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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予我魂魄之后,自己得到的是‘时机’,在这时候,这时机与你有多重要,难道还要我提醒不成?倘若我们真的谈崩了,我大不了不管甚么历练不历练,回去找人帮忙,不管是我师父陆压,还是我爹爹娘亲,或者他,”她回手指指夜笙歌:“他的师父花漫天,或者整个护国神阁,随便一个,你自问可得罪的起?就算你得罪的起,你犯得着么?所以今日交易,与我们两人都有好处,你为何不答应?”
端木九华冷冷的看着她,其实,她说的没错,他没有理由拒绝,对于此时的他而言,能有一时半刻清静修炼时机,比甚么都重要……虽然他手中有青子衿的魂魄,可即使他以此要挟花朝月离开无尾山,她也仍旧会想尽法子偷偷回来,到时他在明她在暗,反而更加防不胜防,可是……
端木九华忽然一声冷笑,长身站起,花朝月迅速察觉,急向后退开,与此同时,端木九华手儿轻轻挥出,手腕一转之际,手中竟似乎抓了满把的星辰,瞬间化为一张五彩闪烁的渔网,将他包围其中,随着他坦然站起的动作,他整个人便如一枚重锤,坦然向那天师法阵撞去。
天师法阵轰然一声,已经被激发出了全部力量,瞬间满天红光,映的树叶都泛了红色……花朝月心头一叹,急拉着夜笙歌更向后退去,天师法阵合天地至理,理论上来说,天地五行之力无穷无尽,可是天师法阵毕竟只是一个引子,调集天地灵力是需要时间的,他的攻击若快过法阵引动,他便赢了。哪消一瞬间,玉符碎,法阵毁,端木九华便从容踏上岸来,衣袂飞扬宛如谪仙。
夜笙歌一直站在花朝月侧后方,笑吟吟瞧着她施展,直到此时才微微皱眉,迅速反手握了花朝月的手,带着她倒飞出去,另一只手结印向后挥,掌心雷轰然而起,威势惊人。
端木九华此时不便不追赶,仍旧淡淡拂袖,一个小小的罩儿离指飞出,迅速变大,竟是如影随形,夜笙歌击出的掌心雷竟丝毫未能阻其势。花朝月只觉眼前一黑,已经被这罩儿罩住了。
直到此时,花朝月才明白了夜笙歌说的,端木九华身上宝贝数不胜数的意思,每逢要紧关头,他都会仗宝翻身,各种效用的法器法宝,竟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本来花漫天是天下第一炼器师,手中有无数法宝法器,俱都给了帝后,可是帝后却在与前任天枢的对战中用光了,之后帝后随紫微帝君回到九天界,花漫天也就没了炼法器的心情,所以现在花朝月的戒指中,除了少数几样法器之外,便只有多不胜数的天师符箓了。
可是天师符箓何尝不是宝?花朝月本来立刻就想到花漫天前些日子给她的大药篓,就是管道长用过的那个移动练功室,又可以隐形,又可以防护,到时候还可以玩儿一手大变活人,端木九华一掀盖子人没了,看他还拽甚么啊!可是中途却又改变了主意。帝后本就是个淘气的家伙,花朝月比乃母更甚,所以戒指中千奇百怪的天师符箓应有尽有,花朝月一把拉住夜笙歌,很仗义的把他拉过来,夜笙歌瞥了她一眼,眼神闪动,微微一笑,顺从的由她把自己塞到身后,袖中的手却仍是捏了法诀,严阵以待。
花朝月从怀中拿出四枚玉片,极迅速的摆在四角,就见嗖的一声,在罩子里,居然又长出一模一样的一个罩子,然后迅速变成透明,然后花朝月又布了两层,这才拉着他在中间坐了下来,一边解释给他听:“这叫照猫画虎符,我们看外面是透明的,但是外面看来,跟原来的罩子差不多。”
夜楼主十分惊讶,虚心请教:“只得其形?”
