,如今是跟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我父亲的男人。好像这其中,都是因为我呢。
“那就问问阿澈的意思。阿澈,你要跟这个小子走还是留在这儿?”
来了来了,问题还是归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了看庄雪绍,又看了看这个眉眼跟我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最终,我避开了庄雪绍毫无情绪的眼神,低头道:“我留下。”
“你看,我就知道阿澈肯定会留下。”柜台那边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
“好。”庄雪绍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就退一间。”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是连押金也未收,转身就走。
我见状赶忙站起身追出去,身后“我娘”焦急地唤我的名字:“阿澈!”
我充耳不闻,扶着店门紧张地看着庄雪绍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声喊叫他的名字:“庄雪绍!”
那道声音有过停顿,紧接着硬梆梆的声音传过来,没有任何温度:“什么事?”
“对、对不起,我会找你的,好吗?”我心如刀绞,指甲抠着门板,弱弱地道。
“不必。前路凶险未知,你留在这里也是极好。”他继续向前走,头至始至终不曾转过来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这是生了我的气。
气我不愿意相信他,气我最终没有选择他。
明明这个时候,更主要的事情还是庄雪绍夺嫡,可我却自私地选择了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父母双亲而留在这里,让庄雪绍一个人前去面对那些艰难凶险。
我果然还是自私的么?
这时“我娘”走过来,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甚是介意地说道:“阿澈,你看他都能狠心将你抛在这里,不考虑你的事情,你也不必自责,依娘看,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托付终身。”
“是么?”我缓缓转过身去,“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爹娘还无法确认,不如来一场滴血认亲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天两更是必须的了……直到本周四昂。
然后女官进入尾声,情节写得七七八八辣,新坑神马的完结那天再放吧~
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跟,o(︶︿︶)o 唉T T
第40章 若爱分对错
“阿澈……你是爹娘的孩子毋庸置疑,何必还要多此一举,伤害你爹和你的身体呢?你既然留了下来,这不就是相信爹娘了吗?”
“谁说的。”我无力转回身,“想让我尽信,就滴血认亲吧。是亲生父母,又怕什么呢?”
“你……你这孩子!”“我娘”有些生气地转回身,走向了“我爹”,跟他说了我要滴血认亲的事。
不是我在任性,这件事是我突然决定的。就算是对庄雪绍的一个交代也好,不盲目相信人也罢,万一这是被繁音摆的一道,岂不是亏了?
“认就认,都过去了二十年,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孩子!”“我爹”坚定地说完,就命“我娘”去倒水。
反正这店里也没什么人来,所以他们就爽口地去做了。
也好,有一个答案也算给彼此一个交代,从前就过了这么多没爹没娘的日子,今后若能尽孝也是极好。
清澈见底的凉水,平静无波。我与他们夫妻对桌而坐,一把剪刀放在旁边,刀锋犀利,看起来刚开刃不久。
话不多说,我操起剪刀就给自己的中指划破,皱了下眉头之后赶紧把血滴到碗里。
“该你了。”我吸住中指,含糊不清道。
“阿澈,非得这样你才相信我是你爹、她是你娘吗?”中年男人问。
“是。”
“那好!”
