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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彦祖只是轻嗤了一声:“李玉其人,背信弃义,他的奴才又能好到哪儿去?我给了你东西,你照样可以杀我灭口。”
“少废话。”那人怒喝:“你很清楚,你现在没有跟我讲条件的本钱。”
“你就动手吧。”彦祖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怎么都是死,跟我娘子死在一起也不错。”说完他还低头在席容额上一亲:“你也会愿意的,是吧?”
井上井下,两相僵持,最终,那人道行还。 ?N是浅了几分,咬牙喝道:“那你怎么办?”
彦祖打了个呵欠:“东西呢,我分了三个地方放着,我先告诉你第一个位置,你去取回来,验验真假,然后第二本取回来,你拉我们上去,我就告诉你第三本在哪里,怎么样,这买卖公正合理,童叟无欺吧?”
井口的人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答应。比较,主子固然想要彦祖的命,但最重要的还是那样东西。何况,若事情有变,在拿到第二本书之后再将彦祖截杀井底也来得及,到时候手上有两本,至少也好交差。
“那你说第一本在哪?”那人问道,彦祖答了个地方,他一挥手,立刻有几条人影迅速前去取物,他却仍是不放心,亲自守在远处不动。
彦祖也不管人,兀自低头查看席容的伤势,所幸除了昏迷,并无其他异状。“容儿。”他在她耳边歉疚地轻唤她的名字:“我又害你受苦了。”怀中的人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人是在安然沉睡。
彦祖叹息一声,将她拥得更紧些,抬起眼,眸光在井口的人的身上一划,极尽阴鸷……
不到半个时辰,上方便响起人声,东西拿回来了。
井口的人看见那个绢布包裹,忙从属下手中接过,急不可待地打开,翻检书页。
彦祖在井底半阖着眼睛,戏谑地吐出一句:“看得出个真假么?”
那人冷哼一声,没有多加理会,而是去比对李玉交待的特征。“是真的。”半晌,他长吐一口气,眼中露出喜色,又问彦祖:“第二本在哪?”
彦祖忽而一笑:“你觉得你还有命看到第二本么?”
那人陡然一惊:“什么意思?”要就在此时,却见方才松鼠来的拿两个属下,砰然倒地,而他的腹中,也突然开始绞痛。“你……你……”他惊惧地指着井底。
彦祖仰起脸,笑容无辜,眼中却寒光毕现:“无论是绢布还是书页上,我都涂了剧毒,当然,书上涂得更多些,尤其是几个你需要自己查验的关键地方,所以你中毒比他们也快得多。怎么样,现在我有跟你谈条件的本钱了么?”
说话间,井口那人已经腹痛难忍,额冒冷汗。
彦祖唇边笑纹更深,气定神闲地挑拨:“现在呢,你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放我们出去,我给你解药;要么我们同归于尽,你身后那些没死的属下拿着你丧命得来的宝贝去向你主子领赏。”
此言一出,那人不由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背后的其他人,担心有谁真的会动了这份心思。
“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同伴。”彦祖又悠然丢出一句,直击对方心底。
他几乎动摇,可若是真的拉彦祖出井,他又将面临另一重危机,彦祖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诡计多端,哪怕他们有数人,也未必 有全胜的把握。
“这毒发作起来势头不瞒,到死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你可得快点决断,不然到时候就只能到阎罗殿后悔了。”彦祖的话让那人恨得咬牙,为了保命,他只能先冒险。他转头,做出一个随时准备截杀的手势,沉声命令:“拉他们上来。”
彦祖一手抱着席容,另一只手攀住丢入井中绳结,借着拉力徐徐上升。
而上方的人,眼神越来越紧张,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解药。
“别担心,会给你的,我可比你们的主子守信得多。”彦祖嘲谑地笑,却在心中警惕是盘算从哪个角度能击倒最多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逃脱。
离井口的距离越来越近,素昂放都是全身绷紧,蓄势待发。然而,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正当眼看只剩五尺不到就可以出井的时候,拉着绳子的人忽然神情一滞,手上力道骤松,身体软到。
“怎么……”领头那人一句没问完,自己也眼眶暴凸,缓缓转过眼看向身后,还未看清便已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因为失了牵引,彦祖和席容也直直下坠。彦祖强行用双腿支撑在井壁两侧,艰难地稳住身体。
头顶响起冷幽的声音:“彦祖,别来无恙?”