花朝月一笑:“你看着就知道了。”嘴里说着,脚尖在地面上踩了几下,笑道:“幸好这罩子没有罩住地面,等我刻个指引符出来!”说着便从戒指中取出饕餮牙,迅速雕刻一枚玉符。
夜笙歌更是惊讶。他本来料想这种法阵必定是只得其形,而且只得其形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听她的意思,竟似乎尚有其它妙用?
哪消片刻,隔了黄金罩,便听端木九华的声音隐隐传来,“现在,你又怎么说?”
花朝月吃了亏,嘴巴上怎会饶人,道:“一条破蛇,仗宝行凶,羞也不羞?”
端木九华惜言如金,怎会与小姑娘斗嘴,只轻哼了一声,花朝月忽有所感,微微一惊,急抛出移动练功室,将夜笙歌罩在其中。一边冷冷的道,“我就说我师兄这么历害,怎会这么容易被你抓到,收了魂魄,原来是用这个罩子!可惜你故伎重施却是不成了!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端木九华的确是驭动宝物,想摄取他们的魂魄,却未能成,青子衿修为极高,魂魄早与妖丹混然一体,在此宝物中也不过是束手待缚,可此时却摄取不到。花朝月手上刻符,嘴巴也不停:“毕竟不是自己炼出来的宝贝,不是那么好用的,当心有一天倒戈噬主!”
端木九华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你到底是谁?”
花朝月哼笑道:“我是谁你纵然不知,夜笙歌你们已经乒乒乓乓打了几天,难道也不知?明明就是宝物不灵,你还不信!”
端木九华沉默了一下,的确,就算花朝月是神仙,魂魄摄取不出,那夜笙歌,他早知他是猫妖,为何也摄取不到魂魄?他想了一下,取下瑶琴,信手拨弄琴弦,他此时不能动用灵力,摄魂琴音也只用技法,乍听悠扬清越,罩中的夜笙歌却瞬间便觉不适。
也恰在这当口,花朝月手中玉符终于刻成,听他奏琴顿时就是一喜,急从戒指中取出另外两枚玉符,然后叠骨牌似的叠起来,照应了一下端木九华的大概方位,轻轻向地面投去。这种使用天师符箓的方式着实闻所未闻,夜笙歌看的目不转晴,完全无声无息中,三枚玉符没入地面,随即,地面像漩涡一般向四周漾开,迅速出现了一个井口宽的洞口。
花朝月一喜,向夜笙歌打了个手势,夜笙歌微微凝眉,有些无奈,却仍是顺从的化为一只小小狸猫,移动练功室随之变小,花朝月随手抱起,便从洞口跳了下去。那感觉像处身一个弯曲的U形滑道,轻飘飘滑过之后,便到了罩外地面上,花朝月放出了夜笙歌,两人悄悄从地面上冒出头来,就在端木九华身后,相距约两百步。
这种情况下再暗算不到端木九华,就真的是太逊了。要知道这真的是出奇不意,就好像方才花朝月设阵困住端木九华,他其实是可以化蛇从水底淤泥中钻出去的,只是太难看太没品了……而现在,花大小姐却向来不晓得甚么叫“没品”。两人互使了个眼色,花朝月飞也似的在夜笙歌腕上画了两个符,然后两人一左一右,一明一隐,一快一慢,暴起攻击……
夜笙歌之击排山倒海,花朝月之击电闪雷鸣,出奇不意,却快逾闪电,端木九华回身时已是不及,可是两道攻击堪堪到了他身上,却如滴水入海,竟瞬间被他的护身法宝化解了。花朝月在夜笙歌腕上画了简易的无穷符,可以以一化十,此时便都反弹到了夜笙歌身上,他竟直飞出数十丈外。反倒是花朝月的天师符录并未反弹,她另一手所执的长剑却亦弹了回来,花朝月被反弹之力击落在地,痛的眼泪都险些滚了下来。
夜笙歌也还罢了,花朝月却真的是气炸了,当日她体内玉衡灵力破禁而出,她执管若虚之剑曾重伤端木九华,此时掌中仍是管若虚的三尺青锋,可是身上玉衡的灵力却已沉睡,难道凭花朝月的力量,真的伤不了他?