男人狠心一咬牙,拿起剪刀,也将中指划破,鲜红血液滴进水里,迅速晕开。
我紧张地把头凑过去,他们两个人亦是如此。三张脸倒映在清澈的水面,可我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碗里的两滴血上。
奇迹发生了。
本来已经晕开的血这时慢慢融合,逐渐凝聚成一滴血,虽然并未完全组合成滴,可那融合的迹象是有目共睹的。
“融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地目视前方。
“阿澈,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了吧?”我娘把碗推到一边,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孩子,我们说了你也不听,非要闹到这个份儿上……唉。”
“对不起,爹、娘。女儿如今处境艰难,不得不多加小心,如有伤了二老的心,女儿日后会加倍报答你们的。”我的心中有些酸涩,至此,这父母算是真的认了吧。
“老婆子,把这些有的没的都拿下去吧。什么都比不过自己闺女重要,你也别多怪她了。”
我爹嗟叹一声,也是颇有感慨。他看着店外的街道,万千话语许是都凝在腹中,不再多言。
“我来吧。”我站起身,端着那碗水走向后院。
我娘手拿着剪刀跟在我的身旁,说道:“我跟你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你在西岚始终不是个法子,不如就跟我们回大渊吧。陛下对我们说过,如有一天与你相认,代替陛下说一句话。她说她从前说过的话永远作数,你回或不回她都不会再为难你。”
繁音还真是厉害,连他们都成了她的说客么。
“娘,我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宫女,而且我差不多也到了出宫年龄,不会再回去了。”我将那碗水倒掉,然后去刷碗。
“唉,那就随爹娘回大渊吧。西岚再好也比不过故乡,那个皇子对你也不是真心,不然怎么会自己走了,把你留在这儿?”
她一边收拾厨房,一边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话。
“娘,我不想回大渊。”我坚定地表明了我的立场。
这场认亲结束的太快,我也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们。但提及庄雪绍以及回到大渊等事,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那感觉,就像有外人在插手我的私事一样。
我说完这句话时候,我娘倒是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天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但是老两口对于回大渊一事似乎特别执着,轮番上阵劝我跟他们回去。
“我不能回去,我有我的理由有我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们偏要回去,那就自己回去吧!”
我一气之下说出了这话之后,两位老人直接沉默。这个夜晚不太愉快,但最终两个老人作出让步:“我们老两口合计着回到大渊也算落叶归根,但就你这一个闺女,陪你在西岚也算弥补当年的错……”
我娘端过来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坐在我的面前,满面慈祥地看着我。
“当娘的没什么能给你的,只能你做什么我们支持什么。”
我有些感动,道了一声谢谢后接过鸡蛋羹,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能多吃就多吃一点,娘能多补偿你一点就多补偿你点。”
“谢谢娘。”
我吃了这一碗鸡蛋羹后,就直接睡了过去,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直到我再次醒来,是在辚辚的马车之中。
坐垫很软,马车内的味道也很舒服。一睁眼睛就见幽暗的光亮下,奢华的车壁四角悬挂的香囊随着马车行驶的节奏微微摇晃。
“醒了?”
这音色清冷好听,夹着满满的关怀。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迷迷糊糊恍若隔世。
我揉了揉太阳穴,向说话的方向看去。那人衣着华贵,银白色的袍子衬着那贵气逼人,精致面容端丽无双,乌黑的眸子隐含说不清的情绪。
“陛下?!”我一时惊讶失声,甚至忘了掩住吃惊的模样。
“你倒是还认寡人这个陛下。”繁音笑了笑,“睡好了吗?”
不不不……不对!我怎么会在繁音的马车上?她不好好的在大渊上早朝,偏偏在马车里又是闹哪样?!
“寡人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是现在,你什么都别问,由寡人来告诉你。”
“噢。”
我缩回马车角落,双手环抱低着头,只顾着看着自己的膝盖。
心情逐渐平静,泛起的涟漪也逐渐恢复。繁音,又是繁音。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想说,任何问题的答案都在看到繁音之后有了分晓不是么?
“你不想知道?”繁音好奇地问我。
“说白了,都是陛下的精妙安排罢了。陛下才智无双,我这种小小女官哪里逃得过你的手掌心?”我一字一句平静地阐述这个残酷事实。
“既然你都清楚,那就乖乖随寡人回大渊。这半年就算你调皮出走,寡人可以既往不咎。”我没有抬头,却感觉到繁音的视线就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陛下宽宏大量。”
“那只对你一个人。”
我缄口不语,反正我说什么都说不过繁音,不如乖乖闭嘴。
“看你倒是不愿意回大渊,还在想七皇子殿下?”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看着繁音,说道:“陛下,强扭的瓜不甜,你明知道我不愿回去,说什么尊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