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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绝看到她无奈又明艳的笑容不由一怔,说起来,自她身体里发现了红莲蛊后她的精神就不怎么好,每日的状态也大多处在昏睡,清醒的时候不太多,更别提这笑意盎然的情况了。
似乎她一点儿也没变,和往常一样,不是以一个挟持者的身份,身体也没有半点异常,她依旧是那个有着明媚笑容,无忧无虑的宁王妃。
苏清绝忍不住的想起她和千琉璃的初遇,对于他来说,那次别有用心的设计,不过是为了利用她达到一些目的,只是中途除了些差错,在他还没来得及实施之时,她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判若两人。
使的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你傻了?”千琉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一副心神恍惚的神色,不禁又翻了个白眼。
“只是突然觉得以前的日子有些荒唐罢了。”苏清绝的目光定在千琉璃毫无血色的指甲盖上,这两日,她肌肤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消减,虽然不易察觉,但这车内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是在缅怀人生。”千琉璃收回手,扣了扣指甲,懒懒的道,“人都是向前走的,沉迷过去有什么意思,以前的事儿已成注定,你若不想继续让日子荒唐,就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就是了。屮垚巜”
她说的话向来是随意中带着点令人琢磨的道理,虽简单却值得发人深省,苏清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闪闪,似有无限复杂的含义在眼内奔波流淌。
千琉璃说了几句话已感觉身子有些疲惫,她越来越喜欢睡觉,每次刚醒来不久就会陷入沉睡,却不是那种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的睡觉,而是整个思绪都沉迷在梦中,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有时候是温暖的,她心之所向的,有时候却是光怪陆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下一秒梦到京都,再下一秒却回到了现代,在梦里,她总是在奔跑,所以,睡觉对她来说,不但半点没减轻疲倦,反而让她愈发疲乏无力。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瞌睡虫的来临,就如现在,她眼皮沉重,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你不能在睡了,你沉睡的时候红莲蛊会活动的剧烈。”揽月公子看了一眼她精神不济的脸,面色凝重的道,“你醒着还能压制它一两分。”
“可是我好困啊……。”千琉璃睡意浓浓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道,“睡觉好啊,睡着了就不用面对任何问题了,我听我的导师说过……。逃避现实的人最喜欢醉生梦死的生活了,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呢?……唔…。”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头一歪,庄钰坐在她右边,她潜意识里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因此脑袋倒向左边。
庄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揽在怀里,耳畔似响起一声叹息,轻微,几乎不可查。
揽月拉住她一只手,白皙的指尖在她脉搏上搭了搭,随即摇摇头,神色有些怅然若失的味道。
“如何?”许是关心则乱,庄钰经常会忘了他自己就是一个医术高手的事实。
“不太好。”揽月公子又摇摇头。
他说不太好那就真的不太好了,或许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庄钰的脸色阴沉的如即将要暴雨倾盆的天气,俊朗的眉眼,英挺的五官俱是显出浓郁的沉暗。
“你这几日给她吃的药丸是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庄钰目光沉沉的看向揽月公子,“而且她吃了似乎也没什么用处?莫非你想对她不利?”
“大师兄果然是关心则乱了。”揽月公子对他眸内的威胁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半躺着,眉目慵懒,“她最多也就几个月可活了,我何必多浪费心思在她身上?再说,我蛊术不如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至于你不知道那种药丸是何物,其实很简单,那是师傅给我的,对蛊毒很有效,能压制一段日子,但效果会在蛊毒彻底发作的时候才会显出真正的作用,现在红莲蛊只是在吸食她的精血,慢慢蚕食她的身体,还没到红莲蛊大举来犯的那一日。”
“师傅给你的?”庄钰阴晴不定的看着他,“师傅为何会给你那种东西?我和伴月似乎都没有得到。”
“伴月得没得到我不清楚。”揽月公子悠然的回答,“也许师傅早就料到了我们会有反目成仇的那一日,所以把这东西给我,让我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庄钰脸色一阵变幻,似怒似恼,“师傅他不信我?”
