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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只是向他施以一笑,转身对着王雷说道:“我既然敢这么说,定然是有理由的,您就是王将军吧?王将军,临行的时候,汉王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还记得吧?”
王雷并没直接回答林夕的问话,而是一抱拳向杜翔问道:“杜老弟,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您怎能任她在这里胡闹?”林夕此时浑身上下都是泥,头发上脸上也不例外,站在这里,从头发、身上不断的往下淌泥水,这副惨样,比要饭花子还要惨。王雷更不认识林夕,所以他称这个胆大妄为之人为叫花子,相信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脏兮兮的要饭花子居然就是城主夫人。
“王将军,不要所问非所答吗!”林夕听王雷这么说,赶紧在杜翔还没发话之前抢先说,“请众位都暂且忍耐一下,让我把该做的事做完,把该说的话说完,然后我任凭大家发落。”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了一层又一层,众人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裹了这么多层,别看林夕浑身上下湿透了,也脏透了,但是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却完好如初,打开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众人看清了是个小木匣子,她没有再打开,而是对着王雷说道:“王将军,你既然不想说,那么我替你说,太子拨给你兵马是让你带到前线抵抗匈奴,看过地图的人都能知道,前往前线,并不路过滁州城,但是,临行前,汉王交代过你,让你带兵马来滁州城,明面上是奉皇上之命来滁州城征粮,实则是在试探城主。”
“胡说八道,你有何证据。”
“唉,王将军先别发怒,听我把话说完。皇上征粮,向来都是量力而行,滁州城才多大,能有多少粮草,你却狮子大开口,要九千万担,这么庞大的数目让哪个地方去在短时间内置办齐,都是个笑话。而我们的杜城主,却一口应承下来。我想他和你都是心照不宣的。这几天,他定已制定好了万全之策,没准已经在实施了呢!”
“呵呵”杜翔冷笑道,“你倒是说说,我想好了什么万全之策。”
“这个完全之策吗!证据都子那封信里,可惜被烧掉了,不过,容我大胆猜想一下,王将军此次来,不只是简单的征粮,汉王应该叮嘱过他,如果到了最后的期限,杜城主并未征齐全部粮草,那么他一定会给你一封信或让你带个口信给我。王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雷的脸色骤变,他高声喝道:“疯叫花子,休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老夫一拳送你归西。”
“王将军,您可别仗着自己有些军队在外给你撑腰你就忘了你在哪里,现在您是客人,主人还没发话,似乎轮不到你在这儿耍威风。”林夕将手中的木匣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一件东西,“王将军,这封信是汉王让我交给你的,你看后就会明白了。”王雷认得信封上的印章,当林夕拿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所以他立即把信抢来看,看到上面的字后,王雷的脸色像变色龙一样,一会儿一个颜色,最后他禁皱眉头,一言不发。
林夕知道他已经读完信了,“王将军,信上应该写的很清楚,您还要冒着欺君之罪的危险继续留在这里征粮吗?”林夕从盒中又拿出一样东西,“我相信您一定认得这是什么?”王雷当然认识林夕手里拿的东西,那是兵符,可调动王雷手下的五万兵马,“王将军,如果您现在还不走的话,我可要执行军法了。”
王雷的脸紫的像猪肝一样,那是被气的,但是林夕现在可以随意指挥他手下的兵马,他没有办法。只能向杜翔说道,“杜城主,这是您的地盘,您说了算。”
杜翔早已看清楚了整件事情,他嘴角不禁扬起个别人难以察觉的弧度,“王将军,事已至此,我能说什么呢?相信汉王已经给您下了命令,您应该立即去执行,否则延误了军情,我们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唉!”丧气的一跺脚,刚要转身,林夕喊住了他,“王将军留步,我区区一个小女子,统帅这么多军马,压力太大所以兵符还是还给给你吧!”
王雷伸手接过兵符,“敢问女侠尊姓大名?”王雷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道理,他很想知道能让汉王改变主意,并取得兵符的人是何方神圣。
林夕向他屈膝施了一礼,笑着说道:“小女子不才,乃是杜城主刚过门的妻子。”
“呃!”王雷先是很惊讶,看了看杜翔,他没有否认,于是便“明了”了,他向杜翔抱拳杜翔说道:“佩服,佩服,杜城主设计的真是天衣无缝,在下甘拜下风。”
“告辞!”王雷一招手,手下众人都随他快速走了出去。王雷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个时辰,两万五千兵马,撤的不留一丝痕迹,如果不仔细辨认,是很难发现滁州城内外曾经驻扎了万千兵马。
第二十五章 爱之深,责之切
这次算是林夕把王雷给“请”走了,按理说,林夕可谓是大功一件,但是,林维泽知道杜翔可绝对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在心中暗暗为林夕捏了把汗。
王雷全部撤离后,杜翔把林夕带到了卧室,啪的关上了房门,杜翔的脸色十分难堪,林夕从没见过他的脸色阴的这么厉害,知道这次他真的怒了。
不过杜翔说起话来倒是辨不清阴晴,“今天你可真威风啊!手握万千兵马大权,这滋味是不是相当好?”
林夕特别不喜欢他这样对她说话,“杜城主,您不用我冷嘲热讽,我知道我这么做毁了您的计划,毁了您多年的心血,让您无法报您那所谓的仇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遂了心愿,你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报仇雪恨了,那么百姓呢?一旦发生战火,受苦最多的是百姓,他们有什么错,为了汉王的野心,为了你的复仇,就要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吗?或者你可以说,你可以像李世民一样,直接兵变,尽最大能力减少波及范围,那么,我问你,那些士兵和你有怨有仇吗?他们有的是为人之子,有的是有妻子儿女的,杜城主是读过书的人,一定看过杜甫的三吏三壕,你不是夏桀商纣之徒,你就忍心那么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吗?”
