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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陆心低声道歉。
吴文雅搂上她的肩,柔声安慰着:“你二哥从小就没个正经,你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刚被宁宗远找回来的宁思一上楼便看到了这一幕,小嘴又撅了起来,重重哼了声后一把推开了宁宗远,快步回了房,把门摔得震天响。
“这孩子……”吴文雅无奈摇头。
陆心也不好说什么,但现在宁家确实有些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先回了陆景珩那边。
陆景珩已经回来,看到她有些蔫蔫的脸手臂便伸了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侧低下头望她:“怎么了?”
陆心摇摇头,人有些撒娇似的将头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陆景珩干脆微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任由她缩靠在怀中,低头端详着她的脸:“是不是在宁家受气了?”
“也不是。”陆心摇摇头,把下午吃饭时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尤其是宁宗泽找她时,意味不明的那段话,以及吴文雅欲盖弥彰的否认,别到时再狗血地发现她连宁家人也不是。
“别想太多。”陆景珩柔声安抚她,“也说不定是宁宗泽误会什么了。”
陆心点点头,仰头望他:“我这段时间和我爸妈聊过不少,他们对当年的事基本不提,如今搬来了这边要找证据也不容易。现在只能看看还能不能再找到当年的张婧,她估计是当年唯一一个……”
话说到一半就断了,陆心扯住他的手腕:“对了,你能不能帮忙找到当年的张婧和肖永的照片?”
陆景珩垂眸望她,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我帮忙找找。”
起身打电话,第二天便让人送了肖永和张婧的照片过来。
“你自己小心点。”陆景珩叮嘱,“尤其是要小心江亦成,他最近似乎在进行财产转移。”
陆心皱眉,陆景珩也不好和她多解释,自从她当初中弹受伤,帝新的案子几乎已全部交由陆景珩接手,他的能力她信得过,因此也就再多加过问。
陆景珩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拥着她往餐桌走:“先去吃饭,一早上就看到你在为这事忙活。”
早餐是陆景珩亲手熬的海鲜粥配煎蛋,陆心一向喜欢喝,却没想到刚喝了两口便被那味道腻得一阵反胃。
陆心手捂着胸口无奈地瞪着眼前飘着香气的海鲜粥,脸色因为刚才的反胃有些苍白。
陆景珩注意到她的异样,抬眸望她:“怎么了?”
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手掌就伸了过来,贴上她的额头试了试额温。
“好像有点吃不下。”陆心撅着嘴,手卷成拳轻捶着胸口,“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
“谁让你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一顿没看着就随便糊弄过去。”陆景珩唠叨着站起身,去给她拿了些健胃消食的药,陆心没吃。
“我又不是消化不良,只是最近吃的东西太油腻了。”陆心说着已经站起身,看厨房里还有些酱瓜,配了些清粥喝才解决了饱腹之欲。
————
下午下班后陆心回了宁家,因为昨晚的事宁思依然臭着张脸,宁宗泽也是事不关己不冷不淡的样子,陆心也没去主动示好或者撩拨两人,安静地吃着饭,然后安静地陪着吴文雅宁咏俊看电视。
看了会儿电视陆景珩打电话过来,陆心翻包找手机时“不小心”带出了肖永和张婧的照片,掉在了沙发上。
吴文雅看到了,一边唠叨着一边帮她捡起,唠叨的话在看清照片上的人时倏地停了下来,眼眸直直盯着陆心。
“这照片你怎么来的?”
陆心正接着电话,闻言凑过去看了眼,和陆景珩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伸手拿了过来。
“妈,你也认识她?” 陆心抬眸望她。
吴文雅扯着唇角,摇摇头:“不认识。”
宁咏俊看吴文雅神色有异,也侧头过来看了眼,看完后脸色便沉了下来,抬眸望她:“你拿这些照片做什么?”
“没什么啊。”陆心奇怪地摇头,“当年和你们走散后我不是被带走了吗,就是这两个人带走我的。他们是唯一能让我找到你们的线索,所以当初让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帮忙调查一下,顺便要了这两张照片,想去他们老家找找看,照片一直搁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死人的照片你还保留着做什么。”宁咏俊沉着脸道,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照片,手指拈着交叉一用力,照片便被撕成了两半。
陆心觑着宁咏俊的神色,迟疑着问:“爸,您怎么知道他死了?”
“当年不就是警方查到他身上才找到你的尸体,把我们大家都给误导的吗?”
依然是沉怒的语气,听着似乎没什么不对劲。
陆心也就没继续探究,状似了然地点点头,伸手拿起张婧的照片:“我听我那个朋友说,这女的还活着,好像住在南方一个沿海小镇上,听说昏迷了将近二十年最近刚醒来,我想去找找她。”
宁咏俊望向她:“听谁说的?你人回来都回来了,还去找她做什么。”
“当年我被抓的时候有个小姐妹很照顾我,是她帮我逃出来的,我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陆心抬眸望向他,眼眸里隐约有泪光闪现,“爸,如果不是她,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站在这里,我真的狠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宁咏俊往她手里捏着的照片看了眼:“她人在哪里?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个圈套?人都失踪二十……”
话没说完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陆心也似是没听到,只是低声说了个地址,声音有些哽咽:“哪怕是个圈套,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想放弃。而且,”
陆心抬眸望他:“他们和我无冤无仇的,谁会给我设圈套?”
