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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疯婆子,巩化东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连评价都不想评价严郁,直接跳过。
听宋居州与时友如此说,蒋山再转过头看严郁,确实一般,没啥好看的。完全不如甄辛啊,还是双别人穿过的破鞋。嗯,一点也不好。就在这时,与几人说笑的严郁,忽而脸颊绯红,接着轻轻一笑,露出白而细密的牙齿,像开在三月里的桃花,粉的暖的煞是好看,再次挠的蒋山心里痒痒的,严郁越是对他不理不睬,故意疏远,他越是觉得严郁香。香的他就想背着这些狐朋狗友干点什么。
蒋山心一横,管他妈的破鞋不破鞋,穿一次试试不就知道了,他还没碰过离婚女人呢。
这边时友拍着巩化东的肩膀问:“你和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他指的是傅媛。
“我说你能别捡生茬踩吗?提她我就烦,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
宋居州眉头轻皱一下,端起杯子呷一口红酒之时,目光瞟向严郁,幽深而柔和,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平常,平常地自她身上扫过。
“什么女人不女人,左右不就是一个洞。”巩化东不正经地说着荤话。“一硬一闭眼,感觉都是一样,不就有的紧有的松吗?还能插……”
宋居州转目冷冷地望向巩化东,巩化东打个冷噤,立即识趣地闭嘴。
时友在心里嘲笑一声,鄙夷地瞥一眼巩化东,说这样的话搞得他好像不是女人生的似的。时友想着一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料到以后巩化东会栽在女人手里一样。他一直都瞧不上巩化东,各个方面都不屑,但又不得不跟这样的人来往。
唯一让他上眼上心的只有宋居州,连关系网错综复杂的蒋山都靠边站。只有宋居州的骨子里有他欣赏以及畏惧的东西。
严郁看电视做节目看到过许多借着女友生日未婚的戏码,她以为蒋山会借机向甄辛求婚,毕竟两人恋爱时间也不短,结婚正好。
事实上却没有,蒋山送给甄辛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肯定价值不菲,有多菲严郁不知道。但严郁捕捉到甄辛脸上掠过的失望,原来她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原来甄辛不像外表看来那么乐观与洒脱,原来甄辛是对蒋山有期望的。
甄辛牵强地笑着说喜欢,其实平时收到的这些东西都有过,生日再收到这个,明显带有敷衍的意思。但甄辛算是识大体顾面子的人,笑着与一众人说话,切蛋糕,敬酒。
一张圆形桌子,坐十来个人,皆是朋友。巩化东挤在女士堆里,左也是女人或也是女人他好不快活。
坐在宋居州身边的时友再次从巩化东身上扫过不屑的目光。
严郁坐在甄辛右侧,蒋山坐在甄辛左侧,编着理由地灌严郁酒。蒋山这个酒司令那是满格分,自己没喝多少,该灌的人都灌着了。
甄辛隐隐地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勾着扒着求着想要,一旦得到弃之如敝。甄辛怒火烧心是回事儿,外表上落落大方是必须要做的,一直保持微笑。
宋居州安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有人敬酒就喝,该说话就说,不该说就耐心听着别人说。男女间一些挑。逗的话,他听听笑笑,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连严郁被劝酒,抵挡不过一杯接着一杯喝,他也当作没看到。
严郁又喝一杯。
宋居州抬眸看一眼,轻声对时友说几句话,起身走了。
严郁实在喝的太多,本就不胜酒力,此时有些头晕眼花。蒋山这个酒司令当的太称职,太老道,变着花样地玩,一向应变能力不错口才也不错的严郁,硬是无还击之力。不喝不给面子,不喝感情不深,不喝不喜庆,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喝。
“甄辛,我想去一下卫生间。”严郁头晕的厉害,脸也微红。
“没事吧?我陪你。”甄辛看着严郁的样子才开始后悔刚刚自己没替她说句话。
“不用,不用。你坐着。你挺好的。”严郁笑着说。
“那你小心点。”
“没事儿。”
严郁刻意让自己步子稳当地离开包厢。
蒋山听着包厢的门“咔嚓”响一声,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严郁踉踉跄跄走在走道内,一拐弯撞到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生,胸前立时被溅一片酒水。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跌声道歉。
“没、没事。”严郁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举着手在空中摆着,表示自己没事,还知道卫生间在哪里,接着东倒西歪地向卫生间走,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脚崴一下,她伸手扶出墙,其实意识还算清醒,就是有点晕,身体不受控制似的飘,脚沾地跟没沾似的,想飘又飘不起来,于是东晃西晃。
严郁准确地找着厕所,进格子间听到隔壁似乎有人,她捧着脸蹲着,脸好烫头还是蒙蒙的,真难受,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解了手,整理好衣服,刚将格子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一晃,接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都往外拉。
“啊!”严郁叫一声。
“别吱声!”
