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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了头上的饰品,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再戴了。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根玉簪,这根玉簪,可能是自己和京城唯一的牵绊,拿起来又放了进去,放进去又拿了起来,心里在拼命的挣扎。
“夫人,方堡主求见!”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林夕一跳,她随手将拿起来的东西放在了袖子里,对着站在门口等待她回复的姝梅说道:“让方堡主在客厅稍等一下,我这就出去。”
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被泥水弄脏了,但千喜和姝梅看见林夕的时候,只注意到了她本人,没有在意她的着装,现在要去见方乾,总不能就穿着这身衣服出去,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浅紫色的外衣,快速的换上,便随着姝梅去了外厅。
方乾见林夕从里面出来,忙站起施礼道:“属下拜见夫人,贸然前来,多有叨扰!”
林夕赶紧回礼道:“方堡主,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和我就别这么客气了,让您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失礼之处,还望您海涵呢!”
“岂敢,岂敢,夫人,您看我一杯茶刚喝了两口,您就来了,哪里是怠慢了我吗!”
“方堡主真会说笑!不知您现在来找我,有何见教?”
方乾看了看左右,林夕会意,对姝梅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出去把门关好!”
“是。”姝梅带着几个丫鬟出了客厅,掩好了门,守在门外。
“夫人,我就直接说了,这次我来是奉城主之命,他让我详细调查您在堡中被劫的事情。”
“你想问我什么?”
“我已经和维泽详细的谈过了,知道了这次是谁动手劫走的您,但是,这里面的主谋我始终没有找到,我觉得您应该能察觉出是谁,至少,可以给我提供一些线索,让我缩小范围。”
林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找到暗害城主,给城主下毒的人了吗?”
“没有,不过···”
方乾刚要继续说,突然醒悟,抬头看着林夕,降低声音说道:“您的意思是暗害城主和指使劫走您的主谋是同一个人?”
林夕不再说话。
方乾有些着急了,“夫人,此事不只关乎您的安危,还有城主,甚至是全城上上下下万千百姓的安危,我从开始调查时就怀疑这是堡内的人做的,如果所料不假,那么如若不尽快揪出此人,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林夕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厅门,伸手推开了门,转身对着方乾说道:“方堡主,您就放心吧,城主这么好的人,是不会有人背叛他的,麻烦您回去和城主说,此事就到此为止,一切都是误会,让他不要再追查了,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吗!”
方乾看着林夕,他此刻断定林夕一定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但她就是不肯说,方乾很无奈,厅门都敞开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他走吗?
“夫人,属下告辞!”方乾知道多留无益,只能起身对着林夕施了一礼,然后大步离开了七巧阁。
看着方乾离开,林夕又陷入了深思,“杜翔有这么多优秀的属下,他们兼具忠、义,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忍了好久了,一旦有合适的时机,起兵,改朝换代,免不了又要生灵涂炭。
自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但是自己该怎么做呢?自己有能力去阻止吗?”
林夕慢慢的回到了卧房,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因为这还是白天,就这样出去,太惹人注目了,既然要走,就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去了哪里,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离开,这样,便可以离开的彻彻底底了。雀儿蜷缩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悟过来,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望向窗外,外面只有夕阳斜照在水面,岸边空无一人。
“啊,夫人,夫人。”她很担心林夕的安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想到这儿,连忙起身向楼下跑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林夕估摸着时间,再不走,恐怕杜翔就要回来了,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他,于是,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她不能走大路,那里守卫太多,难免会有熟人问起她,到时她无法作答。
就这样,她躲躲闪闪的来到后山,那里再往远处走就没有路了,因为那是处断崖,崖下是奔流不息的江水。借着天上的月光,她隐约可以看见对面的悬崖,两崖之间约有百丈余宽,崖对面是什么山,通向哪里,她不知道,但是,她在城中这么久,从未走到过崖对面,所以,她可以断定,崖对面一定是通向外界的,从这里走,没有人会追到自己的。
如果是从前,还有内力的话,林夕倒可以试着飞到崖对面,但现在,她不得不借助外力。
在一根枯树下,挖开一个洞,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抖了抖灰尘,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其余的又放了进去。
原来这是当初林夕给杜翔祝寿,放飞后的风筝暂时储存的地方。她挑了几根最大的骨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床幔,当初做风筝用的布都不是什么好布料,留到现在早就烂了。林夕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别的什么都没带,她只拿了这块窗幔,为的就是能做风筝的面料。
迅速的把床幔系在骨架上,她不能有丝毫的迟疑,一是因为丫鬟们随时都可以发现自己不在,如果找起来,很难保证不会找到这里。二是?
