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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白学斌拿起筷子道:“开饭。”
‘呼……’佟月娘木然的走出正房,看了看手中的公鸡,伸手重重的拍打了下它的头:“叫你不吃,叫你不吃。”
、61佟夫人的番外
佟夫人的番外
当这个抽抽噎噎被夫家赶回来的庶女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没有想过她这次回来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有时候我靠在榻上望着冉冉什起的香炉烟,会努力的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畏畏缩缩的庶女开始转变的。
是出嫁之后,还是被休之后,或者是休回来在家呆的时候。
尤记得那次请安;她浅笑却句句妙语如珠的话,哄得我第一正眼打量了出嫁几年的她;容颜没有大的转变,可细看却会有很大的不同;那清丽的容颜,配着温婉的笑容,还有那双似魅似纯的眼;仿佛能在第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勾进去。
这样的人儿,怎么也和之前畏畏缩缩的她匹配不起来,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好在她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面晃荡,这怪异的感觉也被我丢在了脑后。
而让我重新审视起她,确是因为一次意外。
那次我在屋里呆的闷,便和嬷嬷去了花园闲逛,一路上凉风习习树影丛丛倒也有几分意趣。
只不过这份闲情逸致却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了河边的时候,一阵低低的淫、词。浪。语让我吓了一跳,当时以为是哪个小厮丫鬟在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后面等我听到,月娘、哥哥时,简直是晴天霹雳般。
在嬷嬷的搀扶下回到室内,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贱胚子,全是贱胚子。”
嬷嬷见着我咒骂,满脸心疼,因为只有她知道我这话的里的意思。
佟一齐,佟府的嫡子,没有人知道他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儿子。当年我十月怀胎,差点进入鬼门关,可生下来的孩子不到一刻就死了。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婆婆老公全在盼着这个儿子出生,我不能没有儿子。
那时候嬷嬷替我出了个主意,说趁着大家没发现小少爷夭折,赶紧找个孩子来代替。
那时候我鬼迷心窍的同意了,嬷嬷出去奔波了一天,我让产婆对外说孩子体弱不易现在抱出产房,阻隔了婆家人看孩子的时间。
等到夜晚时分,嬷嬷从食盒里抱出一个婴儿,健健康康红红润润的。
我把夭折的孩子亲手放进食盒里,看着嬷嬷提着它走出去。
这件事情除了嬷嬷和我谁也不知道,当第二天婆家人看到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时,全都笑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个受人爱戴的孩子是嬷嬷从一个□那抱来的。
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我既欣慰又难受,因此对于这儿子一直若即若离。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难受了好几天,别人都以为我旧疾复发,可谁也不知道我心如火烧。这种事情我真是想说都不能说,尤其这个人还是我将来要依靠的儿子。
于是这几天里我和嬷嬷想了想,终究觉得把月娘嫁出去,就能杜绝了这事情的发生。
而且正好这时候周姨娘给老爷吹枕头风,说要给佟月娘找户好人家。于是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我要去法华庙参加法会的事情,还透露其中会有几家夫人会在。果然她又跟老爷说,让我带上月娘一起去。
周姨娘想让佟月娘再嫁为妻,可我只想让她离开这个家,因此当那些夫人来相看的时候,我特意私下强调妻妾不拘,那时候我看到几位夫人见到佟月娘的样貌眼睛亮了亮,我便知道这贱货离开佟家的时间不长了。
只是没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回程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盐枭,佟月娘被抓去了。当时我在府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闪过一阵高兴,若直接死了那就省事了。
可惜也不知道是她命硬还是福大,不仅没死竟然还得了京城来的薛大人的青眼,要纳为妾。
只是当佟一齐去找老爷说情不要把月娘嫁为妾的时候,我在屋里气的摔了自己最喜欢的鎏金妆盒。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锦衣玉食都改不了骨子的下贱。
因此当佟月娘来见我说不愿意为妾的时候,我故意抛出穿金戴银的诱饵,以为她这般勾引齐儿为的就是在佟府日子好过一些。
可不想她那一番不愿为妾的话却让我对她又有了另外一番看法,有这样见识的女人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生活好过,而做这些让人唾弃的事情。
难不成她知道齐儿的身世?只是就算她知道齐儿不是佟府的孩子,她这样的身份还能做什么或者等着齐儿身世曝光后,她再嫁给他?
