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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嘉起床唤人。红橙立刻端着洗漱用的东西进来,路仁嘉却摇头,“备水,我洗个澡。”
红橙迟疑,“主子伤寒未愈,且忍两天再洗澡吧。”
路仁嘉笑,“已经好了。快去备水。”
红橙只得去备水。路仁嘉倒不是诓骗红橙,她伤寒是真的好了,早上起来便觉得神清气爽,因服过淬体请露的缘故,路仁嘉的身体比一般人强健不少。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过全身衣服。路仁嘉叮嘱道,“病时穿的衣裳,洗好后,在大太阳底下好生晒晒。”
又对着红橙拿来的带着云肩的衣裳摇头,“一会儿我去小厨房,挑件简单的。”红橙只得换了一件窄袖掐腰的衣裳。
“主子刚好些,还是别在厨房忙碌吧?”红橙劝道。
路仁嘉道,“今日午膳我为皇上做点吃的。”红橙便不再劝阻,路仁嘉心想,果然巴结皇上是后宫里的正经事。
前两日的事儿,皇上又是寻人又是请太医,对病中的自己更是体贴照顾。投桃报李,自己总该有点表示。
自己昨日答应皇上为他做正宗的过桥米线,今日便做吧。午膳时候若是皇上来和自己一同用膳,便一起吃,若是皇上不来,自己便将过桥米线送过去,就当是给皇上加道菜了。
快到午膳时候,路仁嘉进了小厨房,开始做过桥米线。先将母鸡取出内脏洗净,将鸡油取出。鸡肉切成小块,先入油中爆香,加入水盖过母鸡,慢慢熬煮成浓鸡汤。
米线烫熟备用,装在沸水烫过的碗里。锅中放入切成丁的鸡油慢慢熬。将熬好的鸡油放入烫好的厚底碗中,滚烫的鸡汤淋入碗中,约八成满,这样一来厚厚的鸡油就浮在上面,将鸡汤的热气都封在了里面,鸡汤轻易不会凉。
路仁嘉将汤和米线都做好时,旁边白芨也将一碟碟要烫的食材准备好了。路仁嘉检查了一番,鱼片薄的略微透明,一片片薄厚均匀,猪里脊肉切得比鱼片更薄一些,另有焯过水的豆芽、蘑菇、油豆腐和煮熟剥皮的鹌鹑蛋。
白芨的刀工已经不错了,比起初学时的自己毫不逊色。路仁嘉一边在一个个小盏里分别盛上香菜末、香葱末、辣椒油、胡椒粉和醋,一边对白芨道,“让青蓝紫去问问,皇上中午在哪里用膳。”
此时桌上摆着一碗滚烫却丝毫不冒热气的鸡汤,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还有一盘盘食材和一叠叠调料。已经可以开吃了。
青蓝紫气喘吁吁地回来,“娘娘,皇上午膳前被太皇太后叫去了。不知道皇上在哪里用午膳,没准就在太皇太后宫里用了。”
路仁嘉讶异,竟赶得这么巧。之前自己想着,无论皇上在哪里用膳,都能将过桥米线给他送去,谁知竟是在太皇太后宫里,自己的过桥米线可是送不过去了。
路仁嘉看了看时辰道,“再等一会儿,若是一会儿皇上还不出来,那就咱们自己用。”
路仁嘉一边等一边指点白芨,“过桥米线一定要做到四烫,鸡油沸烫,鸡汤滚烫,米线现烫,盛碗要沸水烫。只有保证四烫,鸡汤的才能将所有食材烫熟。”
“过桥米线做好了端上去,一定要提醒吃的人,小心烫嘴。鸡汤和鸡油都是滚烫的,但因为鸡油盖在了鸡汤上,所以不冒热气,不知道的人见这样以为不烫,直接去喝汤,可就坏事儿了。”
皇上久等不来,路仁嘉看了看过桥米线的热度,道,“顶多再等半刻钟,若是皇上还没信儿,那我们就自己吃。”又笑道,“做一次过桥米线,可是物尽其用了。”
见白芨诧异的看着自己,路仁嘉解释道,“你可知道这米线为何要叫过桥米线?”白芨摇头。
路仁嘉道,“说是从前有个秀才,在岛上读书,秀才娘子给他送饭,常常做他爱吃的米线,但等出门走到岛上时,米线就不热了。有一次送鸡汤的时候,秀才娘子发现鸡汤上盖着的一层鸡油就不会凉了,于是做米线时也这般。因为走过一座桥还不凉,所以就叫过桥米线了。”
“也有说是母亲为儿子送饭的,反正都是走过一座桥还不凉。”路仁嘉笑道,“算是物尽其用吧?今日做了过桥米线,皇上就让咱们好生等上一番。”
