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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物复苏般的绿意便映入眼帘,那花丛中簇簇在一起盛开的山茶、石斛、蝴蝶兰、风信子等,一个个争奇斗艳般的尽相绽放,相映成趣中,透着一派生机勃勃的盎然。
自己这一昏迷,怕是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竟直接从寒冬到了暖春。
心念一闪,秦月望着自己身上这身做工精良的水袖紫纱裙,面上的神色忽地的一凝,心中明了,亦是有几分无言的感激。
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厮眷顾与深情。
只是,不知如今的晋云国会是如何情况,秦家军是如何,亦是还有那个人……
她目光悠悠地望着那晴朗一片的天空,原本那些沉闷的思绪慢慢的散了去。
“嘭……”随即,却是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高大的身影临空而来,衣袖间带起一道劲利的狂风。
陡然间,秦月只觉腰间忽然一紧,一双铁臂牢牢地抱住了她。
嗅着鼻尖上那么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依靠上的胸膛是那么的温和而强壮,感觉着那紧紧抱着她的双臂在不断的颤抖,却更加紧的抱紧了她。
很疼,抱的她很疼,紧到她快要窒息,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熔入骨髓般。
但是却无端让人心安,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心。
这温热的胸膛,熟悉的怀抱,这个人……
什么时候开始,意让自己如此怀念与依赖了。
心,定了。
秦月缓缓的闭上眼,靠在了这坚实的胸膛之上,伸出手亦是同样的回抱住了他。
“醒了,醒了。月,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声音温润如风,却隐隐带着几分颤抖,那么的低沉有力,那么的可以为她遮挡起一片天,一片地。
明楼烟,是他!是他!
一次次,陪在自己身边,倾心守护的人,是他,都是他,一直都是他。
“是的,我醒了。是的,我醒了。醒了……”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秦月靠在明楼烟的怀里,清眸间氤氲一片,突然就湿了眼。
这个结局,她的这个死局,都是她预料之中给自己安排的死局。
傲然绝然如她,如今这天下的一切,她不在乎,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面对明楼烟的时候,面对的他倾心守护,这如清水一般润风华的男子,她突然间心底却生生的有些发疼。面对麒麟峰的生死对决,燕泽的那直入胸口的一剑,她都能淡然面对,她都能冷静如斯。
但是,一落入明楼烟的怀里,她就忍不住的红了眼,忍不住满腔的委屈,忍不住满心的苦楚。
她双臂间紧紧的抱着明楼烟,清眸紧闭,眼泪簌簌而下,快速湿润了明楼烟衣襟。
温暖的春风轻柔吹起的二人的衣衫,门外静立的小喜不由得看着痴了。
这紫袍紫裙,这亲密相拥而立的二人,如天上一对倾城的碧人般。男的俊美无俦,气质狂狷风华如神邸,女的清隼灵动,淡然高雅如仙子。
佳偶天成,亦是如此般配的一对,似乎任何一个人站在身边都是多余,他们身旁能与之并肩的只有彼此。
“哇……主人,原来您早就知道这位姑娘她醒了……”
房门外,小喜站在门边,兴奋的开了口,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打扰到了自家主人的好事。
“嗯!”低沉的一个字,算是从鼻音哼了出来,明楼烟仍旧紧紧的抱着秦月,面上隐隐现着几分怒意,眸间透着丝丝寒冽。
“呃……主人,禅机老人来了,说是要给姑……姑娘瞧瞧病!”
倾刻间,小喜好像意识到自己的犯了错,主人那身上的寒气快冻死人了。她只得弱弱的开口,说着,身子向后挪动,就一溜烟的退了下去。
“怎么?我的俩好徒儿,还没抱够啊?那为师是不是也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了?”一苍桑刚毅的声音响起,精炼的眸光如炬般照在了二人身上。
禅机老人立定在门前,捊着胡须,施施然打趣般的瞧着二人,眸光闪过一丝低沉的暗光。
“师父?”秦月一转身,面色惊异的开口,望着几年未见的师父,面上满是讶然。
师父历来不问世事,不管这各国中的事,如今却跑到这天漠太子府来了。
她思绪一转,俩好徒儿?