接着被拉着出卫生间,晕头转向地拐一个好像不是来时的那个弯。
卫生间外走道内出现一个男人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四面八方打量一通,接着猴急地钻进女卫生间。
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加之小解过一次,严郁此时头没那么疼。
“你拉我去哪儿?”严郁还是有点迷糊,感觉自己被拉着走过一个又一个暗黑的小道,皮鞋与高跟鞋踩过地下道上盖的一层石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知道我是谁吗?”
“宋、居州。”严郁回答,几次想甩开宋居州的手都没甩掉。
“那你是谁?”宋居州拉着她快速地绕进一个胡同。
“我不是严郁吗?”
“不是,你是二师兄。”宋居州说。
第30章 轻松
黄暗暗的路灯;铺满一条笔直的公路。黄暗暗的光织出一隅的柔和。
路灯下两个人影晃动。
宋居州握着严郁的手腕疾步向前走;严郁几乎是小跑着;酒的后劲冲的严郁不知道东南西北,脑袋也渐渐不清楚;宋居州刚停下步子,严郁晃晃荡荡地一头撞到他的背上。
严郁“哎哟”一声。
宋居州转过身来,见她脸颊红红;手不住地揉着额头;不似平时稳重的样子;憨然可爱;宋居州紧绷面部表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凑上来仔细看她的额头,拿掉她的手,伸手拨开散落在额头的几缕碎发,问:“疼吗?”声音依然是硬邦邦的。
“疼,好疼。”严郁皱着眉头,眼睛一睁一闭疲乏醉酒的样子。
这眉头皱的可真假,宋居州想起她在节目中说过“易扬你还别不信,我可是超级会撒娇发嗲的,小时候就靠这两招在大人面前混糖吃呢。撒娇发嗲益处多多。”
此时宋居州不由地笑了,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打着圈地用手心轻揉着她的额面,厚重温暖的感觉,严郁随即舒展了眉头。
“还疼吗?”宋居州问。这会声音放柔很多。
“疼。”严郁闭着眼睛回答。
“还疼?”
“嗯,疼。”
“现在不疼了吧?”
“还疼。”
宋居州:“……”
最后宋居州招架不住她的一直疼,收回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又是拽着她走,他以为她会抗议会闹,结果竟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安安静静地让人省心,真好,就是有点步伐不稳,东倒西歪。
宋居州牵着严郁进到小区内,他的步子才算缓下来。渐渐变得与她同步。
严郁不说话,他也没说。
“我们这是去哪儿?”严郁越来越迷糊。
他便回答:“我家。”
“你家在哪里?”
