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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不得。
我勉强起身,看到庄雪绍举着大石头重重地朝那条蛇砸去。它的目标是它的头,可总是被蛇巧妙躲避。
我见状也找东西帮忙砸,然而蛇太灵巧了,任我们费劲力气它还是没受什么重伤。
那蛇躲开之后缩起脖子,看样子要发起最后攻击。我大呼小心,话音未落蛇已经朝庄雪绍扑了上去。
庄雪绍倒是没太慌乱,一把抓住了蛇的头部摁住它的嘴巴,蛇哪里会就此落败,那可是顺竿爬的东西。只见它尾巴一绕,缠上了庄雪绍的右手臂,脑袋用力挣扎,庄雪绍也在奋力搏斗。
蛇的力量我是有所体会的,它这么缠上不把他勒死也要把他的胳膊勒脱力。
我爬起来跑过去,揪住蛇的尾巴。蛇的身子又滑又腻,我竟抓不住。没办法,抓不住也得抓!我一边抓,一边抡圆了它的身子打算把它从庄雪绍的胳膊上抡下来。
这样的话,它的身子也会扭曲,若是用力拉直,不知道会不会被抻折?
然而我太低估了蛇的智商,抓住了蛇尾的我却反被它盘住,竟是想回身缠住我。
我暗骂狡猾,甩它不开,无奈只能求救庄雪绍:“凤君它过来了你快帮我弄掉!”
我阿澈活了这么多年,宫闱倾轧经历过,下毒陷害也算经历过,然而如此豁出性命与蛇搏斗,倒是第一次……
蛇这东西,邪性的很。民间多少因为误杀死蛇的百姓而遭了报应,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已经不胜枚举。
提到这东西,人人都怕,我也怕。可就是这么个东西,我此时此刻正在跟它恶斗,我一定是中了什么大彩头,所以老天才这么整我。
庄雪绍听到了我的呼救,便一手抓住它的头,另一只手,抓住它的尾。我看着庄雪绍的动作,只恨自己手中没有刀,不能劈开它的身体。
可是蛇身太过滑腻,蛇头从他的手中挣脱而出。我看得头皮发麻,不知他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
然后我就看见他一手抓着蛇尾,用力地抡着那条蛇。我一步蹦到一米开外,眼看着这长度不够,我又向后蹦了一步。
看他身板瘦弱,的确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我估摸我要是他手中的蛇,隔夜饭我都能被抡得吐出来。
可是蛇明显比我坚强,眼看着它一次又一次试图攀回他的胳膊,我直替庄雪绍捏一把冷汗。
就算情况不对,有句实话我该说还是要说,看着他在那边抡蛇,还真是挺好笑的……
我很讲义气的没有笑。
庄雪绍一直死命地抡,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使不上力。最终,庄雪绍边抡边四处寻摸,找到了一块大石头,看准了之后用力一甩,甩过之后再甩,直到蛇的脑浆子也被崩出来,庄雪绍才甩掉那条蛇,去一边干净地方坐下,大口喘气。
我捂着后丘走过去,那里已经麻得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安慰一笑,对他道:“凤君辛苦了,凤君为了云南百姓大战野生蛇,又保护了女官,真是个大好人。”
庄雪绍连个白眼都没给我,两只手僵硬地垂下去,好像很嫌弃。
我的目光扫过去,说道:“凤君快洗洗手,蛇身上的液体挺恶心的。”
“你去水边瞧瞧。”他平静地说。
“水边?”我将信将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溪流仍然静静地流淌着,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我又看了看他的脸,感觉不像开玩笑,只得走过去仔细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溪流虽然清澈,可是在水底部却黑黑的不知何物。
我捡了根儿树枝进去搅了搅,一搅之下差点没恶心死。
水底下,竟然有很多动物的尸体。
我的天!我之前用这水洗手洗脸洗了胳膊,我看这水很清澈,我差点还要喝下去好吗!
我“啊”了一声,又颠颠跑回去,拍着胸口道:“我的天啊好恶心,里面好多尸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庄雪绍淡淡挑眉道:“你不是被蛇咬了一口?”
“是呀。”我点头。
“你怎么还没晕?”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凉,而且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
“我……我好像……”晕了。
等我再醒来,却是被冻醒的。寒气入侵,我浑身哆嗦,抬头一看,仅有的两件棉衣都在我的身上,起身一看,庄雪绍在那边可怜巴巴地烤火,看他不住地抚着臂膀,我猜他也很冷。
也不知道毒解了没有,我估摸还没。我受伤的地方太窘了,他应该不会那么做……
“凤君,你快穿上。”我叫他,把一件棉衣递给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见我醒了,没有接棉衣,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声音清淡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呃……浑身没劲儿,有点困。”
“嗯,既然醒了,脱裤子吧。”
“……干、干嘛?”我咽了口口水,“大晚上的,不太好吧?”
“当然要晚上,白天太亮怕你不好意思。”火光之下,他的眉目如画,一本正经。“快脱,磨蹭什么?”
虽然他没在我昏迷时趁人之危,但我刚一睡醒他就要我脱裤子这种事儿我还是不能称他是个君子。
这跟你想强上一个人却没有强上,非要等人不反抗时跟对方商量,让人家主动献身一样,根本不可能。
今天的蛇很没有操守,我还压着一堆的道理无人诉说,如今逮到了庄雪绍,我必须好好的跟他唠一唠。
“凤君啊,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一个君子,你不能做出这种有背德行的事儿。圣人曾经说过……”
“圣人有没有告诉你受伤之后要赶紧上药?”他冷静地道,丝毫不受我的胡言迷惑。
“这不是圣人告诉我的,这是娘亲告诉我的。”
“那现在圣人告诉你,本圣人要给你上药了,知道吗?快脱裤子。”他蹙眉,略带不满道。
“……哦。”我点了点头,觉得此言有理。
可回过神来才想到,他娘的老子一个还未出阁的老宫女凭什么白露腰部以下的部位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哦,柳下惠吗?
