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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荷包最终还是被浩哥儿拿走了。
浩哥儿将荷包戴去了书房,结果被玉臻和林弘熙好是嘲笑了一番。浩哥儿却炫耀道:“你们知道什么,这是檀姐儿绣的第一个荷包。”
接着玉臻和林弘熙便若有所思起来,然后纷纷跑来问王檀索要荷包。
玉臻说:“檀妹妹,听说你学会了绣荷包,正好我戴着的这个旧了,你替我绣一个吧。”
林弘熙道:“檀姐姐,你绣好的第一个荷包居然不是送给我的,你太对不起我了。不过我这次原谅你,你下次绣的荷包一定要送给我啊。”同时强调:“檀姐姐千万不要给那个小白脸绣!”
林弘熙和玉臻两人最近颇有些势同水火之势,按浩哥儿所说,就是将书房也弄得有些鸡飞狗跳。不过,浩哥儿谴责的主要是林弘熙,对玉臻却怀表同情。
自从林弘熙进了王家的书房以来,就常常出现玉臻的书里被夹青虫,书包里被放蛇,写好交给先生的文章被画猪头,回家骑的马被人喂巴豆等等这样的事情。
林弘熙捉弄玉臻捉弄得很欢乐,结果没想到最后在这上面栽了跟斗,起因是有一天先生的砚台上研好的墨水被人加了泥沙。书房里泓哥儿和浩哥儿和玉臻都是乖乖的好学生,只有林弘熙性子最调皮,且这样的事情他也曾对玉臻做过,先生自然认为是林弘熙做的。
先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拿着戒尺要打林弘熙。林弘熙自然不肯承认,在书房里对着先生的戒尺躲来躲去的。林弘熙承认自己经常弄一些恶作剧,但他仅针对玉臻一人,这次的事情真不是他做的,这肯定是玉臻做出来陷害他的。
但结果书房里无一人相信他的话,先生一边用手扶着膝盖,一边气喘吁吁的用戒尺指着他,气道:“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最最讨厌的是,玉臻此时还出来装好人,对先生‘求情’道:“熙哥儿年纪小,性子有些调皮,但没有坏心的,求先生原谅他这一次。”说着还给先生端了一杯茶,道:“先生亦莫为此气坏了身体,学生还想日日能听到先生的教导。”
先生看着玉臻,原本被气得内伤的心终于有了安慰,而林弘熙却被气得直跳脚。
这件事情,先生自然告诉了王清,然后王清将林弘熙叫了过去,好好的开了一场座谈会。他收下林弘熙这个学生,原本是看在林家的面子上,但明年泓哥儿,浩哥儿和玉臻都要参加童子试,他是绝对不允许林弘熙来影响他们念书的。若实在不行,他就将林弘熙送回林家去。
林弘熙在王家被王清教育了一顿,回到家又被永宁侯拿着板子教训了一顿,并被警告“若再有下次就不许再去王家”,第二天又被父母拖着带着重礼去给先生和玉臻赔礼道歉,再之后他便老实了。这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以前是失策了,捉弄玉臻虽然小出了口气,但却将自己的形象都破坏了,结果到后面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别人也算到了他的头上。
说不定这些事情传到檀姐姐的耳朵里,檀姐姐对他的印象也会不好起来。还有泓哥儿和浩哥儿,他们是檀姐姐的兄长,他们对他印象差的话,肯定也会影响檀姐姐对他的印象。所以他现在要重新制定策略,改变别人对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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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八月。
王檀院子里的葡萄熟了,王檀领着莲雾和香橼等人将葡萄剪了下来,剪了满满的一箩筐。
王檀将这些葡萄分成了四份,分别给王老夫人院里,大房,二房都送了一份去,然后自己一房留了一份,另外莲雾和香橼等人一起摘葡萄辛苦,王檀给她们也留了一小份。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裴氏让人在花园里装饰了花灯,提上灯谜,另外还让人准备了月饼,桂花酒,桂花糖等物。晚上一家人在大房吃了团圆饭,然后便移步到花园里赏灯猜谜赏月吃月饼。
裴氏和原氏等人服侍着王老夫人去逛花灯猜灯谜,王老夫人在席中多喝了几杯桂花酒,此时酒兴有些上头,整个脸有些红红的,裴氏原氏等人又围在她身边将她奉承得高兴,她看起来便显得异常的红光满面。
中秋节又有“祭月节”“女儿节”之称,民间流行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一日祭拜月神,愿自己“貌似嫦娥,面如皓月,嫁得好人家”之类的,所以王家的花园里亦设了祭月的香案。
王檀并不相信求神拜月什么的就能达成心愿,但因觉得这项游戏有趣,便也跟着拜了。
旁边的王椒看见她拜,突然笑着问道:“八妹妹,不知你这求的是什么心愿呢?是想让自己貌似嫦娥,还是能嫁得好夫家。八妹妹这已经是闭月羞花之貌了,用不着求。”说着又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故意道:“八妹妹,你该不是求嫁个好人家吧?”
