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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宫人亦是大喜,南乔大了胆子问太医:“不知娘娘何时能醒?我家娘娘之前在外逗留了许久,可有中暑的症状?”
元妃本就得宠,如今更是怀了孩子,她身边的大宫女自然的开罪不得,太医客气的回道:“姑娘不用担心,娘娘的身子保养的很好,这次晕厥是在大热天里站久了导致的,只需卧床静养两天便行了。”
听到主子没事,南乔福了福身子:“多谢太医。”
朱正见阿浓睡得香甜,大手抚着她的腹部,脸上的笑都绷不住了,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想到方才太医说要静养,朱正也不准备多待,起身待在屋里的人出来,让阿浓安安静静的休息。
刚出门,淑妃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担忧道:“臣妾参见皇上,不知元妃妹妹状况如何?”她低眉自责道:“臣妾只是许久未见元妃妹妹,跟她多聊了几句,怎知她身子竟如此虚弱,一下便晕倒了。若早知如此,臣妾定不会拉着元妃妹妹聊天了。”
淑妃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可让朱正恼火,见她那做作的模样,胃里更是翻腾得紧,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朱正没有理会淑妃,而是看向才刚赶来的德妃等人。
德妃一行人过来后行礼,贤妃语气急促,率先问道:“皇上,臣妾听闻元妃出了事,不知现在状况如何了?”
“无碍。”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后,朱正扫了众人一眼:“朕有事要问淑妃,德妃如今暂代凤印,就与朕一同公断,通知所有妃嫔去储秀宫。”
淑妃心中一紧,难道元妃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可皇上明明说已经无奈,为何?瞬间,她眼里滑过一丝悔恨,当初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在宫外弄死这个小狐狸精!
一旁的贤妃想得可比淑妃要多,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应该是关于上次相国寺之行的事情。
德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心里却轻松多了,皇上让她一同参与公断,那么久说明这件事完全与她无关。
几许,宫里的妃嫔全部聚集在储秀宫,就连不宜出门的良妃都来了,面色虚白的坐在那儿,眼里略带幸灾乐祸。
朱正坐在上位闭目凝神,面色没有一丝表情,仅仅的这样,下面的人都以惶惶不安。德妃虽暂代凤印,但毕竟不是皇后,只能坐在下手第一个位置。
人聚齐了之后,蒋权早得了吩咐,命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众人扫到哪托盘上之物时,唯有贤妃大惊失色,淑妃心中一紧,余下的人并没有异样的神色。
蒋权给众位解释了这只带着血的断箭的来历,朱正也在此时张开双眸,盯着贤妃。
想到皇上在承乾宫时说有事问淑妃,贤妃心中尽管有疑虑,但也有了打算,冷静道:“皇上,可否让臣妾仔细看看这断箭。”
朱正一个眼神,蒋权便将那断箭交到贤妃手上,朱正见贤妃查看了一会儿后,冷然问:“如何?”
贤妃抿了抿唇,压制住内心的愤恨,语气决绝道:“世人皆知,臣妾的母家世代为武,家祖并创有独特的箭羽,这支断箭的箭头确实与臣妾母家的箭头无异。但请皇上明察,臣妾以及臣妾的家人从未暗害过元妃,这断箭定是有人栽赃!”
那边淑妃也恢复了理智,‘哼’声道:“谁人不知贾家军的箭头均是由上等玄铁淬炼而成,制作过程无人知晓,一般人能打造得出来吗?贤妃既然敢做,就得敢当!”
贤妃眼含不屑的看了眼淑妃,跪在地上决然道:“皇上,就算臣妾真的想要元妃的命,臣妾会傻的用自家的箭去射她?这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望皇上明鉴。”
“或许这就是贤妃娘娘聪明的地方,事发地在荒山野岭之地,听说元妃娘娘那一箭正中胸口,获救后生命也是几经垂危。世间只有死人最能守住秘密,更妄谈一个连尸骨都找不到的死人。”容婉容从位置上站起,福了福身:“皇上,嫔妾为元妃娘娘不忍冲撞了贤妃娘娘,还请皇上降罪。可怜元妃娘娘心性纯良,却屡遭暗害,皇上一定要查清此事,还元妃娘娘一个安慰。”
贤妃当即阴沉下脸色,睇向容婉容,声音冷沉道:“容婉容,你不要信口雌黄!”
