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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使是可能不孕又如何呢?也不代表着以后一定没有机会了,她懂医术,刘伯医术更是高明,她很乐观,而且孩子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够强求的,听天由命,天会怜见的。她也很满足,因为已经拥有很多了。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表露出来,她只是扯了扯唇瓣,逼出一个艰涩的笑容:“王爷疼我,他说即使这辈子没有孩子,他说有我陪他就够了。”
贵嫔顿了顿,眼底泛动的真的是羡慕,喃喃道:“姐姐的命真好。”
“嗯,我知足且惜福。”席容垂睫道。
一时有些沉默。
一会儿,贵嫔又道:“可是姐姐,你我投缘,我才会这么跟你说的。断人子嗣是女人的大罪,更何况王爷身份尊贵,如何能够断子绝孙呢?誓言虽然好听,但是男人的心是会变得,你看皇宫那么多佳丽,当初受宠的,没有子嗣,一旦被皇上弃了,也就一辈子都没了指望,只有剩下一儿半女,才真的是屹立不倒。不仅可以永远陪在皇上身边,二来身份地位得保,一辈子都不用担心日子沦落。”
席容心底很快会意了她的想法,这女人真是有心了,比那个贵妃还有心,不仅亲自找上门,而且早已收集了关于她的信息,利用她的母性来接近,挑起她的悲伤和危机感,如今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吧?不禁眨了眨眼,眼底满是担心:“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贵嫔一声叹息,“女人啊,只有退一步,受点委屈,以后才能海阔天空,姐姐有没有想过主动为王爷张罗一个侍妾,等她生了孩子,姐姐便认过来当亲生的,如此姐姐名正言顺了,王爷也后继有人了。”
席容心底不禁一声冷笑,若是她问那人的人选,会不会是这个贵嫔的家人?说来说去,她定然只是觉得自己在宫里无依无靠,想用裙带关系给自己找个依靠,也是给孩子找个靠山!只是,她真的选错了人。
若是今天她同意了,才是真正害了她,谁也不明白明日究竟如何。“你说的,我也未曾想过,只是我也跟王爷提过,只是她坚决不肯。闻言,我心底既是高兴,又是担心。哎,若有机会,妹妹可否帮我劝劝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今日她之所以找的是她,只是因为可以避嫌,若是找的是安中磊,一来结果难以确定,二来一旦被皇帝知晓,那将是雷霆震怒,因为江山未稳,皇帝最忌惮的就是后妃找靠山培养党系。
第二百一十章 金枝欲孽
闻言,贵嫔为难了,笑得好勉强:“我怎么能够见王爷说这些事情呢?其实最好还是姐姐多多努力劝解,也好得个宽大为怀的好名声。”
席容将?。 话题卡在这里,不想再深入,于是扯回了话题:“看,这孩子竟然在我怀里睡着了,你快将他抱回去吧。”
“好。”贵嫔点点头,然后小心地抱回了孩子,只是没想到孩子刚到她的怀中,又哇地哭了起来,她不禁急了:“这孩子……”
席容不禁皱眉:“让我看看。”又将孩子抱回来,然后将他安放在床上,然后解开襁褓,竟然发现孩子的小腿上有一块青紫的痕迹。
“呀!这是怎么弄得?”贵嫔大惊,“都是我不小心,竟然连什么时候磕到他了都不知道,我罪该万死。”
席容顿了顿,心底明镜似的,但什么都没有说,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点透明的液体在淤青处,小心地揉了揉,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气,“以后要小心些,抱的时候别碰到伤处。”
贵嫔点点头,眼底没有一丝内疚的光芒。
席容心底也只是笑笑,这个宫里,生存真的不容易,可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心底还是觉得森冷,一声叹息,她又能如何呢?
