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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耶律璟的嘱托,让他给他一个完好的女人,他着实没有半分好脾气任由这个女人如此放肆。
任由夙柳柳一点一点的抿着那盘中的糕点,待她吃完,已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一炷香之内,任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在夙柳柳杯盏落下的瞬间,燕郝霖开口道:“三弟,人你也已经看了,是不是该去看看你训练的那些兵如何了,若如三弟想继续怜香惜玉,皇兄认为···”
“啊,多谢太子皇兄提醒,这一时好奇,见着美人到是忘了自己的事情,臣弟这就先告退,稍后再来陪美人。”直直的打断了燕郝霖的话,不给他应答的机会,一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去,那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帐中女子的安全,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站在燕郝磊身边的那个平凡侍卫也跟着走了出去,只是离开之间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夙柳柳一眼。
见燕郝磊离去,燕郝霖暗了暗眸子,没有多说,只是对着他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顿时,几人散去,帐中只剩下那对孤男寡女,只是气氛却不是该有的那种男女相处的干柴烈火。
“夙小姐真是好胆识。”
“这不是胆识,只是预知乾坤而已,只要我不伤害燕太子的生命与利益,太子就不会为难我,不是么?”
“何出此言。”
“太子明知故问。”
“你就那般确定本太子不会杀了你。”看着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燕郝霖突然有一种想要毁了她的冲动,没有人可以预知他的言行,他不喜欢被人掌控,更不喜欢别人一副很了解他的模样。
说话间,燕郝霖已经一个跃步上前,一把掐住夙柳柳的喉咙,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掐断它一般。
“太子似乎不会介意自己少了一位盟友多了一位敌人的吧。”扬眸浅笑,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似乎洞悉一切般,明明带着笑意,却是那般犀利慑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究竟是谁。”手腕上的力道越发的收紧,他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
“是谁?呵呵···”夙柳柳笑的有些讽刺,即使笑的有些艰难,依旧不愿失去那高傲,“是谁燕太子不是该很清楚么。”
“你···”想说什么,却在这个时候营帐被掀开,一个士兵急急的冲了进来,“报,报,战场异动,有围攻我国之势···”
“再说一遍。”燕郝霖一挥手甩开手中的人,阴沉的说道。
“三国似乎有合力攻击我军之动···”
、第九十二章
“三国似乎有合力攻击我军之动···”
“来人,看好这个女人,召集将领紧急会议。”说着,看都不看夙柳柳一眼,直直的向外走去。
“是。”
看着那急急的向外走去的身影,半趴在椅子上的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妖娆,戏幕已经拉开,也将会很快落幕。
对于北羽召开的会议夙柳柳不是很感兴趣,她只知道,她被绑上了十字架,放在了平板马车之上,混合在军中,向某处行去。
这一刻,她却笑了,这一笑,迷煞了军中多少将士,要不是时候不对,他们真想卧倒在那石榴裙下,醉生梦死。
寒风飒飒,却挡不住士兵们前行的脚步。
一方平原,一眼望不见尽头。
人头涌动,马啼嘶吼,四方军队各持一方占据一地,将那中间的一片战场包围成了一个半圆形,而那半圆形的那条直面则是一处断壁悬崖,悬崖之下,一片云雾,看不见崖底,只闻那悠远的川流声,听那频率似乎很急。
日光很是温馨,却依旧洗不掉那漫地的血渍。
当夙柳柳被推到那片空地,放在那离悬崖十丈之处的地方的时候,四国之间对持的诡异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发生了改变。
抬起螓首看向那互相僵持的四方骏马,夙柳柳落落大方,毫不畏惧,甚至露出了怡人的笑容,那一方容颜一露,这一方一声惊呼,一句‘夙小姐’将那战场给搅得一团乱。
坐在战马上微闭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夙项在这一刻猛的张开了眼睛,犀利的看向那方,只是当看到那半挂着的人儿之时,眸中精光袭来,似乎在这一刻又容光焕发了一般,更是多了些许骇人之气。
西域军队中翼的那一袭本不知看向何方的慵懒银衣,在这一刻陡然散发出震慑千里的杀气,并一个跃身落到了军队的最前方,若不是那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这个时候人已经窜到了那百丈之远的悬崖之巅。
他的异动只会置她于更危险之处。
她不是该安然的呆在邬水城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又为什么会没有收到消息。那日,她的决绝加上军中战事让他没有再去找过她,他不想惹她生厌,只想处理好一切之后,一直陪着她,可是此刻···百丈之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看似很近,有时候却会觉得太远太远,远到所有的一切都会来不及,远到半生都只剩下悔恨。
北羽与东湾在半圆的两端,离那悬崖最近,军队的两翼几乎是靠近那悬崖,而南武和西域则是在半圆的中翼各一端,离那悬崖百丈之远。
四国之间对持的距离很近,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混战一般。
而四国的驻扎地却离得不止这么近的距离,而今日的这番近距离战场相遇,着实有些诡异。
“燕太子,这是何意,战场重地,绑一女子来做什么。”一直持观望态度的东湾突然走出来一袭不染铅尘的白衣,骑着骏马,似乎不怕那万军一般,从那军队之中脱颖而出,立于那万千将士之前。
