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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上路的苗吟舒倒是不在意准时到还是晚点到了,反正她已经出发,也已经在尽力赶路了,要是不能敢在大年夜当天到达,想必主宅的那些人总也不能以此而拿她是问吧。
出发的第一天,一路上满目都是白雪皑皑,玉树银花,银装素裹的绝美精致。
苗吟舒双手蜷缩在狐毛的滚袖中,脖颈间围着这些年一直不舍得丢弃的,当年费昀熠所送的白狐毛围脖,脑袋却探出车帘看向外面。瑟瑟寒风吹得她的脸微微泛红,鼻尖几乎冻得麻木了,可还是不愿意收回脑袋。
“小姐,您这样小心着凉了!”翠姑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她了,可是只能说说而已。
“没事,我穿得暖和着呢!”今非昔比啊!
当初来到这个异世的时候,她身上可是只有一间单薄的小棉袄,那才叫一个冻手冻脚的很寒彻骨了。
如今,她已是骁都郡的首富,除了还是不怎么喜欢在头上戴拿些繁琐的金银珠宝外,对于身上的穿着可是一点儿都不亏待了自己和翠姑母子。
春夏秋都是上好的轻绸软缎,冬天左一件又一套貂裘狐袍,大氅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的。
“可你脸上不是都没有遮挡吗?”翠姑就差苦口婆心的劝说了。
“嘿嘿!没事没事!过了骁都郡我就不看了!”作为骁都郡最大的地主,又有了几个能干的手下的苗吟舒自第一年拿了费昀熠留下的地契而出来巡视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他留下的田产。
今日路过,她心中有着感慨千万,却也有着种种酸涩在心头,又不知这一去何年何时才能回来,故而才如此不舍的想要多看几眼。
翠姑闻言,只能无奈的不再说话,只是又取过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肩上。
路过郡城的时候,苗吟舒本打算直接穿过郡城而去,但想想还是去了趟郡守府,拜托了一下郡守夫人多加照顾一下苗家在郡城的生意,因为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的京城之行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回得来的。
如今的郡守夫人得苗吟舒的指点,不但改善了难以启齿的便秘,身材更是恢复了少女时的婀娜,连肤色也在苗吟舒给的美容方子的调理下愈发的润泽光滑,毫不费力的又重获了郡守大人的宠爱,自是对苗吟舒的嘱托万分的上心了。
同时,又让苗吟舒帮她给京城的娘家带些礼物和书信,有了深厚的友情的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互道了珍重分别。
苗吟舒不是会亏了自己的主,所以一路上但凡有好吃的总是要胡吃海喝一番。路经大的城镇需要住宿的,自然也是挑着上好的客栈下榻,一路奔波虽然劳累,但吃好喝好总也不亏了自己和翠姑他们。
当然,也关于住宿方面,也不是每夜都能刚好进城或是进镇。就像今日,眼看着要赶往下一个城镇大约还要两个时辰的路程,而这会儿已经是近酉时,冬天的天色又晚的早,夕阳已经隐了半边落山了,苗吟舒便决定还是借宿村庄农家了。
朝着最近的一个村子行进中,忽然听到一阵阵繁杂的吵闹,间或还伴有“走水啦!救火啊……”之类的尖叫声。
苗吟舒撩起车帘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他们想要前去寄宿的村庄失火了。一间民宅黑烟滚滚,显然是才着的火。
“我去看看!”后边马车上的冷剑霄已经一跃而出,翻身上了他的爱驹,苗吟舒立即也叫道,“我也去!”
“小姐,那边危险!”翠姑自是不让的,但冷剑霄自持艺高人胆大,策马来到苗吟舒的马车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抱,她便安稳的坐在他的身前。
轻抖了一下缰绳,追风得到主人示意,嘶鸣一声,便撒开蹄子往村庄而去。
远远看去的浓烟,如今已经有火苗蹿出,人影幢幢间伴着婴儿的啼哭和一个竭嘶底里的女人的呼救声:“救救孩子!求求你们救救孩子!”
“冷剑霄!”苗吟舒回头看向冷剑霄,后者抿了一下嘴唇,只说了声:
“抓稳了!”
语落,在苗吟舒侧身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杆的时候,他一夹马腹,追风微微吃疼,蹄下速度立即加快。
着火的人家门前,围满了人,其中有些人正在一桶一桶的从河里打了水来灭火,却不见任何效益。更有甚者,还有那看热闹的人在说道:“算了算了!天干物燥的,这茅草房一旦烧着了便灭不了火了,你们也不要白费功夫了,反正那孩子就算活命也是见不得光的。别的反倒伤了自己,不划算!”
他这话说得很是无情,但是,除了那一个还在竭嘶底里的哭喊着的年轻女声,其余人显然已经有所触动,不但停止了议论声,连手下的动作都减缓了下来。
已到近前的苗吟舒闻言又见此情景,心中恼怒,从冷剑霄怀中翻身下马,跑到一个提着水桶的年轻人身边,一把抢过水桶就对着自己兜头兜脸的一桶冷水浇了下去,然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撩起湿了的大敞一角捂住口鼻,便往越烧越旺的火房中冲去。
“吟舒!”冷剑霄没想到她都还没有弄清楚具体什么情况就已经直冲进火海当中去了,懊恼自己居然反应慢了半拍的他担心她的安危,立即也学着她往身上浇了水,足尖一点也进了火海。
人群中霎时沸腾了起来,不知道眼下遇见的是什么状况,有明眼人是看出了这两人绝对不是本村的人,心中不由惭愧,立即又招呼着停止了救火的人继续去打水救火救人。
众人这才仿佛是如梦方醒的又忙碌了起来。
且说冲进了火场的苗吟舒已经听不见孩子的哭声,心里急得直打颤,让她眼睁睁的等着一条小生命就此离世是绝对残忍的一件事情。
苗吟舒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周边的热浪,目眦欲裂的在一片火辣辣的红海中搜寻着孩子的身影,就在她看见了一张已经着火的木床上那一个小小的身影时,忽闻冷剑霄的一阵大喊:“吟舒!小心!”
