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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推门声,桌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同时抬眸向门前看去,只见那平时风华绝代的一个人此刻显得有些狼狈,那发丝有些缭乱。
“师叔。”夙骏驰抿了抿嘴,叫出了声,只是那双看着明凰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复杂。
而夙柳柳,只是淡淡的看了明凰一眼,随即继续低眸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直接给了明凰一个无视。
夙柳柳不知道,此刻的她完全就像是一个闹着别扭等着自己的男人来哄的小女人一般,那有些红扑的脸蛋,那有些嘟囔的嘴巴,那夸张的咀嚼动作,无处不显示着这异样的别扭情愫。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素素说。”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夙柳柳,随即转眸看向夙骏驰,语气平淡的开了口。
“师叔···”夙骏驰站起了身,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想拒绝,可是他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拒绝,小妹根本就不讨厌师叔,他凭什么替她拒绝。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这句话,算是明凰做出的承诺。
“师弟?”夙骏驰低眸看向那吃着东西的人儿,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帮他拒绝。
“哥哥,我想吃昨天你帮我买的桂花糕,可以再给我买吗?”夙柳柳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骏驰,没有明说,但是那话的意思却很明显。
“好。”抿了抿嘴,夙骏驰应了一声,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抬脚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他离开之时,更是体贴的将那敞开的门给关了起来。
此刻,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双手附在身后站立在门扉的不远处,一个不停的咀嚼着嘴巴,在桌子面前看似欢乐的吃着东西,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那吃东西的咀嚼声,什么也没有。
在连续吃掉两片糖醋莲藕的时候,依旧不见那不远处的人有动作,夙柳柳抿了抿唇,开口带着有些挖苦的意味道:“怎么,你支走哥哥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的。”说着,夙柳柳拿了一只水晶虾开始剥皮,那螓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仿佛此刻除了眼前的菜,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般。
“你吃虾一向都不喜欢剥皮,我帮你。”在夙柳柳拿起水晶虾准备剥皮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虾。
夙柳柳的身子随之一顿,不知是因为对方突如其然的从三米之外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还是因为对方那不明不白的话。
然而,不待夙柳柳的思绪翻转,一股浓烈的酒味窜进了她的鼻翼间,下一秒,她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眸怒瞪向那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的人,“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而是十足十的肯定句,带着浓烈的愤怒,就那样射向了眼前之人。
“一点点而已。”明凰不在意的抬了抬眸,随即继续一只接一只的剥着虾皮。
“什么一点一点,你疯了吗,刚刚醒,不好好休息乱跑就算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夙柳柳一把拍在了那剥虾的大手上,将那只剥了半只壳的虾给拍落在了桌子上。
“素素担心我?”明凰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看上去依旧是那副不正不经的邪魅模样,只是,那带着笑意的眸底却是隐藏着一抹深深的复杂压抑。
“谁担心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救醒的,要是刚醒就挂了,那会砸了我的金字招牌的。”夙柳柳一甩头,不去看赌气的不去看明凰。
“素素···”这个时候明凰突然伸手将那面前的人儿给拥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着,仿佛想将她给揉进身体里一般。
“放开···”夙柳柳有些抗拒的挣扎着。
“素素···”
“明凰你个混蛋,放···”那个开字还没有说出口,夙柳柳就突然那样晕厥在了明凰的怀里,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夙柳柳没有任何的防备,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防备过他。
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那被自己点了睡穴的人,抿了抿嘴,一把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边,随即,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了那铺着锦被的床榻之上,然而,却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露出了无尽的爱意。
静坐在床榻边,明凰满眼复杂的看向那闭着眼眸的人儿,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抚摸上了那张清秀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竟是无尽的爱意。
“素素···”情不自禁的低喃,带着无尽的隐忍。
那抚摸脸庞的修长手指,扫过那黛眉,那翘鼻,那红唇,那玉颈,那锁骨,最后停留在了那系着腰带的腰间,停留了片刻,最后毫不犹豫的解了开来。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回到了那玉颈之间,此刻,明凰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一点一点的剥开了那白色的衣襟,直到那衣衫半褪,露出了雪白的香肩,他才停止了那剥衣的动作,此刻,那无限的春光引不起他眸中的半点**,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疼,只为那缠着绷带的右肩,和那有着粉红色细微疤痕的左肩,那疤痕虽然细微,但可见不是一个两个,有好几个,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朵粉色的梅花。
大手,轻轻的附了上去,触手间,那明显有些错落的骨骼灼伤着他的手,上一次,她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吧,而自己强行的带着她赶路,忽略了她,才使她这左肩恢复的不完全,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素素···”他知道她听不见,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呢喃出了声,那声音中除了那浓烈的情愫之外,盛满着自责。
、第六十一章:只是你一个人的
“对不起,素素···”他知道她听不见,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呢喃出了声,那声音中除了那浓烈的情愫之外,盛满着自责。
剥开那散在香肩上的发丝,明凰深吸了一口气,将夙柳柳翻了个身,使她侧对着自己,而那雪白的肩背就那样裸露在了明凰的眼前,那肩上的一点褐色梅花印记是那么的刺眼,看着这印记,明凰的手一抖,差点摔着那侧躺的人儿。
“错觉,这不是真的。”明凰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印记不是只有柳柳一个人可以有的,也是可以仿制的,不是吗?
