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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贤妃有孕的消息;并不是太医诊断出来的。
柳皓雪说完已经屈身跪下地:“臣妾无能;请皇上责罚。”
“不干你的事。”宫祈云两步上前把柳皓雪从地上拉了起来,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并没有泄出太大的怒意:“贤妃此举是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一直不传太医了。”
“那如今……”柳皓雪小心的瞟了一眼身边的宫祈云,贤妃再如何,他也是她肚子里那孩子的爹;所以怎么滴这事情都该是他做主才对。
“既然贤妃想瞒着,那就让她瞒着吧。”宫祈云并不迟疑:“瑞婉仪如今的胎也稳了,将她交给敏妃照看着,至于贤妃嘛,德妃不是之前一直照看瑞婉仪安胎吗,便让德妃过去看着吧。”
“臣妾知道了。”
柳皓雪福身领旨,见到大案上摊着的奏折,她也没敢多留,起身便要告退。但宫祈云却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抬手将柳皓雪扯到怀里:“皇后难得过来一趟,这么着急做什么。”
“那,那不是贤妃那里……”
柳皓雪被宫祈云一阵揉搓身子发软,连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索起来,眼睛咕噜噜的四下去瞧,却发现不知何时整个书房已经见不到半个人影。心中暗道不好却也来不及,被宫祈云一把抱起来就往旁边的罗汉塌上走:“瞧着贤妃那里都有动静了,皇后你还不着急吗?”
“着,着急?”柳皓雪倒在榻上,被宫祈云俯身过来压得动弹不得,轻轻挣扎了两下却被他顺势扯开了衣襟,露出半截葱绿合欢肚兜来,衬得凝脂如雪,宫祈云眼神一暗,埋头便熟门熟路的挤了过去……
“臣妾,臣妾要如何见人?”
云消雾散,枕着宫祈云胳膊的柳皓雪钗环散乱,面红如血,倒是宫祈云一脸的心满意足,不忘凑在她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放心,小林子是个机灵的。”见柳皓雪不吭声,宫祈云便又笑道:“莫非皇后想这般模样出去?”
“……”柳皓雪咕噜了一句,干脆扭过脸去不再理他。
宫祈云大笑,下榻来走出去隔着殿门吩咐了外头的苏公公两句,没多时便见到宫祈云单手托着一身小内监的衣服从外头进来递给柳皓雪:“来,快些换上让我瞧瞧。”
柳皓雪推不过,又看到自个儿的衣服一团糟实在也是指望不上,才接了衣服红着脸避到一旁的屏风后,将那小内监的衣服换了,等她再绕出来,唇红齿白满面娇羞,配着那一身衣服宫祈云瞧着格外有趣,伸手便又要拽她。
不过这次柳皓雪倒是早有准备,险险的避过后才急急的解释道:“皇上,若这衣服再,再揉皱了,臣妾今儿,便回不去了。”
柳皓雪局促无措的模样让宫祈云忍不住大笑,虽没有再越雷池,却还是把柳皓雪揽过来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才放人。
等柳皓雪跟着小林子东躲西绕的回到瑞庆宫,早有得了消息的琉琴等在门口,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便将柳皓雪迎进去梳洗换装。
撑着酸痛快要散架的身子,趴在榻上的柳皓雪舒服得想哭,却没等她缓过神,便听到门口有人传话,静华夫人来了。
“打扰娘娘休息了。”周宁玥一脸急色,匆匆的对柳皓雪问安后,便叹了口气,低声禀道:“芯顺仪不见了。”
“不见了?”柳皓雪眉头一皱,虽然知道柳皓芯不会这么轻易便作罢,但在这当口从关她的院子里逃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是,臣妾方才从贤妃那里回去,顺路便去了一趟暖香阁,听看守的宫人说芯顺仪在里头还未起身,臣妾觉得奇怪,便进去一看,结果发现窗子大开,人却没了踪迹。”
“后头被人的地方摆了张椅子,想必她便是从那里翻墙出去的。”周宁玥说着便觉得一头的包。
先是贤妃有孕,如今在暖香阁禁足的芯顺仪又不知所踪。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这!
