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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子,一点点吻去她的泪,从眼角,至唇边,最终和她痴缠不休。吻越来越深,他的整个身体都压了下来,覆上她的。
那样的热度,几乎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她依旧动不了,这让她心里怅然,原来,还是在梦中。但即便这样,也是幸福的。任他除薄衫,任他吻雨落,任他火热掠夺。她含泪贪欢,贪得一刻,便是一刻。只愿永世不醒……
可当阳光泄进窗棂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醒来了。枕边空无一人,而她的衣衫完好的躺在床上,无甚异样。又是绮梦一场。她惘然叹息。
待她更衣出门,高立一脸憨笑地迎上来,说早膳已经准备好。
她点点头,他又来一唏:“昨晚睡得可好?”
她想起昨晚的梦境,顿时耳根一烫,没有回答,便走到桌边去用膳。
而就连吃饭,她耳边也不得清净,高立在旁边一会儿说这菜吃了补血,一会儿说那粥喝了养胃,絮絮叨叨个不停。
席容无语,匆匆吃了几口就想放下碗找个借口脱身。
“哎,这不行,王爷吩咐过了,说你身体需要补咧,不能吃这么少。”他又把冯野搬出来压阵,还一脸赤诚之色。
席容只得又勉强端起碗,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再不唠叨,可一双眼睛却还是直盯着她,像监工一样。
她被他看得受不了,假咳了一声,他终于收敛了点,干笑着瞟向别处。吃完了饭,席容去上朝,他又是追上来,手里拿着披风,说早上天凉,要多穿些。
还真是事无巨细。席容默然接过披风,对他微微笑了笑,顿时见他两眼放光,跟讨了天大的赏似地。
她无言地转身走在前面,他乐呵呵地跟着,一路自然又是说个不停。
席容只觉得头疼,在下朝后和冯野单独碰面时,忍不住抱怨:“你找的那个高立怎么那么爱说话?”
冯野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张望的高立,笑道:“他呀,就是那性子,热心肠,实在,直爽。”
高立看着他说话的口型,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虽然每日里白天被高立磨得耳朵起茧,可晚上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因为彦祖总会如期而至,极尽温柔缱绻。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这天,天明国来了急函,说南方又发了水灾,询问她几时回朝。
她只觉得无奈,毕竟如今社稷民生,都是她必须担负的责任。心中郁结,连带着似乎觉得这屋子里也尤其闷,她走过去,将窗户略微推开些,有清凉的风流进来,她深呼吸一口,感觉舒畅了许多,才回到床上躺着。
可今日,不知怎么,并不像往常那般容易睡着,折腾了许多才勉强入眠。忽然,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门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惊醒,竟看见有人闪身进了内室。
屏紧了呼吸,她半合着目装睡,看那人越走越近,终于辨认出其身形,是高立。他为何会在深夜进入她房中?席容惊疑不定。
而下一刻,高立已经坐到床边,做出更惊人的举动,伸出手,去摸席容的脸。
“你要干什么?”席容再也忍不住,厉喝出声。
高立一愣:“你怎么醒着?”
席容心中更是骇然,心念一转,悟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高立眸光一闪,眼底似有促狭,可惜在黑暗中席容根本无法觉察。他一本正经的点头:“陛下猜得对,我在熏香里,掺了为你特制的迷药。”
“迷药?”席容全身一震,想起这几个晚上自己那些重复的梦境,有寒意从脚底升起,该不会……
而高立似乎料中了她的心思,咧嘴一笑:“对,和你夜夜春宵的人,正是小的我。”
“你,你……”席容的身体剧烈颤抖,而高立已经压了上来,开始扯她的衣襟:“美人儿,反正我们已经共度了那么多次良宵,也不多今天这一次,不如……”
席容挣扎着抓住床边尖锐的烛台,往他身上刺去,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轻而易举地将烛台丢开,在她耳边吹气:“何必白费力气,你杀不了我的,不如干脆乖乖从了我吧。”
“混蛋,我 ;。 现在就杀了你。”席容含恨骂着,从枕底摸出一把尖刀,一刀刺进他的胸膛。
高立一命呜呼。
第五百四十八章 孽债孽缘
在属于她和彦祖的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污辱,席容觉得已再无面目见他,已是打消了追随彦祖而去的决心。他叫她好好活着,那她就好好活着吧,但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她决定回北越国孤独终老。
她起了这念头的第二天,凤歌就奇迹般的醒转,席容心想这可能是天意,于是她把皇位还回给了凤歌,独自走上了回北越的路。
……
回到北越,席容心想着她养娘的死,她临行前还念着对不起姐姐,她想她一定很想回去再见姐姐一面,再来她的骨灰也该有个落叶归根的地方。
此刻的宫廷该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吧?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玉露成了皇后,这一点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以为玉露爱的一直是八皇子,又怎么会嫁给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为后呢?这其中,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回宫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呢,就像现在,她被阻拦在宫外,侍卫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了自己。
不过,她曾经想过很多次自己可能遇到他,却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再见面。
“你要进宫?”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席容身子一僵,徐徐回头,果然是他,刘松。这里是城门,看他的装扮,很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模样,看来是被降了官职,回到了最初的职位之上。心想也是,太后失势,即使作为金露公主的东床附马,日子只怕也不会太好过。
当看清楚她的脸,刘松也不由地愣了愣:“竟然是你……”
这一刻,席容只觉得对一切都坦然了,点点头:“我要进宫见太后。”
刘松不禁扬了扬唇,有些嘲笑道:“太后如今被软禁宫廷,岂是人随随便便就能见的,莫说你,就连韩金露也是难得一见。”
席容想了想,随即道:“那我想见皇后。”
刘松挑眉,有些意外:“你和皇后私交甚笃?即便是之前认识,如今早已是身份不同,你确定她会愿意见你吗?”
