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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起来吧。”
座上妇人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之间风华尽现。那一瞬间直接折服了我,不禁感叹:果然人生得美怎样都有别样的韵味!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辣~!
第37章 表白了心迹
我从地上站起来,想着这是庄雪绍的母亲,明明心生亲近,却紧张得不行。
“那么拘着做什么?都是自家人,随便坐吧。”兰妃挥手示意我们坐下,微笑地道:“你就是阿澈吧?果然人如名字一般,水水灵灵。阿澈今年多大了?”
“回兰妃娘娘,二十又三了。”我无不温顺地回道。
兰妃闻言“呀”了一下,我当她是嫌弃我太老,不合口味?正暗自握拳忐忑之时,就听兰妃道:“小了绍儿两岁,倒是个不错的年龄,不至于太幼稚不懂事。听绍儿说你在大渊是个女官,不至于是个不知礼的。今后既然成了一家人,绍儿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
没有想到庄雪绍的母妃竟是这样的平易近人好相处,被她这一番温柔话语抚慰着,我心中生起了几分受宠若惊,看了庄雪绍一眼,回道:“能嫁给殿下才是我的福气。”然后又羞怯地低下头,软声道:“来之前还担心兰妃娘娘如何如何,没想到如此温和。殿下怎就没得您的优点呢?”
这般做戏,实在是为了讨兰妃欢心。我平素不善做这些事,如今为了庄雪绍,做也就做了。
果不其然,庄雪绍的母妃被我逗笑,又开始问了我一些事情,我一一回答,看得出兰妃很高兴。
庄雪绍时不时在一旁替我补上几句,营造出异种他与我很恩爱的表象,这种表象在我看来,也是毫无违和之感。
“阿澈很好,我很满意。”说道一个大家都很开心的地方,庄雪绍的母妃突然这样说道。
能得到这样一句话,那也就表示庄雪绍今天带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庄雪绍的母妃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无需多说,身为人母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家孩儿的后半生。她能对我说出满意这两个字,也就是放心了。只要她老人家放心,那么庄雪绍也一定就放心了。
庄雪绍这时起身对兰妃跪下,说道:“儿臣请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用心对阿澈,等将来一起孝敬母妃。”
我坐在兰妃的身旁有些不自在,也起身跟着庄雪绍跪下,认真地道:“请娘娘放心,我会一直替娘娘照顾殿下,再替殿下孝顺娘娘。”
兰妃继续拨着手中的佛珠,柔声道:“绍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跟阿澈说。”
庄雪绍道了声是,安慰地看了我一眼,听话地出去了。
座上的兰妃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边去。我坐过去之后她就拉着我的手,一点没有后宫娘娘的架势,反而像是一个平和的普通母亲。
她说:“我们家绍儿既然能把你从大渊带回来,就说明他是很喜欢你的。既然他做了这个选择,我希望你不会让他失望。绍儿是如何一个人想必你也了解,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替他说两句,你不爱听也得听着。”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是承认了我。机智如我当即改口道:“……儿臣不敢,请娘娘细说。”
兰妃叹了口气,眉眼间的清冷之气已然被慈爱取代。“我了解绍儿,他这个人向来果敢,无论是对事还是对情。只要他做出选择,就不会退缩后悔,所以希望你们无论到了什么地步,都不要伤了这份情。他的成长并不完全,他的小心翼翼只是你没有看到。希望你不要误会他,有的时候他的用心并不坏,只是方式不太对,理解为重。”
“我能理解,也能做到包容。既然选择了也没法反悔,而且我相信他。”我点头道。
“你能这样想极好,不过也别再喊我娘娘了,一并叫我母妃吧,早晚都要改口。”兰妃拍了拍我的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根簪子跟了我也有三十年,权当是一份心意。”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连忙摆手推拒,脸上更是受宠若惊。
“没什么不好意思。以后都是一家人,还客套这些做什么?来,你看,戴在这里,真真儿正好。”兰妃看我戴上簪子,满意地笑了,又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了会儿子话。
我和庄雪绍告辞之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并肩慢慢地走,彼此默契都没开口。
见了他的母亲之后,心中对庄雪绍的感觉也有了异样。我们的关系似乎真的不像刚从大渊来到西岚时那样简单了,莫名其妙的信任,莫名其妙就要成亲,如今连长辈也见过了,礼也收了。
这份感情,已经是被所有人祝福了的吧?
我暗搓搓地啃咬着下唇,将所有心事都挂在了脸上。
走着走着,手掌蓦然一暖,被一只大手轻轻包裹住。那温度正好,却烫到了我的心窝里。
我侧过头,庄雪绍一本正经地走着,仿佛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多么出格似地。
若是这个时候甩开……太矫情了吧?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无论成亲是真是假,做戏难免,那么权当是为了以后在练习……吧?
如此这般自欺欺人地想着,明明打算装作不在意,可是我的身体比我的心里更老实,我已经不自觉地回握住了庄雪绍的大手。
谁都不说话,可握着的双手却是紧紧的。就像恋人的两颗心紧挨着,永远不会分离。
这个念头是有些奇怪的,可是细想想又觉得毫无违和,就是这回事儿一般。我与庄雪绍的步调出奇地一致越走越慢,恨不得今晚都没法从此处走回景行宫。
心跳缓缓加速,夜风醉人,熏得我脸上也开始发热。从前觉得暧昧的事情,如今也是理所当然了;从前讨厌的人,如今在我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情这个字,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母妃她……都对你说了什么?”庄雪绍咳了一声,突然问道。
“啊……”我回过神来,眼睛转了转,说道:“她说啊,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满身缺点,让我这个优秀的儿媳多多包容你一些。”
庄雪绍松开我的手,毫不留情地捏着我的脸,说道:“她老人家真是失策,怎么就没送你点儿砂纸磨一磨你这奇厚的脸皮呢?”