王檀懒得理她,双手合十,对着月亮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走了。
王椒觉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对着王檀的背影气恼了一会,接着便觉得有些没趣。然后便跪下来去祭拜月神了。
另一边王老夫人看到王椒等人在拜月,便推了推身边的王桢,笑着道:“你也去拜一拜月神去,你们姑娘家别总是陪着我这个老太婆。”
裴氏笑起来,颇有些打趣意味的对王桢道:“快去快去,虽说你已经说定了人家,但也可以去求一求月神,让你和唐公子婚后琴瑟和鸣。”
旁边原氏等人也跟着笑,颇有些戏谑意味的看着王桢。王桢红了红脸,低头扶着王老夫人的手,低声道:“我还是陪着祖母。”
裴氏道:“你祖母这里有我们呢。”
王老夫人也道:“快去吧,让月神保佑你以后生活和乐。”
王桢这才屈膝辞了王老夫人,然后去到了香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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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是皇后的千秋节。
皇后不喜奢糜,往年的千秋节都是皇后在凤仪宫接受朝贺,然后在凤仪宫赐宴内外命妇便过去了。但今年的千秋节有所不同,皇后下旨言明,要外命妇将家中未出阁的姑娘也一起带进宫。
王家有资格进宫朝贺的只有蒋氏和王老夫人,需要带的自然也只要三房的三个女儿。
蒋氏对皇后此举很是不解。反而王清听后,只一想便猜到皇后的意思,对蒋氏道:“宫里怕要给二皇子选妃了。”
靖晖帝膝下五位皇子,大皇子为薛贵妃所出,后被出继给了先太子,并被封为端王。二皇子为白宁妃所出,太子和五皇子为陈贵妃所出,四皇子是一位宫婢出身的贵人所出。
宫里生育子嗣的几个妃妾,除了生育了大皇子的薛贵妃出身宁国公府之外,其他的出身皆不高。白宁妃原是县令之女,进宫后因为生育了二皇子才升了宁妃。不过白宁妃的兄长后面科举中了进士,之后一路高升,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大理寺卿。
二皇子与原为大皇子的端王隔了七岁,端王现在已经是儿女成群,儿子和女儿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已经数不完,而他的嫡长子更都已经九岁。二皇子如今十八,比起端王来,他成亲的年岁不能说不晚,便是今年能将二皇子妃的人选定下来,要成亲也还要等到明年。
蒋氏不由有些担忧道:“这不会选中我们楹姐儿吧?”
