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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天,他被她的一吻给阻止了脚步,却这阻止得了一时,可曾能阻止的了一世,他匆匆的交代了事情,三日后从她落下的那个地方跳了下去,他怎么舍得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孤单,然而,却在落下之后,他发现了悬崖中央的异样,所以他又爬了上来,只为等那渺茫的一丝希望,五年了,终于再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那是不是你··素素···是她吗,他已经不敢肯定,五年来,希望过太多次,也绝望过太多次···“小妹,是小妹吗,师叔···”伸手接住那飘落的花瓣,夙骏驰喃喃自语,五年前,他被拦在剑派出不去,等他好不容易跑出去,却只来得及看那落下的身影,如若,不是爹爹的阻止,他此刻不知是否还在········人群中,一袭蓝衣拥着一袭红衣,状似专心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两人虽然穿着不俗,但却都只是一张算得上清秀的普通脸庞,这让人以为是哪家跑出来看热闹的公子小姐。
“不是一直想见么,为何不见。”讨伐大会宴请了两大剑派,他都知道那人会来,她又怎么会不知。
“······”面对耶律玥的问话,夙柳柳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刚刚,在那人转眸的瞬间,她扯着耶律玥钻入了人群,那是她本能的反应。
早知道要遇上,却太过突然,只是,真的突然吗···一边是无言的沉默,一边是难言的相思,如果,一人愿意回首,一人愿意转首,他们就会发现他们之间仅是两米之远的咫尺之隔,然而,此刻的咫尺却如那天涯一般,生生的将两人隔开。
场中正打得热火朝天,然而,此刻却一阵清风袭来,吹来了那异于粉红色桃花的白色花瓣,纷纷洒洒,仅是片刻,就盖过了嫣红的桃花,粉红色的花雨顿时被那白色替代,轻轻捉住一片花瓣,才发现,那竟然是琼花,每年开放期极短,更是极其难见的琼花。
而随着那飘逸的琼花而来的是手腕间挎着花篮清一色白色衣衫的女子,四人皆蒙着面纱踏空而来,仅是眨眼间就落到了刚刚打斗的高台之上,而随着那四人而来的是由另外四人抬着的一座围着幔纱的轿子,那轿子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有一圈子的白纱,那白纱很是飘逸,看上去很是轻盈,却又很是神秘,因为看不清里面,明明看上去很透明,却看不见里面半分。
直到那轿子落在了高台之上,众人才反应过来。
“来者何人,竟如此嚣张,天云剑派是尔等能藐视的吗,竟敢如此不敬。”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了一声。
下一秒,那高呼之人就被一根银丝给缠住,瞬间扯出了人群,落在了高台之上。
“不敬?不知这位哪里看出本姑娘对天云的不敬了。”轿子里传出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那声音仿似来自天宫之上,是那般的飘渺空灵。
话语落下的瞬间,一股凛冽的气势从那轿中散发了出来,使得那周围观望之人纷纷变色。
“阁下是···”这时,青捂再一次从那长老所在的高台跳到了中央比武的高台。
“不用紧张,只是来说两句话,表明一下立场而已,并没有任何的敌意。”相对于对刚刚那人的强势,此刻,轿中之人的声音显得温和了一些。
“恕在下愚昧,不知阁下所说何意···”
“臭丫头,放开老子,有本事出来打一架,躲在里面使暗招算什么本事。”就在青捂带着犹豫的友好态度请教之时,刚刚那被银丝捉住之人发出了狠话。
“你不配,小影,处理了。”随着那淡漠的声音,是银丝的缩回。
那刚刚被银丝捉住之人还没有听明白,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但下一秒,却又见另一道亮光闪过,直到亮光消失,他才发现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命。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是言语不敬,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青捂的师父此刻出现在了台上,并阻止了小影的那一剑,怎么说,这人是在天云剑派,虽然天云并不参与江湖纷争,但也不能容人在他地盘上出了事,那样他颜面至于何地。
“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一丝丝嘲讽的笑意从轿子里传了出来,“本姑娘怎么没发现你们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呢,讨伐大会?讨伐谁呢,姚家那是得罪了人咎由自取,不知各位紧张个什么,莫不是大家都多行不义?提前自保?怕人寻仇?哼,还选举武林盟主,莫不是我琼花宫是在替你们做嫁衣不成,虚伪就是虚伪,不要拿这件事做借口,搞什么统一武林,全是权利欲望的奴隶···”犀利的话语毫不留情,字字如矶句句如珠,直捣人心扉。
场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地方一霸,不是地方一势,如今闻得此言,没有不变色的,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那话意很明显,虽未明说,但几人不知,那姚家就是毁在他们手中的。
然而不等众人回话,周围泛起一阵浓重的烟雾,空中更是响起了另一阵话语,闻此音,似乎不是刚刚那人,却又似那般的相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姚家,咎由自取,各位,好自为之···”
当烟雾消散之时,高台上哪还有那撒花抬轿的八人,如若不是那满地的琼花,众人当真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一切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根本就让人无从反应,即使是那些自称是大世家的人也反应未及,至此,众人纷纷一身冷汗,这琼花宫,是何物,莫不是又掀起了一个与那血莲教一般恐怖的存在···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虽不易察觉,但却是少了些许的人,那些人的去向,不言而喻。
铺撒着满地桃花的林荫山道,本该是洋溢着清闲优雅的气氛,此刻却无端的带着一股肃杀。
一袭紫衣,如石雕一般就那般林立在山道中间,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息,却又从中寻思到点点哀伤的气息,那双如星辰一般深邃的眸子就那般看着那一望无尽的山道,久久不语。
而与此同时,山脚下的某处偏僻的别院里,正上演着拉锯大战。