路仁嘉见皇上还没消息,只得道,“再不易凉,也只能等上这么些时候了,再不吃就真凉了。估计皇上午膳便留在太皇太后那边了,我们自己吃。”
路仁嘉先将里脊片和鱼片放进汤里,轻轻搅动,再依次下入鹌鹑蛋,蘑菇、豆皮和豆芽,最后下入米线,撒上调料。
她招呼白芨道,“快,先吃肉片鱼片。要不一会儿烫老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果真滑嫩鲜美,又催促白芨道,“快吃啊,马上就老了,咱俩赶紧把肉都吃完。”
白芨夹了一块里脊放进嘴里,瞬间瞪大了眼睛,师父对火候的掌握精准极了,嘴里的肉是自己从未吃过的嫩滑,少一分则生,多一分则老,怪不得她催促着自己快吃,这样的肉若是老了,当真可惜。
白芨又听路仁嘉道,“烫东西的顺序是有讲究的,不能乱,更不能一股脑的都倒进去。方才你也看见了,先烫荤食,再烫蛋,再烫易熟的素食,最后放米线。”
“吃的时候也要先吃肉和鱼片儿,才能在最鲜嫩的时候入口,然后再吃素菜和米线,最后喝汤。等食材基本吃净的时候,汤也差不多不烫嘴了。”
两人将大大的厚底碗里的肉吃了个干净,因为边说话边吃有些慢,最后吃的肉片已经略显老硬了。路仁嘉对白芨道,“吃出来口感不同了吧?所以得先吃肉。”
肉吃完了,又开始吃素菜和米线,豆芽脆生生的,米线筋道滑溜,鸡汤鲜香不腻人。
路仁嘉和白芨都吃得痛快极了。
吃完后,白芨收拾碗筷,路仁嘉还在指点她,“过桥米线,其实就是胜在了火候和口感上。配菜和米线等吃的时候放进滚汤里现烫,比一锅煮出来的火候更精准些,这样肉片滑嫩,蔬菜脆爽,米线鲜香爽滑。”
白芨不住的点头,今日一碗过桥米线,她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心里知道了,手上未必能做到,就像这火候的掌握,她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绝做不到十分那般精准的掌握。还差得远,得更加勤学苦练才是。
路仁嘉吃饱后身上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昏昏欲睡。
青蓝紫突然来报,“娘娘,皇上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了——”
路仁嘉一愣,紧接着笑道,“晚了,他的那份被吃光了。”
青蓝紫低头小声道,“去了乌雅贵人那里。”
、第54章 子嗣
路仁嘉愣住了;回过神来笑道,“看把你吓得;皇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后宫妃嫔这么多;去谁宫里不都正常的很?”
“行了,你退下吧。”路仁嘉道。又吩咐红橙黄绿服侍她躺下;“我小睡一会儿。”见她躺下;红橙和黄绿一脸担忧的退下了。
路仁嘉心情的确不好,她倒没有像红橙黄绿青蓝紫担心的那样,伤心或者生气;毕竟她对皇上没什么爱慕之情,皇上去找别的女人她自然不会伤心。
她只是觉得讽刺。
昨晚皇上还在她耳边说;于你之前;朕未曾动心过,不过隔了半天,今日便去找其他女人了。
这样的“动心”,让路仁嘉一阵厌恶。
皇上不过在乌雅氏那里小坐片刻便出来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知道后颇为高兴,路仁嘉却道,“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皇上今晚要翻乌雅氏的牌子。”
红橙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一沉,黄绿青蓝紫也紧接着面色凝重。路仁嘉叹了口气,“你们也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这点事情总该心里清楚。”眼神依次扫过三人,“我说皇上今晚会翻乌雅氏的牌子,可有谁知道为什么?”
