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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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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曾之庆的举动,在他那种身份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尊重了,基本丫鬟小厮,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会说话的物件。
、44 傻丫头
远处有蝉鸣声传来;那样的声嘶力竭;这让嫣然想起自己被要求进府那日,也是这样的蝉鸣在耳边声声叫唤,不过那时的自己,并不在意这些蝉鸣;也不去想未来如何;所有的事情都有爹娘安排,只要学东西和娘撒娇就够了。
而现在,现在啊,嫣然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让曾之庆脸上神色开始凝重起来;好似;她不是那么情愿呢!果然嫣然开口了:“按说在这府内,谁能得到世子的青眼,那是何等的荣幸,可是世子,不亏待我,又能怎样呢?”
曾之庆的眉皱起:“难道你不羡慕吴老姨娘吗?她现在得了诰命,在祖母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我为何要羡慕她?”嫣然的答案出乎意料,接着嫣然大胆地抬头看着曾之庆:“我的祖母,生前难道在老夫人面前说不上话吗?世子,我当然知道,像吴老姨奶奶这样,已经算是很有福气的了。可是世子,就算是她,想要得到大小姐的侍奉,还要绕不开老夫人呢。”
“这,这是礼节,况且大妹妹她……”曾之庆看着嫣然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有些结巴起来。
“是啊,那是礼仪,嫡母方是母,生母姨娘不过永远是个姨娘,即便能守孝,能得诰封,也永远要在嫡母之下。世子,我是个一般的人,我要的不多,不过就是能和丈夫恩恩爱爱,能有几个孩子叫我一声娘,能在老来时,想得到孙女的伺候,而不是要看着上头嫡妻的眼色过日子!”
嫣然的话让曾之庆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方道:“可你要知道,这是为侍妾的规矩!”
“丫鬟往外聘的并不是没有,为何我一定要做侍妾?”嫣然的声音里带有激动,这让在一边瞧着来人的小厮忍不住往这边瞧来,见嫣然的神色,小厮不由皱眉,看来嫣然对世子没这份心呢?难道说嫣然看上了姑爷,这也不奇怪,可……。
小厮在那胡思乱想,嫣然退后一步:“我当然晓得,我是侯府的丫鬟,只要老夫人一句话,我自然要去世子身边伺候,可是世子,我不甘愿,我这辈子,都不甘愿只能做个妾侍,一辈子不得听到自己的孩子叫一声娘,一辈子不能在人前和丈夫说话,而是要低眉顺眼,恭敬侍奉嫡妻。”
嫣然几乎是喊出来,这让曾之庆叹息,接着就道:“你既知道,那你可晓得,我……”
嫣然觉得面上凉凉的,用手一摸,全是冰冷的泪,嫣然用手擦去那些泪,这个动作让曾之庆心里确定,她是真的不愿意,而不是欲擒故纵,更不是想去做石安的妾侍。但曾之庆还是不死心,改口道:“那你也要晓得,出去外头做正头夫妻,日子过的可没有在府里做姨娘那么富贵!”
“我晓得,世子,我当然晓得,我从小就晓得。我祖母活着时候,常常和我说的一句就是,千人有万人有,不如自己有,想着别人吃香喝辣,想着别人做姨娘一家子风光,也要知道那些并不是姨娘们有的,而是要瞧夫人们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赏的!”
曾之庆后退一步,两人间的距离渐渐拉大,接着曾之庆道:“你既有这种念头,当初为何要进府?”
“这由得我吗?世子,你今日说这种话,岂非笑话?夫人一句话,就算老夫人应过我祖母,不让我进府,还是不能忤逆!就像今日我不愿意,但世子去老夫人面前说一句,老夫人让我去伺候,我再不愿意还不是要去。世子,你金尊玉贵,可是,你也要晓得,有些事,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嫣然的话让曾之庆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思绪复杂,有苦涩有恼怒有怨恨,曾之庆看着嫣然,很想威胁几句,可见嫣然面上神情,曾之庆晓得,她不会受自己的威胁的。
没想到自己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就被无情拒绝,曾之庆低头,声音呢喃:“嫣然,你可晓得,你这几句话,让我很伤心!”曾之庆话里的悲伤,嫣然听的很清楚的,想出言安慰,却又生怕自己一个心软,什么都改变了。嫣然低头:“我晓得,世子,我晓得,可是,世子若真的对嫣然心动,那就请世子成全嫣然!”
