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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没听见你家主子的话吗?还不快传御膳房的人?”瞧见佟贵妃轻蔑的眼神,钮钴禄氏秀敏气得脸都红了,也不管她的话是否适宜,这又是景仁宫了,倒是没好气的指挥起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佟贵妃身后的赖嬷嬷。
“赖嬷嬷,去传太医和御膳房的人过来,还有,叫人将今日四阿哥所剩的糕点也呈上来。”虽然气得不行,佟贵妃毕竟不像钮钴禄氏秀敏那般全凭脾气办事,点滴不漏的指挥道。
“婉儿,你可还有其余证据?”佟贵妃继续问。
无视徳嫔的怒目而视,已经磕得满头鲜血的婉儿,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疼痛,笑得诡异,又一个响亮的磕头后,才道,“除了在景仁宫的偷窥外,奴婢还知道徳嫔娘娘时常在无人之处偷偷接触四阿哥,奴婢的床榻枕头下方还藏有徳嫔娘娘偷塞给臣妾的金镯。”
“不!”闻言,跪在佟贵妃脚下的徳嫔仿佛疯了一般扑向婉儿,嘴里有些模糊不清的说着,“娘娘别听她胡说,你这该死的贱婢,我让你胡说!”
刚刚扑上去的徳嫔,没等她再动手,已经被旁边的嬷嬷拉扯著,动弹不得。
佟贵妃派去取镯子的人刚走,太医和御膳房的人全都到了,在御膳房确认今日没往景仁宫送芙蓉糕后,“娘娘,这是今日四阿哥所食用的糕点,还有宫女特意为雪儿准备的各类吃食和汤水。”不用吩咐,早有人将收集好的食材递给太医。
“回禀娘娘,”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静候中,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头才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说道,“这些吃食都没有问题。”
“可太医不是说雪儿乃毒发身亡?”佟贵妃问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臣不才,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盘中所有食物皆无毒。”被质疑的老太医梗着脖子,直咧咧的说。
“本宫自然信得过龚太医的医术,只是这事确实蹊跷。”佟贵妃赶忙示意身旁的嬷嬷搀扶起老太医,安抚道。
宜嫔突然冲着因为刚刚一番动作而仪容不整的徳嫔笑得妖娆动人,不怀好意的插嘴道,“娘娘,刚刚这宫女不是说,徳嫔有偷偷给四阿哥送莲花包吗?”
“小路子,你今日确实喂的是莲花包?”想到,万一,那糕点不是被雪儿误食,而是四阿哥吃下。。。。。。佟贵妃的脸色彻底冰冷起来。
“求主子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不记得是什么糕点了。”被点名的小路子,犹豫了好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主子的一个眼神,赖嬷嬷已经心领神会的上前训斥,“小路子,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事关四阿哥的安危,咱可不能辜负咱娘娘的信任。”
“求娘娘宫饶命,奴才愚笨,当时雪儿正闹脾气,四阿哥也很不开心,奴才一时情急,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啊,随便从盘中拿了一块糕点就喂下去了。”小路子才是真正有苦说不出,这样的事情,以往他一天不知道要做多少次,谁能想到好好的,偏偏这次就出事了。
“我知道,雪儿吃的确实是这个女人偷偷塞给婉儿的莲花包!”在事情陷入僵局,大殿内除了小路子的讨饶声与粗重的呼吸声,沉寂一片时,突然一稚嫩的童声从屏风后传来。
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眼睛红肿得像小兔子的四阿哥从屏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此刻正愤恨的指着跌跪在地上的徳嫔!
突发的变故让所有人愕然,好半响,佟贵妃才缓过神来,柔声召唤到,“禛儿,怎么不穿鞋就抛出来了,快来额娘这儿。”
“四阿哥,臣妾冤枉啊。”同样从震惊中缓过神的徳嫔,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盯着从大宫女怀抱扑到佟贵妃身上痛哭的四阿哥,撕心裂肺的喊道,挣扎也想扑过去,却被身后早就防备着的嬷嬷按住了。
佟贵妃眼神幽深的安抚着怀中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四阿哥,彻底厌恶的看了眼已经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的徳嫔,用手绢细细的擦掉胤禛大颗大颗的泪珠,面色凝重的问,“禛儿,你确定地是徳嫔给婉儿的莲花包?”