席容想起之前的误会重重,最后一次见玉露,也是不欢而散的,如今她真的肯帮自己吗?不过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帮我通传一下。”
“我凭什么要帮你呢?”刘松反问,眸中有些光彩。
席容有些不喜他此刻的模样,似乎很是算计着什么,看来这些年官场起落,真的是磨练了他的心性,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他继续道:“即便我现在官职卑弱,但是外人想进宫,不过了我这一关,是怎么都进不了的。”
“你想怎么样?”席容问道。
刘松却收敛了模样,脸上也多了几分肃然,一手想要伸出抚触她的脸,却被她避开:“这些年你真的变了很多,不过未变的是,你我一步之遥,还是千山万水的远。”
“变的人又岂止我,人总会长大的。”席容道。
“这些年,你还好吗?”他道。
“不管好不好,都要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席容道:“经历的时候觉得时间缓慢,回头看看,五年也不过飘渺一瞬,如今你的孩子也很大了吧?”
刘松点点头:“是呀,我以为我一下子跌落到了最初,不过看看周围,五年的时间总算不是白过的,岁月总会留下一些东西,那确实也是我唯一仅剩的了。”
席容笑了笑,不语。
“你真的想进宫吗?”刘松道:“如今你的身份怎么都是尴尬,难道不怕有不可预知的后果吗?”
“我对任何人,现在都没有什么威胁。”席容道:“我只是想进宫,了一桩心事。”
“好,那我便帮你找人通传。”刘松答应道。
“谢谢。”故人相逢,本该欢欣鼓舞的,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些沉沉,他对她,终究还是有心结未解吧?却不知道是昔日的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里面终于传来好信,皇后似乎很高兴她的到来,特别让宫女跟着出来领着她进宫。
不负所望地见到了玉露,如今的她一身富贵娴熟,早已脱离了稚嫩青涩,却也没有当初那一份无忧,娴雅的面容之间隐隐含着几分愁绪,说不出的情愁笼罩着眉梢。
看到她的到来,玉露很是欢喜,免了她所有的礼节,眉目松开,似乎是难得地喜悦:“真没想到你能来看我!”
席容微微一愣,不知道侍卫是怎么禀告的,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忽然她很孤寂,孤寂得让人心疼。
看她如此模样,玉露不禁淡淡一笑:“是我失态了,许是困在这深宫里太久没有出去了,所以很想念外面的味道,这深宫的日子真是乏味而无趣呢!”
席容点点头:“五皇子,不,皇上应该是极宠你的,你可以与他说说,找些空闲的时间出去走走,免得闷坏了。”
闻言,玉露苦苦一笑:“他吗?都说帝心难测,我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他,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席容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是否出言询问,这时,听得外面有太监回来禀告,说是公主下课了。
玉露脸上收敛了情绪,换上慈爱的模样,眼中才有了光彩:“快带她进来。”
下一刻,两个宫女领着一个衣着华丽面容秀丽的女孩子进来,那女孩子一头扎进了娘亲的怀抱:“母后……”
玉露亲了亲她,指着席容道:“叫容姨。”
小公主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有点怯怯地:“容姨……”
席容十分喜欢这个女娃,不由的伸手逗了逗她:“好乖……”
玉露抱起她:“今天老师都教了你们一些什么?”
“今天老师教我们念三字经,我统统都会背了,父皇都来了,我比皇弟聪明多了,父皇说我最聪明了!”小公主很骄傲。
玉露不禁笑笑,眼底有着一抹落寞“我们的小公主当然是最聪明最乖巧的了。”
这时,小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满是失落:“既然父皇那么喜欢我,父皇也喜欢母后的,那父皇为什么很久没来这里看母后了?”
“你父皇很忙,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宝贝肯定累了,对不对?来人哪,带公主去后殿休息去吧!”玉露吩咐道。
原来皇帝冷落她许久了。席容这才想起,现在的皇帝另有子嗣,不过现在看来,那皇子是另外妃子所出的。古往今来,皇帝莫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三千,但她的彦祖却六宫无妃,只可惜……
她有些失神,那一边,玉露已经让宫女带着小公主去休息了,也遣退了这房间里的宫人。
沉默,安静了许久,席容觉得有些压抑,若是她愿意与她说心里话,或许也是这宫里的重重无奈,将她逼迫到了如今的境地,却没想到……
只听得玉露道:“这孩子不是皇上的。”
席容心底一惊,这孩子若不是皇上的,那便是八皇子的?“……那皇上知道吗?”
玉露又出其不意的点点头:“他明知道我怀孕了,孩子是八哥的,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让我入宫做了皇后。”
“那八皇子他可知晓?”席容不禁深深皱眉。
玉露摇摇头,不语了。
不知为何,席容蓦地起到了安中磊,莫非又是同一出戏吗?以前,她便看得出皇帝对她别有情愫,这才选择了占有,只是这样光明正大,皇帝真的不怕伤了患难与共兄弟的心吗?爱情,难道非要这样的占有?这样即便是情深,也是错的对吗?伤人伤已,真的值得吗?
只是,她一直找不到答案,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最准确的解答的,孽债孽缘,或许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