说着嫣然跪下,规规矩矩给曾之庆行礼,曾之庆很想答一个好字,却只觉得心中像被谁用刀子割了一下一样。嫣然伏在地上,很久都没听到曾之庆的声音,抬头,看见的是曾之庆哀伤的眼,嫣然复又低头:“世子十月就将娶妻,少夫人温柔宽和,身边的侍女想来也是美貌多长,不似嫣然这等粗陋,还请世子,成全嫣然!”
终究是不肯吗?曾之庆再次后退:“起来吧,我记得,记得你的话!”嫣然又给曾之庆行礼,这才起身:“世子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去服侍大小姐了!”
再没有了,曾之庆很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嫣然没有得到他的应许,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低垂的脸,那样恭敬的姿态,却只是表面。曾之庆把叹息咽下去:“你回去吧,见到大妹妹就说,就说,我今日和他说了,他和大妹妹婚后,不许再有别人!”
“多谢世子!”嫣然屈膝道个万福,就匆匆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曾之贤只觉得一阵阵的酸涩,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厮已经跑过来,给曾之庆行礼:“恭喜世子,只怕再过两日,就可以对嫣然姑娘改口了!”
“你满口胡说什么?什么改口,嫣然,还是嫣然,是服侍大妹妹的丫鬟!”曾之庆只觉得口中酸涩无比,勉强说出这么一句。
小厮啊了一声就道:“嫣然竟没接受世子您的好意,哎呀,真是个傻丫头!”阖府的丫鬟,只怕都愿意,偏偏这里有个不愿意的,傻丫头,果真是个傻丫头!曾之庆念了两次,觉得自己心绪平静一些,敲小厮脑门一下:“这件事,不许说出去,让我听到一丝半点,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是自然,世子,我的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小厮笑嘻嘻说着,曾之庆看向嫣然离去的地方,已经看不到身影了,不由怅然若失,背着手离去。
嫣然回到自己房里,先定了定心,用冷水洗了面,换了衣衫这才觉得一切正常,其实心里并不是没有一丝欣喜,可为了这一刻的欣喜和心软,去受一辈子的孤苦,不值得啊。
那日曾之庆送杏花来的时候,大小姐,可是连一盘樱桃是否要送给吴老姨娘,都在那里徘徊良久。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有时仔细想想,倒不如一家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好。
嫣然在那想了许久,才算把偶尔泛起的悔意去掉,重新上了脂粉,去前面服侍曾之贤。
瞧见嫣然进来,月娟就对曾之贤一笑:“大小姐可算把嫣然妹妹给盼回来了!”曾之贤的脸都臊红了,低头不语。嫣然已经笑着道:“今儿到了那边,姑爷样样都好,回来时候还遇到世子也去寻姑爷呢!”
“世子和姑爷说了什么呢?”月娟晓得曾之贤要听但不会好意思问,于是故意问出来,嫣然笑一笑:“世子来的时候,我都要走了,也没听到什么。方才我从我家回来时候,遇到世子,世子说了,他和姑爷说过,姑爷应了,等和小姐成亲之后,只有小姐一人!”
“姑爷真是这么说的?”月娟瞧一眼曾之贤的脸色,这才追问一句,嫣然点头:“世子定不会骗小姐的!”
曾之贤的脸越发红了,不过这会儿的红是因为心里欢喜,抬头见两个丫鬟都瞧着自己,就啐她们一口:“呸,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为延子嗣,纳妾也是常事,哪有哥哥这样,还没嫁出去就说这样的话,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我不贤惠?”