“当初你不也和别人无冤无仇的,还不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这个是事实,陆心没反驳,低垂着头,人却是倔强地道:“爸,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不去看过我真的不甘心。这是唯一能找到她的线索。”
“唉,你这孩子……”吴文雅叹道,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干脆什么都不劝,和宁咏俊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就回房了。
陆心坐了会儿也回了房,在这边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起身时宁宗远和宁宗泽都已经去上班,宁思依然赌着气,抱着只抱枕坐在沙发上,沉着张俏脸不说话,看到陆心下楼也不打招呼。
陆心也不以为意,在吴文雅的招呼下吃了早餐,陪着宁咏俊和吴文雅看了会儿电视就哈欠连连,干脆扭头问吴文雅:“妈,你们房间有什么书吗?我想去拿两本看看。”
江家的别墅卧房大,都是卧房书房配套的,外区辟为书房,内区辟为卧房。
吴文雅平时不怎么看书,也不知道卧房有什么:“你想看什么自己回去找吧。”
“好。”陆心点点头,转身想上楼。
宁咏俊突然也跟着站起身:“我陪你上去找吧,书柜乱。”
陆心踏出的脚步稍稍顿住,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扭头冲宁咏俊笑:“谢谢爸。”
等着宁咏俊走过来,和他一道上了楼。
“想看什么自己找吧。”回了屋,宁咏俊说完,人已回了卧房。
陆心往卧房那边望了眼,看宁咏俊已经在里面了,也不好进去,随便挑了两本书便回房了,下午一起吃了晚餐才回了陆景珩那儿。
“怎么样?”一进屋,陆景珩便低声问。
“感觉有古怪。”陆心低声说,回房开了电脑,“昨晚我假装无意让他们看到了肖永和张婧的照片,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坐了会儿就回房了。”
边说着边点开了一段视频文件,从住进宁家开始,她暗中在宁咏俊和吴文雅房中安装了监控,虽是不太地道,但这是目前为止能找到蛛丝马迹的最快捷的方式。
吴文雅和宁咏俊交谈一向不多,回房后也只是各自休息,因此陆心盯了段时间后便没再日日回来查看监控录像,昨晚回来后也没看。
陆心直接把录像拖到了昨晚,吴文雅和宁咏俊回房开始,拖动过程中意外看到宁宗泽,进屋的宁宗泽,陆心就顺道往录制时间瞥了眼,时间刚好是前天晚上,宁宗泽在她房门口留下一段意味不明的话后的两个小时后。
陆心握着鼠标的手不觉一顿,拖动鼠标条的手停了下来。
陆景珩握住了鼠标,想直接拖过这段。
“等等。”陆心压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我想看。”
陆景珩隐约叹了口气,手臂绕过她的肩,搂着她坐了下来,陪她一起看。
、第六十七章
画面里的宁宗泽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脸从进屋开始就是沉着的;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妈;我不懂您为什么非得把那个女人认回家,您要认回自己的女儿也无可厚非;但请您别忘了;这里是宁家;宁思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大小姐。”
吴文雅脸色微微一变:“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妈;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情。宁心是您和谁的孩子您自己心里有数,爸都不介意了我们为人儿女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我说了;我不希望这个家因为一个外人而闹得乌烟瘴气;更不希望思思因此而受委屈,宁心不配!”
“你从哪儿听来的?”吴文雅苍白着脸问;声音却是压低了的。
“小 时候你和爸的争吵,我听到了。”宁宗泽声音依然沉冷,甚至带着一丝淡讽,“您放心好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您在大哥和思思心目中依然是那个慈祥美好的母 亲。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去接受那样一个妹妹,因为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最爱的母亲曾经是怎样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厮混。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 不曾知道过这个秘密,至少我还能像那时候一样,喜欢和宠爱着这个妹妹。”
话音落下,宁宗泽已经转身离去,屋里恢复平静,只余下苍白着脸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的吴文雅,画面里是死寂般的安静。
屋里也是。
陆心脸色不比画面里的吴文雅好多少,手心湿黏黏的有些冷,背脊也透着凉意,有些人天生不受欢迎,无关乎她这个人怎么样,而是从一出生开始,她的身份就注定了是受人唾弃的。
宁宗泽的提醒,陆心是依稀记起一些的,宁宗泽似乎是从某天才开始不喜欢她疏远她了的,知道真相的宁氏夫妻更不可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只是既然如此,吴文雅当年为什么还要生下她来?
“陆心?”伴着沉哑的唤声,陆景珩手臂将她紧紧箍入了怀中,手掌贴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头压入胸膛中,“从五岁你离开宁家开始,这些都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只是陆心,只属于我的陆心,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吗?”
边说着边伸手要将视频关掉,陆心微冷的手心轻轻压住了他的手掌。
“别关,我没事。”
陆景珩不放心地垂眸望向她依然苍白的脸:“后面这些我来就好,这个案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就到此为止,嗯?”
“我真的没事啦。”陆心冲他挤出一个笑,“每次你担心我的时候想想那七年……”
她一提到那七年陆景珩就没辙,七年时间还真的是把她给磨得无坚不摧了不是?
“每次我一反对你就拿七年来堵我。”陆景珩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有些咬牙,又舍不得捏重了,“我真不该放任你七年不管,是我想岔了。”
“我 现在没有怪你的意思啦。”陆心笑,“毕竟工作的事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也和我解释过了。我提醒你,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把我培养得很好,我真的没你 以为的那么脆弱,也不能事事都依赖你。而且现在都听到这里了,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我的亲情观本来就薄弱,更何况是他们,我这次回去的最主要目也只是为 了调查清楚当年的案子而已,我清楚取舍,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
一番话让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