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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安琪嗤笑的点头,“就你最坏,快点和汤吧,等一下我们还要回去收拾公寓啊。”
楚靳凡依旧不肯放手的抱紧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靠在她的怀里,眼神处,却忧郁的看向她的右脚。
项安琪低下头,对上他的目光,“没事的,医生说已经好了,等一年后——”
“对不起,我一定会让你的脚恢复如常的。”楚靳凡再次搂紧她,是他害了她。
项安琪轻抚着他的头,淡淡一笑,“没关系的,就算现在走路有点像个残废,但是我相信你愿意做我的右脚,对不对?”
“傻丫头。”楚靳凡瞥了一眼旁边不识时务响起的手机,脸色一沉。
项安琪转过身,拿起他散落一地的衣衫,“快点接吧,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楚靳凡背过身,冷冷的说:“姐,我等一下会回去的。”
“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今天是庆祝市长就任的舞会,无论如何,你必须出席。”
“姐,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楚靳凡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项安琪微笑回应着他。
“不管如何,说过你必须去,就必须去,不然爷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电话挂断,楚靳凡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怎么了?”项安琪盯着他小鸟依人的身影,有种浮笑满脸。
楚靳凡轻叹一声,“今晚有个舞会,我必须要出席。”
“很好啊,为什么唉声叹气的?”
“我没有舞伴啊。”楚靳凡嘟起小嘴,两眼渴望的看着她。
“你想邀请我陪你去?”项安琪淡笑,看了看自己的脚,这脚一拐一拐的,还需穿高跟鞋,他确定她不会成为众人眼中的——怪物?
“你可以陪我去吗?”楚靳凡握住她的手,撒娇似的盯着她。
“好了,你别嫌我丢人哦。”项安琪捧住他渴望的脸,这男人还会装嫩?
楚靳凡欣喜若狂的抱住她,忍不住的原地旋转两圈。
陆军办公室:
南宫煜关上电话,嘴角忍不住的隐隐上翘,明天,就待好戏上演了。
“你确定他们会愿意跟你交换?”傅炎有些疑虑,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宫煜信誓旦旦的点头,“没有蝶翼,他们的数据库,会彻底崩溃的。”
“可是你确定公爷有蝶翼?”傅炎还是担忧。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这一招,毕竟,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
“那你还交出来?”
“所以要交换。”南宫煜嗤笑,“现在势力太弱,爷爷的老部下尽数被他们换掉了,没有羽翼,我怎么夺回属于南宫家的一切?”
“既然这样,破釜沉舟拼一拼。”他合上电脑,终于完成了。
一周前,他将种满病毒的软件放进了总办公室资料库了,这里,上传着这陆军几十年的所有资料,一旦被侵袭,整个数据链将发生病变,病变后,侵染的是整个陆军办公室所有电脑,如同被黑客全面袭击一样,所有资料公诸于众,只要一人点进网页,里面记载的那些光荣事迹,一一曝光。
与此同时,只有封锁所有数据,可是一旦封锁,以后需要查证什么却有难如登天。
而在南宫傲执政的数十年里,他早已秘密让人重新制作了一张叫做蝶翼的光碟,这张光碟里有着陆军所有的历史,也有各项政治措施,以及战略方案。
只是,南宫傲倒台后,蝶翼也不见踪影。
“换个上校当当,也是不错的决定。”南宫煜冷笑,位阶越高,他才有机会安插自己人,那些老部将一个也不少的回到这里。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傅炎摊开一张请柬,“这是你的好林叔叔送来的。”
南宫煜脸色一沉,“他选上了?”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潜伏很深啊,伯母一倒台,他立刻就一龙飞天了。”傅炎也是冷笑,终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收拾一下吧,今晚,我们准时赴约。”南宫煜拿起外套,也顺便抄起桌上的请柬,何不去看看小人得志的模样?
夜,如约而至。
海天景点酒店,早早被全面封锁,没有请柬的人一律被拦截在外。
项安琪坐在车里,不明所以的看向车窗外的群群记者,这是什么晚宴?
“紧张吗?”楚靳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果真是一手的冷汗。
她有些担忧,“究竟是什么晚宴?怎么会这么多的记者?”“恭贺新任市长就任舞会。”
项安琪心底突惊,讶然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不喜欢来这种充满政治气息的地方。”
“就当陪陪我好吗?我们就坐一会儿就走。”楚靳凡温柔的牵住她的手,漫步走近酒店。
项安琪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言细语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会邀请你?”
