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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落在后殿,那边没起火,应该还能找到。”楚荞淡笑道。
沁儿左右望了望,道,“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宸亲王府的人,燕祈然也在附近,他要是看到你,我怕……”
楚荞淡笑沉默,方才在里面已经碰过面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平安符的话,等过些日子庙里修葺好了,再重新求一个就行了。”沁儿一边扶着她,一边劝道。
“再过些日子,我这身子也不便再出门了,这是我带着孩子亲自来求的,你去帮我找一找。”楚荞含笑请求道。
沁儿想了想也是,等再过些日子楚荞这肚子起来,不方便再出来露面,于是道,“我扶你过去,你在马车等我,我进去找。”
“谢谢。”楚荞含笑谢道。
沁儿将她扶到马车边上,叮嘱道,“这周围人来人往的,你别乱走了,我找到就马上回来。”
“小心些。”楚荞叮咛道。
“我知道了。”沁儿摆了摆手,便快步朝着庙里跑去。
楚荞远远看到庙中有人出来,估摸着是燕祈然一行人,虽然知晓他身手过人,但想到方才那么大的火势,又有那么多的刺客,心中总归是放心不下,于是悄悄朝庙门处走了过去。
燕祈然与墨银等人从里面出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哪有一丝受伤的痕迹,楚荞间自松了口气,正欲离去,便见一辆马车在燕祈然一行人前面停了下来。
车帘撩开,尹三夫人探头望了望,“怎么这样了?”
燕祈然淡淡扫了一眼马车,没有说话。
尹三夫人从马车上来,随即朝马车内的人伸手,“你小心些。”
一身素色斗蓬的尹沉香从里面探出头来,那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让站在不远处树下静静观望的楚荞,顿时如遭雷击。
沉香也有了孩子……
他的孩子。
“这里怎么起火了,我专程带沉香过来庙里祈福呢?”尹三夫人望着浓烟滚滚的观音庙,叹息道。
“是四皇子的余孽埋伏在此,可能想以侧妃娘娘为质要挟王爷,如今都已伏诛了。”墨银拱手回道,回头朝观音庙望了望,“侧妃娘娘和尹夫人还是等过些日子修葺好了再来吧!”
虽然相隔不近,但楚荞天生的敏锐听觉却将每字每句都听得清晰,手脚也随之寸寸冰凉,她方才还在为那片刻的重逢而心生喜悦,却不想他不过是担心他的侧妃遇险,前来清理障碍。
半晌,她敛目长长吐出一口气,悄然离去。
燕祈然似有所觉,朝楚荞站过的树下望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墨银,送她们回府。”他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一夕天堂,一夕地狱17
一刻钟后,沁儿从寺里出来,手上抓着一大把平安符。舒骺豞匫
“我在里面捡了很多,也不知道哪一个是你落下的,就都拿了回来。”她欢喜的把一个一个都放到车内的小几上。
然而,楚荞始终只是一动不动地靠着马车,神色显得格外疲惫。
“楚姐姐?”沁儿轻声唤她。
沁儿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方才在庙里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于是立即吩咐车夫赶车回清云巷遴。
马车刚一到巷口,被支出去的泷一也正好回来,一见沁儿慌慌张张地跳下马车,便快步赶了过来,“怎么了?”
“你快去魏景那叫大夫,把温如春也给我拎出来,方才楚姐姐去观音庙那里有点小动乱,不知道是不是伤着了,脸色不太好……”沁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楚荞下马车。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楚荞淡淡摇了摇头才。
“可是……”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真的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楚荞坚持道。
沁儿也不再相劝,扶着她回了房,看着她躺下本来准备出去,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便轻轻搬了个凳子在边上悄悄坐着,以便有什么事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
楚荞敛目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地想着在观音庙看到的一切,沉香那身怀六甲的身影每在脑海晃过一遍,心便被揪得难以呼吸……
沉香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他们……在江南就有的孩子。
沁儿窝在椅子里,下巴搁在膝上,盯着床上的楚荞,不由思量道,楚荞进了庙,燕祈然也进去了,他们是不是遇到了?
以前她一定觉得燕祈然是精明得不像人,可是这回他怎么笨成那样,要是遇到了怎么就没发现楚荞现在有了他的孩子?