思及此,我连忙反驳:“凭什么你给我上药,男女有别!”
庄雪绍大眼一瞪,直接把手中一物摔到我身上,我定睛一看才看出,那是一株绿色植物。
“我怕看了长鸡眼!”
“鸡眼长脚上,你的脸是脚啊?”
庄雪绍没说话,用杀人目光看着我。
“好吧凤君,你当我没说。”我撇撇嘴,拿起植物瞧了瞧,问道:“这是药吗?怎么上,放在那里就可以治愈?”
庄雪绍道:“嚼碎之后敷上,应该会好。”
“应该?你别这么含糊,这是我的小命麻烦凤君认真一点!”我挥舞手臂大呼小叫道。
“有毒蛇出没的附近植物多半都可以解毒,放心吧。”他见我实在不放心,宽慰道。
“哦。”我把那草放在口中,细细咀嚼。那味道生涩,实在不怎么样。
我嚼得差不多了,吐在手中羞羞嗒嗒地敷在腰部以下的部位,紧紧地摁着。
“感觉怎么样?”他问。
“刚敷上还没有效果,过会儿再问吧。”我答道。
“哦对,这草你放心嚼,我在水中洗过了。”
“……”
我觉得,白天他跟毒蛇大战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帮他。让他葬身蛇腹,也算是对他生命的一种完美交代。
没想到庄雪绍又笑眯眯地道:“应该没什么大事,顶多脸上长鸡眼,放心。”
“……”
还有没有毒蛇要咬我的?快来,同归于尽也没关系!只要能咬死这个人,我心甘情愿!
咬牙敷完之后,我又问他:“你怎么用那么笨的方法对待蛇,不是说打蛇打七寸吗?”
他瞥了我一眼,“你怎么不打?”
“我害怕。”
“我也害怕。”
“……”我看着他的脸,“真的假的?”
他抿着唇不说话,我继续看他。他还是不说话,默默抬头看天。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蛇?”
作者有话要说:
那条蛇我是按照眼镜蛇写的,毒蛇出没附近有没有植物能解毒我不知道,瞎掰的,不要考据,也不要太认真辣!
明天能不能更新不知道噢。总之,我尽量辣T T
第19章 真正的恶化
我语气震惊,十分地不敢相信。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不至于和我一样胆小。
但再回想一下他与蛇恶战的场面,的确不像是一个不畏蛇之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抡……其实,他也是因为害怕,不想被蛇缠住,而且也觉得恶心才会……
我内心无声掩面,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当我恍然大悟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看他的眼神都和善了许多。
“凤君啊……”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吧,我嘴很严的,不会说出去。”
他嗯了一声,俏脸不红不白,“我的嘴也很严,绝对不会说出你被毒蛇咬了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我没脸跟他争吵,红了红脖根后我稍稍动了一下,感觉那里清清凉凉,说道:“我被蛇咬了,解药到处都有,可这瘟疫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不急,等你伤好能行走,我们就可以下山了。”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下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这么快,因为我受伤所以要把我送走你自己送死?”我又摇头自个儿嘟囔,“不行,我得看着你。”
“不必,我已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他用下巴指了指包裹,“去给你找解药时,碰巧看到的。要不是我险些……嗯,就错过了。”
“险些什么?”我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没什么。”庄雪绍顾左右而言他,“这草的名字记不大清,好像叫金株草。看着很不起眼的东西,却能救命。以前在西岚,我有过一次见到它的机会,也算是无意得知它的妙用。”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他洁净的衣裳已经沾染了泥土,山中草木湿润,道路也滑,他顾着采药没注意到脚下,是跌是摔是狗吃屎都有可能。
想到这儿,我心里歉意又深了几分。
我也无暇已经把这些事情一直挂在心里,当下要紧的是我们找到了这个救命的宝贝,那就说明我们下山之后就可以救百姓,止住瘟疫蔓延,帮繁音立功了!
“这次真的有劳凤君,凤君出人又出力,我代替大渊的百姓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由衷道。
他瞥了我一眼,“口头感谢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要钱没有。”
“真有诚意。”
然后我们谁都不说话了,他靠着树干抬头看天,我见他看天我也看天。可心中却别有一番感触。
真是难以想象,如我这般仇视庄雪绍的人,今时今日也能跟他一起坐在山中调侃自如,一起遇险斩蛇,那这世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这个夜晚,我捂着我腰部以下艰难地休息。
“冷吗?”
“冷。”我如实回答。
“咳,你……嗯,要不要过来?”听他犹犹豫豫地声音,好像有些羞涩呢。
我更加不好意思,我哆嗦着身子摇头道:“还是不麻烦凤君了……”
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下,我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我们还要回宫去,低头不见抬头见。已经有过一夜的荒唐接触,若今夜再荒唐下去……分明是我对不起繁音。
他是繁音的凤君,是繁音的丈夫,我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动。
他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十分地不客气道:“你不过来我硬拉你过来,你非要反抗也可以。”他哼哼两声,“冻死你!”
“……”
我怎么觉得,庄雪绍很幼稚呢?
他的身子很温暖,比冬天的热炕头都暖。山中本来就湿,夜晚温度骤降,正常人也要冷成狗,更何况我这种有矫情病症的人。
要说能冻死我,也不是没可能。
当年与繁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