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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雪绍站在月下,温雅双目含着笑意,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定了我会出来一样,风神郎朗。
我掉头就走。
“饿了吧,我这里有烧鸡你吃不吃?”
我觉着,我还能给他一个机会原谅他。
我转过身来,端起高冷的架子,再也不像那个在他面前抹泪的弱女子了。
“一个烧鸡就想让我原谅你,太没诚意了吧?”我的上下打量着他,“不过你先交出来再说。”
庄雪绍拍拍手,这时就听见小安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哟我的阿澈大人可算肯吃东西喽!”
我转过身,就见小安子提着食盒满脸笑容地走过来,那味道正是从食盒里飘出。
看起来,这倒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食物诱惑。不过看在烧鸡的面子上,我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吃。”庄雪绍道。
我这一进去才发现,原来庄雪绍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我吃。什么荷包蟹肉、凤凰趴窝、山珍刺龙芽、绣球乾贝等等名菜,还有金糕卷四喜饺等我爱吃的东西。
这更加坚定了我原谅庄雪绍的心。
我操起筷子大快朵颐,庄雪绍一边给我布菜一边劝我慢些吃。两天不吃东西的劲头真难受,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跟人赌气就绝食简直是脑子有坑!
等到我酒足饭饱,已是深夜。我满足地抚着肚子,倒在椅子上幸福得不想说话。
庄雪绍眯眼笑着,和颜悦色地问道:“吃饱了吗?”
“很撑。”我一拍肚皮。
“下次还绝食吗?”
“……视情况而定。”
“有骨气。”
这句话不知是夸是骂,我现在心情好也不想与他计较过多。庄雪绍为我倒了一杯茶解腻,我欣然接受。而这时,原本在一旁伺候的小安子等宫人都开始向外走。
很快这偌大宫殿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庄雪绍捏着手中的一把折扇,歉然道:“上次怪我太冲动,没有把话说清楚。”
“什么?”我转过头,明知故问。
“我不该吼你。”他诚恳道。
“还有呢?”我追问。
“不该甩下你。”
“我不想听这些,如果你觉得我绝食两天是为了这两件小事,那你这一桌子好饭菜可都是喂了狗。”……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庄雪绍放下折扇,清冷的眸子认真地瞥向我,说道:“我反省了两天,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想不出我还有哪里错了。我相信阿澈大人,始终如一。对于你的清白,我从未怀疑。”
无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对于庄雪绍其人一直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他不会说谎。他说过的话,或是玩笑或是旁的,从无虚言,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他的原因之一。
可是听到这话,我不禁笑出了声。
“你信我?那口口声声质疑我对我大吼大叫的都是鬼吗?”
“至少我当日,没说不信你。”他笃定道。
“‘要说你现在清白,有谁会信’这句话是鬼说的吗?”我清楚地记得这句话让我有多么难受!
庄雪绍答道:“那句话我没说完。其实我想说的是,你那个样子从老十一的房里出来,谁会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阿澈,我信。只要你说你是,我就不会怀疑,也从未怀疑。”
心,在这一瞬间漏掉了一拍。
“哼,真会哄人。”我低着头,试图掩饰自己脸上的燥热,以及嘴角的笑容。
“只是我信你没用,你那晚醉酒睡在老十一的寝宫多少人有目共睹,第二天一早从他寝宫出来又是多少人看到?你以为你真的能洗脱这不清不白的名声?”
闻言我悲伤地叹了口气,是哦,且不说那天早上,光是前一天夜里我被他扶走,那看到的根本是文武百官啊。蜚短流长,就算堵得住十一皇子的烂嘴,也抠不下那么多人的眼珠,掩不了那么多人的悠悠之口。
“这可怎么办啊。”突然觉得形势如此不利,这日子一天一天简直没个消停。
“你代表的是大渊,代表女皇陛下。如今你与老十一不清不白,也就是你阿澈代表着大渊与西岚不清不白。为今之计,也只有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庄雪绍悠悠地道。
“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庄雪绍严肃地看着我,“事已至此,你只能嫁到西岚皇室,才能平息这场风波。而皇室中无论谁都并非合适人选,算来算去,适合娶你的人,只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本书要开始言情了!请诸位看官请自带避雷针防劈!
第35章 朝阳宫争论
“开、开什么玩笑……”我迟疑地看着庄雪绍,“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
“哪里没有?你进了老十一的寝宫多少双眼睛盯着,若你不在意也无妨,到时候西岚人人都传大渊女官出使西岚,与十一皇子一夜风流,这样的名声可不好听。”
当然不好听,“就没有别的法子?比如说,解释一下我只是喝醉了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这边话音刚落,庄雪绍摇头,食指敲打桌面表示他的不赞同:“欲盖弥彰。”
“哦……”
“其实你仔细琢磨,嫁给我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挂个名,同时让你留在西岚更加名正言顺一些,难不成你能一辈子都作为出使西岚的使臣?”庄雪绍继续劝导。
说得也是,也没见着哪个国家的使臣是只身一人,而且毫无说服力,更没有个诚意。短时间倒也罢,长此以往赖着不走,真当西岚皇帝是个老糊涂了不成?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草率。凤君,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哀求地看着他。
“有一个。”
“什么?”我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
“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掉。”
“……”我无力地倒在桌子上,呜呼道:“我嫁,我嫁还不成么?”
