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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是何方神圣,怎么在罐子里变出一直针出来?”雀儿很是好奇,刚才她没看见夫人在罐子里放针啊!
“傻孩子,这不是我变的,就是这跟针让我生病的,取出了它我就好了。”她开始用手去挤那块肿起的地方,黑色的血从那个红点处流出,挤了一会儿后,血变成了殷红色,又挤了几下,林夕停止了动作,让雀儿把生火的炉勾递给自己,林夕把生锈的炉勾放在了炉子里面,过了会儿拿了出来,炉勾被烧的的通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把铁勾贴到了自己右侧腹部流血处。
“啊!夫人”雀儿差点儿吓得晕了过去。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林夕已经躺在了柴草上。雀儿哇的大哭起来,“夫人,您为何这么作践自己呀!您这是怎么了?”
林夕勉强的睁开眼睛,“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把被给我盖上吧!我累了。”
“好好。”雀儿马上把棉被给林夕仔细的盖了上去。
那么疼痛,林夕能睡的着吗?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勉强的睡了一会儿,天刚方亮,她就爬了起来,简单的擦了擦脸,吃力的穿好衣服。她就走向了厨房,现在负责烧火的她,必须早起为大家烧做饭、洗漱、泡茶的水。烧水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从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去厨房做饭,烧水是免不了的,后来,在万花楼,更是免不了每天都负责烧水,现在又重操旧业,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人有的时候越是熟悉某件事情,就越容易大易。
林夕添好了水,点着了火,加了足够的柴火,她坐在了旁边,看着火,这几天,她真的累坏了,先是马不停蹄的去京城,去偷汉王的兵符,去威胁汉王写下撤兵的信,又顶着大雨赶回滁州城,半路险些被滚落的山石砸中,冒险从沼泽地滚了过来,又强撑着去震慑王雷,狠下心自己把毒针取出,现在她真的是支撑不住了,看着燃烧正旺的火苗,她的眼睛越来越沉,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炉灶里的火着的确实很好,木柴都是松木的,着起来噼里啪啦的响,时而蹦出几个火星,林夕把灶台边收拾的很干净,平常蹦出几个火星,根本就没问题,但这次,就是那么巧,有颗火星蹦的很远,蹦到了堆满烧柴用于点火的干草上,干草迅速被点燃。
第二十六章 善幻迷冰火
吴婶从房间出来,她要去做早饭了,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再走近一些,定眼观瞧,我的天啊!
“着火了,厨房着火啦!快救火啊!”
许多人都是刚刚起床,听到喊声,有的来不及穿外衣,就跑出来救火。
林维泽昨天晚上便听说林夕被罚,由于是深夜,他不便去探望,今天天没亮,他就穿戴整齐,打算去厨房看看她。
离厨房还很远,他便看见火光和浓烟从那边出现,暗叫一声不好,飞快的奔了过去。
他几乎是和吴婶同时看到了厨房着火,吴婶急着喊人救火,他一脚踹开房门,隔着浓重的烟,看见了一个人,倚在了锅台边,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
他顾不得拦在两人之间的熊熊烈火,猛地冲了过去,抱起林夕,撞开后窗,滚了出来。
众人这时已经赶到,拿着各式各样的容器盛水灭火。
林维泽把林夕抱到一块空地上,林夕双眼紧闭,他颤巍巍的去探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自己心里总算稳了下来。
这时下人也围了上来,有人认出这是夫人。
“啊!夫人这是怎么了?”
“夫人,你醒醒啊?”
林维泽对身边人说道:“快去请大夫。”
有两个人反应的快,急忙跑去找大夫。
林维泽的住处离厨房不远,他抱着林夕,来到自己房间,轻轻的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吩咐下人,直接把大夫请到自己住处。
大夫很快就赶来了,看了看林夕的情况,把完脉后,不停的摇头,林维泽忙问:“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向林维泽深鞠一躬,“林堡主,夫人的病很棘手,如果说只被烟熏了会儿,只要通通风就没事了,但夫人,不知怎的,染上了风寒,而且应该是连续几日都没休息好,身体虚弱的很,这些,虽然不好调理,倒也能治,最棘手的是夫人不知中了一种什么毒,而且现在毒性已经扩散到全身,堡主请看。”
他挽起了林夕的袖子,在林夕的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线,“这条红线始于手腕中心处,如果不停止它的蔓延,红线一直延长,长到心脏之处时,夫人便无救了。”
“大夫,您还在这里解释这些干嘛,赶紧去救夫人啊!”
“堡主,不是我不去救,而是不知从何下手,夫人究竟中的什么毒我探不出,那就没法对症下药,而且,夫人现在高烧未退,还有严重的风寒,我怕万一用的药不慎,不但解不了毒,反倒害了夫人的性命。”
“废物,都给我闪开。”杜翔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入。众人看到城主,马上起身向城主问安,他走过众人跟前时,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城主平日里从不喝酒,不知昨夜喝了多少,能喝到如此地步。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夕,心里很不是滋味。亲自给她把过脉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想把药丸喂给林夕,但是林夕怎么都咽不下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药丸放到自己嘴里,嚼碎后,嘴对嘴的喂给了林夕。
然后他问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谁和夫人接触了?”
下边赶紧有人回答:“启禀城主,今天早晨,夫人是第一个去厨房的,并未与他人接触,昨天晚上,应该是丫鬟雀儿去看过夫人。”
“把雀儿赶紧给我找来。”
雀儿人还没到,哭哭啼啼的声音便传来了,见到城主,又惧又怕,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杜翔直截了当的问:“雀儿,昨天晚上,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雀儿边哭边说:“夫人,夫人她没说什么呀?”
