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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鱼姑娘抽了一下鼻子,“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
虽然口齿不再伶俐,但她的意识还算清楚,心想着快点离开,再不走就真的糟了。
然,刚走了两步,双。腿就没了力气。为了防止摔倒,她只能垂手站在原地,手指用力掐拧着大。腿外侧,期望腿脚很快恢复知觉,赶紧走出大厅。她相信,只要走到外面,被大雨淋一下,一定会彻底清醒。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男人的低吼声传入她的耳朵,然后,便闻到了他的气味,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他钳住,身子因此而旋转,与他面对面。
“我……想走……”她嘟着嘴,仰着绯红的美颊,朦胧着眼神,望着怒火中烧的男人。
男人把目光挪向别处,“收起你的鬼样子!”
女子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甚至,连意识都渐渐控制不住了。她忽然耷拉下小脑袋瓜,抵在了他的胸口,身体重心也向他倾斜。
“你给我站好了!”男人松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头,强。硬地吩咐道。
鱼姑娘尚有意识,便用双手环住男人的腰,想支撑着站好,可是努力了好一会,不仅没有站直身子,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察觉到努力失败之后,她扬起了头。因了刚刚在他身前乱拱,发髻已经凌乱,此刻用力后仰,发簪被甩脱,满头青丝便如黑色的瀑布一般散落在脑后,垂在了半空中。
“我……站好了……”随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她松开了放在他腰间的双手,身子重心向后移去,整个人如一枚凋零的落叶,落向了地面。
、你叫谁跪下
头痛,痛得好像灌了铅一样。
鱼薇音睁开美眸,打量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只是不知,送她回来的是何人。不管是谁都好,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冷酷的“冰冻人”。
看天色,应该已经入夜,但不知是几更天。她翻了个身,头更加疼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眩晕感。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大概是管家送来的。
那杯酒的后劲余。孽未消,胃里发饱,看见饭菜竟然还勾起了呕吐欲,她便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如果不是被敲门声吵醒,估计她能睡到晌午。
“谨王妃,王爷请您到前院去一趟……”管家的声音很急促,与往日不疾不徐的样子迥然不同。
女子没有作声,揉着太阳穴,看着窗棂,天色已经大亮。
“笃笃笃!”门板都要被敲碎了。
低声咒骂一句,鱼薇音勉强撑起身子,下了榻,走到门口,打开门。
“什么事这么急?”一缕阳光照到脸上,刺得她半闭上美眸。
“这……谨王妃您还是赶紧过去吧!王爷现在……十分恼怒……”管家不肯透露,只是一味催促。
“可我总得梳洗一下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王爷说了,不管谨王妃现在在做什么,都必须即刻赶到前院去,否则就是我的失职。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管家做出可怜状。
鱼薇音无奈地迈过门槛,跟着出了门。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甚好,空气也格外清新,可到了前院,大厅里的氛围却好比是山雨欲。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刚一进门,女子便立住,无精打采地摸着额头。
对面,贝凌云虎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新妃苏雪嫣就站在他身边,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祖义则站在距太师椅几步之遥的左侧,管家进门之后挨着他站好。
“有事快说,没事我就回去躺着了……”女子讨厌这种审问场面,不耐烦地嘟囔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有数!”贝凌云终于发话,却是带着隐怒的。
鱼薇音放下纤指,往前走了两步,满脸的无奈,“我可不可以麻烦你,说话直接一点。还有就是,别总没事找事,大家相安无事过日子不好吗?你就那么喜欢动怒吗?不怕爆。血管?”
恭王爷厉目看着她,嘴里冒出冷冷的两个字,“跪下!”
女子一怔,旋即扬起小脸,叫嚣着质问,“跪下?你叫谁跪下?按辈分,我是你大嫂,你给我跪下还差不多!”
但见贝凌云缓缓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目光如一道利剑,投向了女子。
“贱。妇!才给你点上守。宫。砂,就胆敢红。杏。出。墙!”
、弄瞎那只眼
“红。杏……出。墙?”鱼薇音听了,顿时酒意全醒,嘴巴张大,盯着不知所谓的男人。
“别装出无辜的可怜状!本王见惯了你的各种伎俩,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你刚刚所说,直接一点吧!敢作敢当不好吗?”男人往前走了两步,逼视着女子。
“等等!”女子伸手做阻挡状,“先搞清楚,你不能冤枉好人。”
随后,挽起衣袖,将小臂上的艳。红色圆点展示出来,“看,守。宫。砂还在,你怎么能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的火气腾然而起,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因为点了这该死的守。宫。砂,你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男人厮。混!守。宫。砂只能证明你是否与男人有。染,但不能监督你是否与男人私。会。”
“你能不能公正一点?我什么时候与男人私。会了啊?”鱼薇音费力往后挣着身子,想摆脱男人的束缚。
“还嘴硬是吗?你这贱。妇!”男人用力将女子扯到一边,看向管家,“把那小厮带上来。”
管家应声出去。
“小厮?什么小厮?我昨天才有随意行走的自由,哪里见过什么小厮啊?”女子还在努力挣脱,她可不是砧板上的肉,绝不能任意被宰割。
“本王就让你彻底哑口无言!”男人将女子扯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被我查出那个野。男人的身份,我定要废了那个人!然后,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为人。”
鱼薇音打了个激灵,还想解释的时候,管家已经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甫一进门,扑通跪在了主子面前,“德子拜见王爷。”
“好!你现在就把昨天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一把甩开女子,径自走回去,坐在太师椅上。
女子踉跄几步,终于站稳,揉着酸痛的手腕,盯着地上跪着的男孩。
“回禀王爷,昨日小的去清理荷花池内的枯叶,结果遇到了大雨,就跑到假山石后避雨。可是,可是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男孩支吾着,扭头看了一眼谨王妃。
女子侧头凝视,心说看到又怎么样,我与祖义根本没有越矩!
