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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还是血腥,夜终是在悄声无息中消逝。
凤天瑞不怕死的又往冥王府跑了几次,更是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夙柳柳,但是,很抱歉,他被夙柳柳狠狠的给无视了。
凤天瑞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取乐的小猴子一般,她乐得见他气的跳脚的模样,如果撇去他的身份,将他当成一个邻家大男孩看,还是蛮可爱的,她还是蛮喜欢的。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只猴子只是连着来蹦跶了几次,今日突然没有见着他,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甩了甩衣袖,随意的坐在那放满暖炉的亭子内,夙柳柳端起石桌子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开口对着对面的那抹银白色身影道:“小猴子呢,怎么没见着他,难得见他没出来蹦跶。”
“怎么,才一会不见,你就想他了,素素,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凤玄冥不满的伸手捉住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玉手,有些委屈的说道,那模样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浑然霸气真正是一点也不符合,但却也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另一种美。
“少来,凰,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嘴贫的。”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是面上却显示出了一点与那言语不是很符合的红晕,一股淡淡的小女儿娇态顿时展露无遗。
“我有吗?”凤玄冥继续装无辜。
“好了,跟你说正事呢,别给我打岔,说吧,小猴子今天怎么没有来。”羞涩只是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夙柳柳又恢复了自然。
看着又恢复清冷眸光的那双水眸,凤玄冥禁了声,仿似难以启齿一般。
见凤玄冥沉默不语,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是小猴子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过也算是。”
“什么是不是的,说清楚点。”
“四国参加婚礼的使者快要到了,瑞儿此刻正忙着要招待。”抿了抿嘴,凤玄冥开了口,他实在不想提这大婚的事情,毕竟那和他有关,而素素的眼里又容不得半粒沙子。
“婚礼?”果然,夙柳柳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呵呵···”凤玄冥讪讪的赔笑了两声,“那个,素素啊,我解释过的,这个婚礼和我无关的。”说着,凤玄冥讨好的伸手欲揽过夙柳柳的腰,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给躲了开去。
“是吗?”没有情绪的反问了一句,夙柳柳让开了凤玄冥的手,起身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声反问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问他。算算日子,从她受伤以来差不多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她的伤也好了一大半,整天不是被那只猴子给闹着,就是被这个男人给无端的宠爱着,让她差一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横在中间,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疑问,又或者是最初见面之时,那个男人说,成亲的不是他,而她亦是那般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
、第十章:太后懿旨
“素素,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这一生不会娶任何人。”看着那有些萧条的背影,凤玄冥站起了身,收起了脸上的笑闹,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他想说,这一辈子他不会想要娶任何人,想娶的只有她,而他偏偏又不能娶她,所以,就这样吧,能守着就好,哪怕只是享受这短暂的甜蜜,亦足以。
一抹痛色在此刻闪过凤玄冥的眸底,只不过,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没有能看清。
静默了片刻,夙柳柳转身淡笑的看向身后那个很是严肃的人,“我信你。”但,只此一次。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这,她自己知道就好。他已经骗过她一次,她能再信他一次,已是极限。
“素素···”凤玄冥一伸手拦腰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就那般紧紧的抱着,仿似要将对方给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一般。
凰,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光阴如梭,转眼又逝去了两三日,这几日,夙柳柳除了半夜里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之外,几乎就没有看见过凤玄冥的身影,看来,他似乎很忙。
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要归功于凤玄冥给她找来的好药材,不过,在夙柳柳看来,自己的男人就该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不是吗?
没有小猴子的嬉闹,没有凰的陪伴,夙柳柳很是无聊。因为有伤在身而耽误的事情,她觉得此刻也该是去看看了,不知道那人还在那里不。
就在夙柳柳苦思冥想晚上该以一个什么样的面容出去的时候,一道懿旨传进了冥王府,一直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那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一副小白脸模样妖里妖气的太监之时,夙柳柳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还是被惦记上了,其实她早该有心里准备了,她爱的男人是那样的身份,她又怎么躲得开是非呢,就算她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去面对。
“你就是小紫姑娘吧。”小白脸太监竖着兰花指,扭着腰板,捏声捏气的说道。
“有事?”夙柳柳皱着眉头捂嘴往后退了一步,太监也涂胭脂水粉么,好浓厚的脂粉味,让她想吐。
“退什么退,还不快跪下接旨。”对于夙柳柳那不尊敬还一脸嫌恶的模样,小白脸太监很是生气,立刻就狐假虎威了起来。
“跪?”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她为什么要跪,此刻的她就是无名人士一个,没有任何的顾忌,她还要遵守什么狗屁礼仪,再说了,在这里连他们最厉害的冥王和小皇帝到了她的面前都乖乖的低头,她还跪个毛,给谁跪?
