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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费昀熠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就抓住她的鞭子拉扯住与她对峙着。
“你滚开,我今儿要砸了这个铺子!”周婉玉也没瞧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非常跋扈的叫嚣道。
“笑话,你挥着鞭子不问是非就来砸我的铺子,难道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撒野吗?”费昀熠一边冷笑着说道,一边递了个眼神给钟齐,让他赶紧去后院将去跟小言志说话的萧十一给叫出来。
这位周大小姐身后可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大汉呢,要是不让他们看见萧十一,恐怕没一会儿就要跟她一样发飙砸米袋了。
冤家路窄(6000)
更新时间:2014620 10:45:48 本章字数:8483
“这个铺子是你的?”周婉玉这才看清出眼前这个眉清目秀,肤若凝脂的少年,不由的就想到了那日在酒楼里的情状。悫鹉琻晓
几不可见的瑟索了一下身子,双眼本能的就搜寻那个有着一身好本领的黝黑壮汉。没见着人,胆子稍稍的大了点儿,还霸气十足的道:“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得!这冲动的大小姐压根不知道新铺子的主人是谁,就莽莽撞撞的过来泄愤了!
“我说你,懂不懂行规啊!”手里的鞭子拉不回来,周婉玉干脆就跟费昀熠僵持着给他洗脑,“如今,真是缺粮食的时候,你这做生意的不想着赚钱,却非要做什么出头鸟的低价卖米,这不是成心找抽吗?”
费昀熠被她这一番歪理说的哭笑不得的道:“敢情,你还觉得你们家趁火打劫的提高米价才是真正的在做生意?也不怕这种缺德生意做久了会祸及全家?梵”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养出什么样的子女来,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心里想着的就是钱钱钱,一点都没有他家吟舒妹妹善良可爱,悲天悯人。
“做生意不就是贪图赚钱吗?我家哪里不对了?”可惜,已经耳闻目染了那些恶习陋习的孩子早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周婉玉俏目一瞪,觉得费昀熠说的话实在是太不懂行规了,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我告诉你,姓——铌”
一时忘记不晓得人家姓啥,遂丢下鞭子跑到外面看了看招牌,又跑了回来捡起鞭子的另一头,周婉玉继续道:“我告诉你,姓费的,做生意就是要以赚钱为目的不折手段才行,像你这样卖米是赚不了大钱发不了家的!而且,你这样还破坏了咱们县城这边做生意的规矩,是要被商会的人赶出去的!本小姐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好好的奉劝你一句。你要么就将价钱升到跟别的米铺一样的价格,要么就赶紧买完了手头的米,乖乖的退出这个行当,不然,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你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是想要谁的好看呢!”萧十一此时已经走了出来,高大健硕的身形往费昀熠身边一站,硬生生将对面的周婉玉压迫得低喘了一口气。
妈呀!这个恶煞怎么阴魂不散啊!
周大小姐吓得腿脚发软,外面正要将买米的人们赶走的保镖们都是吃过萧十一的亏的,也立即吓得不敢动弹,连眼光都不敢往这边来,心里默念着:大小姐,快走人吧!快走人吧!
周婉玉虽然没有看见手下们的狼狈模样,但心里也在打突,上一此的遭遇可是近在眼前啊!
不过,娇蛮惯了的人即便心里发虚,可是嘴上功夫依然了得的嘴硬道:“哼!我这不过是来跟你们事先打声招呼而已,你们要是不知好歹,吃亏的是你们!”