男孩又转头看了看主子的方向,似乎十分为难。
“继续说下去。若有隐瞒,灭你九族。”语气犹如寒潭水一般的冰冷无情。
“是!”男孩定了定神,又低下头,以极快的语速说完接下来的话,“小的看见谨王妃与一个男人在假山石内的幽径里抱着……”
前储君的未亡人与男子拥抱?这还得了!
鱼薇音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扑到男孩身边,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再说一句?我跟男人做了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男人拥抱了?来来来,你告诉我,哪只眼睛看见的?我答应你,只弄瞎那只颠倒黑白的眼睛……”
、死了这条心
男孩被鱼薇音吓得体如筛糠,牙齿打颤,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够了!”贝凌云咆哮着,“你怎么还有脸做出如此假惺惺的质问之态!赶快招出那个与你私。会的男人是谁,本王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我根本没有与任何男人拥抱过,你让我招什么?”女子站起,怒视着暴怒的男人,“你心里笃定了我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即便没有人指证我出。墙,你也会疑神疑鬼。如今终于有人如你所愿出来指证,你自然不会给我辩白的机会。虽然我是清白的,可你还是会给我定罪。”
“你到底招是不招?”男人再度站起,趋步而来。
这时候,祖义大踏步挡在了主子的身前,“王爷……”
然而,未及他再说下去,女子便打断了他的话。
“祖义!你是不是想劝我说出那个所谓的男人是谁?怎么,想在你主子面前立功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就算你主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胡乱编个人出来的!我没有做越矩的事情,他没有权力给我定罪!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让我再对你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女子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权宜之计。她深知,若祖义说出昨日在假山石内的男人是他,即便两人合力解释,也无法澄清事实,反而坐实了她与一个男人在幽径内私。会。她只有拼死咬定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也许还能保住性命。退一步讲,就算她的性命保不住,至少不会连累无辜的祖义。
“可是……”祖义听了她的话,还想再说下去,却被贝凌云一把搡开。
“你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两步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扼住她的雪颈,“说,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鱼薇音咬紧牙关,仰着头,决绝地否认。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人扣紧了手指,大有置女子于死地的意味。
就在这个当口,一直缄默着看热闹的恭王妃踱步而来。
“王爷,您先消消火,我看呀,这谨王妃也是个硬脾气,您若是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就永远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了。如此,便无法弄清楚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给故去的谨王爷蒙了羞……”说着,细狭的丹凤眼瞄了一下手足无措的祖义。
贝凌云思忖一瞬,觉得女人的话也不无道理,便将手指放开一些,但怒火犹在。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那男人是谁,本王免你一死,只断你双足。”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没有让她沉塘,绝对天大的恩惠。
哪知,她却根本不领情,只嗤笑一声,冷着小脸望向他,美颊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谨王爷的事情,你凭什么断我双足?”
、宣纸封口鼻
男人继续咬牙切齿,“就凭你作为储君的遗孀却不安守本分、与男人私。会……”
鱼薇音淡然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得好,请你记住了,我是储君的遗孀。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准储君,还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你处置不了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前太子妃!如果你滥用私。刑杀了我,皇上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再者,你当都城里的百姓都是瞎子聋子吗?事情传扬出去,我看你要怎么面对玉阔国的子民!届时,全国百姓都会认定你是个冷血暴戾……”
“够了!”贝凌云再度掐紧女子的雪颈,止住她的话,“是,本王是没有权力马上要你死,但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将女子摔在地上。
鱼薇音撑着身子倔强地抬头,“想要玷。污本姑娘的清白声誉,没门!”
男人气得冲到桌子前,一掌拍下去,竟将红木桌子拍散了架子,上面的茶盏落地之后四散开来,碎瓷片崩到了各个角落。
恭王妃没有预料到男人会如此震怒,吓得赶紧挪到一边,悄悄抚摸着心。口窝。
踟蹰在原地的祖义还想帮女子解释,未及开口,却瞥见了女子投来的愤怒目光,遂,犹豫再三,缄默起来。
“管家,把她押出去,让她跪在‘秣斋’楼下,不招认就不许她起身。不许给她吃饭喝水,谁敢偷偷接济,就给本王杖毙了谁!”贝凌云背对着女子,朝管家怒吼道。
管家怔了一瞬,来至女子面前,将她扶起,嗫嚅着,“谨王妃,这……”
“不用押,我自己可以走。”鱼薇音仰着头,转身走向门口,出门的那一刻,竟然哼起了欢快的曲调,气势绝对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