贵嫔抱了孩子,脚步踟蹰,似乎还有话要说。
席容淡淡笑了笑,“我们该走了,贵妃娘娘的生辰宴该开始了。”
浩浩荡荡,流水宴,君恩宠,光华万丈。
偌大的宴席,地域便分了好几块,一来亲疏之分;二来隔绝男女之嫌。
席容心底有些放不下,因为出来的时候发现若雪失了踪迹,于是让丫环四处去看看。
正在这时,不想那贵妃已来到了身边,席容赶忙行礼,“贵妃娘娘。”
贵妃扶起她,笑如春风:“王妃不是会协同王爷一道而来吗?为何此刻却是孤身一人呢?”
席容有些无奈地道:“许是有正事耽搁了,只是既然我在宫中,便不能迟到,以免犯了大不敬之罪。”
“无碍,”贵妃笑意盈然,想来也是真的高兴,“你在这里便好了,认真说起来,我们也算自家姐妹,大家一叙,开心难得。”
席容只是笑笑。
贵妃眼底泛起一抹光彩,随即若有似无地问道:“听说刚才贵嫔抱着孩子找了你去?”
“嗯,贵嫔娘娘路过那里,恰好小皇子哭闹不止,便进了我在房间哄了哄孩子。”席容淡淡道,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贵嫔抱着孩子那么大的目标,这宫里的眼线啊……
贵妃有些不屑:“真的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吗?还是怀了什么心思而去吧?”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两袖清风,在这宫中也没什么助力,贵嫔能有什么目的呢?”席容故作不解。
贵妃看她茫然的样子,却也只是笑笑,拉起她的手:“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
席容依然茫然,装傻便装到底,只是径自思考去了。
这时,那一旁,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全席的人一下子都跪了下去,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容也跪下了,低着头,很快便看见皇帝明黄色的靴子到了眼前,有些敏感地可以感受到他眸光的游移。
“爱妃,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必如此多礼了,起来吧。”自然,皇帝扶起的是贵妃,声音温柔,然后再朝众人道:“都平身吧。”这一声,声音威严沉稳,如今少了昭王那份压抑,已然是天家帝王威严浑然天成。
席容这才起身,却没有抬头,静立在一旁。
皇帝也没有再他顾,还牵着贵妃的手,眸光难得的款款:“爱妃,入座,开席吧。”
贵妃点点头,笑容灿烂,美艳的容颜让周遭黯然失色,旋即,她又想到,于是带着娇滴滴的口吻对皇上要求道:“皇上,不如让席容妹妹坐我旁边,可好?”
闻言,席容不禁皱眉,除了首座是皇帝和贵妃的位置,这第一席便是皇宫妃子的位置,不该是她这个皇亲所能逾矩的,下意识想要推却,却听得皇帝的意思沉沉:“今日是爱妃的好日子,既然这是爱妃的意思,那么朕也没有不允的。”
“那么臣妾就替妹妹谢过皇上了!”贵妃笑得犹如风中春花。
席容始终觉得不妥,可是如此拒绝又好似不知好歹,罢了,她的立场一直便是哪些的:“多谢皇上和贵妃娘娘赐座,只是那里是后宫之座,我始终不好逾越。”
皇帝的脸色微微有些沉,只是贵妃依然笑着:“皇上说了,今日是本宫的寿宴,一切随本宫做主,这座位安排并非按照内外宫之别而划分,你依着本宫而坐,也只能说明你是本宫的好友,如此而已。”
席容听着,心底想着这个皇妃能够得皇上恩宠自然不是一点能力都没有的:“既然贵妃娘娘如此说,我从命便是了。”
入座,眸光有些俯瞰,恰好看到了贵嫔,看她眼底似乎有怨,当眸光想到接触的时候,她却又是微微一笑,眼底苦楚尽现。
皇帝亲自开席,喜炮冲天,歌舞开场,好不热闹。
这一刻,开阙里真的是繁花似锦,席容看得有些茫然,想起昨夜夫君的话,心底有些叹息,却原来偏向一隅竟也是这么难。
心绪有些飘渺,只觉得佳人妖娆舞蹈看不进去,丝竹雅乐也难以入耳。
这时,听贵妃问道:“王妃怎么神不守舍?”蓦地想到什么,眸光变得有些戏谑,“莫不是在想王爷了吧?”