还是,这混帐男人真的被尹沉香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懒得再顾及楚荞是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还是要致力于发展尹沉香和温如春的奸情,结结实实给燕祈然戴一回绿帽子,于是她又掏出随身携带的情诗大全,苦心钻研。
其实她已经试着写过很多回,温如春一眼都瞧不上,她觉得写个温如春觉得差不多的,再仿了笔迹送到尹沉香手里,再把温如春收拾得人模人样地给送过去美男计诱之,青梅竹马咧,还不给燕祈然把绿帽子戴了。
可是,转念一想,温如春是长得还不错,但跟燕祈然的美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啊,尹沉香有了燕祈然那样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温如春的美色也就没那么大用处了,果然还是要以情动人。
她唉叹一声,继续研究情诗,一定要写出一篇能勾引尹沉香,让她春心荡羡的情诗,从此红杏出墙。
楚荞之后没再出过门,只是让沁儿常去绸缎庄常去买些布料回来,她想知道的事,神兵山庄的人就暗中夹在布匹中送了过来。
上京城解封,但宸亲王主政之后对七大家族连连整顿,让凤缇萦等人应接不暇,也根本无法分心送她回大宛,她便也安心留了下来。
清云巷一向平静,楚荞试着给孩子做衣服,但对这拿惯了刀剑的人,却是怎么也使唤不了手中的小小绣花针,每每手扎得满是针孔,一件衣服也缝得歪七扭八,不堪入目。
沁儿一早进来送药,看到她做出来的东西,又看到她指头扎得针眼儿,不由叹道,“做不了就别做了,你这手再这么扎下去,该废了。”
楚荞扯起缝得不成样子的小衣服,叹息摇头,“我真不是一个好娘亲。”
沁儿一股脑儿把床边的针线布料都收起,把药递过去,笑着说道,“你会是好娘亲的,你不会给他做衣服,你以后可以教他武功,教他经商啊,要把钱疯子抢你的钱全让他抢回来。”
楚荞抿唇一笑,摸了摸已经隆起的腹部,道,“他还没出生呢,你想得太早了。”
“怎么会早?”沁儿搬了椅子往床边一坐,盯着楚荞的肚子,道,“等他出来了,你做好娘亲,我做好姨娘,我会把好吃的东西都分给他,还会把我养的宝宝们都传给他,还有缇妃娘娘她文才好,可以教他读书识字……”
楚荞望着沁儿在那欢喜地计划着怎么教孩子,眉眼间也由流露出为人母亲的温柔笑意,只是想到沁儿要把那一堆毒虫子给自己的孩子,又觉得有些头疼。
沁儿看着她喝完了药,递过自己随身带着的梅子,“吃这个就不苦了。”
楚荞含笑接了过去,由衷谢道,“沁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堂堂大宛公主这些年一直跟着她东奔西跑,现在还要跟个婢女一样照料她和孩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不辛苦,不辛苦,你只要平平安安地把小侄儿生下来,我做什么都不辛苦。”沁儿笑嘻嘻地说道。
“要是女儿呢?”楚荞笑道。
“女儿也好啊,我母后说儿子都娶了媳妇忘了娘,女儿最贴心。”沁儿越说越是欢喜。
楚荞失笑,“你这女儿贴心,一年到头都不回去的?”
“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母后老想着给我招驸马。”沁儿把玩着腰际的铃声,咕哝道。
楚荞无奈摇头,劝道,“沁儿,你……”
“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早点睡。”沁儿一见她那要替自己母后当说客的架式,赶紧开溜,一并将她的那些针线布料带出去,“这个,我找人做。”
“沁儿……”楚荞再叫,人已经出门去了。
沁儿抱着针线篓子,往院里的泷一怀里一扔,“把衣服缝了。”
泷一瞅着篓中的东西,一向淡定眉眼不由皱了起来,坦言道,“不会。”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事都不会做。”沁儿白了一眼训道。
“你一个女儿家都不会做,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会缝衣绣花儿的。”泷一破天荒地第一次对她的教训发出抗议。
沁儿不可置信地扭头,咬了咬牙,道,“我不会,你也不会,楚姐姐一直自己做,手都扎破了,那怎么办?”
“我出去请人做。”泷一起身道。
正说着,那边的温如春已经将楚荞方才缝过的衣服拆开,一针一线重新缝起来,一边缝还一边说道,“小孩子肌肤稚嫩,针角要细些,布料也要柔软些,不然孩子穿着不舒服。”
沁儿张着嘴蹲在他面前,惊叹道,“温如春,你医术又好,又会缝衣服,而且还会做饭,身手也不差,真是个绝世的好男人啊!”
尹沉香脑子有毛病丢着这么好的青梅竹马不要,去跟燕祈然那个讨厌鬼。
“药王谷的弟子自小生在谷内,这些生活琐事,都是要自己做的。”温如春将一件缝好的小衣服拎起瞧了瞧,甚是满意。
沁儿蹲在边上,看着那小小的绣花针在男人的指尖飞针走线,崇拜之情顿时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当天夜里,沁儿将泷一给拉上,准备前往宸亲王府为她的绿帽计划探路。
两人在宸楼外蹲守了一个多时辰,只看到燕祈然一个人在宸楼里晃悠,尹沉香却始终不见踪影。
“难道那狐狸精藏哪去了?”沁儿低声嘀咕道。
泷一抱剑靠在树上昏昏欲睡,这小丫头精神真好,白天蹦哒一天,晚上还有精神出来跑,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跟着他一起来发疯。
正等着,墨银疾步穿廊而来,进了宸楼禀报,“王爷,侧妃娘娘不知怎的吃的药都吐了,大夫人怕胎儿有异样,请王爷过去。”
燕祈然抿唇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过去看看。”
“胎儿?”沁儿抓着的树枝咔嚓一声断了,朝泷一道“那狐狸精什么时候有孩子的?”
“嘘!”泷一示意她噤声。
两人等着燕祈然和墨银都走远了,方才从树上跳下来,沁儿大步冲进屋内,看到屋子里的东西,不由怒火中烧。
屋里挂着玉制的风铃,桌上摆了一溜木头雕得小动物,小摇鼓,做得格外精致可爱。
“这个没良心的,楚姐姐怀着他的孩子流落在外,他竟然在这里给尹沉香的孩子做玩具。”沁儿咬牙切齿,一边骂道,一边拿起袋子把东西一一给装了起来。
“你干什么?”泷一道。
“这些东西不能留给狐狸精的孩子,我拿回去给我侄子。”说着朝泷一使唤道,“愣什么愣,快装东西,一件都不许留。”
于是,两人将宸楼里放的小孩儿东西洗劫一空,一件不留。
一夕天堂,一夕地狱18
次日一早,沁儿欢喜地扛着一只大口袋进了楚荞房内,楚荞正在照料一直未醒的白二爷,抬头望了望,“怎么这么早?”
平日这个时辰,她应该还在睡懒觉的。舒骺豞匫
沁儿连忙上前接手了楚荞的工作,小心地把白二爷放到锦盒里,锦盒内铺着软软的小被子,耗子毫无生气地躺在里面,只有呼吸起伏还证明着它还活着。
“白二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来啊,你不在都没人跟我去喝花酒。”沁儿闷闷地说道。
楚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