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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威胁,他受了那么多年,这一刻,他知道她依然放的狠话是真话!
他心底百般复杂,拉锯的煎熬和折磨之中,总有一丝邪佞的想法在作祟,再看到她的时候,心底的贪婪和渴望就像是潜伏的野兽一般!
他激动地跑了出去,在无人地方百般发泄,可终究还是要回头面对,恰让他遇到了佟希娅的父亲,看她那样的阿谀奉承,不禁觉得好笑,即使他说佟希娅会成为他的弟媳,他只是稍稍的一顿,似乎很怕他说不要他女儿了。
洞房花烛夜,母亲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本来,他可拒绝一切的,可终究还是落入了梦魇。
中杰找他来喝酒,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兄弟之酒,当时他也不知道酒中提早被做了手脚。
原来,他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的,可是终究还是顺着事态发展。
当他入了洞房,看到久违的人儿躺在床上,眼睛迷蒙透着水汽,酡红的醉颜犹如世上最上等的迷香,当他再一次握起她的手,他知道,他已经万劫不复了。
这些年,想着,念着,却从未与人说起,那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一抹温暖,从未与人说起,自己慢慢品尝,酝酿,就如同一坛深埋了十几年的陈酿,随着岁月益发香醇,如今揭开了盖子,香气弥漫……
这只手曾经那么纤小,却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如今这手纤纤如玉,恰好可以将他包裹在掌心,心底隐隐泛着一抹蠢动的酥麻……
看着她酡红的醉颜,长长的睫毛犹如扇子一般微微颤着,双眸衬着房内的花烛闪耀着迷离的光彩,嫣红的唇瓣如花瓣一般,吐气如兰。
终是禁不住这诱惑,着迷一般吻上她的唇,辗转反私磨。
一如他幻想中的美好,曾经也有无数次幻想,再寻了她,上门提亲,然后终成好事,结成连理之枝,碧落黄泉,此生相依相靠。
蓦地想到了什么,终究觉得惊慌,幻想终究被现实打破,这个新娘子,是他偷来的,如今这洞房,原本不该属于他!放开了她的手,离了她的唇瓣,往后退了一步,他背着烛火,神色幻明幻灭。
床上的人儿,手上失去了依托,有些懵懂地睁开美丽的眸子,伸着手,似乎想要再握住什么……
安中磊看着那纤嫩的手,是再次握住,还是转身离开?就在他思绪拉锯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爬上了他的,握住了他的大掌。
只听得她口中喃喃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相公……”那个时候的她,心底或许也有迷茫和怅然,她真的出嫁了,可是父母却都不在身边……
那一声唤,里面积蓄了多少的细腻柔软,隐隐含着几分求慰,几分柔媚,几分娇嗔……
安中磊只觉得脑子一热,一切犹豫彷徨,抵不住这一声“相公”编织的魔魇,这便是他最内心想要的,他无法抗拒,这一坛烈酒如今饮下,哪怕是饮鸩止渴,他也是甘之如饴了!
似疯狂似绝望地占据了她的身子,他让她真真正地变成了他的妻子!
这一夜,一脚天堂,一脚地狱!今后脚步若有不稳,便是要摔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想,他终究是卑鄙无耻的!夫妻事实已就,四人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他爱她,也渴望她能够回应自己的感情!于是开始疯狂地攻心,彻底断绝了她的后路,让她的一切的欢喜怒怨都呈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终于,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他藏在心底的狂喜,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亦怕母亲对她有伤,所以知她要和母亲独处,心底便有说不出的恐慌!
踩着谎言的幸福,虽然都是真的,可是他内心极其患得患失,真相被揭穿,幸福就会崩塌。
终究,还是崩塌了……
分崩离析,世界顾珏地只剩下他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为她想死了之,为她必须活下去。
幸福,已经不敢奢望。
……
猛然惊醒——
安中磊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什 ; ? 么,却只抓到沁凉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息,才让跳突的心安定下来,理智回笼,后来的记忆也清晰地回到了现实里。
心,这才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原来又是做梦了。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倚坐在树上,竟然睡着了,又想到自己之前,一时闲来无事,便坐在树上,顺便看着那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心底很是满足,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再看天空,阴霾沉重,今年第一场雷雨怕是要到了。
不由地一手轻轻抚了抚额头,曾记记得以前彻夜难眠,如今的安逸让他顺着靠着便深深入梦了。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些惶惶然吧,就怕如今拥有的只是一场幻梦,梦醒,一切又落入那样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
轻逸地跳下树,心念所系,便去寻妻子所在,路过几个孩子的房间,很是安静,烛火也已经熄了,如今时辰应该还早,这些小鬼头难得会睡得这么早的。
脚步有些急剧地回了自己的寝房,看着妻子已经沐浴过了,一身雪豹亵衣裤,正背对着他在铺床,空气隐隐浮动着她沐浴之后身上的馨香气息,不由地上前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将她的身子旋转过来正面对着他,随即将她压到了床榻上。
席容顿了顿,不由低低笑着,摸着他的脸道:“怎么了?”
安中磊埋首在她脖颈之间,沉闷的声音低低传来:“我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怕这又是一场梦,梦醒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席容不由地一手抚上他的背脊:“我一直在你身边呀!这些年,我几乎马不停蹄地在给你生孩子呢!你若是觉得没有存在感,大可以天天却陪着他们玩!我想到时候你肯定只想逃,可惜现在这样拖家带口的,这些个甜蜜的负担,你想逃都逃不掉的呢!”
