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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柱子前低头一看,见果然是表兄,只是脸色很苍白。
明回身上的衣服都很完整,余默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伤口和血迹,不过把了一下脉,身体有些虚,但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古代的逼供手段她也不是很清楚,就蹲□在三人身上搜寻着,每人身上搜到了一个小药瓶,也没有搜到什么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就将药瓶收了起来。
一刀扶住明回的身子,一手拿刀砍断铁链,余默本来打算背着人走,她不太想让人进到她的空间里,哪怕是一个昏死的人,可突然听到远远的有脚步声,想了想,还是将人放到了空间里,快速台阶走去。
“你说上边让抓这个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房门外,两人边向这边走边问。
“谁知道呢,或许一会儿就审出上边想要的了。听说……”
“吭!”第一个人反是阻止对方说下去,伸手推开了门,却在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觉得腰上刺疼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余默早在进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后院那里有人声,好像在解手,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要走掉这两人也拦不到她,就是担心万一速度慢了点被这两人注意到个影儿,要是带人追了上来怎么办。
两人边的厢房里,可是有人的,只是她行动轻,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既然早晚上要对上,那么还不如等着。等对方开了门,又是两根针过去,伸手捞住两人的身子,将两人提进屋子里轻轻放下,拿磁铁吸走他们身上的绣花针,快速的关了门离开。
出了村庄,余默站在田间的小路上,仰头看着天空。
那住处像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处,不像是一个窝点,而那些人……不太像是士兵啊!
到底,要不要看一下?
刚刚她在地下室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好像据此有几千米呢。不知道是谁半夜骑马,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余默等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一直停着。
等声音近了,她走了十来步,到了一棵前跃上去,向着前边几百米看去,一时怔住。
马上之人扬鞭催马,身子向前伏低几乎挨在了马背上,在夜风中向这边奔来。
余默知道了,要是是放平时她一定会等着看是谁在背后做动作,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干脆不果决。
那院子里也就十几个人,看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军事方面的事情,像更向是私人事情,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想,却有意识到是谁会绑了这个表兄。
穆湦。
他想死么,竟然敢跑到沐湛的地盘上来。还在半夜里在乡间纵马!
余默曾想到过很多遇到穆湦的情况,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穆湦。
他找她的表兄来做什么?询问她的下落么?
余默这一怔,眼看着那匹离自己有两百米左右,忙从树上跃下来,迟疑了一下,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
她担心他的性命,但她也不想见他,那就这样吧。
若是穆湦出了事,那就是甜丝儿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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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早在进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后院那里有人声,好像在解手,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要走掉这两人也拦不到她,就是担心万一速度慢了点被这两人注意到个影儿,要是带人追了上来怎么办。
两人边的厢房里,可是有人的,只是她行动轻,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既然早晚上要对上,那么还不如等着。等对方开了门,又是两根针过去,伸手捞住两人的身子,将两人提进屋子里轻轻放下,拿磁铁吸走他们身上的绣花针,快速的关了门离开。
出了村庄,余默站在田间的小路上,仰头看着天空。
那住处像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处,不像是一个窝点,而那些人……不太像是士兵啊!
到底,要不要看一下?
刚刚她在地下室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好像据此有几千米呢。不知道是谁半夜骑马,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余默等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一直停着。
等声音近了,她走了十来步,到了一棵前跃上去,向着前边几百米看去,一时怔住。
马上之人扬鞭催马,身子向前伏低几乎挨在了马背上,在夜风中向这边奔来。
余默知道了,要是是放平时她一定会等着看是谁在背后做动作,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干脆不果决。
那院子里也就十几个人,看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军事方面的事情,像更向是私人事情,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想,却有意识到是谁会绑了这个表兄。
穆湦。
他想死么,竟然敢跑到沐湛的地盘上来。还在半夜里在乡间纵马!
余默曾想到过很多遇到穆湦的情况,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穆湦。
他找她的表兄来做什么?询问她的下落么?
余默这一怔,眼看着那匹离自己有两百米左右,忙从树上跃下来,迟疑了一下,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
她担心他的性命,但她也不想见他,那就这样吧。
若是穆湦出了事,那就是甜丝儿的命了。
第106章
穆湦也跟着停了下来,却是回答不出来。
他只是亲人心里的感觉;并不知道要追着来干什么。如今听了对方的声音,只是一把带着沙哑的老太婆的声音;心下不由泛起了一阵失望。
也是太过痴心;竟是觉得这人有可能是三娘。
这些日子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对可疑的人起怀疑,想着或许是三娘在哪里看着他。
“半夜里不在家,你一个女人家,跑到外边来干什么?”穆湦怀疑的问。
“那郎君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待着,纵马乡间做什么?不怕被人觉得奇怪;告到里正哪里;被人一层层查下去?”余默反问着,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人。
这些担心放了平时自然没有,但是如今在着穆湛的地方;当然不比平时,可是他再危险,他也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事有必为。”穆湦说着,走了几步拉近了距离,上前去,想要站到余默身前。
余默却不想见他,也向前走子两步,嘴里带着嘲讽的语气道:“郎君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读过书的,我却听不懂你这文绉绉的说法。”
穆湦一怔,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士族与常人的区别。
所受的文教武功都不同,所以不同阶层的人根本就不能沟通。以前没有觉得,现在才想来,三娘应是学识极为渊博的人,与他聊天之时,他所说典故,她都能知道,就算有不明白的有时会当面问他,来不及问,下次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与她说话,从来不会有鸡同鸭讲的感觉。
但大娘不同。
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接触过的那些日子里,有时他所说典故她不清楚,那时他只以为学海浩瀚,敢并非谁都能向他一样饱读群书,却从未想过,那可能并不是一个巧合。
“我是说,我些事必须得去做,所以也就无所畏惧了。”穆湦心下有些黯然,还是解释着。
余默背对穆湦站着,却听得心下一阵火起,脸上带出嘲讽的笑意来:“事有必为……”狗屁的事有必为!