席容只是羞涩偏过头去,默认,诚然,心底是一直念着他的。
“王爷和王妃真是夫妻情深,真让人羡慕。”贵妃喃喃道。
皇帝默然,只是唇角带了几分不屑的意味。
就要酒酣淋漓的时候,蓦地一个侍女苍白了脸色,脚步匆匆,却又不想吸引别人注意力地往贵嫔靠近,然后在贵嫔耳边私语了几句。
贵嫔脸色乍然而变,一手不经意地碰到了玉壶,玉壶滚落在地,碎裂,琼浆飞溅,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皇帝看向她那里,自然是沉了脸色,眼底有些责难:“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嫔看似神魂俱乱,一下子站起来,趴跪在地上:“皇上救命,烟儿说三皇子不知何故,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就快要不行了!”
席容一愣,心底想起那张哭泣的小脸,还有在她怀中安睡的静谧,怎么一下子就又有这种事情发生?至少,以她看来,那孩子定然不是忽然患病,定然是这宫中有不利于他的人动了手脚?
皇帝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愠恼且担忧,“可民了御医来看?”
“那边已经去叫了,皇上,臣妾好怕……臣妾想立刻回宫去看皇儿。”贵嫔泣不成声。
这时,贵妃温柔地道:“那妹妹快回去看三皇子吧!”回头,又对皇帝道:“皇上,您也随妹妹去看看吧,我和席容妹妹随后就到。”
皇帝点点头,大步凌然而去,贵嫔小跑跟上。
席容顿了顿,“贵妃娘娘,我……”为什么点名要她去呢?
贵妃眼底似乎满是担心,“听说妹妹你会医术,这宫中的御医虽好,可也死读书,比不得外面的聪明,我们一道去看三皇子,如何?”
席容心底是有些牵挂,此刻更是无法拒绝,于是点点头。
当她们到达贵嫔的寝宫的时候,只听得贵嫔的哭声,席容心底不禁觉得不妙,难不成三皇子他已经……
贵妃似乎心底也急着想知道,两人便加快了脚步进门,恰好看到皇帝一拍桌子,面容怒沉:“三皇子现在如何了?”
御医跪下,脸上冷汗涔涔,“请皇上放心,三皇子此刻应该性命无虞了,只是若迟一点时间,只怕此刻已经……”
贵嫔闻言,哭得更厉害了:“皇上,你要替三皇子做主啊!他还是个孩子,更是皇上的子嗣,竟然有人对他不轨,还欲要置他于死地!皇上……”
皇帝皱眉,还是问御医,“御医,三皇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三皇子这是过敏反应,是因为接触了某种敏感的东西,导致呼吸困难。”御医回道。
“可查出是接触了什么东西而导致的吗?”皇帝再问。
“请皇上恕罪,臣正要询问。”御医摆了摆,面向贵嫔:“请问贵嫔娘娘,三皇子今天可有接触新的东西?”
贵嫔摇摇头,“皇上,三皇子这么小,喝的一直都是宫中乳娘的奶,一直不曾有事,再说,臣妾一直小心照看,将他抱在怀中,如何会让他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除了……除了……”
“除了什么?”皇帝逼问。
贵嫔眸光转而看向席容,众人不禁随着她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席容的身上。
席容一顿,心底顺势想到,她莫不是想说她给三皇子涂得玉露从而差点让三皇子枉送了性命?不可能的,那玉露药性温和,过敏的可能性极小,即使过敏,大不了皮肤泛红些,定然不会要了人性命的!
只是此刻,她的处境貌似有些堪忧。
这时,贵妃握了握她的手,眼神似乎带了几分安抚的味道,然后对贵嫔说:“妹妹有话就快些讲出来,皇上等妹妹回话呢!只是此事可大可小,妹妹可不能为了推脱而嫁祸别人。”
贵嫔心底甚是犹豫,一方面觉得席容没有理由害孩子,另一方面,她势单力孤,如果要得罪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