“师父,明楼就是我的大师兄?”秦月微皱了眉,清眸定定的望着他,肯定的说道。
“来!为师先给你诊脉啊。”禅机老人未语,意有所指的笑了笑。眸光一转,低低道。
闻言,秦月并未伸手,只是稍眯了眼,眸中带站几分寒冽。“大师兄,好久不见哦?”
第四章:气氛微妙
更新时间:2013530 22:47:20 本章字数:4001
“呃……这个可以解释的。”接触到那清眸中危险的光芒,明楼烟心中暗叫糟糕,急急开口辨解道。
他眸光“唰”地瞪向这其中的罪魁祸首——禅机老人。
故意的!
他敢肯定师父绝对是故意的。
“哦?请问盛名天下的九州第一公子,楼——日——月,你要怎么解释?”秦月睇着眼前这张俊美卓约的脸孔,面上突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怒意。
楼日月
好啊!好一个明楼烟,他竟然骗了她三年。
牙关紧咬,秦月心中却极度的郁闷,自己竟被这厮甩得团团转。
明楼烟随她在军中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翩翩公子。
虽智若诸葛,被秦家军奉为军师般尊敬,但武功平平武功,甚至没有半分内力。
秦月知道他藏得很深,但是,未曾想到藏得竟这般深。
原来,明楼烟就是楼日月。
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那武功、那身手,该是何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么,以前他的那些受伤与军中遇袭受困都是装的。
清眸一转,秦月满上怒意的瞪着他,第一公子岂会不小心被蛇给咬到,想着之前在营帐上他让自己给他吸毒。
回想着那紫眸中曾经带有的戏谑与调笑,纤细的关节捏得咔嚓作响,秦月银牙紧咬。
混蛋!
敢情,这厮就是故意在耍她的!
否则,凭他的本事,那些小小困难,岂会伤得了他。
她气极,不知是气懊他的捉弄,还是在气恼他不惜受伤来捉弄自己。
“月,先别生气,我并不是故意想瞒你的。这些——都是师父的主意。”明楼烟睨了一眼边上打算看好戏的禅机老人,魅惑的紫眸中神色凛然,容色十分的坦然,那是坦荡荡的一片。
秦月又一声冷哼,转而笑眯眯的道。“是这样的吗?我亲爱的师父!”
“这又关为师什么事?”禅机老人一怔,急急开口。
“几年前,徒儿下山之际,师父您就让明楼务必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师承何方。您,可还记得?”明楼烟淡淡的说着,面上温和淡然,唇角处勾着若有似乎的笑意。
只是,他眼底却忽地闪过一丝精光,颇有些同情的望着自家师父。
精炼的眸光亮了亮,禅机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飞速的想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印象中却仍旧有些模糊。
几年前,自己好像有这么说过。
只是他这个大徒儿,看虽看似温温如美玉,脾气和善,一派儒雅无害的样子,但是却绝计能将人算计到骨子里。他心下不太肯定自己是否有说过。
清眸危险的眯了眯,秦月望着正在深思的禅机老人,低低地唤了声“师父?”。
她面上挂着幽莲般的笑意,清滟夺目中却带着丝丝寒意。
“月儿,你身上的寒毒太深,这次昏睡的时间又太久,为师这就给你抓药去!”禅机老人“呵呵”的干笑着,慢慢的向外退去。
一说完,人便如风般飞快地遁走了。
禅机老人当下神色懊恼,却也无从辩解,狡猾的大徒弟,竟然将问题全都推到了他身上,。
他这辈子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收的三个徒儿,一个个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越大的越腹黑,就连小的也不让人省心,一想到秦月那些曾经整人的手段,脊背有些发凉。
青衫如风,带着仙风道骨的苍桑风姿,却也带着几分窘迫的慌乱。
“月,你看,就连师父被你给吓到了!”淡淡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明楼烟有些好笑的望着开溜大急的师父,唇角上勾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
这个师父,跟师弟一样,只有秦月才能制得住。
“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秦月哼哼地说着。
她目光斜睨着明楼烟,眸中带笑,淡淡道:“不过,我亲爱的师兄,你瞒了我三年,你也别想撇开。以后我再找你算帐。”
“呵呵,对了!你昏迷这么久了,身子虚得很,也饿了吧,要不先吃点东西?”明楼烟摸了摸了鼻子,眸光一转,岔开话题道。
“小乐,让厨房做几道清淡的饭菜!”他向着院外淡淡的开口。
“遵命!”