青蓝紫抢着开口道,“皇上先是去了太皇太后宫里,紧接着又去了乌雅贵人那里。应该不是碰巧,定是太皇太后让皇上去的。皇上对太皇太后一向敬重亲近,既然是太皇太后吩咐的,定不会在乌雅氏那里小坐一会儿便了事。晚上怕是还会宣乌雅氏侍寝。”
红橙紧接着道,“太皇太后未必吩咐皇上去乌雅氏那里,毕竟乌雅氏出身平平,与太皇太后沾不上边儿。应当是太皇太后让皇上雨露均沾之类的,皇上自己挑的乌雅氏。”
黄绿不忿,“太皇太后连皇上在哪里睡觉都要管?怎么就看不得主子受宠?”
红橙瞪她一眼,黄绿正不服气,便听路仁嘉道,“这种话以后再乱说,决不轻饶。”黄绿这才一个哆嗦,噤声了。
路仁嘉心中便是这么想的,定是太皇太后说了什么,皇上才去的乌雅氏那里,太皇太后最有可能说的,还真是雨露均沾之类的。
路仁嘉猜中了。太皇太后唤皇上过去,就是叮嘱他不要太偏宠一人。
太皇太后的话,句句说在了皇上心坎里。
太皇太后道,皇上如今子嗣不丰,后宫须得雨露均沾,子嗣不只是皇上一人之事,更关系着大清命脉、时局稳定。
皇上想起自己前一阵子不行的时候,依旧心惊胆战,那时候他想了很多,最怕的便是以后不再有阿哥出生,现在的几个阿哥再养不大,这当真是关系到江山与朝政的大事。
太皇太后道,即使有了心尖上的人,你作为皇上,也万万不能让谁都看出你心尖上的人是谁,否则不是爱她,而是害她。喜欢的人,将她藏在身后,不声不响的让她得了好处便行了,将她推到人前,就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皇上又想起前两日路仁嘉昏迷着被找到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当真是害怕极了,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现在想来,路仁嘉遭人嫉恨便是因为他行事太招摇。几个月的椒房专宠,难免让她遭人嫉恨。
为了不让妃嫔们都把路仁嘉当做靶子,皇上决定以后多在各宫转转。何况,他真的需要再多几个阿哥,那样才能心安,自己心安,臣子心安,也让他的兄弟们心安。
至于路仁嘉,皇上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早就看出来她不愿侍寝,他会等到她愿意的一天的。
晚上,皇上果真翻了乌雅贵人的绿头牌。六宫又是一震。
皇上接连几个月不曾宣路仁嘉意外的妃嫔侍寝后,终于又翻了别人的绿头牌。后宫里蠢蠢欲动,都觉得今日是乌雅氏,明日没准便轮到了自己。
没想到这念想当真没成空,皇上自宣了乌雅氏侍寝之后,每隔两三日,便宣一个妃嫔侍寝。宣召的大多是贵人及其以上的,常在答应宣召的不多,偶有宣召,大家发现被宣召的常在答应都是满族的。
很快众人便发现,最近但凡皇上宣召后,都没有赐避子汤,全都留下了。
皇上是想要多些子嗣!妃嫔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更是激动不已。
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后半辈子便有着落了。
后宫众人蠢蠢欲动,天气渐暖,一个个穿上漂亮的春装在御花园里转悠,做些糕点甜汤为皇上送去,希望能多侍寝两次。
皇上不胜其烦,御花园再也不去,至于那些糕点甜汤更是尝也不尝,直接扔掉。笑话,就她们那点手艺,朕如今哪里还看得上?皇上怒气冲冲的想。
梁九功看得直心疼,好好的糕点扔了多可惜,皇上怎么就不赏给下人,他的舌头也能沾个光。
皇上已经许久没吃到路仁嘉做的菜了。她不再为自己做菜,偶尔为皇后做菜。自尤答应被赐死一事后,路仁嘉和皇后便不复之前的亲密,虽说也常见面说笑,但皇上能觉出两人间隔着一层。
路仁嘉还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儿。皇上知道,自尤答应一事后,她夜间便时常被噩梦惊醒。皇上叹口气,在后宫里,这样的良善太过了些。若不是自己和皇后护着她,她怕是被吃得骨头也剩不下。
皇上不召幸妃嫔的时候,大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