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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挥马就朝着那半开半闭的营帐砍了过去。
一刀挥过,营帐瞬间被砍开来,里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那里有什么天漠王明楼烟的影子。
荆无忧瞬间一愣。
“轰轰轰。”就在大商这只中军的主帅一愣之间,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沉闷,却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浩瀚而肃杀,带着逼人的威严之气,带着穿破苍穹的赫赫军威。
战鼓擂动,天地变色。
就在这战鼓响起的顷刻间,铁色旗帜飞舞而来。
那一队队罗列有序,身穿天漠黑色甲胄,早已经溃逃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天漠兵马,手握长枪,阵势分明而来。
黑压压一片,放眼望去几乎看不见尽头。
荆无忧瞬间一勒马匹,脸色一下就变了,如此赫赫军威,那里像是那人心涣散,四下逃逸的天漠诸军。
“该死的!又上当了。”荆无忧一见前方来势,瞬间脸色大变,暴喊出声。
“退,主帅快退。”另一副将立刻紧跟着大喊出声。
铁色森严,重重叠叠而来,还没碰撞,杀气已经遮天蔽日。
荆无忧见此也知不好,当下大手一挥,大吼道:“鸣金退兵。”一边抽马掉头就走。
金钟骤响,清脆悦耳之声瞬间传递开去。
擂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战场铁规。
掉头就走,大商十万兵马训练也极有数,立刻后队变前队,朝来路就狂飙而去。
然纵马还没开几步,身后那一地混乱的平原上,黑漆漆的铁色军队,磨刀赫赫而来。
铁甲,盾牌,四方正形。
鼓声昂扬,铁金猛虎旗在阳光下,散发着阴森的寒气。
“我们被断了后路。”大商十万兵马立刻有点蹙了,前有狼,后有虎,他们两路已断。
“轰轰轰……”就在此时,一阵狂如暴风骤雨的鼓点,从两翼传来,声声震耳,带着铁色的杀伐之气。
那激烈的鼓点,几乎震的人站立不稳。
两股铁色天漠兵马,伴随着这激烈肃杀的鼓声,从东西方向夹击而来,步伐威严,一身冰冷。
“我们被包围了……”
“啊,中埋伏,中埋伏……”
刹那之间,所有的大商兵马都惊恐了,看着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的天漠兵马。
看着那泛着阴冷杀气的铁色军队。
开始止不住的惧怕了,他们被整个的包围在里面了。
四方合围。
刹那之间,先还张狂的不可一世的晋云十万兵马,立刻被围堵在了天漠四方阵势之中。
但见黑压压的铁色在平原上铺陈来开,泛起阴冷而肃杀之极的光。
暖风飞扬,带起无尽的杀戮之气。
高高的站在崛起的山坡之上,明楼烟背负着双手看着下方的阵势,眉眼中一丝神色波动都没有,只扔下一个冷冷的哼字。
伸手弹弹眉心,秦月看着下方。
天漠兵马成四方形,把晋云的十万兵马围困在内,胜败,境况,一瞬间就翻了个身。
眼中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原来藏的是这手。
而在她身边,血魂折扇轻巧着掌心,笑笑,并不是很惊讶,好像他早知道明楼烟绝对不会如此之败的。
“走。”冷冷的扔下一声哼字后,明楼烟转过头,牵起秦月的手就欲朝晋云边关的方向而去。
“不管了?”秦月指指下方。
“还要我管,留他们何用?”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血衣卫他们还收拾不下来这十万兵马,那还要他何用,简直就是丢了他明楼烟的脸。
秦月听明楼烟如此样说,顿时笑了起来,她倒是忘了血衣卫等人无一不是大将。
将计就计,欲退还进,简直被明楼烟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谁说弱点被人抓住就必须败的,有点时候弱点利用好了,才是胜敌的关键。
摇摇头,看着身边一脸铁色的明楼烟,秦月很舒爽,这个人真是越看越好,越看越喜欢了。
“划整为零,分而食之,妙。”如玉的面上缓缓洋溢起笑意,秦月转过身笑看了明楼烟。
大商五十万兵马重防边关,天漠四十万想吃下大商,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这明楼烟分化出晋云的兵马一点一点的吃掉,算他精。
回应他的则是明楼烟冷冷的一笑,脚步越发的加快。
“去哪?”战场在这里,他们去什么地方?