难得杜翔能这么耐心的听一个人数落自己,他冷笑道:“夕儿真是好口才,平日里你从不在我面前承认你是我的夫人,这次,当着王雷的面,你称自己是城主的夫人,你让他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让你去做的,耍完威风,最后再把脏水往别人身上一泼,你是洗脱的一干二净啊!聪明,做我的夫人,真是委屈你了,可能以你的能力,只有在朱瞻基身边才不会埋没,运气好的话,你可是能成为皇后的。这次,你可是为他立了一件大功,洗干净自己后赶紧去投奔他吧!”杜翔最后几句话真的很伤人,洗干净自己,林夕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泥水,表面上这句话是让她去洗澡,但实际上呢?
“您就尽管挖苦我吧!我现在没有力气更不想与你计较。”她叉着腰,表面上看是向杜翔示威,但实际上呢?
林夕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的父亲被害的那么惨,最后冻死在了冰天雪地里,我的宗族被流放到那个荒芜之地,我是不是也该恨,也该怨,也该复仇?暗害父亲的是朱高煦,下令削了父亲的官职,囚禁父亲,而后又流放宗族的是当今皇上,这些害过我亲人的人,我是不是早该置他们于死地?但是他们死了,我报仇了,就能换回父亲的命?我不想天下大乱,我承担不起千古罪人的骂名,你可以骂我胆小,骂我懦弱。但是,这个天下在谁手中,与我有何相干?只要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能够真正关心天下黎民百姓,只要他能确保百姓再不受颠簸流离之苦,人人都能安居乐业,那么,这个皇帝是你,是朱高煦,或是朱高燧,都是无所谓的。我真的真的不愿再看见尸横遍野,哀嚎遍地的惨象了。”
杜翔没再说话,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开口,“虽然你是我的夫人,但没有请示我就私自出城,两天不见踪影,然后不顾我的命令,硬闯晚宴,当着所有人的面,衣衫褴褛,蓬头露面,满身泥水,实在丢人现眼。这次,不惩罚你实在难以服众,这个月,去伙房烧火去吧!”
林夕没有想到杜翔会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她,她转身慢慢的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头向杜翔说了一句话:“其实,你真的很有能力,如果你当皇帝,我相信你绝对是个好皇帝。”
林夕向伙房走去,杜翔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心里暗念“夕儿,你就那么肯定我给王雷的信就是要和朱高煦合作吗?”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深秋的寒冷。
深夜,林夕在柴房里休息,简单的把柴草聚在了一起,这就是她今晚的床,因为连续的阴雨天,柴草已经非常潮湿了,虽然林夕不在乎谁什么地方,但这样的条件,让任何人去休息,都不会舒服。雀儿抱了张棉被来看林夕,当她看见林夕居住的条件,眼泪噼里啪啦的就下来了,“夫人,您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觉呢!牢里的犯人们都比你睡的好。”
“乖雀儿,不哭,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很好了。阿嚏!阿嚏!”林夕连打了两个喷嚏。
“夫人,您这样可不行,天这么冷,您还睡这么潮湿的地方,很容易感冒的,您去我那里睡吧!”
“不用了,雀儿,你真是个好姑娘。”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一直用手捂着右侧的腹部,好像叉腰示威似的,她的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雀儿,你帮我个忙,去帮我找块磁石吧!”
“磁石,什么事磁石?”雀儿从小在滁州城长大,并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磁石。
“这样,你给我拿一个小瓷罐,再拿个打火石。”
雀儿也看出了林夕的异样,她忙说道:“好,我马上去拿。”
拿来瓷罐和打火石后,林夕找了一把所有柴草里最干的草,在雀儿的帮助下脱下外衣,由于她的衣服一直没有换,里面的内衣有些已经沾到了皮肤上,她拿过柴房的砍刀,吃力的用砍刀去撕去揭贴在腹部的衣服,雀儿不敢看,用手捂住了眼睛,好不容易把粘在皮肤上的衣服去掉,雀儿睁眼,借着昏暗的油灯的光芒,她看见林夕右侧腹部已经变成了黑色,“夫人,你”
“雀儿别害怕,我没事,来把瓷罐递给我。”她接过小瓷罐,让雀儿把少量的柴草点着,放到了罐子里,她拿起罐子,用力的扣在了自己的右侧腹部。
“啊!”痛苦的是林夕,但喊叫的却是雀儿。“夫人,您生的是什么病?我去给您叫大夫,我去把城主叫来。”雀儿有些六神无主,她要起身去找人帮忙。
“别,雀儿你别去,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她伸手,唤回了雀儿,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状况,尤其是杜翔。
过了一会儿,林夕觉得差不多了,她把瓷罐从身上拔了下来。被瓷罐拔完的腹部,肿起很高,由黑色变成了深紫色,中间有个殷红的点,比起刚才更加吓人,雀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晃动瓷罐,里面有个东西哗啦啦的响,林夕伸手从里面取出了一样东西,拿到油灯近前去看,是根有小指长的黑漆漆的针。
“夫人,您是何方神圣,怎么在罐子里变出一直针出来?”雀儿很是好奇,刚才她没看见夫人在罐子里放针啊!
“傻孩子,这不是我变的,就是这跟针让我生病的,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