如是的想着,手中一抹银光闪过,那梅花印记上顿时现出一抹血红,红色的血渍一点一点的开始蔓延,不到片刻,那梅花印记的周边就染满了血红,而那血红之下,金光一点一点的闪现,一只有着黑色纹路的金凤就那样赫然的出现在了明凰的面前。
看着这独特的金色凤凰,明凰已经找不出任何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霎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塌陷了。
心中的那最后一点坚持也瞬间崩裂,如那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般,支离破碎。
曾经有些不被他注意的一幕一幕此刻如电影一般在他眼前滑过,特别是关于柳柳的一切,自从那次在大街上找到成了叫花子的她,至此之后,有许多地方她就变得不一样,曾经,他在她的身上看到过素素的影子,可是,他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他想过要求证,但却认为那不可能,傻傻的柳柳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聪明奸诈狡猾腹黑顽皮的小家伙呢,可就是这样的预先认知让他总是错过一次又一次的真相,以至于到此刻,当真相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收回那份深浓的爱意,覆水难收,他对她的爱,又岂不是如此。
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一点一点擦拭掉那血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药品,打开瓶盖,一点一点的抹在了那道细小的伤口之上,而那伤口随着那抹药的动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做好这一切,明凰又一件一件的替夙柳柳穿好了衣衫,随即将她放平,替她盖上了被,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做着这一切的明凰已经没有了半点意识,此刻他的意识是一片黑暗,而这一切是出于他的本能,因为,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去揭她的秘密,那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而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她那么聪明,如果留下了点蛛丝马迹,她就会知道那些他一直想要隐藏的东西,而这些,他不想她知道,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木愣的回到房间,抱去那被甩在一般的酒瓶,再一次喝了起来,这一次,是彻底的绝望,即使没有看到鸣宆查到的资料,也可以证明那一切猜想,因为那只金凤,这世上不会有第二只,至少,那种隐藏的手法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那是他独创的···夜幕袭来,依旧是月朗星稀,然而,今日的夜却显得有些悲伤。
明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一腿弯曲,一腿随意的伸着,一手拿着酒瓶耷拉在那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随意的垂放着,那如墨的三千发丝此刻很是缭乱,就那样懒散的披在了那紫色的衣袍之上,左肩的紫锦因为浸出的血渍而变了颜色,看那色度,一圈暗红,一圈鲜红,就可明了,那伤口早已经裂开,直到此刻依旧在趟着血渍,然而,那肩膀的主人却毫不自知。
“素素···素素···为什么,你不能只是素素···为什么···”此刻,明凰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有些压抑,有些隐忍,那喃喃的话语更是夹满了伤痛,一举酒坛,又是一口酒,哗啦一下从那薄唇中漫进了嘴里,洒出的酒水更是染湿了那紫色的衣襟。
“素素···素素···”除了不停的叫着这两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相对于明凰的颓废,此刻的夙柳柳正满是复杂的依靠在自己房间的窗棂边,白天,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她以为他想要说什么,岂知,他竟然点了她的昏穴,而她醒来之时,却没有发现自己任何的不适,即使生气,即使想找他问个清楚,却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该气什么?
而她此刻,却不争气的开始担心他,白天她闻到那酒味了,他为什么要喝酒,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她想知道他如何了,毕竟今日刚醒,也不知道好转了没有,可是,她却不能去,她在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去,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说,爱她,那一刻,她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心在那一刻,只为他搏动,然而,她却又不敢相信他的话,她怕,怕自己受伤,身体上的伤痛她从来都不在乎,可是那心伤,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的心本就脆弱,怎么禁得起一再的摧残,可是,即使会痛,她还是会忍不住要去想他,因为,她也爱他,爱他啊···想起他有些狼狈的模样,她的心更是忍不住为之颤动···月,已升上高空,他,该睡了吧,毕竟刚醒,身子应该很虚弱,她刚醒的那会,就没有支撑的住,早早的睡了,那么,她去看一眼他可好?只看一眼,一眼就好。
摇摆不定的意志终于在牵牵扯扯中让那靠在窗边的身子站了起来,抿了抿嘴,夙柳柳步履蹒跚的向那门扉走去,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不管那步子有多蹒跚,夙柳柳终究还是走到了隔壁的房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和屋子里的一片黑暗,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
这般漆黑,他该是睡了吧,如此的想着,夙柳柳咬了咬牙轻轻的推开了那门,那倾泻的月光也随着夙柳柳这一个推门的动作照进了屋内,更是照在了那个拿着酒瓶狂饮的狼狈男人身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东倒西歪,已经无法数清楚个数,而那个被酒瓶围在中间的人此刻还在不停的喝着那瓶中的液体,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