在她离开后,我又开始头疼,我怕我这二十几年的苦心会被她破坏。
好在薛大人的意思不是别人能左右的,不管愿意不愿意,她都得离开佟家。
只是这想法没过几天,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再一次重新审视这个庶女,竟然能在拒绝薛大人后还能得到对方送来的膏药,这样的心计不是随便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想到这,我便开始怀疑起她被休的真正原因,连薛大人这样的人都能被她左右,那区区一个下烂货她竟然拿不下来,还被休弃,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当这个目的还没有被我想出来时,容氏,齐儿的媳妇找了我。
在她张口后,我的心是奇怪的,月娘的婚事她一个嫂子操什么心,而且看这态度还很急迫。
不过她说的提议确实很让我心动,因此我没有多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在她离开后,我便派嬷嬷去打听她的动机。这一打听,让我吃惊了,原来发现这事情的并不是我一个。看来这佟月娘确实留不得了。
当天我就把事情给老爷说了,老爷这个人什么多好,就是太看重利益,只要对他佟府有利的,什么代价都愿意。
征得老爷同意后,我便立即打发小厮去送信,亲家老爷在隔壁省当知府,消息通起来还是很快的。大女儿接到信后就亲自去了趟京城。
只是没想到在我安心等信的日子里,这个庶女又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一个弱质女流竟然发明了令人称奇的漆器革新手法。
当看到老爷满意的眼神时,我好像瞬间明白了她打的什么主意。她是想要整个佟府吧,把齐儿的身份曝光,然后凭着这份技艺取得老爷的信任,虽然老爷还有个庶子,可那孩子才一点大,根本抗不起来。到时重担肯定落在她的肩膀上,到时凭着她的手腕,怕是佟府早晚落在她手里。
好,真是好计算。
我咬着牙齿,心里无比的愤恨,自己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想必这其中周姨娘的功劳也不小吧。
好在我没生气多久,大女儿那边回了信,齐夫人心急连庚帖都先送了过来。
呼……真是老天开眼。
当看到这个贱货恋恋不舍离开的时候,我真的是笑了,你千算万算,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想要佟府,你做梦去吧。
、62
晚饭;没有意外的,佟月娘试吃安全了后,白学斌才动筷子。
对于这次没有任何波折的试吃,白学斌和王管家心里都闪过一丝疑惑,两人都还想看她又出什么花招呢。
白学斌眼敛了敛,慢条斯理的夹着菜肴吃着。
佟月娘站在一边动了动脚;终于在看到白学斌放下筷子,起身的时候开口:“将军;我想跟将军商量个事情。”
白学斌端茶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什么事情?”
佟月娘上前一步,垂头深呼吸了下道:“以后将军的饭菜能不能由我来做。”
白学斌眼眯了下,眼神难得在她脸上逗留了一会。
佟月娘心绷了绷;继续道:“我是这样想,尤其让大厨房烧不放心饭菜,还不如我直接来做。这样我也不用这么忐忑不安的试毒,将军也能吃的放心。”
白学斌嘴角淡淡的掀了掀,垂眼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就不会下毒?”
佟月娘噎了一下,看着对方的侧脸继续道:“将军放心,每餐我还是会帮将军试毒的。”
白学斌抬眼:“我怎么断定,这毒私下你有没有吃解药?”
佟月娘咬唇,不自觉的瞪了过去,心里骂娘,你有被害狂想症吗,我干嘛好端端害你,害了你,谁让我完成任务啊。
佟月娘满眼诚意:“将军,我没有害你的理由。”
白学斌回视着淡淡道:“我也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
佟月娘脑袋立马的耷拉了下来,神情一阵萎靡。
“那就当我没说吧。”重重的叹了声气,佟月娘冲着白学斌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妹的,你妹的,油盐不进,混蛋。
当天书房内,王管家听了白学斌的话,眉毛挑了挑到:“她倒敢提。’
白学斌背着手站在书房内,沉思了下道:“你说这个女人进府到底什么目的,她今天的作为分明就是怕死的厉害,可怕死却又坚持着要呆在这里。按照之前那些人派来的内奸,多半是能藏就藏,像她这样掩饰拙劣的,还真是第一个。你说这女人真是那些人派来的?”
王管家这会也不知道了,哪有内奸做的如此高调,如此多破绽的。明明打着没有落脚地的理由来府里,发现这工作要人命,怕死的厉害还死命的扛着。
难不成落脚地比没命还重要,啧啧……这女人——
“老爷,有个事情不知道老奴适合不适合提?”踌躇了下,王管家道。
白学斌抬眼:“什么事情。”
王管家双手搓了搓,略略思虑后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往别的方向想想。”
“什么方向?”白学斌皱眉。
“这佟姑娘没进府前曾说了一句,仰慕老爷才会流连在府衙外,您说这佟姑娘会不会……会不会真的只是仰慕老爷?”
白学斌冷笑一下道:“从京城路远迢迢过来,现在做着有这顿没下顿的工作,只是因为仰慕,你说你会信吗?”
王管家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酉时末,白学斌回到了院子,顺着廊间走到正房的耳房前脚步停了停,屋内还亮着淡淡的烛光,显示着里面的主人还没有休息。
‘这佟姑娘没进府前曾说了一句,仰慕老爷才会流连在府衙外……’
“仰慕,哈……”轻轻的,白学斌似不屑的重复了一遍。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只听得一声噗,一盆还带着温度的洗脚水直直的泼了出来。
白学斌眼瞬的瞪大,万年不变的表情立马的龟裂开来。
尼玛,这什么情况。
佟月娘也是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门前好端端的站着一个人。以前她当主子的时候,每次梳洗过后,丫鬟都会处理掉剩下的水。现在她成了仆人,没人伺候打水什么的都是自己来,倒水什么的能省力就省力,反正屋前有个花坛,这大冬天也没什么植物,把水泼那也没什么。
可谁知道……第一次做就出了差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将军站在这里?”穿着单薄里衣的佟月娘,抖抖索索的走了出来,伸着手尴尬的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因为白学斌的衣袍几乎全中了招,湿漉漉的即使是厚袍子,也淌了一些水下来。
白学斌的脸非常的难看,声音也比平常的冷淡多了一丝严厉:“你难道不知道水不能随便倒吗?西北的冬天晚上很容结冰。”
佟月娘垂着头,表情一脸郁闷,她哪会不知,只不过想偷懒不想走那么远去倒水而已。
抖索了一下,佟月娘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双臂,这天,真冷啊。
“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天冷,将军还是快回屋换件干净的袍子,免得受冻生病。”佟月娘努力的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那牙齿不停打颤的声音,在这阴冷的夜晚显得愈发的可怜。
白学斌听着那颤声,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只仅着一件不能见外人的里衣,双手紧抱的姿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