花朝月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抛出发钗,跃身空中,双手齐出,甚么天火符天雷符疾电符金刃符,不要钱似的向他丢了过去,可是不管是威力无穷的天师符录,还是无孔不入偷袭的金针等等,都被端木九华的护体仙力轻松化解,他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看着她。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宝不如人,这还……真是让人没脾气啊……局面一时僵持,他一时困不住她,她更奈何不了他,他此时不能动用灵力尚且如此,等他灵力恢复,甚至吸纳了那些灵力,他们哪还有半点机会?
第116章:忘却前事非所愿
更新时间:2014820 22:35:56 本章字数:8709
诚然花朝月戒指里的天师符箓还没丢完,可是碰到这种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护身法宝,丢再多也是毫无用处,总不成当成烟花霹雳啪啦放给他看……花朝月虽然年幼,却聪明颖悟,既有神通广大的爹娘,又有名满九天的师父,一向无往不利,每每生死关头铸就奇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完全无可着手的时候……夜笙歌早停了手,叹了口气,跃身过来拉了她手儿,轻飘飘的倒飞了出去。
端木九华虽然仗宝自保,可毕竟不能动用灵力,当然不会追赶,回手想收回刚才的摄魂罩,可是连收了两次,摄魂罩仍旧稳稳当当的倒扣在地面上,端木九华微微凝眉,情知已经被她做了手脚,也不留恋,径自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不远处的小树后,便冒出了两个脑袋,花朝月左右一顾,拉着夜笙歌偷偷溜了回来,一见地面上那个诺大的金馒头,顿时就是一喜。她的所谓照猫画虎符,不止是得其形,更能得其神,所以现在就等于摄魂罩里,又多了几个同大小同重量的摄魂罩,虽不能复制法力,却也当然没办法再变小收回去了。倘若端木九华是宝物之主,当然可以发现其中的猫腻,先毁符破阵,自然就可以收宝了,偏他不是,只约略察觉罩中有罩,却毫无办法,平白损失了这么个法宝。但是同样的,花朝月虽能再钻进罩中,轻松收回自己的玉符,却一时不知要怎么用这摄魂罩,同样没能沾到便宜,十分遗憾的拍了又拍。
夜笙歌只笑吟吟的瞧着她,花朝月正色道:“由此可以证明几点,第一,端木九华虽然有宝贝,但是并没能让它们全都认主,所以好些宝贝,并不能完全发挥效用。瑚”
端木九华得到的法器法宝怕不有几百上千,哪能件件认主?但那护身法宝必定是已经认主了的……夜笙歌微微一笑:“月儿说的对。”
“嗯,”花朝月点点头,神色俨然:“第二,他手上的法器法宝也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应有尽有,起码他没有合适的攻击法器,能在这种时候伤得我们半死不活,既不会引来我师父,又省了我们打扰他入定。”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夜笙歌笑着点头,她续道:“第三,端木九华在妖族一定很没地位,那甚么妖王完全是自封的没几个妖会认,所以直到这会儿,他都没召妖族来救驾。第四,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短期内一定不会离开无尾山。”
夜笙歌默然,这些事虽不复杂,可是花朝月本是不通俗务的大小姐,难为她竟能瞬间想通。夜笙歌柔声笑道:“月儿当真聪明,一定已经想到法子了对不对?”
“也不算甚么法子,”花朝月道:“我只是在想,他的法宝再多也总有用完的时候,我的天师符箓却是要多少有多少,没了再刻就是,我们也不必正经跟他打,只需要随时捣乱,阻止他吸纳灵力,且每次都想办法毁去他一两件法宝,他耗不过我们,自然就把我师兄的魂魄给我了。”说着不由叹了口气:“可惜我家归兮不在,不然,我们根本就不用为了逃跑的事情伤脑筋。铄”
夜笙歌侧头想了一下,且笑不答,依着他对端木九华的了解,还真是未必,端木九华为人虽机警决绝,大多的时候也颇有谋略,可性情却似乎有些怪异,真将他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