“你”杜翔急得脸都变绿了,林维泽赶紧拦在雀儿前面,“城主,别急,我来问她。”他先扶城主坐下,然后说道:“雀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把昨天夫人对你说的话还有她都做了什么对我们讲的话,夫人就会死的。”
“啊!”雀儿止住了哭声,“不,夫人不能死,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死呢!夫人昨晚就是让我去找磁石,我不知道磁石是什么,夫人就让我去拿个瓷瓶还有火石。”
杜翔听出点眉目,忙问道:“她让你拿这些干什么?”
雀儿接着就断断续续的把昨晚的经过全讲了一遍,听的在场的许多人的眼圈都红了。
“这个蠢女人。”杜翔虽表面上骂林夕,但他心里真的好心疼她,“雀儿,那根针你还能找到吗?”
“那根针就在瓷罐里,夫人本来是让我扔了的,但是昨天晚上天太黑了,我就先把它放在了门后,打算早起去扔。”
“快去把那根针找来。”
很快,针便交到了杜翔的手里,杜翔仔细的看着这根曾经插在林夕体内的针,通体乌黑,一看就是曾经被淬满了毒。突然,他拿起针就刺向自己左手中指。
“城主,您这是干什么,针上有毒。”林维泽离城主最近,他想阻止确是来不及的。
“我知道,但只看这根针,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毒。”略微等了一会儿,杜翔觉得整个手臂发麻,却没什么疼痛感,他心里大致明白林夕中的是什么毒了。稍运内力于左臂,黑色的血从中指排出,当血变成正常颜色时,停止了运功。接下来他吩咐下人赶紧烧水,准备一个大浴桶,写了三张药单让大夫去准备,第一张药单上的药抓齐后和水一起煮,然后放到浴桶里,把浴桶抬进屋内。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让所有人在外面待命,先试了试水温,还行。连忙走到床边,给林夕脱衣,他看见林夕右侧腹部,肿起很高,紫黑的颜色和她皮肤本来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肿起部位的中间,那块被铁钩烫了的地方,好似一个黑色的小虫,那个虫子不仅仅爬在林夕身上,更爬在杜翔的心里,杜翔看到它,简直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昨天林夕总是不自觉的捂住右侧腹部,他就真笨的以为她是在叉腰示威吗?他也恨夕儿,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受伤了也不告诉他,连疗伤都要自己去做,你以为把毒针拔下就没事了吗?你以为用最原始的方法,拿烫红的铁把皮肤烧焦就不会被感染了吗?你真是太傻了!
现在他知道不是自责和责怪他人的时候,要为林夕疗伤,必须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去,但是当他的手碰到林夕胸前丝带的时候,他犹豫了,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耽搁越久,林夕的危险越大,紧紧的闭上双眼,将部分真气运于掌心,一招隔空断月,林夕身上的衣服尽碎,摸索着拿过毛毯,盖在了林夕的身上,他才将眼睛睁开。
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药水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揭开毯子,迅速在林夕身上的几大要穴处割下小口,脱下自己身上外衣,抱起林夕,扶她在浴桶里坐好,自己也迈进浴桶,将双掌贴于林夕后心,为她运功排毒。
黑色的毒血一点一点的从割开的伤口中流出,整桶水变成了乌黑色,吩咐下人再抬一桶药水进来,就这样,杜翔不断的为林夕排毒,整整换了五桶水,直到最后一桶水的颜色没有改变,杜翔终于停止了运功,将林夕从浴桶中抱出,用毛毯裹住,抱回了床上,擦干净身上的水。
实际上,在他抱起赤裸着的林夕放进水桶里时,他真的好纠结,可是,整个滁州城,除了他以外,无人再能为林夕疗伤,想到这儿,他便不再踟蹰,专心为林夕运功疗伤,就当林夕早已是自己的妻子。
第二十七章 倾心自不哗
林维泽敲门说第二张药单上的药已经准备好了,杜翔吩咐婢女将药拿进屋内,先把药粉轻轻的涂抹在林夕右侧腹部,那里已经不肿了,紫黑色也淡了许多,但那只虫子尤在,涂好后用纱布轻轻缠裹,生怕弄疼了林夕,实际上那个时候林夕还在昏迷之中,哪里知道疼痛,接下来,把药粉涂在其它几个割开的伤口处,同样用纱布裹好,最后,接过婢女递来的衣服,在两个婢女的帮助下,慢慢的帮林夕穿好。然后,给她盖上了棉被。
再次把脉,杜翔的心里终于安稳了些,摸了摸她的额头,现在虽然烧退了,但他担心,林夕还会发烧。
林维泽又一次敲门,第三张药单上的药熬好了,杜翔接过药,尝了尝,确定是这种药,舀起一勺,去喂给林夕,但林夕现在仍旧无法自己吞咽东西,他想了想,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和刚才一样,把药喂给了林夕。
喂好药之后,他吩咐厨房去做一些莲子燕窝粥,粥一定要捣烂。关中堡里的厨房不只一个,所以虽然其中一个被烧毁,但并不影响堡内的日常饮食。现在已经到了未时,杜翔看看林夕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下人早已准备好他的午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反反复复好多次,杜翔却一直都没吃。
紧揪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眼观瞧了屋中的环境,才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是林维泽的,于是吩咐下人,立刻送来两条棉被,把自己的卧室收拾好。棉被送来后,他把林夕裹在了里面,一层不够,他反复的裹了三条棉被,让下人把门敞开,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