第二个原因,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存在。那就是她怕自己的迟疑,会让自己动摇离开的决心,现在,她对于杜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怕了,所以,更要抓紧离开。
绑好后,她拿出一根很细的线,但是,千万不要小瞧这根细的和头发丝差不多的线,它就是盘龙丝,一般兵刃都无法轻易的弄断它。
这根盘龙丝是当初师傅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携带,现在,她把盘龙丝的一端系在风筝上,另一端系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夜晚,气压低,更没什么风,她不能保证风筝一定能飞起来,或者顺利的飞到对面,所以,她不能像以前那次,让这只风筝作为无线的风筝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站在崖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七巧阁的方向。
转身,起飞,她同风筝一起渐渐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第四十九章 吐露实情
雀儿急急忙忙的赶到七巧阁的时候,林夕正在里面和方乾谈话,姝梅和其她丫鬟们正在门口守着,她悄悄的问了一个小丫鬟夫人怎么样,小丫鬟很疑惑的说夫人很好啊!雀儿听罢心里有点放心了,但是她替夫人咽不下这口气。
想来想去,她来到了林维泽的住处,站在大门外,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正当她还在踟蹰的时候,林维泽从里面走了出来,今晚他值班,虽然离交接的时辰还早,但他想早作准备。
林维泽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雀儿。
雀儿虽然是自小在滁州城长大,与夏玲珑接触的时间颇多,但是,她觉得,林夕待她好,从不把自己当丫鬟,对自己就像亲妹妹一般疼爱,所以,她见不得林夕受委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雀儿虽然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来,在整个滁州城内,除了城主,就林维泽对夫人最关心。这个时候,她不敢去找城主,城主在他心中就好似神明一般,她可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城主。林堡主平时对大家都很好,每次和自己谈话都好似大哥哥对小妹妹一般,那么,告诉林堡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林维泽见雀儿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就上前问她怎么了。
雀儿看着林维泽,终于鼓起勇气,没有像以前一样遇事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口气,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说给了林维泽听。
林维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雀儿的肩膀问她,是真的吗?
雀儿被他这一抓,有点吓到了,带着哭腔说道:“是,是真的。”
林维泽想不通,为什么夏玲珑会那么做。不行,一定要找到夏玲珑,当面问个清楚。
林维泽已经离开了,雀儿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林维泽在夏玲珑的房间里找到了她,她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包袱。
“玲珑,你这是要干嘛?”
对于林维泽突如其来的拜访,她并不是很惊讶!
她拿起包袱,嘲讽的对林维泽说道:“那个妖女把事情都和你说了吧?你是不是已经恨透我了,要为她找我报仇?”
林维泽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把之前准备问的话吞了回去,换了个很严肃的态度问道: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夏玲珑的表情由嘲讽转为了哀怨,“原来你真是找我兴师问罪的,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玲珑说罢,拎起包袱就要离开。
林维泽当然不能同意,伸手将她拦住。
“玲珑,没有人想找你兴师问罪,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好么?”
“心里话。”夏玲珑突然抬头看着林维泽,“维泽,你说,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单独在一起聊天了?”
林维泽仰起头,叹了口气后说道:“是很久了。”
夏玲珑冷笑道:“是,是太久了,久的你都不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聊心事是在什么时候了,对吧!”
林维泽没有说话。
夏玲珑继续说道:“可是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畅谈心扉是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城主从来不过生日,我们也不提生日这两个字眼,但是,我的生日,你却记得。那天,你悄悄的吩咐厨房给我做长寿面,你说,从前的生日可以不过,但今天的一定要过,在你们老家那里,18岁的生日过的特别隆重,要邀请好多亲朋好友参加呢!”
夏玲珑说着说着,表情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她好像只是单纯的在回忆从前的事情,忘记了此时的处境。
“那天,雨雁也在,我们抛开手里的事情,瞒着城主,一起去逛庙会。那天路上有好多女子盛装打扮,这在平时,很难见到,我问你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今天是七夕,是女孩子向织女乞巧的日子。你在路边的摊上给我和雨雁买了些巧果,雨雁嘲笑的说,我们根本用不到乞巧,你笑了笑,不以为然。正当我们要赶回去的时候,下起了雨,雨雁拽着我们跑到一家酒馆门前避雨。看到了酒,雨雁建议咱们小酌一番,于是,就在那家小店里,我们一起喝酒、赏雨。别看雨雁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她的酒量实在是不行,很快就醉倒了。剩下我们两个,就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夏玲珑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知道,和那个妖女给城主过的生日相比,我那个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只要有你在,无论这个生日怎么过,我都知足了。可惜你不知道,你更不在乎!”
“这两年,我的生日,你恐怕早就忘记了,每逢七夕节那天,我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你从未再来过。今年的七夕节,你还在忙着保护那个妖女吧?”
夏玲珑越说越激动,“那个妖女,在你眼中,是不是比谁都重要?可是你不要忘了,她是城主的妻子,不是你的,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你还对她那么好,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你都看不到,她究竟给你和城主施了什么迷魂大法,她是害死雨雁的真凶,你知不知道。”
“够了,玲珑,我知道这两年对你关心的太少了,但这和林夕没有关系,请你不要用妖女这个字眼称呼林夕。”
“哼,怎么,你心疼了,那我偏要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