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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琴托着脸道:“还望她自己个想明白的好,这男女之事,自然要男女之间解决。如此避重就轻,就算能成了,也不是一对佳偶。”
“我们琴儿大了,竟然懂得什么是佳偶了!”斜地里插入一道声音,却是商大姑在前面忙完了过来了。
“姑姑。”商琴嗔道。
商大姑略正了正脸色,叫碧阑、朱轩两个出去,然后走近了对商琴道:“靖王府的毓秀郡主叫人捎话过来,她说听见几个王府的长史说起你来,仿佛是谢尚书的供词里有告我们家私藏了你的事。靖郡王又问过她你像不像谢家姑娘。你留意一些,郡主派来的人说,靖郡王想背地里审一审,但他查到你住在凌王府后头了,因此暂时将这事放下。”
商琴道:“这还要多谢郡主好意。”眸子微动,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靖郡王会过问,显然就是靖郡王事无巨细告诉了雪艳,雪艳知道谢家的琳琅是假的了。
、47另有变数
施佳离了商琴这边,便有一妇人借口是邻居上了施家的门;那妇人见施佳回来;便跟施佳打听商琴。
施佳不明所以;听那人问;便道:“那位商姑娘原是傅家两位哥哥的妹妹;家里贫寒;才将他们送了商家抚养。”
那妇人忙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落花巷子这么难租,都被他们租去那么大一个院落。”
这妇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出去。
施佳好奇;便悄悄问她母亲施太太:“这是哪个?说是邻居;怎地我不曾见过。”
施太太低声道:“你莫问;是你父亲在外结交的朋友家娘子。”
施佳道:“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不能问?一会好一会恼的,好的时候说都托了我的福,全家才能从火坑里出来。恼了又怪我没出息,连女追男隔层纱这种事都做不好。”早年她何曾受过这委屈,想起商琴小小年纪,连个理由也不说地跟她断了来往,不由地红了眼睛。
施太太见她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了,便偷偷摸摸地道:“你父亲在凌郡王找不到差事,恰认识了靖郡王府的长史,靖郡王府的长史说你父亲早先的事算不得什么,且已经平反了,等有了缺,靖王爷叫门下的公侯随便写个举荐的帖子就够了。你父亲为了这事,才跟他们好。”
施佳睁大眼睛道:“这脚踏两只船的事哪里做的?”
施太太嗔道:“为何做不得?咱们又没吃凌王府的俸禄,虽受过他们的恩,但没有为了报恩一家子吃西北风的道理。”
“那女人来,是为了打听谁的?”施佳追问道。
施太太先不肯说,见施佳逼得急了,便道:“就是傅惊鸿兄弟还有新搬过来的商家姑娘。”
施佳心里一急,唯恐自己方才多嘴说了什么,忙站起来要跟傅惊鸿说去。
施太太忙搂住施佳,求道:“姑奶奶,你何必多事,叫你父亲知道,我们母女都活不成了。傅惊鸿兄弟是凌王府的人,靖王爷还能动得了他们?不过是靖王爷求贤若渴,打听他们罢了。”
施佳看她母亲吓成这样,作势笑道:“母亲放心,我焉能为了一个外人毁了父亲前程?不过是急着出恭罢了。”
施太太长出一口气,这才放了施佳走。
施佳出了施太太屋子,到底觉得蹊跷,傅惊鸿虽有才,她隐隐察觉到傅惊鸿在韬光养晦,差不多的事都让给傅振鹏去办,这样的人,怎会勾起靖郡王的爱才之心?因恨她父亲太过心急出仕,又怕恩将仇报,害了傅惊鸿,不敢自己去说,便买通一个粗使小丫头去傅家说去。
且说靖郡王将商琴跟傅惊鸿的关系弄清楚明白了,便向密室去。
靖郡王府书房密室里,因谢家人被锦衣卫看管,靖郡王也没法子替雪艳再请了谢璎珞姊妹过来,雪艳便在密室里就着烛火,慢慢地细细地将上辈子的事慢慢回忆一番,记在纸上,因这些是眼下他存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的途径,因此回忆起每一件事,都不免郑重地记下。
“这几位都牵连在谢家官司里,如今就要发落。”靖郡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指着纸上的几个名字说。
雪艳心一坠,他苦思冥想出来的事,断然不能如今就处置了,忙道:“王爷,那不如留了他们,日后再办?如此显得王爷一直都在为陛下效命。”
靖郡王冷笑道:“糊涂!他们是今次牵连在内的人,又有平清王那狐狸看着,放了他们,日后他们再犯事,那就是本王有眼无珠,有愧父皇信赖了!”