“我说我是不法分子,你会相信吗?”楚靳凡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瞧她一脸紧张模样。
项安琪哑然失笑,却不再多问的紧跟在他身侧,只是脚上问题,让她走的很是难看,她清晰的瞧着四周,一个个指手画脚,她难免有些心情低沉。
“我不跟着了,我走的慢,你先去跟你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吧,我在这里等你。”项安琪坐在沙发上,不再多走一步。
楚靳凡明白她的意思,也只能先放下她。
这里,充满了上流社会的奢靡味道,到处都是价值不菲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铜臭感觉。
来这里的人,不比什么,只比身上穿着的,手上戴着的,以及身边站着的,一个个女人浓妆艳抹,一道道绚丽的景色让人心生悲凉,莺歌燕舞。
项安琪四处张望,却见不远处无人弹琴的钢琴。
灯下传来它的声音,寂静而淡漠,诉说着如诗如画的梦境,以及那逝去的曾经。
寂寞里透着喧嚣,喧嚣里参杂着过往,过往里透视着伤感,它在夜下,音符随风而起。
她的指尖触碰着乐键,心里百味杂陈,
她竟然想到一首诗:
如若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如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如若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若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如若不相爱,便可不相弃。如若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如若不相误,便可不相负。如若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如若不相依,便可不相偎。如若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夜曲一罢,她低眸一垂,竟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南宫煜站在厅外,那一首钢琴曲,曲里似乎参杂着什么伤感,他悄然走进,只见,她白衣胜雪,静如处子,双眸低垂,弱质芊芊。
“她很美。”王玮楠随后到达,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钢琴前恍若仙子般脱尘的她,果然自己未曾看错过她。
南宫煜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难道你身边的这位小姐就不美了?”徐玉婕脸色本是难看,突然间,更是暗沉,她强颜欢笑,“都说南宫副总前妻是个大美人,今日得见,果真不凡。”
“这话可就说错了,她现在可是那位楚公子的未婚妻。”身后,慕正天面若冰冷的走近众人,看来来晚了,一曲已罢。
“原来是慕总啊。”徐玉婕冷冷发笑,“看来除了我们玮楠,很多人都跟这位项小姐有过不小的渊源啊。”
王玮楠亲密的抱紧身旁的小娇人,讽笑道:“可千万别这么说,说的项大检察官水性杨花似的。”
南宫煜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面无表情的走进会所。
王玮楠放开徐玉婕,紧跟其上。
寂静的露天阳台上,一览无尽整个酒店,风也是如此凄凉的抱紧了夜,肆掠的挂过人的身影。
“看来刚刚的一席话,让我们南宫副总有些恼了,我代替我未婚妻来跟副总告歉。”王玮楠随他站在了阳台上,随着那道目光远远眺望。
南宫煜收回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身侧的他,嘴角微微扬起,“你们不应该跟我告歉。”
“也对,要告歉也是跟项小姐,不过,我想南宫副总更喜欢我们能跟你说吧。”
“此话怎讲?我跟她已然断了联系,王总没必要再把我们两人联系在一起,更何况恼这个字不应该用在我身上。”南宫煜懒得理会他的找茬行径,反正过两天他就会知道谁更恼了。
王玮楠莫不在意的玩着手机,突然,一声娇羞叫意响彻在空中。
南宫煜脸色一沉,眉头紧皱,双腿竟不知所措的停下一动不动。
“靳凡,别这样,慢点,轻点……”
“靳凡,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吗?”
“靳凡,你好坏啊,看来你醉的不浅,讨厌。”
“靳凡,你爱我对吧。”
“啊……嗯……”
王玮楠放下手机,嘴角得意的上扬,“听说昨晚上我们楚少爷可是风流快活了一整夜啊,果真不凡,那亲昵的叫喊声不禁我都听着浑身颤栗。想必南宫副总也是心有感触啊。毕竟是同一个女人。”
南宫煜捏紧拳头,面无血色的咬紧牙关,忍着,忍无可忍的时候也要忍着。
“呵呵,”他轻蔑一笑,“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他们可是未婚夫妻。”
“看来我们南宫副总是真的断了念想,也行,既然如此,那万一楚少爷不喜欢她了,我也可以弄过来尝尝味道了。”
“随便你。”南宫煜丢下三个字,神情冷淡的走进了会所。
大厅中,想起了一首忧愁的歌曲,轻轻的,平静的。
楚靳凡温柔的牵着项安琪的手,示意灯光暗一点。
项安琪惊愕,脸色微红,“我不能跳舞,我的脚——”
“没关系,你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我带着你。”楚靳凡轻柔的靠近她的身体,静静的嗅着她身上的那股茉莉香。
“这首歌——”项安琪诧异。
“以前我们排过这首歌,你应该还记得。”
她的手轻抚而过,勾肩搭背,紧贴上他的胸膛。
他说,靠着我,用我的身体重心承载你的右脚。
她眼泛笑意,踏起右脚轻柔的勾住他的左腿。
他带着她,静若无人的舞池里,她白衣飘飘随着他而舞动;
一倾一到、一颦一笑、一舞一驰、一侧一立,一张一合;
她紧贴着他,脚下一斜,她抬起右脚,往后一转,绷直的脚尖抵触着他的胸膛;
他的手紧握住她的右脚,侧身而过,温柔的扶上她的腰际,随着灯光轻拖而起她的身,在空中,她如同精灵一般一跃一试;
她的手托着他的肩,随着他的后背跃下,右脚始终未曾着地,她就那样宛若无骨般缠绵在他的身后。
音乐里,传来的是那首绵绵情意的流行曲: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冷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她的手缠绕在他的指尖,身子后倾,靠近他的怀中,随着那暧昧的目光,深情对某;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有忍不住回想……
他抱紧她,再次紧靠着在她的胸前,她低头含羞,右脚依旧紧贴着他的左腿,身子随着他而倾斜,俯身低头鼻翼触碰着,她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人着迷。
都说华尔兹美,美的让人欲罢不能,都说华尔兹妖,妖的让人甘之如饴;却未曾想过,她的华尔兹让人铭刻在心。
南宫煜不知所措的独自望着一舞已罢的身影,煞一回头,才发现自己攥紧的手心不曾放开一分一毫,他究竟在紧张什么?
舞会结束是在十二点左右,所有人都早已疲惫。
项安琪和楚靳凡却是早早的离场,两人舞完一曲后,去了陈钰颖的家。
项安琪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自己需要去收拾一些自己的东西。
楚靳凡很温柔的吻了她一吻后,本打算陪着她一起进去,可是一想起陈钰颖的那双吃人眼睛,还是就此止步,徘徊在楼下等她出来。
偌大的公寓里,早早的就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项安琪惊愕的盯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南宫煜,心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