我笑嘻嘻地拍掉庄雪绍的手,“她说我这厚脸皮挺好,没有我的厚脸皮谁能狠下心来嫁你?”
话说到这儿,庄雪绍就不再接话了。我好奇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不说话,默认了吗?”
庄雪绍将我从小路拉到了一旁的回廊上,长长的回廊灯火昏黄,遥遥看去成了皇宫中蜿蜒的火龙,也不失为一道美景。
我靠着朱漆红柱,庄雪绍一手撑在我的头侧,倾身在我的面前,认真问道:“成亲后,你不会反悔。”
虽然还不太习惯他突然靠我这么近,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歪着头,不假思索道:“我若与皇子和离,以后还有人敢要我么?自私点儿想想,也不会后悔。”
“如果我说,是认真的呢?”他幽深的双眸,映着昏黄的灯笼以及我有些失神的面孔。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是无论什么角度看都堪称绝美的。
“什么认真?”我傻傻地问道。
庄雪绍离我又近了一些,声音不大,也很轻柔,像根羽毛,一下一下地撩拨我的脚心。
“嫁给我,做我的正妃,我将来的皇后。”
我赶忙抬手掩住他的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又怎样?以前是为了母妃,如今多了个你。有你们两个更加坚定了我的心。”他一张嘴,柔软的嘴含住了我的中指,一下一下地轻轻舔舐。
这一下可要了我的老命,要不是身后还有柱子倚靠我真怕自己当场就软了下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我抽开手却反被庄雪绍握住不放。
“做我的皇后,不好么,嗯?”
庄雪绍一直是冷静自持的人,从我遇见他到现在,这般脑热的事情也就做过两次。
上一次是我给他下药,这一次就是现在。
无论哪个朝代,能开口说做皇帝的人要么图谋不轨,要么就是乱臣逆贼。这是大逆不道,这是野心勃勃。
该掩饰该隐藏的心思毫不保留地对我吐露,是傻还是蠢已然无法评判。可庄雪绍不论那种,我都愿意接受。
“我不是都答应了么,又不会反悔。”我低下头,无论怎样都抽不出的手也只能任他如何。
庄雪绍很是无奈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又重申了一遍:“我说,无论是把你带到西岚,还是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妃,都不是玩笑,是我庄雪绍打心底的想法。没有任何外因,没有任何做戏元素,我就是想娶你阿澈为妻,一生一世,想与你白首同穴。”
“何必说得这么吓人。”
我望着他的眼,深邃迷人。不曾认真想过感情之事,听到了这番话之后,我没有一丝反感,甚至有些窃喜。
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
我阿澈,也是真真正正,喜欢庄雪绍的。
“我也是真的。”
今夜最后一句缠绵之语,都在彼此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两情相悦更幸福,也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坦露心声之后,一个绵长湿吻来得更幸福。
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喘口气……
第38章 竟入了黑店
我一直有个疑虑不清楚,那就是为何庄雪绍会喜欢我,为什么不算深入的相处,他会这般待我。
当我问起时,庄雪绍总是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我也很听话地从不胡思乱想。
那么,我与庄雪绍,算是在一起了吧?
因着庄雪绍对大渊使节求亲一事已经传开,我的身上已经盖上了庄雪绍的专属印章,所以景行宫上下的宫女太监对我比从前更恭敬了些。小安子也曾多次在我身边打趣:“从殿下带大人您回来的那一天,奴婢这心里就有数,知道您与殿下之间呐,铁定不一般!”
日子渐渐过去,需要等待的一个月已经过去大半。又是一年芳菲正盛,盛夏已经来临。
老皇帝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不好,那么立储君显然成了首要大事。
但是立谁,很明显个问题。
庄雪绍的才能举国上下有目共睹,只是庄雪绍母妃的身份不如端妃高贵,兰妃娘家的势力也已不如当年,再也没有无上的话语权,所以倚仗庄雪绍外公家是不可能。
而庄咏衍高也就高在他受皇帝宠爱,她的母妃也是深受皇帝喜欢的,沐浴圣恩,谁能不攀附?
为了考验自己的两个儿子,老皇帝特意放权,将朝中最为棘手的一件事交给两个儿子去处理,如果谁能做得好,谁就有机会成为储君。
西岚是文乐之国,这样祥和的国度也不乏倭寇流贼入侵。若是大规模攻击也罢,偏偏是挠痒痒一般,今日过来搔一下,明日再过来搔一下,隔三差五趁人不备。可若真的防备了,他们又不见了。
如此折腾下去,任谁也吃不消。
被骚扰之地是南湘郡,是西岚偏南的地方。这件事不是困难,而是棘手。如果这点小事都无法处理,那么更别说登基称帝。
为了这件事,我和庄雪绍的婚事只得向后拖一拖,何况送去大渊的求亲文帖尚在路途中,阿澈是怒是恨我也不去想,所以不如帮着庄雪绍把这件事处理明白,等庄雪绍成为太子,就一切都好说了。
从皇宫出发,从一开始我们就没与庄咏衍一并同行。谁知道他会不会半路使坏?能避开就避开吧。
所谓兵贵神速,我仍和庄雪绍两个人,拿出我们从大渊逃命的架势,就为了赶着去南湘,早早处理完事情。
我们很确信,自己将庄咏衍甩出了老远,奇怪的是庄咏衍知道了也不紧不慢,仍保持原速,这让我怀疑他在打什么不好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