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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自己该如何作呢?”岳烟骊心中既激动又紧张,手心里都出了汗,身后便是萧天佑,旃台流云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即将把自己凌迟。
“不能激动,千万不能激动,心跳不能加快,不能让旃台流云看出任何的破绽来。”岳烟骊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
突然地,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压低声音道:“是,殿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去看萧天佑的脸,迈着镇定的步伐,一步步离开了书房。
萧天佑在旃台流云口中的中年女人“王嫂”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一道电流击中了自己般的一震,但眼前的侧影却并非岳烟骊也非那个野迈见过的丑奴。
岳烟骊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步步的在萧天佑和旃台流云的视线注目下艰难的走到了书房的门口,这不多的几步路,她仿佛走了半辈子。
终于出了书房,岳烟骊感觉得到自己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然不敢放松自己,继续一步一步向着后院的拱门走去,她知道旃台流云犀利的目光还没有完全的离开她的背影。
进门、关门、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岳烟骊都没顾得伸手去擦拭额角的汗,只红着眼眶让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汹涌的漫了出来。
“天佑!天佑!原谅我,此时此刻我绝对不能与你相认,别说你认我不出,就便是能认出,你我也不可相认,我会成为你最致命的弱点扣在旃台流云的手里!”岳烟骊在心中呐喊着萧天佑千百遍的名字。
心中千回百转,岳烟骊痛哭了一番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她面对的可是心细狡猾的旃台流云,便及时收住了泪水,打水将泪迹斑斑的脸重新洗过,对着铜镜中那张中年艳俗的脸孔,看了又看。
眼睛还有些问题,虽然面色暗沉红眼圈没那么明显,但哭过的痕迹还是能被看出,岳烟骊对着铜镜叹息了几声。
容不得她再拖延,她立即用冰凉的面巾敷在了眼睛上,要最快的消肿,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浮肿都不行。
一面敷着眼睛,岳烟骊一面回顾着方才自己同萧天佑那短暂的相聚,她还能记得萧天佑进入书房前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太子先请。”
她还记得从萧天佑身旁走过时,嗅到的他身上那清爽的味道,就算是在他身旁的旃台流云那浓郁的奢靡香味也是遮挡不住的。
想过了一千遍一万遍自己与萧天佑重逢的场面,她还从来没想到自己夫妻二人会如此突兀如此尴尬的重逢,见不如不见。
果然岳烟骊猜测得不错,过不了多久,旃台流云居然亲自登门了。
一开门,岳烟骊就主动地迎上他审视探寻的目光:“太子殿下如何突然来我王嫂住处,好像不太方便啊。”声音也平静如常。
“王飞儿,今日你很反常啊。”旃台流云的口吻十分的不善,目光炯炯的盯紧岳烟骊的脸颊。
“有吗?”岳烟骊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今日可是本太子邀请的贵客,靖国的琅王爷到访,你身为奴婢,居然如此怠慢贵客,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你靖国的王爷。”旃台流云步步紧逼。