只见那妖娆妩媚的一身红衣此刻毫无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面前白衣之人的耳朵,“小丫头,胆子肥了啊,不是让你呆在宫里,你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就跑出来,还弄那么个嚣张的出场跑到天云剑派去,你以为那些个老东西是吃素的么,他们说不参与江湖事就不参与了,你这是嫌命长了是不···”
、第三章
只见那妖娆妩媚的一身红衣此刻毫无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面前白衣之人的耳朵,“小丫头,胆子肥了啊,不是让你呆在宫里,你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就跑出来,还弄那么个嚣张的出场跑到天云剑派去,你以为那些个老东西是吃素的么,他们说不参与江湖事就不参与了,你这是嫌命长了是不···”
白衣女子两手捂住自己被拎着的耳朵,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红衣女子,“琼姐姐,饶命啊,我那不是看那些个人太嚣张,去压压气场么,没想太多···”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绝对不会承认是为了以这种方式找出琼姐姐和玥哥哥的踪迹的。
此刻的白衣女子哪有刚刚那与人对峙的清冷嚣张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做错事向大人撒娇的小丫头,瞧,这边可怜兮兮的求着,那边还不停的将眼睛瞄向站在一边的耶律玥,企图求救。
“看哪呢,求谁也没用···”夙柳柳没有忽视小丫头的眼神,说着,还故意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小丫头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唔,琼姐姐,我错了,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回琼花宫行么,那里好无聊···”见求救无效,小丫头不得不又将眸子转向了夙柳柳。
“······”夙柳柳没有说话,沉默着。
耶律玥见两人也闹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轻轻一把将夙柳柳往后一拉,给拥进了怀里,那揪着小丫头的手本就是做做样子,此刻一拉也就松了开来,“琼儿,随她去吧,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总该要让她成长,你将她困在琼花宫和困在日月岛又有什么区别···”
听闻耶律玥的话,再看那一眼可怜兮兮没有的小丫头,夙柳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涵儿,外面的世界比日月岛要复杂的多,姐姐只是想将手上的一些事情处理了,再带你周游四国,既然你不喜欢呆在琼花宫内,就跟着姐姐吧,不过,要记住姐姐的话,管好自己的心,姐姐能护的你周全,却护不住你的心···”说着,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疲惫,随即微微用力挣脱开耶律玥的怀抱,抬脚向院子内里的房间走去,身上透露出一股让人心疼的疏远气息。
夜涵见此,忍不住抬起脚先跟上去,却被站在一边的耶律玥给拉住了,她不解的回眸看向耶律玥。
“让她一个人静一会。”耶律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回眸对着身前的人笑了笑,也抬脚跟着离开。
顿时,偌大的庭院只剩下那一袭迷蒙的白衣。
桃花散尽,春天的脚步也跟着悄然而去,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隐约的灼人热度。
离那讨伐大会,已经过去两月有余,那日讨伐大会并没有因为琼花宫的出现而更改,依旧选出了武林盟主,而这两个月来,江湖上更是兴起了一股挖出琼花宫老巢的风Lang,只是却一无所获,不管是做样子,还是真心的想挖出老巢,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的变得有些淡漠。
此刻,夙柳柳带着夜涵一路游玩,已经进入了南武的金陵,如果不是她绕道而行,没有直接走清风城,或许会来的早一些,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去,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夜涵的兴致很高,仿似她十五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新奇的东西一般,而她却也真的没有见过。
她是现任巫族族长的孙女,五年前,夙柳柳和耶律玥凭着那合二为一的金凤进入了日月岛,那岛中心就是盛宇皇室皇陵遗墓所在,也是巫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时代守候着,等待盛宇皇室的后人,这是他们的使命。
不过,却因为人的私心与贪欲,总是发生战争,发生分裂,但是因为长久的滞留,也自成一国,三十年前的那场叛乱,死伤惨重,孪生姐妹的出逃也是不得已,或者说,他们是被叛党携带逃出,叛党不再想生活在这一个小岛上,他们想拥有者这财富去统一天下,去获得权利的最高峰,但开始陵墓需要那盛宇皇室后人之血,他们携带两姐妹,那两幅图,到外界当诱饵,但在途中却被那姐妹逃脱,更是在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两姐妹宁可自焚毁尸灭迹,也不给那些叛党机会,这才有了十二年前的悲剧。
而夜涵的爷爷与夙柳柳的外祖父是亲兄弟,他们自那岛上出来,夜涵向往外面的世界,最终在种种商量之下,将她给带了出来。
夙柳柳想,等一切安定之后,如若那些人要出来,只要没有起异心,她定会相助。
而此刻,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之所以回南武金陵,无非就是想了解一件事。
她没有将夜涵给安置在玥王府,不是要瞒着她玥玥的的身份,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夜涵那么单纯,她不想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夙柳柳将夜涵给安置在了云香楼内,并安排人跟着,随即,自己则闪身跃进了黑暗里。
皓月当空,晚风吹过,带着柳枝的清香,沁人心脾。
几个闪身,夙柳柳一袭黑衣落在了一处房梁之上。
黑色纱巾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半趴在那房顶之上,很是闲适的掀开了一块瓦砖,微弱的光线从那房中射出,更是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