这话虽是抱怨,可里面含有的却是浓浓的喜悦。月娟和嫣然相视一笑,月娟已经开口:“哎呀,大小姐既这样说,嫣然,你等下回去见姑爷,就和姑爷说,我们家小姐是贤惠的,就算房里有金钗十二行,她也不说一个不字!”
“哪能这样说,房里有金钗十二行,岂不是让人笑话他好色吗?我不过就这样随口一说,再说了,哥哥去说这话,也是兄长爱护妹妹呢!”曾之贤立即反对,双颊的红色还是没褪去。
月娟和嫣然又叽叽咕咕地笑了,曾之贤各自啐她们一口,也低头笑了,嫣然的唇边笑容没褪,人各有志,不会后悔的!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曾之庆的喜日子将到,新房齐备,就等着吉日到了,花轿去迎亲呢。果儿也被抽调去摆设新房,等回来了就和嫣然说,那新房如何如何地好,最后羡慕地道:“这做新娘上花轿,想想都觉得好呢!”
、45
“你才多大一点;就想这事?”嫣然握住脸笑话果儿,果儿已经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小了;嫣然姐姐,我今年已经十三了,这也快过年了;过完年我就十四了。”
“是;是;不小了!”嫣然伸手捏捏果儿的脸;这日子,怎么就过的那么快呢;这一转眼,自己也就十五了;要还在家的时候,嫣然的思绪不由飞的有些远,果儿没有察觉,依旧柱着下巴说:“嫣然姐姐,你说,等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做花轿出嫁?”
这让嫣然的笑收了收,接着嫣然重新笑开:“会啊,只要不去做谁的妾,就能坐花轿出嫁!”
哧地一声,嫣然身后传来笑话,果儿和嫣然双双站起身,见背后是个有点眼生的丫鬟,嫣然倒罢了,果儿的眉不由皱起,这家里的丫鬟,果儿不认的全部也认的七八成,就算叫不出名字也能见过,怎的哪里来的这么个眼生的丫鬟?
这丫鬟见嫣然和果儿都打量着自己,也不害羞,就那么坦然地看回去。这样子,倒不像是个小丫鬟呢,果儿刚想开口问,就听到红衫的声音:“哎,柳家妹子,原来你在这呢。老夫人让你进去!”
原来这姑娘姓柳,果儿开始皱眉细想哪个管事姓柳了,可是想来想去想不出来。等红衫带着这丫鬟进去,果儿才问:“嫣然姐姐,这人谁啊,怎的听到我们说话会笑!”
“或者,她是笑我,都做丫鬟了,还想着不去做谁的妾呢!”果儿哦了一声,接着就道:“就这,也不能笑话啊,这满家子的丫鬟算下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姨娘!”
像吴老姨娘这样幸运的人毕竟不多,更多的,是被男主人们收用过后,睡上几晚,觉得腻了,就重新打发出去嫁人。嫣然拍一下果儿的肩:“罢了,瞧她是往老夫人房里去,说不定是老夫人特地提拔的,我还是去伺候大小姐去!”
见嫣然走了,果儿也就往廊下去,走到廊下见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果儿不由轻咳一声:“你们在这说什么呢,冲撞了老夫人可怎么好?”
“果儿姐姐,方才进去的那个丫鬟,我听说啊,是夫人挑出来,想放在世子身边服侍的!”见果儿问,自有人开口解释她们议论什么。
“这更奇怪了,在世子身边服侍,怎会要来见老夫人?”果儿好奇地问了一句,翠袖已经掀起帘子走出来,见果儿和小丫鬟们站在一起,就对果儿道:“你带了柳家妹妹回去夫人那里,说老夫人说了,柳家妹妹很好!”
果儿急忙应是,见那柳姓丫鬟已经走出来,急忙上前领着她出去,走出一段果儿才问:“还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啊?我叫莲儿,不过本家姓柳!”这不伦不类的回答,让果儿心里直打鼓,往莲儿面上瞧去,见她虽然看起来十分温柔,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走出一段路,果儿才又问道:“姐姐方才为何一个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