“皇上,元妃遭逢此祸,容婉容也是担心才心直口快。”朱正面露不虞,德妃适时说道:“贤妃,你冷静些,事情还未定论,皇上一定会查清,若与你无关,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德妃的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令急于澄清的贤妃蓦然清醒,她咬着红唇,郑重道:“臣妾只有一句话,此事与臣妾并无半点关系,臣妾相信皇上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淑妃面色凝沉:“这支箭可是最好的证据,贤妃,不管你再如何狡辩,都抹不去你暗害元妃的事实。”
贤妃‘哼’了一声,只等皇上接下来的动作。
果真,皇上脸上冷冷笑着,叫人不寒而栗:“朕从未说过此事乃是贤妃主导。”
淑妃一惊,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此时,大殿里静得人发慌,蒋权从衣襟掏出一叠折叠整齐的白纸,将上面所书一一念出,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渗得淑妃心脾发慌,一字一句听下去,她的脸色一寸寸泛白,整个人都差点瘫软在地。
不待蒋权念完,淑妃跪在地上急急喊道:“皇上,不关臣妾的事,此事与臣妾无关,一定是贤妃栽赃陷害,一定是贤妃!”
朱正冷着脸:“继续念。”
直到蒋权的声音停止,大殿寂静如初,淑妃跪在地上,面色无神。证据确凿,无论她再怎么申辩都已经无用。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挖出那几个死人,从而从他们身上摸索出线索来。
原本静逸的大殿突然‘咯噔’以下,陈妃从椅子上瘫软落地,她慌乱无主,索性跪在地上,灿灿发抖:“皇上,臣妾有事禀告。”
朱正冷淡道:“讲。”
接下来陈飞颤颤巍巍的道出淑妃原本找人迷。奸元妃,哪知此计失败后又起了杀心,她还道出婉昭媛疯癫击伤良妃之事全是由淑妃一手主导。
最后,陈妃语气低微道:“皇上,臣妾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可传淑妃娘娘宫中宫女春桃,她与臣妾的大宫女乃是同乡,曾是患难之交,这些事情全都是那个叫春桃的人所述。”
此时良妃也驾着虚弱的身子请皇上做主,并道婉昭媛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绝不会妄然犯下伤人之事,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朱正命人传来那春桃,春桃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回话时冷汗涔涔,所言却与陈妃出入不大。
淑妃气急攻心,抬手扇了那春桃一巴掌,恨恨道:“你这个贱婢,本宫养你就是为了帮助外人来污蔑本宫吗?”转脸叩向皇上,她连连喊冤:“皇上,陈妃居心不良,既然她早已知晓,为何现在才说出,一定是她收买臣妾宫中侍婢,联合冤枉臣妾。”
朱正现在没有半点兴趣去听淑妃喊冤,闭上双眸,嫌恶道:“德妃,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置,关于谋害其他妃嫔,朕只要结果。”
德妃领命后,朱正便起身大步离开,完全不理身后哭闹的淑妃。
淑妃见皇上走了,又开始对着陈妃和春桃拳脚相向,俨然泼妇行径,甚至是贤妃和良妃她都不准备放过。
见状,德妃立即命人将淑妃拉开,又下令封锁储秀宫,一干人等没有命令不能出入。
看着最后离去的德妃,淑妃一下子便摊在地上,大势已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瞄着那大殿内的红柱,她奋力网上一撞,却不想碰到的是一块柔软。
绿衣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道:“娘娘,您要为三公主着想啊!您这么去了,三公主该怎么办?”