穆湦趁余默不注意,迅速上前去扯下了余默脸上的面巾,怔了一下。
余默恼怒的快速拿出一张黑色的面巾遮到脸上,几步后退离开穆湦一些距离,恼道:“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照顾你家大娘去了?”
穆湦拿着手里的面巾,刚才尽管只是一瞥,他也看清了这人的相貌是个老年女子,那双戴面巾的手,也枯瘦的很,不是年轻人会有的。
做易容一般人也不会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
“你什么意思?”穆湦忽然眯起了眼睛问着,语速不快,却带着危险的气息。这个人为何提烟儿,她知道他的事?
“给你。”余默拿了个东西扔给穆湦,穆湦下意识接着,余默迅速点了他的穴,拿走他手里的东西笑道:“不过是诳你的,傻子。”
穆湦心中一惊,这才发觉全身发麻,这人刚才扔他手里的东西带着速性的麻药,暗暗运内力,脸上笑着道:“娘子这是做什么,好好说话不成么?”
余默将手里的香包口袋上的绳子提着抡了两下,斜睨了穆湦一眼,带着玩笑的道:“想拖延时间?其实我没功夫跟你耗。”
被看穿,穆湦心提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倒在了一个无名之人手里,现在全无半点反抗之力,这人想要做什么?正想着,只听对方说:“看在你俊的面上,我好心提醒你,若不想你家大娘死于非命,那就回去守着她!别让人觉得你不是个应份的!”
说完,余默转身就走。
既然遇到了,不说点什么也不成。
她不过是吓唬穆湦,想要守在甜丝儿身边而已。要真那样的话,他不在这边乱走动,也能免去一些危险。若是不上战场,那更好了,他做危险的事,总不可能将女儿带在身边,能安全一些,而沐湛少了个有力的敌人他也能保一时性命。
只是,他到底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是戴了一张面皮,换了个声音而已。
他说什么事有必为,可她才发现,穆湦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一个应份的人!
做弟弟的时候,偏偏要对自己的嫂子动情,一爱很多年。做丈夫的时候,信念要守着一份没有可能的爱情,固执的不回头不清楚,连身边的人一眼都看不到。后来做了父亲,却又为了一个对他已经死心的人而将女儿置之不理。
呵,应该他担那一份责任的时候,他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去寻那些虚的,如今却又她来说什么,事有必为。有个屁的未为!
人的必为,就是该在做好弟弟的时候做好弟弟,该在做好丈夫的时候做好丈夫,该在做好父亲的时候做好父亲!
她曾经痴想过,他能觉出她的好来,突破那些地位、身份、过往那些差距,跟她最终走到一起。可到底,太天真了,痴望了不可能的。
如今,她是沐湛的妻子,就会做好妻子,那些曾经,就都过去了。
穆湦很快解了身上的穴,阴沉着一张脸望着余默远去的方向。
只过了一会儿,他该不该追呢?对方一定没有想到,穆家的功法里有解穴这一方法,所以应该走的不远。
不过一想起余默的速度,穆湦估摸着他怕也是追不上,再一想总觉得今晚的事透着诡异,心里思量着,转身快速的回去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好不容易劫来的人不见了,顿时一脚踢散了一个结实的案子。
果然是来拖延他,让另外的人快速离开,他中计了!怕是他不主动去追她,她也会来找她。
穆湦脸色阴沉着,想去查偷了明回的人,但一想起余默说过的话,就有些不安。什么叫做守着女儿不要让她死于非命?
穆湦越想越不安,最后只得让人去查,自己快速回去了。
余默回到城外,将明回放了出来,掏了解药来给他闻,然后离开,远远的注视着。
等见人醒了,她放了心,马上回去了。
大半夜没睡,困的不行,直打哈欠,余默就自己睡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沐湛坐在榻边看她。
这在约定的时间之内,他就进了她的房,万一要是她回来晚了,那他岂不是会发现她不在了。
余默有些不高兴,沐湛笑着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
“什么好消息?”
“明回来了了!”余默一听,笑了起来,放了心。虽然人是她救回来的,但城外与城内还有一小段距离,没得到正确的消息之前,并不能将心放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