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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烟染是不知道自己没有进这个家门的时候,这个葛三虎是不是也是一出事就这样转嫁家人的,但如今她既已经入了老葛家的门,自然是不允许这种不良风气继续下去的。
“爹!”葛三虎扯了扯葛老木的衣角,有些畏畏缩缩的低唤了一声,大约是昨晚是真的见识到了烟染的无情和冷漠,觉得这个女人一出现,他们父子绝对讨不到好处,还是算了吧。
可是,自以为是一家之长的葛老木怎么肯就此罢休,小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对着烟染他们道:“三虎会受这么重的伤,就是你们做哥哥嫂嫂的没有好好的帮衬着,所以,你们快点拿钱出来,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三虎治伤,限你们三天之内把三虎的伤治好!”
吼!原来还是心疼自己的钱,而想要让大房二房出钱给葛三虎治脸上的伤啊!
莫说烟染不会同意,就是跟葛老木一样抠门的葛杨氏也万万是不答应的,这是凭什么啊!
“爹,您老人家偏心也偏的太过了吧!”遇上要难为银子的事情,葛杨氏绝对会暂时忘记了惧怕这个公爹的事情,非常不甘愿的道,“她三叔是自己惹了事才被人打成这样的,还是亏得孩子她爹及时过去劝解才让她三叔少受了点折磨的。怎的她三叔不表示表示谢意,反倒是要咱们出钱治伤。这话说到哪儿哪儿也行不通不是!”
金钱利益之下,绝对是有勇夫的,这葛杨氏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叫做偏心!”只是,葛老木可不认这个理儿,理直气壮的瞪眼道,“三虎是你们的弟弟,是这家将来最能光耀门楣的状元郎,不光我偏心着他,你们也都该偏心着他!你们都偷偷的藏着私房钱,我已经不说你们什么了,怎么,就让你们那点银子出来治伤,都抠的跟什么似的,这还叫一家人吗?”
“是不是一家人,倒还真是不是我们决定的呢!”烟染听着葛老木这段是是而非的狡辩,不由的冷笑道,“小叔子虽然是我们的弟弟,孩子们的叔叔,可是,他更是爹你的儿子不是。按理说,兄弟情是最亲的,可是父子情岂不是更亲?爹,先不说以前大哥大嫂和蛋蛋每月要上交多少铜钱给你,但就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孝敬给你的银子可不在少数吧。”
正文 是不是太过高看了你
赚钱给家里人花,那是应当的,但是这样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两父子的势利鬼,她烟染就觉得白给了银子是白瞎了,还不如拿着银子给乞丐们买点大白馒头,至少还落一句感谢呢。
“你、你个小贱妇,就光算着银子,那你抱着银子过活得了!”葛老木气得口没遮拦了。
这个二儿媳,从进门就没少给自己气受,要不是二蛋他、他……他可真想要就此让二蛋休了这个贱妇。
“爹,你不算计着银子,不想着银子,那你倒是把私藏的银子拿出来给草儿三叔治伤啊!”以为骂几句人才是沾光啊,人烟染压根就不在意他骂了什么,只是轻飘飘的鄙视道,“而且,您有这个时辰在这里浪费着,还不如赶紧的找大夫呢!毁容事小,可要是赶不上后天的考试,那就只能等来年了!”
不再看葛老木跳脚的唱独角戏,烟染对其他人道:“想要出钱的就留下,不想出钱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饿了,要吃早饭!”
哧溜一阵脚步声,连葛草都没有了踪迹,烟染失笑的拉着葛二蛋的手,一起去饭厅。
只是,葛二蛋终究还是憨实人,有些内疚的低声问:“媳妇儿,咱们真的不帮三弟?爹那儿估计也没多少银子!”
“你若是帮他,那便是害他!他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不过是他哥哥,遇上困难时可以搭把手帮忙,可是你不能帮他一辈子不是!”烟染语重心长的开导这个傻蛋蛋,可别又偷偷的给钱哪。
“这——也是!”好在这一次葛三虎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葛二蛋感叹了一下再没下文了。
老葛家这边嘈嘈杂杂的一个早上就在大家的退避三舍中结束,可另一个地方,却是在紧挨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中掀开了一天的序幕。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杨水柔阴沉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收回微微泛疼的玉手。“我给你们的钱还不过多吗?居然就贪了那几十两的银子坏了我精心安排的好事!”
“大小姐,咱们错了!咱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一人挨了一耳掴子的邹二和邹吴氏磕头如捣蒜的求着饶。
“你们还指望着还有以后?”杨水柔冷笑,“你们以为那个好色的愣头青会看不懂你们这次的设计。还会冲着你邹吴氏的美貌再上一次当?若是这样,你们能这么简单的就贪了点银子把他放回去了?”
“都是你个没用的,藏个东西都藏不好!”邹二不敢对着杨水柔撒气,只能把气出在邹吴氏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就差没动手打人了。
“好了,别在本小姐面前做戏丢人!”杨水柔却是不耐的道,“最近几日你们就给我消停一点儿,好好的看着水塘!还有,再多找些人。把山里的果树全部给我挖出来,种在咱们的塘岸上。不管是什么树,只要是结果的都别放过,还有那些桑树,你不是说他们养了什么虫子是要吃桑叶的吗。别让我再看见他们家的人上山能挖到果树和桑树!”