“我。。。我亲眼。。。见过的,她还偷偷。。。。。。塞给过孩儿莲花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四阿哥在佟贵妃怀中,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哭得水汪汪的丹凤眼依旧仇视的盯着徳嫔,“额娘,你一定要替孩儿给雪儿报仇!”
听完这话,佟贵妃后怕的将怀中的胤禛搂紧,她都不敢去想万一失去怀中小儿。。。。。。。“来人!将徳嫔和这两位宫女都给本宫压下去。”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佟贵妃可以做主的了,但哪怕皇上也得给她一个交代!
短暂的沉默后,听到命令的嬷嬷刚要行动,却听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
11一朝失宠
“这都是怎么了?”康熙皱眉看着地上像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扑过来,若非李德全机警,根本没认出这是谁的康熙险些一脚踢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底下的诸位妃嫔,很快就反应过来,在佟贵妃的带领下,莺莺燕燕一起福身给皇帝请安。
在上首坐下,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康熙脸色凝重的看着在佟贵妃怀中哭得满脸通红,眼睛肿得像小兔子的胤禛,又瞥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徳嫔,再次不耐烦的问,“到底是怎么了。”
康熙处理完政务后,刚想要召哪位妃嫔过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却听人通报说,四阿哥的雪儿中毒死了,刚刚用雷霆手段整顿过后宫的康熙,怎么都没想到后宫这些女人才安分几天,又闹腾起来,这次是一位阿哥身边的一只宠物狗,谁知道原本目标会不会是他的四阿哥?或者是他这个皇帝?
瞧见皇上不悦的神色,青梅竹马跟帝王一起长大的佟贵妃,虽然不舍,也只能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四阿哥递给身后的奴才们,吩咐了好好照顾着后,才答话,“皇上,今日本是四阿哥的雪儿突然在景仁宫暴毙而亡,四阿哥也受到了惊吓,臣妾才召集各位妹妹一起查这事情,却不想一路往深处查下去,居然查到小路子喂给雪儿的糕点是德嫔偷偷让人送来的,臣妾是怎么都不敢相信,可是证据却。。。。。。”越说越后怕的佟贵妃,晶莹的泪珠滑落,抹着手帕,却也压抑不住的小声抽泣起来,本就是皇上嫡亲的表妹,又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不可怜。
自诩风流倜傥的康熙听了这样的哭诉,果然心疼的伸手轻拍佟贵妃的柔荑,以示安慰,然后转头瞧向还跪在地上的德嫔。
“皇上,臣妾冤枉啊,”在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贵妃身上时,瞧见皇上的眼神,德嫔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趁机喊冤。
原本披头散发,有些疯癫的德嫔,趁着众人的不注意,以手代梳,让精心保养的一头乌发自然垂下,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原本哭花的妆容也全部擦掉,露出原本清秀的脸庞,衬着惨白的肤色,别有一番滋味,若非身上的衣服依旧凌乱不堪,洛己都要以为刚刚的慌乱根本没发生过。
“皇上,臣妾自从胤祚走了之后,思念成狂,日夜不得安息,越发想念四阿哥,可是臣妾知道身份低位,却管不住自己的脚,只想,哪怕偷瞧上一眼也好了,哪怕只有一眼。”说到最后,德嫔已经声嘶力竭,虽没掉眼泪,但那心痛的神情,却更容易勾起别人的同情。
“娘娘对臣妾有再造之恩,可臣妾实在抵不住血脉相连,辜负了皇上和娘娘的厚爱。”说完,德嫔盈盈下拜,乌发随着动作飘散,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部,“贵妃娘娘对臣妾有恩,四阿哥又是臣妾亲生的,臣妾虽然抵不住对四阿哥的思念之情,总想远远的瞧上一眼,看着他健康快乐,臣妾就无比开心,却万万不会违反宫规,私自给四阿哥送东西,更不会起害人之心,望皇上丧明察啊!”