“查了下落吗?”柳皓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并不太着急。
跑得了主子,那些随身伺候的奴婢总是带不走的。
“臣妾已吩咐严审芯顺仪的近身宫婢,只是慎刑司几番问过来,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始末。”周宁玥隐隐透出几分恨意来:“因为臣妾觉得此事拖不得,便先来回了娘娘。”
“那么一个大活人,总是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找不见的。”柳皓雪想了想,才道:“吩咐侍卫们细细的搜!”
“是,不过,臣妾也觉得稀奇,这芯顺仪如今在暖香阁也没亏待了她,她这样急慌慌的跑出来,能去哪儿呢?”周宁玥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若是想求了出来,哪怕是大吵大闹也比这样来的强呀。
“宫里如今空置废弃的宫室不少,躲一躲也不是不可能的。”柳皓雪坐起身子:“但如今她能倚仗信任的都被夫人你拿住,没有人供给吃喝,她若是真的想躲,怕也躲不了多久。就怕……”
柳皓雪怔了怔,似想起什么一般对着门外令道:“琉琴,传旨下去,让四下严守宫门,无论进出,每一辆车每一个人都不可放过!务必要将芯顺仪给本宫翻出来!”
“娘娘您莫非是担心……”周宁玥心底一紧,今儿才知道贤妃有孕,转头芯顺仪便不见了,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希望是我多心,不过早先预备着总是好的。”柳皓雪叹了一声:“对了,太后与宁荣华那里还妥当吧?”
因为同是周家,所以安抚太后与宁荣华便交给了周宁玥。
“芯顺仪不见之后,臣妾便立刻下令看住了那两处。”周宁玥听见柳皓雪问她,忙起身答道:“瑞婉仪那里,也一直有敏妃盯着呢。”
“臣妾先去暖香阁盯着,若是有消息便来回娘娘。”自己看管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周宁玥只觉得仿佛是在她脸上抽了两耳光一般的不自在。
打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睛。
周宁玥想着便恨不得将整个后宫挖地三尺,也要将芯顺仪给刨出来。
这样从午后折腾到掌灯,终于从暖香阁传来了好消息,在淑和宫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洞里发现了芯顺仪的踪迹。
见到人找到,周宁玥才算是松了口气,又令绯玉亲自过来传话,柳皓雪却并不着急过去,先是在琉琴的伺候下用了晚膳,又歇了大半个时辰,才更衣出了瑞庆宫。
也不要轿撵仪仗,只扶了琉琴,跟了几个宫女内监,绕过临月湖往暖香阁这边来。
因被芯顺仪逃了一通,此刻的暖香阁被围得如铁桶一般,得了消息的周宁玥匆匆的出来行礼,才陪着柳皓雪进到内殿。
一进门,柳皓雪便见到被绸子严严实实绑在大椅上动弹不得的柳皓芯。青丝散乱衣衫脏污,唯有那一双眼,透着浓浓的恨意,瞪着进来的柳皓雪恨不得剜下她的一块肉来。
“娘娘,在芯顺仪的身上,收到了贤妃的亲笔书信。”周宁玥待柳皓雪至上首坐定,才走上前去轻声禀道,同时已有绯玉依声音上前,将刚刚收出来的书信呈上。
“这么说,顺仪是想出宫?”柳皓雪瞟了一眼一旁被封着口不能开口的柳皓芯:“只是顺仪费尽心思的进宫来,如今好不容易从良人熬到了顺仪,眼看就要有出头之日了,怎么顺仪反倒生了退怯之心呢?”