“你来啦?”彦祖的唇角无奈的弯了弯。冯绍出现的时机倒真是把握得恰到好处。
冯绍半垂着眸,用剑尖挑起地上的书:“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彦祖不答,冯绍便突然出手,两枚暗器击向席容,彦祖侧身一躲,又是两枚暗器分别击中他的腿弯,他们再次落回井底。
”你明白我不是刚才那群饭桶。“冯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井底。”说。
彦祖摸摸鼻子:“好吧,我说。”在势均力敌的对手面前,老实便是最好的花招。
“一百多年前的明月大帝,你应该知道吧?”彦祖的问题让冯绍冷嗤一声:“废话。”
明月大帝是史上传奇,有生之年一同东北,建立了辉煌的盛月王朝,然而,仅仅是其死后一年不到的时间,王朝便走向覆灭,权臣谋逆,各自割据一方,从而分裂成如今的天楚,天明,东楚,西桀东北四国。
彦祖呵呵一笑:“明月大帝生前,已料到其子懦弱,必定撑不起大业,但他又不甘心自己拼尽一生所得,最终落入乱臣贼子手中,于是……”说到这里,他便住了口,在不往下说。
“于是什么?”冯绍追问。
失身弃妃 第五百二十七章 珠胎暗结
彦祖笑眯了狐狸眼:“这个秘密能换我们从井底出去吗?”
冯绍也笑笑,打火石一划,点燃一根树枝,直掷入井中:“若你不说,我便再丢一捆进去,再将井口封上,你知道自已会死得有多快。”
“别,别。”彦祖笑着接住那燃枝弄灭:“我们好歹朋友一场,好商量,万事好商量嘛。”随即他便自动自发地继续讲故事:“明月大帝便将毕生所得珍宝秘密藏如某个处所,待最终判军破宫,也无一人知晓下落,而寻宝的线索……”彦祖的语气顿了顿,“便在你手上这本书中。”
“哦?”冯绍眼神凝在那书页之上:“这么说,当初你一直费心寻找的,便是此物?”
“不错。”彦祖直言不讳,眼中闪着幽光:“不过这书有五本,我不过找到了一本。”
冯绍的心猛地一扯,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于嬷嬷为什么会在以为她自已将死之时,拼命也要将那本旧书送到他手中,说以后会对他有用处。
为何,她要对他这么好?他紧紧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时,敛去伤痛,继续平静残忍地看着彦祖:“剩下两本呢?”