“放肆,咱家是来传太后娘娘懿旨的,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小白脸太监说着竖了竖手中的锦帛,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仿似已经看到了夙柳柳害怕的跪下求饶的模样。
“公公,本姑娘劝你还是看看你自己现在所呆的地方,还有,本姑娘耐心有限,说就说,不说就滚,到时候你交不了差,可要小心你自己的项上人头了哦。”夙柳柳淡淡的勾起了嘴角,一副我是很好心提醒的你的模样,绝对不是威胁恐吓,绝对不是,瞧她笑的多善良,她真的是很善良的。
不知为何,那明明是一个很魅惑的笑,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有点毛骨悚然,小白脸太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才想起来这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冥王府,要知道,冥王府可是一个比皇宫还要恐怖的地方,宁可得罪皇帝,不可得罪冥王,这是西域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差点就忘了呢。
哼,都是这个死丫头,害的自己差点犯忌讳,让你跪乖乖的跪着不就得了,算了,他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等到了皇宫,看他怎么收拾她,怎么说他也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怎么就能容忍一个来历不明且住在冥王府十来天的丫头放肆呢。
“我数到三,要是你不说,你可以立刻滚蛋了。”看着小白脸太监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即使他不说,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他弄这些有的没得,要不是顾忌到凰,她早就甩手走人了,哪里还会站在这里听这个白痴废话呢。
“一···”
“二···”
在夙柳柳数到二刚欲数三的时候,小白脸太监终于从他的幻想着中回过了神。
“吵什么吵,咳···挣大耳朵听好了···”大喝了一声,小白脸太监找回了一些气势,随即轻咳了一声,顺势展开了手中的锦帛,开口念到:“哀家听闻冥王府住有一女,才貌双全···”
“停,说重点,再废话本姑娘就不奉陪了。”小白脸太监刚开口才说一句,就被夙柳柳直接性的给打断了,她不想听那些废话。
“你···”小白脸太监竖着兰花指恨恨的指了夙柳柳一下,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气愤的放下手中的锦帛道:“太后娘娘想见见你,宣你进宫觐见,你要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太后娘娘很少亲自宣召一个人的···”
“停。”在那小百年太监准备大肆宣扬那个什么太后的美德的时候,夙柳柳再一次叫了停。
一个停字生生的抑制住了小白脸太监的话,让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只见他此刻一边捂着嘴猛力的咳嗽,一边愤恨的瞪着夙柳柳,似乎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般,但又碍于这里是冥王府,不敢放肆,那模样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冥王现在在哪?”理了理衣袖,夙柳柳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话题。
“放肆,冥王殿下的行踪又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打听的。”一听到夙柳柳的问话,小白脸太监再一次的狐假虎威了起来。
“那个谁,你们家主子在哪?”无视的看了小白脸太监一眼,夙柳柳微微侧了侧身子,对着一处暗角说道。
“禀姑娘,主子在皇宫办事。”人没有出现,只是恭敬的用了内力传音,除了夙柳柳谁也没有听见。
闻言,夙柳柳皱了皱眉,话说,她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看过凰了,怪想念的,他每次回来,她都睡下了,而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已经走了,看来真的是很忙,王爷真不是人干的工作,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将这个工作给辞了,改天或许能问问。
“小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咱家说话?”在小白脸太监愤恨的数落了一顿之后,他才发现对方似乎在发愣,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之后,还没有谁给过他脸色看,今儿个算是碰上个不长眼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性,他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还真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不是说要去见那什么太后吗,还不前面带路,要是让你的主子等久了,生气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仿似没有看见对方面上那要吃人的表情一般,夙柳柳无关痛痒的丢下一句,随即抬脚率先向前方走去。
看着夙柳柳那离去的洒脱背影,小白脸太监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的跺了跺脚跟了上去,死丫头,看他到宫里怎么收拾她,那里可是他的地盘,她最好将皮绷紧一点,有她好果子吃。
出了府门,夙柳柳上了门前的马车,帘起帘又落。
当帘起再落之时,眼前的场景早已经转换。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三尺红墙,这是这样的三尺红墙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但即使如此,还是掩不住隔不断那些少女对那红墙之内的艳羡。
一入侯门深似海,个中滋味,谁能了解。
仅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夙柳柳坐进了等候在一边的轿子里,艳羡也好,葬送也罢,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爱闲云野鹤,谁也阻挡不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那一个。
此刻已是夕烟西下,柔和的金光洒在那些雕梁画栋之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纱,而那行走三尺红墙之内那宽大道路上的四人之轿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纱。
轿子内,夙柳柳懒懒的靠在一边,双手相互摩挲着,很是闲适,眸子更是半眯着,一副仿佛要睡着了一般的神情。
轿子外,那个小白脸太监恨恨的盯着那摇动的轿子,一双眸子里满是阴翳,那模样恨不得要将轿子连带轿子里的人一起吞噬掉一般。
终于,在到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拐弯处,小白脸太监对着那抬轿子的几人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其中有两个人仿似没有走稳一般向前倾去,连带着那轿子也不稳妥的向一边啷镗的摔去。
见此,小白脸太监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仿似此刻已经看见夙柳柳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了,她更是会因为仪态不雅观而得罪太后娘娘,他这真是一举两得,哼,得罪他,也不看看他是谁,他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噗通’一声,轿子摔落在地的声音很是响亮,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