“现在才开始。”回应秦月的则是明楼烟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当下秦月二话没说,直接翻身上马,跟着明楼烟走。
战场此时瞬息万变,容不得她柔情蜜意,也容不得她多问,跟着明楼烟走,防护着他的安全就是。
天蓝如海,微风飞扬,日头开始有点微微的西沉了,三人朝着晋云边关的方向疾奔而去。
快如闪电,转瞬十里。
纵马而上屹立在晋云和天漠两军交界处的山坡,明楼烟俯身就朝下看去,秦月见此也不由跟着看去。
山坡下,一片黑压压的人马。
天漠兵马罗列整齐,一身杀伐,严阵以待,居然全部都是骑兵。
这是明楼烟什么时候备下的,看起来是两翼前锋汇集到了一处。
而他们所对的前方,则是晋云失去了十万兵马,而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军。
嘴角边勾勒起冷酷之极的一笑,明楼烟反手取过坐下黑骑身上的弯弓,搭弓挽箭,一箭就朝着红彤彤的天空就射了出去。
只听一声尖利之极的箭响划破虚空,绽放在严阵以待的天漠兵马头顶上。
“轰隆隆……”战鼓瞬间擂动,前方大将周成,一挥手中长剑,刹那间之听马蹄声动四方,黑色铁蹄骤踏而出。
天漠两翼前锋,朝着晋云中军奔腾而去。
此时,明知天漠全线溃败,大商中军尽出,整个晋云中军只有几万人马,相当于是空的,两翼虽然有几十万兵马,却按兵不动在。
而几十万大商兵马的粮草后备,却是在中军阵营之后,此时,天漠两翼前锋冲去的后果……
秦月终于明白明楼烟那一句,现在才开始,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西方天际,红色的光芒洒下,映照的那白云也变成了红色,妖艳万分。
战场万变,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老谋深算。”折扇轻挥,血魂看着急冲而走的天漠两翼前锋,苦大仇深的冒了一句道:“今日终于可以吃米饭了。”
明楼烟听言不由黑了眉,怎么听起来好像他克扣血魂的饮食一般,虽然这两日是吃的少。
扬眉伸了个懒腰,秦月紧跟着也冒了一句:“回去,准备吃饭。”
喝了五天的稀粥,今日更是只吃了点能够一颗一颗数清楚的米粒稀粥,秦月虽然自喻不挑剔,但是也没不挑剔到这个份上。
她不想减肥。
耳里听着秦月的话,明楼烟一时间黑脸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过那严肃的情绪却被两人这一打诨,给消磨了去,当下笑起来,伸手勾了一下秦月的鼻尖:“好,回去准备吃饭。”
对着明楼烟一笑,秦月拉过明楼烟的手,反身就欲朝后走去。
一步跨出间,秦月眼角突然扫见前方矗立的一座大山,突兀的矗立在这平原之上,很高,颇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秦月顿时一步停住,来的时候赶的太匆忙,居然没看见。
“怎么?”顺着秦月的眼光看去,明楼烟微诧异的道,一座单薄的大山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应明楼烟的话,秦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半响:“走,上去瞧瞧。”
说罢,不等话音落下,拽着明楼烟就朝那独山方向走去。
血魂见此也有点莫名其妙,一座山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知道秦月这个人绝对不做无用的功夫,定是心中有了什么计较,当下手中折扇挥扬,也跟了上去。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独山巍峨,虽没有晋云边境高山的险峻,也不抵天漠境内名山的雄壮,不过此时独自屹立在这平原之上,也颇有点一枝独霸的意思。
站与山巅,秦月左看看,右看看,嘴角斜斜的勾勒了起来。
“好山,好山。”负手站与山巅,俯视眼前大地,秦月双眼中精光乱串,赞不绝口道。
血魂听言,伸头看了眼山下。
山下平原伸展,正是天漠和晋云两军交锋的中央地带。
站与此巅,除了可以把两军交战看的清清楚楚外,委实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难道秦月是因为找了一个好观赏点,而赞叹?
