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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姐姐,我……”小太监刚准备回话,却被那清丽的女声打断:“好了,多大点儿事儿,值当你们这样么,今儿个我下厨,算是我输了这盘棋的惩罚,接着来吧。”语调十分快,好似又一点都不在意着输赢。
话音刚落,里面儿便传出欢呼雀跃的声音,随即却又被清丽的女声喝止:“都别吵,如壁,我们再来一局,这一次我一定赢你,如果输了,明儿个一天的膳食都由我来做。”
“主子,可莫要说大话。”
“是不是大话,一会儿见分晓,输了的人可别哭鼻子。”
至此,墙院里便再没了大的声响,只是偶尔传来几句嘻闹的声音。蒋权见皇上一直站在外边岿然不动,脸上表情舒缓了些,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本以为皇上会误认秋美人是仗势欺人的主儿,现下看来,是不这么认为了。
蒋权之所以对这秋美人有一丝印象,全赖自己那徒弟前几天提及过,说是他有个要好的朋友在此处当差,当时他还以为是徒弟受朋友之托,求他这个师傅在圣上面前提及一下,毕竟宫里的女人都千方百计想要爬上龙床。
谁料他那徒弟什么也没说,只是欢喜的说了和朋友相聚的趣事儿,完全没提及那秋美人。他也只是当时讶异了,过后便忘了,宫里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哪由得他操那份闲心。
皇帝一直没有离开的迹象,圣意难以揣摩,蒋权也只能安静的守在一旁,半响,那红墙里又传出声音,这次却是十分正经,经历的前次,这次倒也能由声音分辨出里头说话之人是谁,也只是局限在名字。
“主子,奴才听说最近战事频发,连皇上都为此焦头烂额呢,您说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小夏子平述道。
“没有兵临城下,这就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儿。如壁,发什么楞,到你落子了。”秋美人快速转移话题,好像不太想继续往下聊。
“主子,你说咱们的军队能打胜仗么?”如壁追问。
“能。”秋美人语气决然,让在外头听着的朱正心气一阵好,可接下来的话,便让他的脸彻底变了颜色:“只要咱们的皇上眼睛擦亮点,胜仗指日可待。”
“擦亮双眼?主子的意思是皇上的眼睛是蒙了尘吗?”如壁天真的问,听得外头朱正眼角抽了一下,蒋权则是冒着冷汗。
“主子刚才说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回话的是南乔:“奴婢以前听主子说过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对付敌人首先要自己团结,朝堂上的关系盘根错节,必定得大刀阔斧,确实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咱们也操不了那心。你俩专心下棋吧!”
“嗯。”突然,传来女子一声娇笑:“如壁,你输了。”
“啊,主子你耍赖。南乔姐姐,怎么会这样?我的子都没了。”
“谁让你刚刚不专心,只顾着聊旁的去了。”
如壁一阵爱哀嚎,秋美人也在旁调笑:“好了好了,别嚎了,都怪小夏子,不该提什么战事,你的惩罚算在小夏子身上啦。”
“谢主子。”
小太监没出声,许是错愕了吧,外头的人如是想。
倏然,朱正嘴角划过一丝肃杀,道了一句:“走吧,回三清殿。”
蒋权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跟在皇帝身侧,大步离去,心里却为刚从秋美人的那番话捏了一把冷汗。
妄议朝政,言词犯上,这可都是死罪。
回到三清殿后,朱正继续批阅奏折,心里却一直咀嚼着六个字‘攘外必先安内’。
而霁月阁里,全然不知方才有人在外偷听过,他们全部聚在一起时,也时常会聊一些宫中、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因此阿浓虽足不出户,却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多。
阿浓与如壁下了几盘棋后也未再继续下下去,只因她后来盘盘皆是赢家,如壁输的差点哭了出来。
没棋下后,阿浓一个人拿着棋子依旧坐在院中研究着。都说人生中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此时她自己跟自己下着,玩得好不欢乐。
太后从贤妃宫中出来后,也来到了霁月阁,她不同与皇上的随意散步,而是专门前来。
霁月阁的大门虚掩着,太后身后的小宫女手脚灵活的上前推开大门,刚进门,太后便看到一个素装打扮的女子正坐在院子中央,对着一盘棋局苦恼着。
太后手指一动,正好打在身旁的嬷嬷手背上,那嬷嬷也是个人精,立即高声道:“太后驾到!”
