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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现在才晕厥。”陆嫂又擦了一把汗。
男子闭目颔首,再睁开双眸的时候,脸色好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陆嫂,“每日熬好汤药,我会按时来取,今日我先把外敷的药膏和纱布都带走。”
陆嫂点点头,却推开了银票,“老陆的命是王爷救下来的,我们为王爷赴汤蹈火都是应该的。王爷若是执意给钱,就是看不起我们夫妇。我若是收了这钱,老陆能吃了我。”
贝御风扯了扯唇角,转身将银票掖在枕头下面,“你就告诉老陆,王爷说了,若是不收钱,以后就再也不来你们这里了。今日我有要事,就不等他了,哪天有空再来看他,顺便跟他小酌几杯。”
语毕,又用白色舞衣将女子的身子裹好,抱在怀里,出了门,上了马车。
街对面的那双眼睛将他们进门出门的过程看得个仔仔细细,直到他们乘坐的马车远去,那目光还是没有收回。
、会护你周全
贝御风将昏迷的鱼薇音带回“闲庭小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
一路上马车颠簸加之翻墙越脊进院子,都没能令她醒过来,足见膝盖的伤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创痛。
男子伫立在榻边,专注地凝望着榻上昏睡的人儿,眼仁儿又要凝固。
终于,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嘤咛”了一声,旋即,睁开了如烟美眸。
望见他之后,她没有开口,只现出了一抹嫣然的微笑。
“你,还疼得厉害吗?”他轻身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了应有的距离。
鱼薇音微微摇头,“这点伤算什么?又不会死人。”
想当初做猫咪的时候,哪一世不会受点伤呢?只不过,轮回为人之后,少了自愈的能力,才会疼晕过去。
然,这话听在贝御风的耳中,却别有一番苦楚。
“你放心,以后我会护你周全。”缄默一瞬,他说道。
鱼姑娘再度巧笑,正欲打趣满脸严肃的男子,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男子侧头一瞬,随即趋身凑近床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有人来了,可能是来送饭的。”
鱼薇音冲后窗努了努嘴巴,他便心领神会,飞身至窗边,打开之后越了出去,并轻手关好。
稍顷,便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谨王妃,我来给您送饭了。”是管家的声音。
女子没有答复,反而闭上了美眸。
“王妃,您该用餐了……”管家提高了音调再次呼唤。
鱼薇音依旧不予理睬。
门外静默了片刻,房门便被打开了,接着便是窸窣的脚步声。然而,一阵碗盘上桌的声音响过之后,脚步声却并未离去。
女子按捺不住睁开眸子,便看到了停留在地中央的黛衣男人。
“祖大哥,有事吗?”之前被监督学习宫廷礼仪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但仅仅是知道姓名,彼此并无接触。此番见面,着实令女子诧异。
“祖义奉命前来探望王妃。“男人拱手施礼,目光却窥着榻前。那里空空如也,未见女子的绣鞋。
鱼薇音嗤笑一声,又阖上了双眸,“有劳祖大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谨王妃昨日虽挨了他一记闷摔,但还坚强地活着。而且,不管以后他使出什么阴狠残暴的招数,谨王妃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到一年后,好端端地走出他的恭王府。”
祖义张开嘴巴,想说话,却倏然低头,以余光瞥了瞥立在门口等他的管家,遂,闭上了嘴巴,躬身退出门去。
出门之后,疾步离开“闲庭小筑”,去了“秣斋”。
贝凌云正在跟自己对弈,拈起一颗白色棋子,幽幽开口,“好了,现在可以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本王了。”
、用脚趾头想
祖义并未即刻回禀,而是沉吟片刻。
“怎么?那外域女人果然是‘妖孽’所扮?”贝凌云将棋子扔回棋盒,转头凝视祖义,等候答案。
“回禀王爷,从现有的证据判断,那外域舞娘并非谨王妃。之前昕王爷是在进宫的路上与舞娘会合的,而刚刚我去探望王妃的时候,她仍躺在榻上,似乎很虚弱……”
“她可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不太相信似的。
祖义嗫嚅着,“无非是一些赌气的话……”
“算了!”贝凌云阻断对方说下去,“本王用脚趾都能想出那女人一定大放厥词,无非都是挑衅的言语。既然那个舞娘不是她假扮的,就让她安生地在‘闲庭小筑’苟活吧!”