庄雪绍“呼啦”一下甩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折扇挡住了他的嘴巴,却没有挡住满是笑意的眼。
翌日一早,我起床之后,庄雪绍已经去上早朝了。我简单吃了几口饭,小安子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阿、阿澈大人,皇上有令,请您即刻去朝阳宫。”
估摸是庄雪绍对老皇帝说了和亲一事吧,我心中了然,却还作出了一副茫然的样子。跟着小安子出了景行宫,宫门口站着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他弓着身子,一手拿着拂尘,另支手垂在身侧,样子是谦恭的,可那眼底的傲气,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下去的。
“有劳李公公带路。”
我点头感谢,一路就随着李公公去了朝阳宫。在朝阳宫门口稍微等了那么片刻,就被传了进去。我稍加环视,原来朝阳宫里不仅有庄雪绍,竟也有庄咏衍在。
一看见庄咏衍,我脑子里顿时就觉得此次前来绝对没有好事儿。我提心吊胆地对西岚老皇帝行了大礼,接着就强作淡定站在一边,等着座上之人发话。
“使臣最近吃住可都还习惯?”
“承陛下照顾,一切都好。”我赶忙寒暄。
老皇帝撑着头,似乎在强撑着精神。他又跟我扯了一会儿闲话,我也耐着性子跟他扯。唯一不太习惯的是,庄咏衍总拿眼睛溜着我。
“朕近日来有些犯难。”扯来扯去老皇帝总算说了正事儿,他长叹一声,愁容满面。
“陛下何忧之有?说出来也让两位殿下和臣帮您分一分忧。”我道。
“这件事你们三个谁都无法替朕分忧,因为这件事正好跟你们三个有关。”
我心中一凛,难不成这件事已经到了连皇帝也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了?
“还请陛下详述。”
老皇帝坐直身子,直勾勾地瞅着我。这张许多皱纹的脸早已失去了年轻的英气,唯有威严在随着年龄增长。当皇帝当久了,都有这种病么?
“朕的两个儿子前后向陛下求亲,可是求娶对象都是同一人。实不相瞒,正是阿澈使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允了谁都觉得不妥当,所以请阿澈使臣前来,也是想听一听阿澈使臣的意思。”
皇帝说这话时,我不着痕迹地瞅了庄雪绍一眼,而恰巧他也在看向我。四目相对的瞬间我赶紧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同时也在内心思索着该如何回答皇帝这话。
“回禀陛下,微臣与七皇子早有感情,不过臣有事隐瞒,臣斗胆请陛下先恕臣无罪。”说到这儿,我赶忙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为皇帝磕了个头。
“嗯……也罢,暂且恕你无罪。”
我心中啧啧两声,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老皇帝用词拿捏倒是蛮准,“暂且”这个字眼很微妙嘛。
“臣此次出使西岚,实则是再也无法回到故国的差事。臣与七皇子生出情愫之后,兀自斗胆向我皇陛下表明心意,誓要追随七皇帝回到西岚。臣陪伴我皇十年,如今为一男子破坏情谊,我皇一气之下命我出使西岚,护送七皇子回国,并且做好两国的友谊工作,其实说白了,正是为了和亲,这也是为何此次出使西岚,只有我一个使节关的原因。臣与七皇子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没有向陛下说明缘由的机会。如今陛下提起,臣只能斗胆叙述,请陛下体谅。”
一口气瞎编出这么多东西,也不知有没有什么逻辑漏洞。我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顺便还朝庄雪绍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低着头,眉眼含笑,暗中朝我点了点头。我不敢笑,只能眨眼回应。然后我不自觉地瞄过庄咏衍,后者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回应他。
“哦?”老皇帝眉峰一跳,接着扫过庄雪绍,说道:“原来你们二人在大渊时就已经有了感情基础,那么说起来,咏衍的一见钟情倒是晚了一步。”
一、一见钟情?还能再扯乎一点吗!?我嘴角抽搐不敢苟同,更是不敢想象庄咏衍说这话时,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我只好道:“回陛下,臣倒觉着一见钟情这东西并不可信。一见钟情,钟的情或许是样貌,或许是气度,都不过是最肤浅的感情。婚姻始于深厚的感情基础,若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外貌而不去深察对方的人品道德,那么早晚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付出代价。所以臣在此谢十一皇子厚爱,也请皇子三思。”
庄咏衍这时也呵腰拱手,对老皇帝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不然。儿臣自弱冠以来从未对任何女子上心,却在见到阿澈大人后产生情愫,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阿澈使臣既为宫中女官,德行方面自然不差,否则也不会被大渊女皇宠信多年。姻缘送上门,儿臣没有理由推拒。”
庄雪绍这时迈步走到我身边,一撩衣袍在我身边跪下,恭敬道:“启禀父皇,儿臣与阿澈使臣的感情天地可鉴,日月为证。父皇仁慈,定不会拆散一门好姻缘。感情不分先来后到,可却分先入为主。父皇,您说呢?”
“皇兄说得不错,的确分先入为主。”话说到这儿,庄咏衍也跪了下来,拱手道:“启禀父皇,阿澈使臣在三日前的晚宴上醉酒,儿臣便扶她回宫休息,可阿澈使臣醉得有些糊涂,竟偏要去儿臣寝宫,一来二去,使臣就在儿臣的宫中……睡了一夜。照此说来,儿臣也对阿澈大人先入为主。”
要不是老皇帝在这儿,我真想一脚上去断了庄咏衍的命根儿。这种关键时刻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晚的事情到底如何难道他不知晓吗,睁眼说瞎话真的大丈夫?
我暗中握拳,咬牙切齿,真想来个手撕庄咏衍。
“原来……阿澈使臣竟是早与咏衍有了肌肤之亲?”
千般辩驳之言就在嘴边,无奈的是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