转眸,浅笑,轻启朱唇,状似问候道:“月无尘,别来无恙啊,不知令妹最近可好,宠妹可要有个程度,不要什么东西都给她玩耍,若是他人一个不爽,眨眼间覆灭了也不一定,当然,也包括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月无尘,月凌烟,东湾民间回到皇宫里的皇子与公主,去西域参加宴会的那一阵子闹得满城风雨,他月无尘更是在那宴会上以东湾五王爷的身份出现,只是不想此刻战场相见,他话里居然有偏袒之意,不过,她却是不怎么想领情,他那妹妹可是算计她太多次,很欠教训,她说过,算计她的人都别想好过。
说完之后根本就不去看月无尘的反应,直接将眸子转向了西域军队之前的那一袭银衣,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这位冥王殿下,管好坐下马儿的腿脚,可不要一个不稳,冲入这荒芜之地成为众之妖妖啊,还有,冥王殿下,你这杀气本姑娘这么远就嗅到了,这么冷面,小心找不到心爱的女子。”
半垂下眸子,不着痕迹的掩下眸中的一抹痛色,抬眸时,眸光已经落到了那已经要暴走的夙项的身上,根本不给凤玄冥说话的机会。“爹爹,你这破烂身子还上这战场糟蹋什么,早该归隐山林了,瞧瞧,你这功高盖主都换来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暗杀,阴性狡诈的算计,就连你疼爱的女儿都被人当成了棋子,你说,你这将军做的还有何意思。”
说着,不去看夙项的反应,转眸看向那眸中深藏得意,脸上却一片慎重的耶律璟,嘴角的笑容变得讽刺,“我说,璟王爷,你都是一不举无后之人,还争什么功名利禄,你见过谁家的江山会传给无后之人的,我劝你还是回去歇歇吧,这拼死拼活的就只是给他人做嫁衣。”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太子耶律颢。
“燕三王爷,你这扇子就别摇了,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吗,清风城的风家大少你知道吧,那家伙也喜欢大冬天的摇扇子,你俩真该凑成一对。”
“燕太子,你那眼睛就别瞪了,长着一双跟蛇一般阴翳的眼睛,就算生的再美,也白白糟蹋了,不就是手下人骗你说被围攻么,用得着如此生气么,你说,你和南武璟王本就是同盟,怎么会被三国围攻呢,你这不是自乱阵脚么,定力真是不够啊。”
夙柳柳一席话,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寒风呼呼的战场,却顺着那风儿飘忽千里,落入了四国众将士的耳中,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出场就占据了主动地位,更是将四国的核心人物给得罪了一个尽,偏偏那笑容还是那般的无害。
一个接着一个的数落,根本就不给他人任何的反驳机会,要是谁差言,反倒是对号入座的表现。
、第九十三章
一个接着一个的数落,根本就不给他人任何的反驳机会,要是谁差言,反倒是对号入座的表现。
“小小女子,休得胡言,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更是到我军中盗窃机密落网被捕的阶下囚,你有何资格戏言。”燕郝霖有些恼羞成怒,他隐隐觉得他似乎被算计了,且被算计的无声无息。
最后一个被数落的燕郝霖想都不想就反驳了回去,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那般无用的被一个女子数落。
“既嫌弃我是女子,还抓我做什么,你怎么不说你北羽阴损,怎么不说你燕太子技不如人,连打个仗都要抓一个女子来做筹码,你不是无用是什么。”夙柳柳口下半点不留情面,她今天来就是搅乱这场战争的,她还有何口下留情,不骂个痛快,对不起她来此走一遭。
“闭嘴···”燕郝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杀了她,她留着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死了。
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说也算是南武夙家将军的掌上千金,随便猎杀只会惹怒对方,更是会被对方以此理由引发战争,狗急了跳墙,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闭嘴吗,闭嘴什么的,着实不能。”夙柳柳挑衅的看了一眼燕郝霖,随即将眸瞳对象正前方,一眼扫过众人,眸中色彩更是闪过万千,“各位,你说你们打仗这都是为的什么,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偏偏跑来无顾那家中老母小儿娇妻的安全奋斗厮杀,你们可想过,你们杀了一个人就毁了一个家,当你杀了别人的时候,你毁了别人的家,可当你被别人杀了的时候,你自己的家也在瞬间被毁,一个没有男**丈夫的家,那些孤儿寡母怎么办,是不是等着老母上街乞讨,是不是等着小儿被人捉去当禁脔,是不是等着娇妻被那千人枕万人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盲目的遵从那所谓的莫名其妙的军命来厮杀,来卖命,而他们可顾虑过你们的老母小儿与娇妻,你们参军无非是为了些许的军饷养家,没了命,没了军饷,还何谈养家。要是国家被莫名侵犯,大丈夫誓死搏杀,为妻儿换的一袭安身之地,是大丈夫之为,可若只是为了心中的贪欲,为了那高位之人的权欲之心,你们认为你们死的值得吗,战的值得吗····”
慷慨激昂的一份演说,看似白痴一般的言论,却在悄然间涌入了千万军士的心中,动摇了那坚固的军心。
“四国之战,无非就是为了那曾经在南武和西域出现的金凤而已,一个若有若无的事物,居然引发这天下的混乱,当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一只金凤吗····”
“柳柳,住嘴···”
“素素,住嘴···”
极力安奈的两人再也无法忍受,同一时间向那张成中央迸发而去。
千万军马似乎在此刻都被蛊惑了心神一般,然却在一声金凤,两声厉喝中,所有人都回过了神一般。
“不要过来,两位,我们不是很熟,那个谁,夙将军,做你女儿着实不太好玩,我突然不想做了呢,其实我本就不是你女儿不是,你女儿早就被人给换了,真是笨,自己的女儿都搞不清楚,还有那位,冥王殿下,听说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不要为了和我套近乎,就胡乱喊叫,会让人误会的,我可还想嫁人呢。”听似刺人的话语,却在那两人耳朵里成了无言的相互,更是无端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