不远外,一身着蓝裙的婢女恭敬的应声道。
“这窗外有什么风景,值得看这么久,你这爱出神的毛病怎么还是没改掉。”明楼烟眸底有几分深沉地暗色,眸光凝着秦月的深思侧脸,那游离在外的的神色间让他心底有些发疼。
那窗外一片复苏的绿,她的目光飘缈,好像透过遥遥天际,是在望着千里之外的南方。
她还在想那个人吗?
明楼烟神色一暗,唇角勾起的笑容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苦涩,心头隐隐的生疼,魅惑的紫眸中,眸光深如两汪寒潭。
秦月回神,一想到千里之外的晋云国,独自守着秦家等她归来的奶奶,胸腔中有些沉痛愧疚。
“怎么了?”她瞧着明楼烟黯然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嗯?没事。开饭了,我们去前厅用膳吧,或者我令人端来这里”温润的声音开口,明楼焑面上的表情极快地淡了下去,容色间恢复了那浅浅的笑意。
“不用了!走吧!”清冷的声音如玉石轻叩,秦月面上闪过一丝不解。
方才他面色明明有些难看,倾刻间,却又装做若无其事。
有什么事,难道连她都不能告诉吗?
秦月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堵得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气闷什么。
她抬步便向外走去,不再看他。
厅内,上好的琊木制成的大桌上,白玉玲珑的珍盘内盛着各色的佳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无油腻,无辛辣,清淡无比,显然对她这个重伤初醒的人是极为适合。
龙井炖虾仁、西湖水醋鱼、酒酿蛟鱼、春意绿白、清炖里脊等,这清一色,全是她喜欢吃的菜。
她心中一暖,眸光望到边上一排躬身静立的丫环时,眉头微皱,淡淡地坐在了桌边,却仍是不去看他。
“都下去吧!无事不要打扰。”温润的声音中略带几分威严,明楼烟一挥手遣退了众人。
二人对坐,一时间都未曾开口,气氛显得有几分微妙。
第五章:早晚会是
更新时间:2013530 22:47:20 本章字数:3361
秦月静静的坐在桌前吃着,她身着淡紫色的水袖裙,白玉紧身束腰带,愈发衬得那身段玲珑有致。
她面若桃花,肤若白玉,三千墨发如丝般顺滑,未束起也未绾发。
只是,任由它柔顺的披散着身后,她容色清灵风华,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如仙般的灵气与不染尘埃。
她一举一动,姿态间是说不出的优雅与潇洒,只是清眸中却隐隐沉着一抹微光,心口压着几分不快。如此佳肴面前,她竟觉得如同在嚼蜡一样。
“明楼,你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她终是按捺不住地开了口,心中隐隐觉得他刚才的黯然神伤是与自己有关的。
明楼烟闻言,那幽深的紫眸中,神色忽的一亮,见她此番眉间懊恼纠结的神色,心中一动,正欲开口,却因面前突然而至的少年,转了转神色。
他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并未开口。
“本皇子说过了,二哥在的,你们不用禀报了!”身为小皇子的纳兰明风,急急地走了进来,年轻的面上颇有怒色,向着一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