阿浓被猛的一惊,指尖的棋子直落盘中,她惊魂未定的抬头,便看到一位衣冠华服的老太太,好不威严,听到方才的唱和,她立即行了个大礼:“美人秋氏意浓叩见太后,婢妾不知太后前来,请太后恕罪。”
正在屋里干活的奴才们也听到那声唱和,急急的出来全跪在地上。
“都起来吧。”阿浓跪着,看不清太后的神色,听太后没有追究,她才谢恩规矩的起身,低着头,不敢往前多看半分。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来了。
“哀家听皇后说你身子弱,所以要静心休养,如今可有大好。”太后直接走到方才阿浓所座之处对面,如圭也快速的呈上一杯芳香四溢的花茶。
阿浓立在棋桌旁,太后坐下,她这才看清太后的全貌,雍容华贵,看着比实际年纪年轻不少。想到方才的问话,她落落大方的回道:“皇后体恤婢妾,婢妾十分感激,只是婢妾不争气,还未能好全。”
“坐下,与哀家下一盘。”太后一面说道,一面吩咐身后的侍婢将棋子收好。
”是。”阿浓也不说推辞之话,福了福身子后坐倒太后对面。落座后,太后突问:”方才哀家见你愁眉苦恼,可是为棋局所困?〃阿浓轻轻额首,扫了眼自己院里的人:”他们虽都会下棋,可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啤妾才一个人下着解解闷。
第015章 贤妃没了
太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棋盘也清理干净,黑白二子也都分开放置。太后选择的白子,阿浓随后拿了黑子,太后也不是那般推让之人,执白子先行,阿浓一点不介意的紧随其后落下黑子。两人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开始对弈。
近日宫中,除贤妃大病惹人关注外,就属秋美人突然亲近起了太后最为引人关注,甚至连皇后都招她来问话。
太后对阿浓颇为喜欢,阿浓自己也有些许意外。她对太后没用什么手段,只是以诚相待,尽心伺候,当然除了装病这点已经无法更改的假话。太后不是先帝的原配,如今的皇上是她的亲生儿子,皇上登基后她才成为太后,想来,她在宫中也蛰伏数年,是人是鬼,哪里能瞒得过她。
和太后接触后,阿浓觉得她是个挺和蔼的老太太,只要不碰到她的权威与摸到她的底线,她基本没什么架子。阿浓知道,这是她的机会,抱上这个大腿,不会比攀上皇上那边差。
景阳宫里,阿浓给皇后行了个大礼,算是谢恩,感谢她对自己的照拂。皇后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慢慢的用帕子掩了掩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让她起来。阿浓稳住有些发麻的小腿,起身后退站到一旁,等着皇后问话。
“秋美人如今身体可还有不适?”说完这句话后,皇后也不让阿浓接话,又道:“看秋美人面颊红润,想必已是大好,本宫待会儿招太医给你瞧瞧,若是无碍,也多该出来走动走动,成日闷在霁月阁,没病也闷出病来。”
阿浓微微低着头应了声儿,也没多余的话,就那么站着。
皇后着实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女人,成天看惯了她们叽叽喳喳,现在对上一个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的人,她实在差点词穷。皇后忽而笑道,对着身旁的侍婢说:“瞧瞧,秋美人肌肤赛雪,果真是花一般的年纪。”
有林也察觉出了微微尴尬的气氛,立即笑着回道:“娘娘慧眼。”
“娘娘赞誉,婢妾愧不敢当。”秋意浓低眉,唇角依旧带着得宜的浅笑。
“既进了宫,日后都是自家姐妹,以后若有不懂或为难的地方,大可来问本宫。”
“婢妾谢娘娘恩典,只是婢妾未见过世面,初到皇宫就觉得这里好大,连空气中都带着威严,婢妾从小胆子就小,委实怕触怒了这威严。”阿浓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说着。如果实在找不到话题,就赶紧让她回去吧。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朗的笑意,道:“你身子刚刚大愈,今儿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要好好歇着,过几日本宫便让敬事房将你的玉牌摆出来。回去时刻准备着,等着接驾!”
阿浓低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双颊上染着好看的红晕。
走出景阳宫后,阿浓长长的喘了口气,南乔在侧伺候着:“主子,大喜!”
阿浓神色一愣,侧过头:“何喜之有?”
“如今主子获皇后娘娘恩准,大病初愈,待皇上招幸,必定扶摇直上。”南乔私底下问过如圭她们,在这宫中,若要脱颖而出,必要皇上青睐,她家小姐如此出众,一定能博得皇上喜欢。
“你觉得这是喜?真的是喜吗?”理了理袖口,阿浓淡淡的说道。没有停歇,直接回宫了。
南乔对主子的态度实在费解,见如圭已经跟上主子,她也加快了步伐,经过刚才两句对话,南乔和如圭都摸不清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一路,倒也什么话都没说。
当晚,贤妃没了,这个消息也盖过了阿浓病愈并见过皇后的消息,宫中一时沉寂了。
得到消息后,阿浓木着脸,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停的抄写着超度亡灵的经书,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写着,希望借此冲淡她内心的恐惧感。
霁月阁的宫人都看得出主子的心情很差,想想也是,贤妃对主子不薄,如今她故去,主子伤感是难免的,只不过她们也担心着自己主子的身子。
南乔是跟着阿浓进宫的,而他们又知道南乔与阿浓从小一起长大,便一个个怂恿着她去劝劝主子,不想被南乔立刻拒绝。南乔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种事情以往就发生过,在秋府时,但凡有相熟或者相识的人死去,小姐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抄书。
每每抄完书后,小姐的心情才会大好,她琢磨着,这大概就是小姐发泄的一种途径。南乔将自己所知的一一告诉其他人,其他人听后也少了几分顾虑,不再劝南乔去见主子了。
贤妃被以贵妃之礼安葬,她的死算翻篇了。而她所生的二皇子,则均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身居高位的妃嫔中,淑妃、德妃、陈妃和张妃都各只有个公主,二皇子养母的身份让他们都各有心思。
即使是太后宣布二皇子暂时由她照顾,也没能歇了她们的心思,反而是更加积极的争取,弄到最后,导致太后直接下令,说要专心礼佛,没有宣召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宫门口蹦跶,她们这才安静下来。
但,也只是暂时的。
三日后,阿浓侍寝的消息像炸弹爆炸一般,在后宫炸开了锅。
真正接到这个消息时,霁月阁里的人都开心极了,但南乔一想到那日主子的冷脸,也不敢笑得太猖狂。
如圭稳重,心思也周到:“主子,时辰还在,您小憩一会儿?”
“恩。”阿浓点一点头,又道:“提前一点叫我也无妨,准备的时间充裕一些总是好的。”
“是,主子。”南乔和如圭齐声应道。
歪着身子靠在软榻上,想到晚上要被破。处,阿浓哪里还闭得上眼,睡不着,阿浓索性进到空间,发现自己前几日撒的种子已经生出小苗,她开心不已,喝了点山泉水,她褪去衣服,准备先泡泡澡,每当她疲劳的时候,只要泡在水中,过不了一会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