皇子妃说的是好听,但蒋氏却不愿意将女儿嫁进皇家的。皇家复杂,且皇子后院能上皇家玉牒的侧妃就可以有两位,有个皇子做女婿,以后女婿要娶小纳妾,难道他们还能跟皇家去叫板,没得会叫女儿委屈。家中王桢已经定了亲,檀姐儿年岁还太小,都不可能会入选。唯一年岁合适且还没有定亲的只有楹姐儿。
王清也是不希望将女儿嫁进皇家的,先不说其他的,单说二皇子笼络了原来跟随端王和宁国公府的一部分势力,对储位似还有些想头,极可能会与太子之间产生嫌隙。现在太子地位稳固,等以后登基,新帝还不定会对二皇子如何。
王清拍了拍蒋氏的手,安慰她道:“放心吧,皇后不会选中她的。”只要太子看重他,皇后便不会选他的女儿去做二皇子妃。
蒋氏对丈夫的话还是信服的,多少放下了心来。
但等到进宫的那一日,蒋氏还是将两个女儿打扮得极为普通,立志将她们淹没在众贵女之中,最好不要给贵人们发现。又不断叮嘱她们,宫中复杂,进了后宫要万事小心,无论去哪里都不要落了单。进了宫之后,她们外命妇可能在前殿陪着皇后娘娘和众位后妃说话,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则可能被带去其他地方由几位公主来招待。到时候万一冲撞了哪一位贵人,只怕会惹上麻烦。
王檀对进宫这件事则显得有些兴奋,她以前还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皇宫的样子,对皇宫她一直保持着向往和好奇,所以她将这次进宫定义为“皇宫一日游”。不过蒋氏对这次进宫太过于紧张,这紧张传染给了王檀,令她对这“皇宫一日游”的期待也大打折扣。
王家离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马车概约要两刻钟的时间。但今日进宫的人多,路上车驾拥挤,按照以往的经验,极可能会有所迟缓。所以蒋氏与王檀王楹王桢四人分坐了两辆马车,极早就出了门。
等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早有内侍过来给她们领路。蒋氏给内侍塞了荷包,之后又叮嘱了两个女儿几句。转头又看到王桢,王桢今日也打扮得极为普通,既不出彩得会盖住别人的风头,也不低调得让人觉得她对进宫不重视。蒋氏心中叹了口气,最终对她也多叮嘱了一句:“进宫后少说多看,别惹上麻烦。”若不是为了王清,她真是一句都不想多说的。
王桢面无表情的道:“是。”
内侍领着她们一路到了凤仪宫,凤仪宫的大殿外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外命妇,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彼此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一般说来,皇后在升座之前并不会在前殿接见外命妇,但却可以将一些亲近的外命妇宣召到后殿。能被皇后宣召,对外命妇来说亦是一种殊荣,至少表明这个人的丈夫或其家中有人在朝堂中有话语权或者得皇帝看重。
而王檀和蒋氏等人一走进来,便有凤仪宫的姑姑笑着迎了过来,王檀听到领她们来的内侍恭敬的喊她“青姑姑”,一看便知这应该是皇后身边有些体面的姑姑。
青姑姑对小内侍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然后笑着给蒋氏和王檀等人福了个礼,道:“见过王三夫人并几位小姐。”
蒋氏连忙拉着女儿侧身避开她的礼,恭敬道:“不敢当。”
青姑姑笑容不减,又道:“娘娘想见一见夫人和几位小姐,几位请随我去后殿。”
蒋氏道:“请姑姑领路。”
殿外站着的外命妇中自然有人看到蒋氏和王檀等人被皇后召见的,大家望向她们的背影,不由有了几分艳羡,其中有一位夫人更是道:“那是王侍郎的夫人和千金吧,侍郎不过是正三品,她们竟有幸能得皇后看重。”
另外一位夫人便道:“这位王侍郎曾做过太子的老师,如今又得太子看重,皇后娘娘自然也要对她们高看几分。”
彭安侯夫人亦在这群夫人之中,原先看到蒋氏等人进来时,她原是要过去打声招呼的,只是没走两步,便看到皇后身边的姑姑亲自去迎她们。此时听到身边几人的谈话,彭安侯夫人不由又抬头看了一眼蒋氏等人的背影。
她们彭安侯府说起来是侯爵,家中也有人在朝为官,但所任的都是不大不小的职位。侯府虽不至于落败,但也的确是不比以前了,像得皇后亲自召见这样的事情亦轮不到她们。想到这里,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