“就在前面。”
“哦。”严郁不再发问,也没思考,整个人是酒精作用的麻木,来步子都是木肤肤的,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进到电梯后,宋居州依然握着严郁的一只手,严郁站在宋居州的跟前,额头抵着宋居州的肩头,她头晕,想睡觉,而且电梯里的空气不好,她难受极了。
她的一只手在宋居州的手心,另一只手也抓着宋居州的手,拧一下宋居州的小拇指,扣一下宋居州的大拇指,又拔一下宋居州的食指,好像这样可以减轻难受。
宋居州侧首低眉望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悄悄地将另一只手伸过来覆上她的手面,严郁又开始拧他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扣他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拔他另外一只手的食指。
他一直低着头看她一直又拧又扣又拔。
下巴在她难受地动来动去时,擦过她的脸颊,有点烫,滑滑的。
电梯上的数字终于跳到28,宋居州拉着严郁欲出来之时,严郁低声说:“你不要拉我,你再拉我,我就要吐了。”
宋居州当真不再走,伸手揽过她的腰,站在原地等着她缓过来。
电梯的门到时闭合,宋居州伸脚挡一下,电梯的门又打开,不消多时再次要闭上,宋居州伸脚又挡住。
如此重复几次,电梯开始发出报警声,宋居州转头看严郁时,她昏然入睡,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
宋居州微微俯身,打横将严郁抱起来,走出电梯,电梯这才停止报警声。
***
蒋山偷偷摸摸地钻进女卫生间,来回搓着双手,准备开个另类的荤的,结果推开所有的格子间都没人,那个女人呢?蒋山纳了闷了,这才转眼功夫,怎么就不见人影呢?
蒋山才刚又出去,女卫生间进来一位女士,蒋山赶紧躲到格子门后。
“咕噜扑哧”一声,蒋山当即捂住鼻子,妈的,真是点儿背!什么破事儿都遇上。推开门,气愤地大步走出女卫间,狠狠地摔着门,“哐当”一声,当正在方便的女士吓得一个激灵。
蒋山骂骂咧咧地回到席上,并没有看到严郁,同时宋居州的座位也是空的。
宋居州与宋名卓同住28楼,29楼是顶楼,顶楼有一套精致装潢的房子,也是宋居州名下,他抱着严郁从28楼转弯上楼便到顶楼,打开楼顶的门,便是宽大的场地,场地上坐落一套房子。
宋居州将严郁放下,靠在自己身上,开门,按亮客厅的灯,将她扶到沙发上。
严郁一沾舒软的地儿,立即本能地蜷缩着身子睡起来。
宋居州再次抱起她,抱向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脱掉她的鞋子,拉过被子盖上,他的手机这时响起。
是蒋山打的。
宋居州走出卧室,接听。
“居州,你人呢?”蒋山问,摆明是试探。
宋居州走出房子,坐到葡萄架下的石墩上,“在家。”
“你回家干嘛?”
“换衣服,现在就过去。”
挂上电话后,宋居州回卧室看一眼熟睡的严郁,换身衣服,再次离开家。返回酒店又是一番应付,一直到深夜。
再次回来时,严郁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睡姿。
宋居州蹲在床头,看着严郁。
严郁一直在做梦,梦里各种各样的情景纵横交错——李年军和那个女人的婚礼,李妈妈说严郁你是好,但缘摆在那儿,你和年军没缘份,医生说妈妈得了精神分裂症,她怎么喊爸爸爸爸都听不到,严灿说他不想上学了他想赚钱养傅媛……
“不要这样,都不要这样……”严郁在喊,使劲地喊,没一个人听她的。
严郁缓缓地睁开眼睛,不知是现实还是梦。望着眼前的人,心想,连宋居州也入梦来了。
宋居州伸手抚掉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说:“不用怕的。”
严郁一瞬间眼泪涌出。
宋居州伸手试掉她眼角的泪水,“你不是最能撑了吗?喝个酒就把你给喝怂了。别哭,本来长得就不美,一哭更难看。”
“你哭得好看你哭啊。”严郁想着是在梦里,何必像在现实中那么惧他,现实中不能自由,那么梦里就要肆无忌惮。
“我哭肯定比你好看。”宋居州说。
严郁咕哝一句:“你一老男人哭能好看到哪里去?”
一听老男人宋居州立即黑脸,“你说谁老男人?”
“看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