说完,柳腰一扭,连鞭子也不要的走人呢!。
“呼——”钟齐和众伙计长吐了一口气,赶紧着手收拾被周婉玉砸乱的东西,幸好米袋没有被砸到,不然可真是太浪费粮食了。
费昀熠却是对着周婉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的微微沉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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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是秋收的季节,米铺的生意稳定发展,虽然时常会遇上一些小意外,但因着萧十一会经常跟着费昀熠出现米铺了,周家的人总是挑衅一些小事之后就迅速的撤退,并没有给米铺造成实质上的危害。
晚上,一只成年的胡狼领着两只小胡狼,有事没事对着天上的月亮引颈长啸几声,连值夜的伙计听得都毛骨悚然。外面的人自然在没有摸清楚这米铺里究竟是不是养了几头狼的情况下,也都不敢贸然在半夜闯入,倒也增加了一份安全感。
十里坡的收成虽然比往年要下降了许多,但是因为干旱的原因,朝廷下了命令免了三年的赋税,各家交了周财主家的租子之后,剩余的与往年倒也差不了多少,这让原本担心着自己家可能要靠朝廷赈灾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粮食勉强度日的村民们纷纷感谢里长的英明领导和苗吟舒的好点子。
特别是在听说了县衙下放给几个受灾严重的村子的第一批救济粮食不过每家每月只有一斗米之后,上次闹事冯老三一家都在村里低着头走路了。因为每个人看见他们家的人,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虽然他们因为没有像梗子一样做得太过分被赶出了十里坡,但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味道也决计是不好受的。
快要中秋的天气早晚已经非常的阴凉舒适,只是,连一朵云彩都盼望不到的天空中,正午时分的太阳依旧发挥着它火热的力量,***辣的炙烤着大地。
喜悦之余的村民们,也被眼前这看来还是会一直干旱下去的天气而弄得忧心忡忡,纷纷动起了想要出去做工的打算。
眼下,冬天的小麦收成应该也多不了多少,身边备着点银子才是最关键的不是。
于是,里长家费公子开米铺的这件事情,无非就成了众人趋之若鹜的好差事了。
先不说冯德贤家里拜访的人多了起来,就是苗吟舒家里也有了前来拜托的人了。
这日的午后,苗吟舒正在空间里收获稻子,外面传来了钟荷不情不愿的叫门声:“小姐,您是不是在午睡啊!要是睡着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呢?
没听明白钟荷这话里的意思的苗吟舒擦了擦额头的汗,快速的出了空间,打开门就问道:“怎么了?”
一见到苗吟舒开了门,钟荷一脸的埋怨:“小姐,您怎么就没有午睡呢?”
“哈啊?”这丫头今儿说的话,她怎么就听不懂呢?苗吟舒古怪的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唉~”人小鬼大的长叹了口气,钟荷真想将苗吟舒再推回房间里去,然后出去说谎说小姐睡着了叫不醒,可是她不善于说谎,所以,只能丧气的道,“我大嫂来找你有事!”
“她找我啥事?”苗吟舒终于了然,钟荷这丫头一定是觉得钟良家的来找她绝对不会有好事,所以才阴阳怪气的说着奇怪的话。
不过,向来不喜欢逃避的她可不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躲着不见人的。何况,那钟良家还是她的手下败将呢!
“不知道!”钟荷也问了,目的是想问清楚了事情,觉得自己能够将大嫂打发回去的,就不让她来打扰小姐休息。可她家大嫂精的跟猴似的,任她怎么问,就只管打着马虎眼,非要见到小姐才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呵!”看到钟荷一脸对钟良家戒备,苗吟舒不由失笑道,“她可是你嫂子,就算有啥目的,绝对也是为了你家里的!”