闻言,安中磊蓦地笑了出来,抬头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辛苦你了……”
席容似状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确实非常辛苦,那你要怎么赔偿我……”他的夫婿,真是越看越英挺逼人了。
安中磊闻言,唇边不禁泄露了几分邪气:“娘子要伺候孩子,那为夫的还是专职伺候娘子吧!”说着欺压而上,先给她吻了一个真真切切。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席容喘着粗气,眼神水媚如丝,有些娇嗔道:“莫要说得好听,到底是谁伺候谁呢?我白日里照顾着孩子,晚了还要伺候你,真真是更辛苦了……”
“是是是,娘子是真真辛苦了,那多多担待一点,再辛苦一点……”安中磊的话语低低喃喃的……
房外又起风了,室内流动的空气灭去了烛火,只余下一室的黑暗,浮动着不断升温的热情,暧昧地低吟浅唱……
情到浓时,心之所至,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逼着她声声唤着相公……
春雷阵阵,雨点啪嗒啪嗒而落,所幸,如今的他们找到了彼此为归依。他为她遮风挡雨,她为他提供心灵的栖息之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当晨曦来临,空气如洗,万物复苏。
……
清清回忆,淡淡怅然,蓦然回首,恍然如梦。
冷清夫妻,倾诉相融,缱绻柔情,浓情氤氲。
执子之手,脉脉相看,卿心我心,此生足矣。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待到山花烂漫时,携手天涯。
嫁给他,并非心甘情愿;离开他,其实心意早成;再遇他,爱恨柔情翻涌在漩涡暗流中,幸运的是他们抓住了彼此的手,结成了一辈子的誓言……
不管是否冥冥之中的注定,已经决定不离不弃!
失身弃妃 第一章 被逼堕胎
三年后,北越国皇宫。
雨势如瀑,夜色如铁,滂沱的大雨如有冲锋万马,让人胆颤心惊,整个北越后宫仿佛要被这大雨吞没……
凤栖宫。
“不要……走开……”惊恐的瞳眸带着彻骨的悲伤,绝望的嘶喊,如自越狱传出一般,盘旋在凤栖宫上面久久不散。
“皇后,您就别挣扎了,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不能不从,不管摔烂多少个杯子,这藏红花终是要喝进您的嘴里,否则我们交不了差啊……于人于已,您痛快着点儿吧!”大红外套,雪白领子,再衬上那张无人能敌的尖酸嘴脸,此人正是太监总管,李学富。
“李公公,娘娘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娘娘……要喝……我喝!我全喝了它……”秋红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哽咽至此,猛的起身冲向托盘,却在刹那间被李学富推倒在地。
“该死的奴才,你是不想活了,这是皇上御赐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喝的资格。”李学富瞪了眼倒在地上的秋红,转尔瞥向身侧的小太监。
“皇后娘娘,这是您不配合,怪不得奴才动粗,喝了之后,还有第二道圣旨呢,动手。”
就在两个小太监欲强行制服地上的席容时,席容忽然抬眸,美如蝶羽的黑眸呤满泪水,夹杂着深深的不可磨来的悲伤,一种噬人的悲伤……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安中磊。”悲愤的声音自樱唇中溢出,字字句句,冰寒入骨,席容泪眼婆娑,她不懂昨夜欢情依旧,今日却要受此极刑?她要问个究竟,问个明白,这腹中的龙子是他的亲生啊!
“我看没这个必要,动手……”尖细的声音没有半点儿温度,两个小太监大跨步冲到席容两侧,紧紧箍住她的皓腕,任凭席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此是,李学富端起剩下那碗藏红花,缓步走到席容的面前,阴森的眸子透着狠意,嘴角微勾。
“走开……不许伤害娘娘……啊……”秋红用尽力气欲掰开太监的手,反被推到桌角处撞晕。
“秋红……不要……我不喝……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皇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唔唔……孩子……不要……唔唔唔……”浓汁自嘴角滑落,在凤袍上氲染出片片水渍,席容狠摇头欲吐出口中的藏红花,只是再拼命的挣扎,也只是徒劳,李学富的手无情的堵在席容的樱唇,这一刻,席容感觉喉咙处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事毕,李学富松手,扫了眼两侧的小太监,示意二人退到身后,继而斜眼看向席容,不由冷哼一声,转身,自托盘上恭敬捧起第二道圣旨,抚到圣旨一刻的谦卑之态与对席容的态度实乃天差地别,这便是奴才。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北越皇后席容,执掌凤印,却监守自盗,将后宫珍玩偷运出宫,以博重利,罪其一;身为国母,却无凤仪,与人私通,怀其孽种,罪其二;念其天时国公主身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废黜席容皇后之尊,打入冷宫。钦此,谢恩!”尖细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刺向席容的心脏,泪,如泉水般滚落,监守自盗?那些珍玩是他命李学富自御珍房取走的,虽然……没有御旨,怀其孽种?这腹中孩儿是他亲生啊……安中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席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拖出凤栖宫的,这一刻,她只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地的琉璃,整个世界如同灭顶……
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
……
十日后。
十天的时间,对席容来说,比十年还要难熬,至到这一刻,她仍然不敢相信安中磊会对她如此残忍,没有理由,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到理由。
这十天,她每每听到门声,都会迫不及待的抬眸,可每次,迎接她的,只是一盘残羹剩饭!轻抚着小腹,席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泪水氲染着素衣,孩子……对不起……
一场秋雨一声寒,自那场瓢泼大雨之后,天气渐寒,冷宫外,阵阵秋风吹起地上落叶,不时旋于空中,那种感觉凄凉而绝望。
又是十天,门‘吱呀’一声,席容下意识的抬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