然后,她整个人就被一个颀长身形给压倒在地,并明显的听见了冷剑霄的一声闷哼。
“冷剑霄!”苗吟舒心中一揪,想要说什么,却觉背上一松,然后自己被冷剑霄拉了起来,并被他拦腰一把抱住。
待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见他又一手抱起床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婴孩,低沉的又说了一句话:“出去了!”
当冷剑霄抱着一大一小飞身跃出火海时,只听得身后哗啦啦一声巨响,整个房屋在瞬间倒塌了下来彻底毁了。
顾不得看那身外之物,待脚下落地,苗吟舒立即检查冷剑霄手中的孩子。只见她脸色铁紫,呼吸微弱,大约是吸了过多的烟雾就要窒息而死了。
“快将她放在地上!”时间刻不容缓,苗吟舒一边让冷剑霄将孩子放在地上,她自己也一边跪下身,将孩子的颈子微微抬起,然后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抬高她的下巴,嘴对着嘴为孩子做急救的人工呼吸。
一口一口,耐心而不放弃的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不论身边的人如何因为她这番怪异的举动而哗然,苗吟舒只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孩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翠姑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家小姐浑身湿透的俯身在地,一遍一遍的亲着一个陌生的孩子,而冷剑霄也是一身的湿,却蹲在苗吟舒身边只是看着她们而没有其他的动作。她当下便急了,可刚想要开口,就听得那孩子“哇”的一下子猛地哭出声来,又生生将话缩了回去。
“呵~真是万幸!”苗吟舒见孩子幸运的活了过来,松了一口的露出笑容,轻轻的将孩子抱起,这才转眸看向在孩子一声啼哭中完全静了音的众人,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的!是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人群中,一个嘶哑着声音的女子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婴儿,蹒跚着走到苗吟舒面前,便是双膝跪地,满脸泪痕的声声道谢,“多谢恩人救了孩子!多谢两位恩人,多谢……”
“这位大嫂不用客气,这是咱们分内的事情!”两个孩子一对比,一模一样的小脸蛋,只不过一个正在沉睡,一个正在大哭而已,“原来是双生子啊!”
此话一出,却是如同一道惊雷,原是唏嘘不已的人们忽然面色各异的视线游离。
翠姑亦是一震,连冷剑霄都面色有异的看了一眼苗吟舒,神色黯然。
人群中,有个年轻男子的手攥成了拳紧紧的握着,似乎想要逃避什么,但终究还是受不住亲情的召唤,走到了女子的身边,也跟着跪了下去,并想要从苗吟舒的手中接过孩子。
可他的手才伸出,后面就有一道苍老的声音道:“你若是领回了这个孩子,那你们就把老大留下,滚出云村去!”
年轻男子与女子两人的身子同时颤了颤,女子紧紧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看向了丈夫,眼眸中一片哀戚,两行泪水潸潸而下。
这原本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当管不得这个闲事,但见到他们对于双生子的态度,苗吟舒自然不难想象到,这两个孩子一定能够是在苍翼国最忌讳的龙凤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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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718 10:50:36 本章字数:8318
她讥讽的一笑的同时,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年轻男子,然后站起身朝着方才那位说出这番言论的老者道:“我是个外人,原不该在你们面前妄言,但是,在此我却是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小姐!”翠姑一见苗吟舒这是要多管闲事了,立即上前挡住她道,“您和冷公子的衣裳都湿了,还是先换衣裳吧,免得着凉!钡”
“奶娘,这边的火大着呢,我暂时不冷!”何止不冷,心里还是一片火热的呢,当然不是因为火热的热情,而是对于这个苍翼国泯灭人性的所谓龙凤胎会祸国殃民的无稽之谈的愤恨引发的火热之情。悫鹉琻晓
“小姐!”翠姑焦急的看着苗吟舒,要知道这里可是已经快接近京城了,有些言论是不能随意发表的。她想要求助冷剑霄,但是冷剑霄却只是直直的盯着苗吟舒看,没有任何的想要制止的动作。
“你有什么好说的?”老者显然还不甚开心苗吟舒将婴儿救出,面上的表情很是厌恶。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看待双生子,特别是龙凤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所信奉的什么龙凤双胎是不吉利的,是妖孽转世,必须得舍弃一个才能保住另一个的安康和家族的言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没有任何的根据。他们不过是同时幸运的一起在母亲体内生长而已,你们不但不应该驳斥这种特殊的存在,反而是应该觉得这是一种幸运,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有这样的机遇和幸福!”没法跟他们说这些取决于母体中受精卵的分裂或是同时排出了两颗卵子的科学依据,苗吟舒只能这样苍白的抒发心中的抑郁。
她也知道落后的古代,人们的思想还是存在与古老而形成了上千年的封建迷信中,凭着她的一己之力,无法纠正根深蒂固的思想。
可是,她自己的身世,她可以当做只是一场笑谈,凭着自己的努力和积极不去在意。却没法不在意机缘巧合下救出的这个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生命。
如果没有她和冷剑霄的恰巧路过,眼前的这些人早就已经放弃了她。孩子何其无辜,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孩子又将面临被遗弃的绝望,就像小吟舒一样。
“哼!若是幸运的话,那朝廷又怎么会不给双生的女娃子入户籍!”老者依旧固执己见铩。
苗吟舒知道与他们说也不过是白费力气,便没有再与老者争辩下去。只是看着面前这一对年轻的夫妻,大约是经历了这一场差一点就演变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