彦祖这次却再未就范,只短促地笑了一声,便搂着席容,靠在井壁之上,不言不动。
谈生意自然不能一次丢尽所有的筹码,否则便会一败到底,再无翻本的机会。而且这个秘密,本就是饵,鱼既已咬钩,便是吞,吞不下,吐,吐不出。冯绍绝不会舍得就这么让他死,他们二人的野心不相伯仲。
果然,半晌过去,冯绍并无其他举动,而是换了个话题:“还我幽冥卫,我便放你出来。”
不愧是谈判高手,达不到最大的目的,便先退而求其次,能得到多少便先得多少。
彦祖仰脸,隔着井道,和他遥遥相望:“你放我出来,我便带你去找幽冥卫。”
这样的拉锯战,谁都占不到便宜,冯绍眼神闪了闪:“也好。”若无席容,那么彦祖和他实力相当。可有了席容这根软肋,彦祖便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方才他的暗器击中了彦祖腿上的穴道,一时半会,就算彦祖想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才的绳结,又再度丢到彦祖面前,他毫无犹豫,即刻抓住。
冯绍缓缓地拉他们上来,背对着月光的脸,看起来极为阴冷。其实此刻,他真想将这两个几乎毁掉自已一切的人,永远封死在这井中。可是不行,他必须忍,就像当初忍耐冯耀威那样。不达到目的,不能动手。不过所幸……他看着席容的脸,在心底微微地松了口气。此刻在宫中坐镇的人,是凤歌吧。她还活着,总算还活着……
待彦祖出了井,看着地上的那些尸体,嘴角一勾:“多谢你帮我除了这帮叛徒。”
“你也有被背叛的时候么?”冯绍的语气极尽嘲讽,却又藏着一丝暗伤。
彦祖懂,望向他:“若是你当初不动容儿,我不会那般对付你。”
冯绍冷哼一声,再无言语,从脚边的尸体上撕下一大块干净的衣襟,并不用手接触,而是用树枝小心地将那书包了数层,才放入怀中,转身前行。
彦祖眼神深幽,却没说一句话,只为将裹着席容的外袍拢得更紧些,便随后跟上他。此刻他腿上穴道被封,虽能步行,却无法自如地施展轻功,自然不会冒险逃跑,但是随着他的走动,却有微细的粉从他的衣衫间飘落,在地上留下暗迹……
出了那片树林,冯绍顿住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彦祖:“如今幽冥卫在何处联络?”
彦祖咧嘴一笑:“还是在原处,从未变过。”
“怎么可能?”冯绍咬牙,他几乎每隔一日都要夜探那座宅子,可从无动静。
彦祖点头:“因为上次我临走之前,给他们下的命令是——蛰伏,除非……”
冯绍最恨他话只说一半,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下滑至席容身上,眼中有森冷的威胁。
彦祖干笑一声:“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性急呢?”
冯绍冷笑,从至尊贵胄论落如丧家之犬,所有辛苦谋划,毁于一旦,要他如何能不急?
“正午之时,东西南北四街交汇的集市口,将春米石雕像的右眼瞳仁,涂上血红朱砂,夜间幽冥卫便会重聚鬼宅。”彦祖的话,让冯绍眯起眼睛:“当真?”
彦祖对着怀中的席容努了努嘴:“你拿的命威胁我,我还能不说真话吗?”
席容倒的确是彦祖的死穴,冯绍略微放心了些,但是要验证真假,也必须等明天:“先跟我回地宫。”
彦祖的神情顿时微微一滞。
冯绍讥消和笑:“怎么,不敢带她去,怕她知道……”
“走吧。”彦祖即刻打断了他,嘴角抿紧成一条直线,然后便径自先行。
冯绍望着他的背影,又是冷冷一嗤……
到了地宫的入口,彦祖不由得低头看向席容,而她仍无丝毫苏醒的迹象。
“要不要再给她多喂点蒙汗药?”冯绍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彦祖没再滞留,弯腰钻入那洞口。
依旧是那个幽暗恢弪的地下世界,只是今日,各自的心境已再不同于以往。对冯绍来说,这已不再是引以为豪的成就,而是狼狈落难时的栖身之地。而彦祖则在担心怀中的人,在不该醒转的时候醒来。
冯绍瞟了眼彦祖,故意带着他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在那间厢房门口停住。
彦祖站在他身后,眼神却微微别开,不去看那个窗口。
冯绍凑近他,眼神中有玩味的光:“怎么?怕他们相见么?”
彦祖沉默。
冯绍突然一脚踹开那门,而彦祖也在同时抱着席容往旁边躲避。
冯绍一阵放肆地狂笑,自已走进行那门里,半仰起脸看着那个被吊在刑架上的人,声音诡异:“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客人回来?”
那人依旧垂着头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而这时,门外却传来急转而去的脚步声,冯绍又是大笑:“可惜啊可惜,别人不敢见你。”说完他便出门去追彦祖,却在临关上门的那一刻,又往那人的膝盖骨中射入一颗银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