“是,是草民思虑不周。”雪艳忙说,因许久不曾见过天日,肤色苍白如雪,人也有些瘦削,“王爷,草民原以为谢蕴是重生之人,如今看来,是草民错了,只怕重生的另有其人,那人出现了,才叫草民落到如今这地步。”
靖郡王听说还有人重生,忙问:“是谁?那人如今在谁手上?”因雪艳已经十分厉害了,唯恐另一个人更厉害,挡了他的路。
雪艳道:“据草民看来,不是谢蕴,若是他,他怎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那是因他太过信赖商家,我看他老奸巨猾的很,锦衣卫头一次抄家都不曾抄出什么东西来。”靖郡王道。
“不会是他,不然他怎会容许苏州出事、梁溪出事。他若是贪,也不该贪在这些显眼的地方上。早先是我想差了,如今看来,重生的断然不是他。也不会是商家父子,毕竟他们家的媳妇可是折在穆家了。”雪艳慢慢说道。
靖郡王道:“你先前提过的傅惊鸿、傅振鹏两兄弟如今在凌郡王手下办事,他们家的妹妹如今在商家,就是商韬的女儿商琴,王妃说那丫头每常来靖王府跟毓秀说话。”
“谢蕴口供中,商家藏下的琳琅姑娘?”雪艳眯了眯眼,回忆一番在靖王府看见商琴的情形,才要想她也是重生的么,又觉不是,若是,她怎会任由自己流落在外,怎会不回谢家?若说怕谢家垮台,那倒不会,他前生的妹妹、妻子他最了解,她心思单纯,定会觉得他倒霉了,谢家倒霉的源头没了,就不会有树倒猢狲散的那一日……
“正是。”靖郡王盯着雪艳,等着他说谁是另一个重生的,究竟是谁那么大能耐将上辈子的大学士弄成如今的戏子。有道是奇货可居,那人若能收服最好,若不能,只能铲除。
“如今看来,另一个重生之人,只能是傅惊鸿了。”雪艳眯着眼睛,极力要想起来上辈子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傅惊鸿的名字,想了一会子,到底“贵人多事”,想不起来了。
靖郡王嗤笑道:“这不可能,凌郡王没办过什么叫人惊鸿一瞥的事,如今又被父皇指派着去抓什么知了猴,兄弟间没有不拿这事嘲笑凌郡王的。他门下的人我也见过,都不是什么能干的行货。”
雪艳听靖郡王这般说,忙道:“王爷不可掉以轻心,兴许是那人知道草民在,所以才守拙。”
“你多虑了,谁不知道你被送去疯人塔了?”靖郡王道。
雪艳待要说兴许有人猜到他被靖郡王藏起来,又怕靖郡王为毁尸灭迹杀了他,“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凌郡王野心不大,王爷不若试着拉拢他,如此也好有个臂膀。借此,也能试探试探傅惊鸿兄弟两个。”既然靖郡王顾忌着凌郡王不肯明着办商家换了谢家女儿的事,那便来个诱敌深入,放长线,钓大鱼,只要靖郡王察觉到傅惊鸿、傅振鹏两人的异常之处,不需他挑拨,靖郡王也会除了他们。
“王爷,你说商家姑娘每常过来,不如……”雪艳眸光一闪,如今他前世的妻子成了商家女儿,商家又不过是谢家下人……
“不可!”靖郡王打断雪艳的痴心妄想,“她比不得谢家姑娘,如今她每常去各家王府里说话,若她走漏了一星半点风声,本王就要陪你下狱了。”
“是雪艳思虑不周。”雪艳心里难掩诧异,“不知,那商琴是凭着什么去各家太太跟前照应的?”