说完,德嫔脸上带着凄惨悲楚的笑容,却含情脉脉的望向帝王,洛己在旁边瞧得是有些厌烦了,偏偏皇上还受用的点了点头。
“皇上,这是刚刚伺候四阿哥的宫女婉儿的证词,还有搜出来的证据。”佟贵妃没有看跪在下面哀求的德嫔,只是让人将供词呈上,连证人都在下面跪着呢,她今日倒要好好瞧瞧徳嫔那张利嘴是否能将黑白颠倒,皇上是不是又想偏袒那贱人。
康熙一言不发的接过供词,又问,“婉儿,除了那对金镯,你可还有什么证据?”那金镯子确实是内务府分给德嫔宫里的,宫女的话也是确之凿凿,可这些证据要想伪造也容易得很,毕竟徳嫔的出身可不得满蒙这些大家族,更何况康熙总不相信当初,因为胤禛送走而哭得肝肠寸断,甚至想要寻死觅活的女人会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求皇上饶命啊,”呆滞的婉儿一听到皇上问话,条件反射的磕了几个响头会,才畏惧的看了一眼徳嫔,声音发抖,“奴婢不敢隐瞒皇上,奴婢全家都是乌雅氏的家奴,三年前,额参大人命人将奴婢送入宫做宫女,臣妾的父母兄弟都在大人手中,奴婢不敢不听从徳嫔娘娘的话,求皇上明察啊!”
“皇上,你别听这贱婢胡言乱语,臣妾从未在私底下偷偷见过这奴婢。”徳嫔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怨恨,再也不见刚刚的优雅从容,慌乱的爬到皇帝的脚下,苦苦哀求着。
听闻提到徳嫔祖父的名字,康熙的脸色彻底变了,好!真是他的好“德”嫔啊!他还真是被那娇柔的性子迷花了眼,忘记这女人虽说是个包衣奴婢,却曾经有个总管内务府采购的祖父!徳嫔,真是好得很呢!
“来人,将徳嫔关到永和宫,没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出。”康熙脸色铁青的说,“李德全,让宗人府的宗令给朕滚进乾清宫来,查!朕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说完,康熙不顾佟贵妃的阻拦,甩袖而去。
突然听到皇上无情的宣判,徳嫔看着康熙绝情的背影,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
“娘娘。”原本听从皇上的命令准备将徳嫔拖下去的嬷嬷,有些小心的请示,虽然知道自家主子不待见徳嫔,但只要皇上没撤掉她的封号,就是她们的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们可担待不起。
佟贵妃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上的徳嫔,心里冷笑道,乌雅氏,这可不是你的永和宫,想用晕倒留住皇上?没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没听见刚刚皇上说的吗?将徳嫔关在永和宫,本宫即使心疼乌雅妹妹,却也不能违抗皇上的命令,本宫相信,只要徳嫔没做亏心事,皇上查清楚后,一定会还妹妹一个清白的。”
说完,佟贵妃又瞧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宫妃,缓了神色,道“行了,今日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妹妹们都散了吧。”
12皇帝上门
自古帝王一怒横尸千里,后宫的女人,阴谋阳谋,算计来算计去,争得无非就是皇上那根公用的老黄瓜,皇上雷霆大怒,后宫立马安静了,不管是真的畏惧皇权,还是躲在角落里瞧乌雅氏的热闹,总之,后宫一夕之间就安静了,毕竟,争宠也好,看热闹也罢,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从景仁宫回来,洛己也偷得一日清闲,在她上次半截而废的侍寝后,内务府送上的东西再也没有缺斤少两,按照答应的月例,炭火虽然不足,但也不至于冻得慌,且打着避嫌的旗号,也不用上慈宁宫当免费的厨娘了,虽然洛己还是蛮喜欢那弥勒佛般的太后娘娘,可不代表她同样喜欢提心吊胆等着太皇太后训斥。
洛己自认谈不上聪明,从进宫到如今,也不少时日了,她也没看出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