“旃台流云,是你让我出来的,我总得在贵客面前替你留些颜面吧,若我留下待客,你认为贵客会做何想,堂堂宛国太子居然连个年轻貌美的婢子都使唤不起,居然要个半老的仆妇待客。”岳烟骊毫不示弱,大胆的接下了他咄咄的目光。
“此话有理,人近在眼前,你就不想多看几眼靖国的琅王爷吗?他可是你们靖国女子心中膜拜的神祗。”旃台流云还是不甘心,虽然他至今都没看出什么来。
“是又如何,琅王爷高高在上,我等草芥般的婢女,便是看了王爷也不会留下映象,没得自讨没趣,还带累了太子殿下的名声,我如今一个老妇,便该有老妇的行止。”岳烟骊抢白了旃台流云一顿。
旃台流云看着岳烟骊一脸的讥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了,就在岳烟骊与萧天佑见面的当下,他也没感觉到岳烟骊呼吸和心跳的变化,但若自己猜得不错,她该是琅王妃才对,怎么能在数月后见到自己的夫君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
不管怎样,他还要再次的试探,不怕岳烟骊如何的心眼玲珑,是女人总会有感情上的弱点的。
岳烟骊是否是靖国的琅王妃,在自己同萧天佑的这场合作中是会起着关键性的作用的,有了琅王妃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便可将萧天佑玩弄于股掌,不怕自己的江山不稳固。
旃台流云不动声色的说了几句有关自己同萧天佑关系亲密今后会常相走动的话,这才酷酷的离开。
看着房门打开再关上,岳烟骊站在原地用双手抚摸着自己有了浅浅皱纹的脸,她实在是不能保证萧天佑不会认出自己来,毕竟而二人之间有太多相知的地方,自己的声音、自己的习惯、甚至自己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逃不过萧天佑那双深情的眼眸。
旃台流云一直在怀疑自己,今日不惜突然袭击将天佑邀请来府,为的就是要看出自己的破绽,这到底要如何做才行?岳烟骊的眉头越蹙越紧。
萧天佑自从那阵电击般感觉后,开始留意那名王嫂,他没来由的想到了岳烟骊,便吩咐野迈在着手查找那丑奴之时也探探那王嫂。
野迈很快的便将太子殿的情况消息传了回来:“回禀王爷,太子殿里并无丑奴的踪迹,至于那王嫂,属下查看过,那人并非易容,乃是旃台流云自老巢里带来此地的。”
“丑奴不在太子殿里?”萧天佑眉心紧锁:“王嫂是从老巢带来的……莫非……本王找错了方向?骊儿她已经被那高人带走了?”
“王爷,既然王妃并不在太子殿内,属下在旃台流云的老巢也并没见过丑奴,或许真如王爷所言。”野迈小心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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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皇位为大
萧天佑缓缓地颔首:“你下去吧。”
待野迈离开后,萧天佑取出了那枚粉红珠玉打造的纽扣,指腹轻轻地抚过那仿佛“天”字的纹路,心中对岳烟骊的思念愈发的深浓。
半响他才在心底感喟道:“骊儿,你到底在何处?为夫如此这般居然还没将你寻回,你真的同那解救你出亡灵山之人离开了吗?”
想到岳烟骊居然忍辱负重甘当丑奴留在旃台流云身旁,险些便阴阳殊途了,萧天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无形之中,那浓烈的思念便透过沉沉的夜雾弥漫进了夜幕之中。
身在太子殿的岳烟骊突然间仿佛感受到那揪心的牵挂,眼眸也在瞬间感到一阵疼痛,岳烟骊下意识的去照镜子,只见自己的眼眸颜色渐渐变浅又恢复成黑色,再变浅又恢复成黑色,如此反复了几次便不再变化了,眼眸也不痛了。
“好厉害的蛊,居然连自己的银眸变色都受了限制。”岳烟骊捂着那隐隐作痛的心口,注视着镜中那陌生苍老的自己,看着眼角的皱纹:“天佑,当你仔细看着我时,你还会如同原来那般爱我吗?”