杨水柔暗道:我就不信,高幕舞你能靠着那么一点点的果树和桑树,还有水塘,能够折腾出什么大事来。
“是是!”邹二赶紧陪着小心的连连点头,“那,大小姐,老葛家在郡城郊外建的作坊……”
“你就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胳膊倒是想要伸的够长啊!”杨水柔不屑的斜眼看着邹二。
“嘿嘿!嘿嘿!小的这不是在为大小姐考虑吗!”邹二立即忝着脸赔笑道。
“为我考虑,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杨水柔冷哼一声,“哼,你道本小姐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心里打着什么龌龊的主意吗?不就是眼馋老葛家迅猛的发家,你们也想要过过有钱人的瘾?哼!也不看看就你们这两口子的德行,还想要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不要异想天开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把大象吞下肚去就已经撑破了肚皮死了!”
“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虽然被骂的狗血喷头,但给钱的是大爷,邹二心里纵然不服,可也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你先去找人做事。我还有话要跟你媳妇说!”杨水柔不耐的对着尖嘴猴腮的邹二挥了挥手,要不是想要利用邹吴氏,杨水柔是断不可能跟邹二这样猥琐的男人打交道的。
“是是!”找人来做工又能贪上好些银子,邹二立即屁颠屁颠的出去办事了,倒是忘记了方才挨的那一巴掌还在脸颊上留下印迹。
“邹吴氏,我是不是太过高看了你了?”待邹二走后,杨水柔冷冷的问道。
“对不起,大小姐,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邹吴氏恨得只想再打自己几个巴掌。
早知道就不听邹二的贪图眼前的便宜,非要葛三虎拿了银子过来才肯成就好事,却没料到反而被高幕舞看出了其中关窍,最后只得了葛三虎的一两银子,真是呕死人了。
可是,方才杨大小姐的手上还真是没有留一点点情,此时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呢,所以,她实在是下不了手再打自己的脸了。
“葛三虎就是个被葛老木惯坏了的二世祖,对你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放手,以后该怎么做,总归不用我一言一字的教你吧!”看着地上这个战战兢兢、不守妇道的荡妇,杨水柔的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要不是整个秀山村只有她能利用的上,她杨水柔才不会与他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打交道呢。
“可、可是,昨儿那件事情,邹二他……”邹二就是个没用的半瓶子,爬上去还没动几下就蔫了,自然是满足不了正当年的邹吴氏。所以她才看中了年轻力壮的葛三虎,明里暗里的勾搭成奸。
只是,昨夜为了配合杨水柔的计划,自是让邹二看出了葛三虎对她心怀不轨,邹吴氏心里还是没了底。毕竟,这件事真要传扬出去,绝对是要浸猪笼的。
“呵!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还真的瞒住了邹二不成?要不是看在你往家拿银子的份上,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杨水柔轻蔑的道。
所以她才看不起这两口子。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跟隔壁邻居的大小伙子玩奸情;一个为了有钱花,对于自己婆娘的偷情只当做不知道,还真是一对绝配。
“嗄?”邹吴氏被杨水柔这样点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细想一下可不是吗,哪有做人丈夫的在听说了那样的一个建议之后,不但没有暴跳如雷,还跟着一起出谋划策。
要不是他最后贪了财,非让她叫葛三虎带上银子才能成就好事,那昨晚上那件事情就是做到滴水不漏的了。
而那个葛三虎也是个没用的,怎么就去拿了家里人的银子来讨好自己,才变成了不了了之的无尾案了。
唉!这样的两个孬种男人居然让她碰见了俩,该说是她自己命苦还是荣幸?
“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为了邹二贪图的那一点小便宜而再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能让你打理我的这些水面,自然也能让别人来代替你!”杨水柔见邹吴氏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掸了掸衣裳,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离开了。
——
葛三虎还是肿着一张脸进县城赴考去了,当然,为了防止因为面目全非而被人赶出考场,葛老木作为证明人跟着一起去了。
这一次,没再能在家人身上勒索到银子,葛老木只能肉疼的拿出私房钱了。
当然,临走前还是放下了一句狠话,要是宝贝疙瘩考上了秀才,谁都别想要捞到好处。
齐齐不看好葛三虎的众人只当没听见的该干嘛干嘛,除了含笑相送,没人多奉承一句话。
“二嫂,你说三哥这次能考上吗?”还是宝儿良善,终究还是在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背影关心了一句,“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不知道能不能安心考试!”
烟染暗道:这还真说不准,毕竟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有限,谁知道是不是被打成了脑震荡什么的让他记忆力受损了。再说,按照他以前那背着葛老木偷懒的模样,能考上倒是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不能伤了宝儿善良的心,烟染便敷衍的安抚道:“宝儿别担心,你三哥平日里那么‘用心’一定能考中的!”
“啐,他要真考中,那咱们家就该烧高香了!”也有人很不看好葛三虎的,那自然就是葛杨氏。
“你别胡说!”不过换来葛大牛的一个白眼,这个实诚汉子虽然也对于老爹的过分偏袒而心中难受,可为人子女的还是以孝字当先。
“啐!”再啐一声,葛杨氏倒也不再说什么,大约是心里也没底,就怕万一那个臭小子真的考中了秀才,可不是要给她脸子看了吗?
正文 我是傻子才站住
“二婶,三叔要是考上了秀才,是不是就能进京考状元了啊!”葛草最近学习很努力很认真,虽然人小,但学习的力度是和大家一样的,也充分的体现出了这个孩子善于记忆的天赋。
只是可惜,女娃子在这个落后的朝代中是不能参加应考的,就白瞎了一棵好苗子。
“是啊!”说到这个,烟染真心觉得这种为男是用的科考制度实在是太不人性了。
“唉!草儿要是也能参加考试就好了!”某小丫忽然就这么感慨了一下。
烟染也深表遗憾的摸了摸葛草的小脑袋,真心鄙视这个不人性的社会。
“对了,二嫂,楞子说明年的春试他也想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