“她?”淑妃心灰意冷,竟笑了出来:“我都自顾不暇,又如何能照拂到她!公主,公主,为何她不是个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淑妃领盒饭了,下一个是谁捏?
第076章 撤销赐婚
阿浓醒来后,南乔和如圭都笑眯眯的看着她,告诉她有喜了这一喜讯。这个消息算是在阿浓预料之中,可一想到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那她那小日子的怎么回事儿?
算了,还是等下问问太医吧,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也听一些教授介绍过,少量经血是正常的。
南乔完全贯彻实施太医的话,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不让阿浓离开床半步。
因此阿浓也在床上听到了最近的大消息——淑妃倒台了。
德妃连夜审问了储秀宫所有的宫人,最终得出许多条人命,当皇上下旨赐死时,储秀宫里的淑妃尸体早已冰冷。淑妃的暴行也连累了她的家人,虽罪不至死,但官途无望。
对于近来的局势,南乔欣喜道:“娘娘,皇后没了,淑妃死了,现在您可总算能安心养胎了。”
阿浓听了这个消息,高兴之余,却也有担忧,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不觉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吗?”
如圭锁眉想了想,道:“娘娘莫不是说的陈妃?”
南乔不懂,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阿浓轻轻点头,道:“本宫与陈妃素无交情,甚至还曾有过稍许间隙,而她却冒着被贬的危险,在皇上面前道出淑妃的丑行,实在是令人非常生疑。”
南乔看似天真的回道:“或许是坏事做多了,突然良心发现,怕受到天谴,所以想洗心革面。如此一想,陈妃帮娘娘说话,也不是不无可能。”
如圭摇了摇头,不赞同南乔的看法,道:“陈妃伺候皇上十余年,断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能在这宫中生存下来,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南乔一‘哼’,不以为意道:“咱们娘娘如今是宫里第一人,谁不想巴结上来,那陈妃也是眼神好,在娘娘面前卖乖。”
听南乔这么一说,阿浓心中也有了想法,赞许的看了南乔一眼:“你说到点子上了,陈妃的大公主还未赐婚,陈妃此番做为无非是卖个人情给本宫,事后本宫对她所求也不会太过回绝。”
瞧着阿浓依旧深思,如圭道:“娘娘是否在担心,是谁在背后给陈妃出主意?”
阿浓一声冷‘哼’,道:“本宫倒不是担心她,而是想不通她此举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单纯的报复淑妃,这番举动还说得过去,但她又怎么会知道皇上会突然对上次相国寺之行进行审问,提前与陈妃通气?”
如圭面色一沉:“奴婢觉得娘娘还是小心为上,良妃能在皇后脚底下蛰伏多年,这等能忍之人千万不可小觑。娘娘现在怀有身孕,分毫都不能出岔子。”
听到这里,南乔也算是明白了,赶紧道:“娘娘,您放心,日后膳食、衣物奴婢们都会多加小心的,万不会让旁人钻了空子。”
阿浓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看来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她要极度的依赖空间了。好在南乔知道这个地方所在,有个人帮忙打掩护,她作弊也容易一些。
突然阿浓似想起了一件事,对着如圭道:“本宫想见二皇子一面。”
如圭领命后离去,阿浓当着南乔的面从空间里将先贤妃曾经给她的那封信拿出来。南乔见状,张了张嘴,倒是什么也没问。
二皇子来得还算快,进来后也是喜气洋洋的:“儿臣给母妃请安。”
“过来坐。”阿浓笑了笑,让南乔和如圭都去外面守着。
“儿臣还没恭喜母妃怀了小。弟弟呢!”
阿浓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枕边的信封递给他。
二皇子狐疑的接过,阿浓示意他打开看看。二皇子笑眯眯的打开后,笑容便僵在脸上,稍许才不自然的笑了笑,略带苦涩。
阿浓淡淡道:“这字迹你该认识是谁的,我也不用多说。”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