“柳皓雪,你这个……唔唔”
听到柳皓雪问话,站在柳皓芯身旁的一个嬷嬷忙上前拔出了她嘴里的堵物,只是柳皓芯刚一获得口舌自由,便开口大骂起来。
嬷嬷眼疾手快,在柳皓芯还没有说出个整句子前迅速再将她的嘴重新塞上。
“本宫本以为,有了先前的教训,顺仪多少能长些教训,本想过了这段便赦顺仪出暖香阁,却不想顺仪是个急性子,这点儿时间都等不得。”柳皓芯会有这样的反应,柳皓雪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她慢慢的端起茶盅凑在唇边抿了一口。
“顺仪的心气儿高远,佛寺怕是盛不下;如今宫里的禁足对顺仪你也无效,闹得眼下这般鸡犬不宁,兼着私藏书信,意欲偷逃出宫。数罪并罚,即便是本宫,如今怕也是保不住你了。”
“入画,让人把东西送进来给顺仪吧。”柳皓雪抬首看了一眼门口的入画。没多时,便见三个宫女捧着托盘从外面进来,一排站到了芯顺仪面前——
匕首!
白绫!
砒霜!
柳皓芯盯着面前托盘上的东西目瞠欲裂,可惜嘴被堵得严实,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响。但柳皓雪却并不愿意再看她,只起身往外而去,只等她出了门,才见静华夫人笑着过来道:“顺仪放心,娘娘念着与你如何也是姐妹一场,愿意帮你全了身后名。对外只说顺仪你是得了急症不治而亡,也不会累及顺仪你的家人。”
“如今到了这地步,顺仪你多少也顾忌一□为小主的体面吧,别叫宫女奴才在一旁看轻了才是。”周宁玥看着依旧挣扎不休的柳皓芯,对身旁候着的嬷嬷冷言道:“送顺仪小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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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真是好狠的心。”
淑和宫内;只留下了柳皓雪与贤妃。
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面如沉水的柳皓雪,贤妃只是笑:“如何也是族姐;娘娘下起手来,竟连眼都不曾眨一眨,倒是让臣妾没料到。”
“贤妃你在盘算什么本宫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柳皓雪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嘲讽:“本宫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贤妃你费尽心机;却还是事事都晚一步,真是可悲可叹至极。”
无论是晋封也好;还是如今的身怀有孕都是一样。
若是贤妃早些有孕;怕刘司马的计划就要重新洗牌了吧。
可惜啊,就是晚了一步。
所谓先机一失步步受限便是这么个说法吧。
“可悲?哈哈,臣妾如今有了身孕;一切都还未晚呢!”贤妃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细细的摩挲:“依着大夏祖制,皇嗣为大,只要有了这个孩子,臣妾的父亲就算不能官复原职,也能得赦免。顺宗皇帝的宜贵妃当年不就是如此吗?”
“没错,顺宗皇帝是为了子嗣赦免了宜妃的家人。不过,宜妃的父兄不过是犯了贪污这类的过错,而你父兄,所犯下的可是谋逆的重罪。”
“何况今上还年轻,要多少孩子是没有的?江山稳固与一个逆臣之女所诞下的皇嗣相比谁轻谁重,还要本宫在贤妃你面前啰嗦吗?”
柳皓雪端坐在贤妃身旁,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忽然她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弯了弯嘴角:“对了,还有一样,宜妃当年可是得太医院确诊,她有身孕的事情是满宫皆知。而贤妃你,真的有孕吗?”
“你,你想干什么?!”贤妃这一刻才从心愿得逞的狂喜中冷静下来,细细一下也不由得是冷汗浸透了后背。
是啊,若是皇上愿意,皇后干涉,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本宫已经回禀了皇上,皇上顾念旧情,说贤妃你如今病着好好休养便是,又恐旁的宫人伺候怠慢,特地让素来稳妥的德妃过来照料贤妃你的日常起居。”柳皓雪却并不应答,而是笑着站起身:“不过是忧思过度郁郁成疾罢了,贤妃你想开些,总能好起来的。”
却至始至终没有提身孕半个字。
而且德妃……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若是旁人还好了,可是那德妃,是与她刘家不共戴天的。
如今皇后派德妃过来,岂不是想至她于死地?
“不,皇后,你不能这样,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对待刘家啊!”
想到这里,贤妃再也顾不得的下榻往殿外冲,却被突然出现出现的门口的身影堵住了去路,德妃一身穿花百蝶宫装,鬓边的步摇流苏摇弋生姿,她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慌乱的贤妃,缓缓的开口:“贤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病糊涂了不成,这有身孕的事岂是能够乱说的?”
“本宫有没有身孕,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