血魂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斜眼看着目露精光的秦月,明楼烟到没如血魂那般摸样,眼光微动,看着秦月道:“好在何处?”
指尖敲打在手背上,秦月转头看着明楼烟,突然冷酷之极的一笑:“好在够独。”
这是什么回答,明楼烟和血魂都是莫名其妙。
脸上扬起嗜血的笑容,秦月没有多言,只是伸指头在明楼烟的手心里划了几个字。
明楼烟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眉眼几转,握了握秦月的手,不动声色。
“走,走,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战场的事情交给你。”反手握住明楼烟的手,秦月一扫脸上突然之间露出的嗜血表情,朝明楼烟自信的一笑道。
明楼烟听言也回以秦月一笑,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转头并肩就朝山下走去。
血魂见此心知有异,也不出声问询,慢条斯理的跟上。
青山葱翠,树木茂盛,好山。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天漠原本的营地燃烧起来,跳跃而喜庆,几十万将士围篝火而坐。
天漠两翼前锋奇兵出击。
一举穿破晋云中军防守阵营,深入晋云腹地,大肆掠夺。
大商两翼几十万兵马知信而派兵合围,却已然晚以,天漠所攻过来的全部是骑兵,速度奇快。
等大商两翼兵马抢来到位,天漠前锋已经掠夺回大量的粮草,回了天漠的驻地。
四十万对四十万,大商岂敢轻言在犯。
一个漂亮之极的大胜仗。
一日之间围剿了大商十万大军,夺去大商中军粮草以补自己不足,瞬息之间,天漠就翻了身去。
夜色浓郁,群星在天空闪烁,银白月光洒下,万里山河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中。
天漠四十万兵马喜庆大胜,整个驻地一片热闹。
说不管明楼烟打仗,秦月还真是说的出就做的到,与得胜而归的周成等大将喝了几杯后,秦月一个人影就不见了。
明楼烟居然也不寻找,自若的紧。
秦月的神出鬼没血魂等人更是深知,他们主人如此自若,显然是知道他们王妃做什么去了,他们自然更加不急了。
平原风起,夜风飞扬。
战场千变万化,你进我退,我退你进,没个常理,没个走向。
战鼓轰鸣在这一方天地间,惊起鸟雀无数,阻挡大雁南来。
大战进行的如火如荼。
而就在明楼烟指挥若定,攻防一体与大商你来我往的时候,秦月却蹲在那独山上,伐木锯树,做木匠。
一片青葱嫩绿。
血魂蹲在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木工边上,正指挥木工伐木的秦月身边,手中折扇撑着下巴,看着变身木匠的秦月。
搞什么,这个时候来伐木,难不成秦月想起了,这时候要做点什么椅子,柜子的东西?
伸手再度揉了揉眉心,还以为秦月又要做什么惊人的东西,害的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想看个热闹。
结果居然是伐木,血魂直想在翻个白眼。
伐木,伐木,除了伐木还是伐木。
看着粗壮的大树,被改成厚度不一样,大小不一的木板,血魂极好的耐心几乎要耗尽。
看这样子难不成真的要做柜子?
“我说秦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忍了三天后,血魂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
秦月听血魂询问,淡淡的一笑:“我还以为你忍的住不问。”
“你高估我了。”血魂回答的相当耿直。
眼睛定定的锁定秦月,千万不要告诉他,他放弃了明楼烟那么精彩的对攻兵法,耗费时间在她身上,结果真的是做什么木柜床板的。
“血魂,还记得我们的打赌吗?”没有回答血魂的话,秦月突然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