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的何氏一听这话,把上拉着贺秋的胳膊一脸亏欠的道:“相公,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没有一个好娘家,不能给你帮上忙。”
那假的不能再假的语气让贺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贺秋却好像没看到贺远的脸色,安慰的拍了拍何氏的手道:“没关系,娘子,为夫更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打造一个光明的前途,靠女人,呵呵,我们贺家的男儿还真不屑这个。”
虽然他们所有的攻击理由都是来自他们的臆想,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对贺远的尊严无礼的践踏,仍然让乐灵觉得难以忍受。看着贺远二叔一家人这刻薄的样子,乐灵仿佛看到贺远年幼时在他们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心疼的看着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贺远,那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足以表明他是在怎么样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乐灵转头看向一言不发似是什么都没听到的贺老爷子,对于他这样的表现乐灵都替贺远心寒。说不出这个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一点都不在意贺远,他却也完全不是,但要说对贺远多好,现在看来了不过而而。难道说,封建的家长这是这样的管家手段吗?不求公平,只求平衡安稳?
乐灵拉起贺远的手,站起身道:“咱们走吧,这里的疯狗太多,叫的让人心烦。”
贺远也随着乐灵站起身,可还没等跟贺老爷子说话,那边何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哟,说谁是疯狗呢?我要是某些人啊,早臊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来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吃软饭的。”
何氏话音刚落,乐灵便抄起手边的一盘子菜猛的扣到了她的头上,不理会她们一家人的尖叫,乐灵冷言道:“无耻的让人恶心,快用菜汤洗洗你的嘴巴。”
贺秋看着坐在那里哭嚎的何氏,满脸的汤汁混杂着泪水实在是惨不忍睹,虽然他不喜看到这张脸,可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打了他又怎么能不还手,刚伸出手指向乐灵准备开口叫骂时,突然一盘子菜又飞到了他的脸上,接着秋露跟秋风两人不管不顾及的拿起桌上的盘碗,通通的砸了过去:
“敢说我们姑父,敢用手指我们姑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呸,一家子都是烂心肝的,拿出来比那茅厕里的屎还臭,狗都不会看一眼东西,也敢跟我们姑娘、姑爷无礼。呸,不给你们些厉害瞧瞧,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的三只眼。”秋露边砸边痛快的叫骂着。
一桌子的饭菜眼快就在秋风跟秋露两人的摔砸下没了踪影,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一直忙着躲开盘碗的贺远二叔一家人见秋露她们没东西可扔了,这才缓过气来,许氏高声叫着:“贺春,贺秋,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教训那两个下贱丫头,给我往死里打。”
一身狼狈的贺春跟贺秋两人就真的向着秋风跟秋露冲了过来,马上就被贺远轻松的掀翻在地,许氏见儿子受了气这还得了,扑向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出声的贺老爷子道:“爹啊,你快说句话啊,我们要被侄子欺负死了啊,这大过年的,听了您的话好心好意叫他们两个来吃团圆饭,哪里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啊?你也看到了,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错啊。”
贺老爷子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失望的看着贺远道:“贺远啊,你今天也太过份了,怎么能由着自己的媳妇瞎胡闹呢?兄弟之说话没轻重,笑一下就过去了,你做哥哥的总要谦让一点吧。”他又对着贺春贺秋骂道:“你们也是,做弟弟的怎么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哥哥的家事又是你们可以指手画脚的?快跟贺远赔个不是,大过年的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然而,贺老爷子这种和稀泥的做法并没有得到他所预期的结果,贺春贺秋紧抿着双唇不肯说话,贺远更是无比失望的看着贺老爷子。他在分家时被贺老爷子感化的心又一点一点的冰封起来,这一次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对于爷爷,他抱有多大的期望就会伤的有多深,也好,也好。
“爷爷,我敬重您是长辈,感激您在贺远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亲情上的温暖,可是这并不代表现在你可以这样无视他,任由别人来肆意践踏他的尊严。您大概不会知道,您给贺远带来的伤害远远比二叔一家要深的多,您的不公平,您所谓的齐家之道,才让二叔一家,几个弟弟对贺远这样的不尊重。就因为您这样的对待,小小年纪的他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海,为了争口气不顾生死,他的苦与伤您可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乐灵越说越心疼,无法抑制的情感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握住了贺远的双手。
“我们家里的一切,都是贺远这些年自己打拼出来的,没有用过我的一个铜板。”乐灵藐视的看着始终趴在地上放赖的贺春贺秋两兄弟:“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你们永远也达不到高的度,穷你们一生,你们也只能仰望着贺远,只会跟现在一样,趴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他。”
乐灵拉着贺远的手往门外引领,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向贺老爷子道:“您真的不是一个好家长,不论是对贺远亦是他们一家。”
痛快将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后,乐灵也不管贺老爷子是什么脸色,拉着一直沉默的贺远就出了门,跟在他们后面的秋风突然用力将圆桌推倒在地,看着吓白了脸的贺远二叔一家人道:“敢有下一次,看我不带人砸烂这个破屋子。”
乐灵没有理会身后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只拉着一直沉默无言的贺远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回家里看着贺远依然闷闷不乐,将他按坐在那里后,毫气万丈的开口道:“没关系,你还有我呢,以后我来我疼你,爱你,保护你。”
她把两手张开,站在贺远的前面道:“来,快来我的怀里来。”
贺远心中更加温暖,将乐灵抱到他的腿上坐好后,贺远深深的看着她道:“我很好,乐灵,我今天很高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二叔一家没理智的,我不想他们在外面传你不敬长辈,被人误解伤害。”
“你真的没关系?”乐灵不放心的问?