“要真是家里的事情,我娘应该会跟我和姐说啊,她这冷不丁的跑过来找您,我就觉得没啥好事!”钟荷嘟囔道。
苗吟舒是作为旁观者清,所以猜对了钟良家的来找她铁定是为了他们家的事情,而钟荷也想得不错,那是因为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还是比较了解她大嫂的个性的。
大厅里,一岁半多一点的小宝儿已经会走路了,正摇摇晃晃的站在被冯晓玲抱着的小雪儿的身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几个单音节:“要~要~”
要啥呢?原来是要小雪儿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金锁,那是苗吟舒上次进城的时候给他新添置的一个挂件,亮闪闪的露在衣裳外面特招人眼馋。
“那是弟弟的东西,宝儿不能要!”钟良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嘴里说着不让小宝儿拿,可是只是远远的站着象征性的说了那么一句,那眼里的意思可是巴不得小宝儿将那根金锁给扯下来,她好乘机掂量掂量有多重,该值多少银子。
“要~要~”可是小宝儿就是铁了心的想要扯,扒拉着冯晓玲的衣裳,踮着小脚尖,挥舞着小手,大有不将东西扯下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小雪儿则还以为小姐姐是要跟他玩儿呢,也俯着身子,小手往下划拉着想要跟小宝儿握在一起。
冯晓玲自然是看出了小宝儿的意图的,也断然不会让孩子抓住金锁,不然拉伤了少爷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一边将小雪儿抱高一点,一边哄着小雪儿道:“少爷乖乖别乱动啊!”
又对扒拉着自己的裤脚的小宝儿道:“宝儿别扯着姐姐衣服,放开姐姐,姐姐给你拿糖吃!”
可是小宝儿就是认定了小雪儿脖子上那个亮闪闪的宝贝,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还大有你再不给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趋势。
苗吟舒暗叹着看了一眼还没注意自己已经走进大厅的钟良家的,对着忍不住想要发飙的钟荷暗示的摇了摇头,然后扯了扯嘴角,尽量堆着一脸的笑意道:“大嫂,听说你找我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人已经走到了冯晓玲的身边,一把就抱过了已经对着她张开手臂的小雪儿,并“啾”的一声在他粉嫩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奶娘呢?”
“翠姨在内室呢!”冯晓玲暗暗吐了口气,眼见小宝儿一看目标转移,就要向着苗吟舒而去,她立即机警的蹲下身一把将小宝儿抱起来道:“宝儿,咱们去吃好吃的去咯!”
然后,不等小孩子抗议,就已经跑了出去去灶间找点心去了。
钟良家的略微可惜的瞄了一眼小雪儿的金锁,但她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于是立即就堆上满脸的笑意,很是讨好的道:“今儿我原本是说要做点点心过来给吟舒妹妹的,但是娘说你家啥都不缺,而且都是吃的用的都是精细又讲究的,让我不要拿些不值钱的东西来丢人现眼的。所以,我就怪难为情的空着手过来了。”
看着她虚情假意的嘴脸,钟荷暗暗对着屋顶翻白眼。她大嫂是什么情性她还不知道吗,恐怕是娘说要不要带点点心给小姐,她才是说了这番话的人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想着从别人身上捞好处,才不会想着给别人什么东西呢。
“大嫂客气了,今年这天干旱成这样,大家还是都省着点为好呢!”苗吟舒当然也不相信她的鬼话,只是不能当场拆穿了而已。
“就是说啊,今年年辰不好,居然遇上了几十年一遇的大干旱!我听老人们说,这干旱说不定还要延续个三四年呢!”提到干旱,钟良家的立即有话说了,摆出一副苦难的表情道,“吟舒你也知道的,宝儿他二叔早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原早该请村里的媒婆说亲了,可是因为家里穷,一直都耽搁着。我这个做大嫂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爹娘还在,用得着你急吗?”钟荷不甚为意的嘟囔了一声,“再说了,是二哥自己还不想说亲的,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
被钟荷如此一说,钟良家的面上微微一僵,心里极度的不爽,可是,今儿是有事要找苗吟舒的,也就忍着一时之气尴尬的对着苗吟舒笑着道:“吟舒妹子,你听听荷儿说的这话,标准的就是不过是小孩子的想法而已不是!”
然后,又佯装痛心的对钟荷道:“荷儿,你以为宝儿二叔是真的不想要说亲吗?”
“难道不是吗?”被钟良家的这么看着,钟荷到底年纪小,不由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