靖郡王道:“那丫头据说跟翠环阁家一同做买卖,弄些讨人喜欢的小巧玩意去卖。”
雪艳犹犹豫豫,又觉依着前世那人的性子不会去各家太太跟前走动,又觉这辈子不同了,兴许是商家教导她这么着的。
靖郡王府密室里,靖郡王听雪艳的话,已经在心里笃定这世上还有一个重生之人,那边落花巷子里,傅惊鸿也听施佳捎了话来。
傅振鹏待施家的人走了,便怒道:“果然你说的对,施老爷不是个能共事的人,才受了靖郡王的恩,就改投了靖郡王。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他要去靖王府便去好了,何苦又给人做耳报神一样还戳在凌王府后头,做出一副等着凌王爷垂怜模样。”继而又道:“幸亏施家姑娘不是那等恩将仇报的人。”这话说完,心里也有些矛盾,施佳虽有些太过主动,但品性却无可挑剔。
傅惊鸿道:“难为施姑娘来捎话,至于施老爷,放心吧,咱们兢兢业业替王爷办事,不叫人抓住把柄就是了。”因靖郡王身边有雪艳,不免比傅振鹏想的更深一些,心知靖郡王盯上他们,不是被雪艳怂恿了什么。
因时辰到了,兄弟二人便去商家吃酒,商韬、杨姑爷陪着,请他们吃了一通,席上四人又说了一回谢家的官司,又悄声说了一说靖郡王已经盯上他们的事,彼此通气叮嘱各自小心谨慎。
待回去后,傅惊鸿左思右想,心觉虽要小心谨慎,但也不能缩手缩脚,如此,岂不是将自己束缚住,没了用处,如此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得凌郡王不保他,思量一番,又寻了傅振鹏一同商议一回,决心先将商琴的事跟凌郡王通通风。
于是他们兄弟二人一番准备后,便去见凌郡王。
“王爷,琴儿不是我们亲生妹妹,也是我们在苏州捡来的。苏州出了乱子后几年,江南附近丢了许多她那般年纪的女孩儿。”傅惊鸿道。
凌郡王也不见诧异:“我早听说谢家状告商家偷了他们家女儿。”
傅惊鸿道:“可见谢家那位姑娘未必不是穆家当初丢了真的谢姑娘,又从旁处拐带来的。”
“你要救那位假的?”凌郡王兴致缺缺地问。
“他既然弄出一个假的,必定是早先已经拐出来十个,从十个里头挑出来的一个。江南多美女,江南的拐子多的是,王爷不若顺着假的谢家姑娘,将江南那边的拐子清一清。有这事做幌子,也好暗地里清查江南盐政。若是能将那假姑娘的家人找回来,又能涤清江南吏治,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凌郡王终于听到叫他感兴趣的了,笑道:“我先提出去清查江南盐政,父皇不答应,说是谢蕴的事已经打草惊蛇。如今拿了去收拾人贩子说话,父皇见我有遮掩,必会答应。反正我已经抓了几夜的知了猴了,父皇再派我出去办些不起眼的小案子,也没人生疑。还有你那琴妹妹,也算在被拐卖的人里头吧,不论真假,何苦叫她没享受过谢家的荣华,就跟谢家人一同去受苦。
、48有所寄托
凌郡王一直摸不清楚皇帝对他的态度;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去摸,将抓人贩子和肃清江南盐政的折子一同递上去,过了两日,皇帝才准凌郡王去;不过走前又将凌郡王带去的人问了一问。
既然谢家都说谢家里头的琳琅是假的,凌郡王便将她带出来送到门下一户人家里;请婆子看了她的身子;那婆子说琳琅小腹上有一拇指大的胭脂胎记;凌郡王原本以为商琴定也有;谁知一查,商琴身上竟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傅惊鸿很是纳罕;犹记得苏州分别时商琴身上也有胎记;半响才想明白大抵是商琴回京后,叫商娘子用石灰给她将胎记灼烧掉了,因年纪小,烧的浅,并未留疤。
待听说商琴身上没有胎记,谢蕴、谢大奶奶方觉困惑,随即便跟傅惊鸿一般心思,认定商家将商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