因了要同萧天佑协商如何联合进攻宛国皇宫一事,旃台流云决定让岳烟骊跟随身旁一道前往萧天佑驻扎的大治府邸,同时再次的考验她一番。
这一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岳烟骊将自己的走路姿势和举手投足间的习惯动作都做了细微的调整,这些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岳烟骊相信,心细如萧天佑是一定能发觉自己这些经过刻意改变后的动作与自己之前的不同。
还好,岳烟骊在萧天佑的府邸并没有看到黑云和白风二人,这二人一旦与旃台流云照面,那么无论自己如何掩饰,身份也会在一瞬间被发现的。
果然,萧天佑今日虽然在旃台流云的面前,依然不动声色的探查着这名跟随而来名唤王嫂的仆妇。
在萧天佑看来,既然岳烟骊可以改变成臃肿丑陋的丑奴,为何不可改变成中年的王嫂呢。容貌身形都算不得数,但一段时间后,他便看出了王嫂多处与岳烟骊的习惯动作不相符的地方,由此他再次失望的将目光调开。
直到旃台流云带着岳烟骊返回太子殿,他都没有发现岳烟骊同萧天佑之间有何牵扯瓜葛,他也一直在暗自盯着二人。
“太子殿下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些,人家琅王爷如何会与你一道攻入皇宫?”岳烟骊对旃台流云今日同萧天佑谈判的内容嗤之以鼻。
“哼,萧天佑居然在此时反悔。”旃台流云一拳重重的击在条案上:“那日他明明答应了本太子一同进攻皇宫逼宫退位的。”
“好天真的想法,我靖国的琅王爷去逼宫于他于靖国有何好处?渔翁得利的只会是你旃台流云,换成是你,你会么?”岳烟骊撇嘴。
自己这步棋算是走错了,千算万算他算漏了岳烟骊居然并没同萧天佑相认,就连半分激动都没有。
盯着岳烟骊看了半响,他终于下了决心,皇位为大,届时眼前的女子依然是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他萧天佑的,试问这天下间的女子有几人能抗拒皇后的位置和尊荣恩宠。
想到这里,他阴测测的开口道:“王飞儿,本太子也想通了,过得几日便将你的容貌恢复,不再如此待你了。”
他原本不欲在登基之前让任何人见识到岳烟骊的美貌,只待封后大典上才让世人见识到自己稳坐江山揽得美人如此,若不是百分百的确认王飞儿就是琅王妃,他根本不想让萧天佑见到王飞儿的真面目。
若这王飞儿真是琅王妃,他也不欲让萧天佑再见到她的真容,只以此要挟萧天佑助他登基,然后才在宛国境内剪除了萧天佑的羽翼,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迎娶了他的王妃成为皇后。
“真的?太子殿下会如此好心?”岳烟骊不信任的摇摇头。
“本太子说到做到。”旃台流云说完便让岳烟骊离开自己的书房。
岳烟骊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到来,旃台流云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的,将自己身上的蛊解除掉,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萧天佑能认出自己来。
岳烟骊一宿都没睡好,到得次日,她一脸倦容的被旃台流云传唤了过去。
“飞儿,本太子让你过来是告诉你,这宛国皇后之位,会为你保留,到时你便是母仪天下的我宛国最尊贵的女子。”旃台流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一对碧玉的戒子。
那是一副龙凤戒,是只有皇帝皇后才能佩戴的戒子,为了登基复位一事,他连婚戒都事先备好了。
岳烟骊昏头转向的,压根就没去看他手中的戒子,只低垂着头打着呵欠。
岳烟骊的举动终于使得旃台流云从自己的皇帝美梦之中清醒过来:“你如何这副德行?”
“昨夜没睡好,听说太子开恩过得几日便让飞儿我回复容貌,太过兴奋,到得早晨这才刚睡,便被太子殿下传唤来了。”岳烟骊没好气的开口。
“过来,戴上试试,稍后你便还回去歇息。”旃台流云依然兴致高昂,他认定了岳烟骊无论是何种身份,最终都将是自己的皇后的。
岳烟骊不耐烦的伸出手指,胡乱的套上了那枚象征着皇后尊荣的凤戒,举到旃台流云的眼前晃了几晃:“蛮好的,就是这手过于苍老了些。”
旃台流云借势拉过了她的手:“封后大典上,世人见识的便是那双玉白的妙手。”
旃台流云的话音还没落,就有属下来报:“回禀殿下,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何等大事?”旃台流云的手依然拉着岳烟骊。
那名将军也没顾得注意太子殿下拉着一名中年仆妇的手这般古怪的举动,只急急回禀道:“殿下,那靖国、靖国的琅王爷昨夜便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