祖义垂首立着,待到王爷吩咐他离开,这才恭谨地走出去,回身关好房门,走上围廊,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站在那里定了定神,方脚步匆忙地下了木梯。
——————**人鱼线——————
翌日早上,祁华殿。
明贵妃倚在软塌上,逗弄着一直纯白色的卷毛狗。随着抛出食物的高度变换,狗儿欢实地跳跃着,将食物一一叼住。
稍顷,一袭紫衣的贝傲霜快步入殿,请安问好之后,坐在了软榻对面的太师椅上。
“老四还没有带舞娘过来吗?”他呷了一口茶,问道。
明贵妃摇摇头,“那丑女今日根本就不会来。”
“哦?”茶杯悬在半空,“他竟敢抗旨,不带舞娘进宫。”
“不是的。是那舞娘短命,昨日里就跪了那么一会儿,回去之后竟然在半夜里断了气……”
“什么?死了?”贝傲霜霍然起身,茶盏里的水因了动作迅猛而洒在了身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做娘的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是个丑陋粗鄙的外域贱。货,死就死了。只是没能用她来扳倒老四,有些不甘心而已。”
淳王爷怔了片刻,缓慢坐下,“派人去查探了?死的真是那舞娘?我见她昨日里还算康健,不是濒死的样子……”
“当然派人去看了。模样是一如既往的丑陋,而尸首的膝盖也确是被钉子扎烂的,据说是伤口里扎进了钉子锈,回去之后就高烧不退,熬到夜里就没了气息……”
贝傲霜忡忡地愣着,没有将母亲的话悉数听进去,直到肩头挨了一记,这才猛醒顿悟。抬头看去,母亲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身旁。
“不就死了个贱人吗?至于你这般惧怕?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什么事都有母亲为你撑腰做主!”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贝傲霜冷漠地点头,“看样子,不能单在老四身上下手,是时候跟老二直接对弈了。”
看见儿子的眼神,明贵妃收起了怨怼,心下踏实了起来。
、不同的种族
妙妙行走在花园中,尽量使自己的脚步轻一点,再轻一点。
她嗅到了逆风的味道,却看不见他的影踪。而参杂在熟悉气味中的,还有同样熟悉的天敌的气味。
“逆风……逆风……你到底在哪里啊……”她焦灼不安地在内心呼唤着,却感受不到逆风的回应。
蓦地,一阵疾风吹来,腥臭的味道扑向了她。
她止住了脚步,看着出现在黑夜里的庞大躯壳,心头泛起了浓浓的绝望。
“**儿,我等了你好久了……”随着猥。琐的言辞,还有恶臭的口气一同喷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要找我的逆风……”她壮着胆子哀求,心里却更加恐惧。
在逆风没有出现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如今有了心爱的伴侣,她变得怯懦了许多,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了自己,从而令深爱她的逆风悲伤难过。但凡可能导致逆风不快乐的事情,她都要杜绝发生。
“逆风?是那只流浪猫吗?”对方晃了晃肥大的脑袋,“你忘了吗?他已经被我的手下杀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很惨……啧啧,那美妙的血腥味……”
癞皮狗的声音跃入妙妙的耳鼓,她终于回想起逆风被恶犬咬死的凄惨一幕。
“不——”她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不愿相信,“逆风不会死,他永远不会死……”
然而,未及她再恸哭下去,癞皮狗已经扑了上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如果你再想着那个该死的逆风,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着,将臭烘烘的嘴巴拱向了她。
“不——,你不能这样。你是狗,我是猫,两个不同的种族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她用手爪抵着硕大的狗头,“你这样违逆天理,是会遭天谴的!”
癞皮狗停在原处,狞笑一声,“遭天谴?我告诉你,我就是要霸占你这只妖娆的母猫,让你这一世都只能是我的。你若是知道好歹,便不要反抗,否则我便让那个逆风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不——”她尖利地呼喊出来,泪水如泉涌,模糊了视线。
“薇音……醒一醒……你还好吗?”伴随着温和的询问,她感觉那股难闻的气味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暖味道。
待到睁开婆娑的泪眼,终于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方意识到刚刚的恐怖遭遇不过是一场恶梦。而这恶梦,上一世是司空见惯的,在这一世却是第一次出现。
“是做恶梦了吗?”男子的声音更低沉,隐隐地透着担忧。
鱼薇音怔了怔,随后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露出了梨花带雨的笑意,看着让人心疼的笑意,“我没事,化个丑妆之后就可以走了。”
、你不要内疚
贝御风的双脚向后挪了挪,“不是的,从今日起不必再进宫去了。”
“为什么?”鱼薇音看着膝盖的方向,似有所悟,“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我可以去给明贵妃口授啊,总之我有办法蒙混过关……”
“你已经‘死了’!”男子略显粗暴地打断了女子的话。
鱼姑娘顿了顿,“死了?就这么就死了?跪了一通钉板就死了吗?我也太容易死了吧!”
“不许胡说!”贝御风的脸色凝重起来,“你知道那只是假死,你还活着,死的是那个丑陋不堪的外域舞娘。”
鱼薇音吐了吐舌头,“你这人,还真喜欢较真。可是进宫一次就死掉了,这么蹊跷的事情,明贵妃和淳王爷会相信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他们派了最好的仵作去,也验不出什么来。”
“唔……那就好,”女子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昨天幸好有你相救,不然……”
打了个激灵,话音戛然而止,皆因为贝傲霜那个红了眼睛的凶淫样子浮现在眼前。
“若没有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贝御风的音调更加低沉,扭头看向别处,掩饰异样的情绪。
“小叔,你不要内疚……”女子坐得不舒服,想把双腿挪到榻边垂放着,结果却扯得伤处疼痛难忍,当下便“嘶嘶”着倒吸气。
男子赶忙弯下腰,以臂弯挽住她的双腿,“你想做什么?只消告诉我即可。”
随即,在她的指挥下,他帮她端坐在了床榻边,双脚触地,虽然膝疼依旧,但坐姿舒服了许多。
“只可坐一会,如此弯曲着膝盖,是不容易痊愈的。”他蹲下身子,打量着裹着纱布的膝盖。当目光漫过纱布之外的雪白肌肤时,倏然挪开,旋即起身,站得远了一些。
“昨天回来到现在,除了去过两次茅厕,剩下的时间一直躺着,就连管家来送晚饭和早饭我都没有起身,实在是躺得累了,就让我多坐一会吧!”她以乞求的眼神瞟着他,希望得到准许。
他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的青石板,“捱过这三两日,等伤口结痂了,你再随意坐卧。”
她听了,侧头看向别处,小嘴嘟起,显然是十分不悦。
静默了片刻,他以余光瞥着她,“我给你拿来了汤药,现在已经微温,可以喝了。”
“汤……汤药?”鱼姑娘神色有变,脑海里全是某一世“病秧子”主人每日里捧着药碗蹙眉垂泪的样子。
就在她回忆往昔的时候,药汤的气味由淡变浓,他已经端着药碗来至榻边,并将瓷碗送到了她面前。
女子愣了一下,旋即“面露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