贺远点点头,两只手分别轻捂上乐灵的耳朵在像宠溺孩子一样胡乱的揉着:“真的,你不是说了吗?我有你呢,我有人全心爱着,保护着,又怎么会为不相干的人难过?你只要记得,你是我这世上的一切,这都够了。”
贺远嘴角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快就驱散了乐灵心里的不安,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不再说话。这个夜里,贺远不停的轻吻着乐灵,他只恨自己的唇舌炙热的爱意不能将身下的这小人融化进他的身体里,才能让她永远沉溺在他满满的爱里。
他何其有幸,娶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一个女人;他何其有幸,能够得到她全心的呵护。这就是母亲说的爱吗?爱真的可以让人这样幸福,幸福的没有语言可以表达。
原来,母亲那时求得他原谅,那眼泪是真的,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去过没有父亲的日子,即使自己是她唯一的血脉。现在,他也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得到了这种幸福,他一定不会让乐灵跟母亲一样面对这种无法承受的痛苦。
“所以,我能给你最大的幸福,就是比你多活一天。”贺远在乐灵的额上深深印上一吻,说出了他的誓言。
、第 81 章
因为风大雪急,原本准备去京城于府拜年的贺远在跟乐灵商量后,两人都决定还是不要去的好。这样大的雪,路上不一定有多难走,出了事反而不美,好在于府信上也不是说非要求他们回去,乐灵也就逃脱的心安理得。
整个正月里,贺远跟乐灵两人几乎成天的腻歪在一起,那黏糊劲让秋露在一边直喊受不了,吵着要乐灵快些给她相看相看,她也想嫁人,笑的秋风天天说她不害臊。偶尔,贺远也会出门去见一些从前生意上的伙伴跟几个至交好友,每到这个时候,乐灵就开始拿出前世的记忆折腾起一些能让她生活更舒适的小玩意。
正月十五刚过,闲不住的贺远就开始张罗着往那两家店里进货了,一家铺子他用来经营一些海外的舶来品,反正他有这个门路,不可能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另一家店他则做起了文房四宝的买卖,里面也有各种已经翻译成大雍文字的西洋书籍,一些特别有用的知识,他也会抄录上一份送去京城的于家。
眼年着店里的生意逐渐上了正轨,就在贺远刚刚松了口气,准备带着乐灵出去踏青的时候,曲高又一次带着达芙尼登门了。
这一次,曲高并没有让乐灵将达芙尼带去偏厅,而是当着他们的面说道:“贺老弟,弟妹,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达芙尼的哥哥这次从弗朗基来,带了点东西,我觉得不错,想要大批量的进购。这事涉及的款项不小,所以需要我亲自走一趟,可是我这一走就是三四个月,达芙尼她一个人在丰阳的宅子住,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我就想到你了,你看看,左右弟妹整日也在家里,不如让达芙尼住你这里,跟弟妹也是个伴,你看怎么样?”
贺远听到曲高的请求,立刻就摇起了头,他的小媳妇有多不喜欢这个洋女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已经让自己的小妻子烦的不像样子,而且为了躲她,每次她来时,他都要躲到外面吹冷风,那滋味他是受够了。这要是再把她接到家里来住,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他不要,不行。
见贺远摇头,曲高笑着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一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哥哥啊?怎么,你怕别人说闲话?哥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弟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吧。”
贺远见曲高把矛头对准了乐灵,忙笑着开口道:“曲大哥,你干嘛不把她送回你京城的家里,让嫂子照顾呢?让她这样在外面住着,知道的她是你的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室呢,这对她也不好啊。”
曲高无奈的摆摆手道:“你当我不想吗?可是我家那几个婆娘一看到她,就吓的手软脚软的。这到也罢了,更糟的是我那对老父母,天天说达芙尼是妖怪,只要她一进我家门,他们两个就鼓捣黑狗血。你说说,我在时都这样,我要是走了能成个什么样子?我带哪敢留她在那啊。”
你不敢留,我也不敢留啊!贺远心中苦叫着,曲高看他说了半天贺远还是不肯答应,不禁就有些变了脸色。
“贺老弟,你不是因为退了股,就想着跟哥哥我断绝关系了吧。”曲高半眯着眼睛问道。
贺远见曲高误会了,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曲大哥你真误会我了,只是我跟内人下个月还要去京城一趟,怕那时留她一人在府里,会太过孤单。“
“我没关系的。”一边的达芙尼突然出声道。从她第一眼看到贺远时,她的心里就被这个强壮的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凭她阅人无数,只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肯定会给女人欲仙欲死的享受。可惜后来不论她来这里坐多久,都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他,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也不想错过,
贺远眉头一皱,对于达芙尼的抢话有些不满,可是看着曲高那已经冷下的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好。虽说他是退了股,可是却不能不用他的船,若真是为了这点事跟他翻了脸,也太不值了。
想了半天,他歉意的看了看乐灵,对曲高道:“那好吧,既然大哥你信我,我就把这事接下来了。不过大哥,我话可说前头,西洋女人的性子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