“所以只是为了预防嘛。”揽月公子斜睨了他一眼,似看不到他眸内积聚的风暴,神态一派的惬意悠闲,“以前我不明白,如今倒有些懂了。”
“嗯?”庄钰皱眉,“懂什么。”
“师傅隐瞒了我这么多年,还伙同你和西齐皇室混淆了你我的身份,让我这些年去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杀手,他对我也许有几分愧疚吧。”最后一句话,包含了浓浓的讽刺。
庄钰不置可否的一笑,他说的不无道理,若不是父皇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师傅不一定会如此对待揽月。
就算养宠物养了十几年,也会有些感情,何况师傅是真心实意把揽月当成弟子来看待。
庄钰没再说话,闭上眼睛沉思,赶路的这一段日子,他说的话实在不多,马上就要到西齐了,虽然他谋划了十几年,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点点小小的漏洞或者突然冒出来的变故都会影响整个大局,所以他必须要把握每一步的走向。
千琉璃觉得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明知道是在做梦,却身不由己,她想起了很多人,前世和她有过交集的,哪怕交情不深的她都在梦里见过了。
梦境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梦到谁,它越不让你如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并不一定百分百的准确,最起码不适应在她的身上,她想见到濮阳逸,发疯似的想,天知道,她每天面对这三个心怀不轨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心里的愤怒和恶心。
哪怕在梦里见他一面也是好的,千琉璃每次都揣着希望去入睡,但每次醒来伴随的都是无尽的失望。
她不会再想濮阳逸怎么还没找到她,她坚信濮阳逸对她的爱,虽然爱这种东西看不见又摸不着,但她能感受到濮阳逸温暖的心和无时无刻都呈现在她面前的爱意。
人会变,但心却始终如一,她只是心疼,濮阳逸此事肯定很累,累着在忙京都里乱七八糟的烂摊子,还要来找她。
千琉璃困倦的睁开眼睛,入目处一片漆黑,马车已经停下,车内不见庄钰,只有揽月公子和苏清绝。
“你醒了?”揽月公子出声,同时点燃了火烛。
千琉璃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让浑噩的脑袋清明一些,“我睡了多久。”
“五个时辰。”揽月公子道。
“这么久。”千琉璃掀开帘幕看了一眼高高悬挂的月,“他人呢?”
“最近出了点事儿,他需要单独去处理。”揽月公子道。
“什么事儿?”千琉璃敏感的问道。
“你问我我又如何知道?”揽月公子摊了摊双手,无辜的道,“这一路都是大师兄的人在护送,我一介孤家寡人,没暗卫也没势力,又整日和你们形影不离,消息闭塞。屮垚巜”
“你一点也不知道?”千琉璃怀疑的看着他。
“能猜出一些。”揽月公子挑了挑眉。
“能说给我听听吗?”千琉璃吸了吸鼻子,来了些精神。
“你就不能自己猜测一些?”揽月公子道。
“以前行,现在不行了。”千琉璃抬手一指自己的脑袋,嘴角苦笑泛滥,“跟浆糊似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唔,看得出来。”她往日明润清澈的眼神有些混沌,看人时也不再那般的灼灼明丽。
“能把京都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些吗?”千琉璃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至于其他,我就不关心了。”她才不会相信揽月公子一无所知的说辞,他混迹江湖十多年,享誉盛名,又武功高绝,更重要的是他能在数不胜数的敌人中杀出一条生路,不但没有坠落,反而一再的崛起,如此工于心计又惊才绝艳的揽月公子,即使在庄钰的监视下,她也不相信他会真的被困住。
“关于宁王爷的?”揽月公子双手抱臂,神色懒散,“有很多呢。”
“他现在在哪里?京都还好么?皇后一党怎样了。”千琉璃发现她有太多的问题,但一时半刻问不清楚,所以她挑选了几个最重要的。
“话说起来,你被大师兄掳走都快十来天了,他却依旧没有找到你,你不会恨他吗?”揽月公子不答反问。
“挑拨离间的话就没意思了哦。”千琉璃苍白的面色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虽淡却极其喜悦,她轻声道,“我相信他是因为某些事情绊住了脚,或者有什么原因,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既然他现在还没来,就代表他被难住了,或者力不从心,又也许他已经在拼尽全力的寻我了,只是暂时找不到而已。”
“你倒是会为他开脱。”揽月公子眸光复杂的看着他,说出的话难言滋味。
“快说。”千琉璃催促。
“京都现在有些乱。”揽月公子也不卖关子,沉吟了半响,随即慢吞吞的道,“皇后一党埋藏的势力悉数浮出水面,濮阳墨自然随着他母后的脚步,如今大临在京都的军队有一半已经在濮阳墨的手里,不过,幸亏宁王爷把城防军给整顿了,不然京都现在已经保不住了。”
“濮阳墨和皇后已经动手了?”千琉璃一愣,木然的道,“怎么可能,太快了些。”
“本来他们的确不会这么早,但大师兄把你掳走,其中有苏清绝的帮助,濮阳墨也帮了他不小的忙。”揽月公子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清绝,也不管他是真睡假睡,没有半点避讳的道,“所以宁王爷用了点小手段,迫使濮阳睿不得不提前发动计划。”
“太过仓促可不太好。”千琉璃喃喃道,整个思绪有一种在梦中不真实的感觉。
“的确不太好。”揽月公子抬了抬眼帘,“皇后和濮阳墨的计划本来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皇后控制皇宫里的皇上,让他直接禅位,而濮阳墨则率领军队,用武力威胁,这一刚一柔,皇城就尽在掌握了。”
“可是结果不如人意?”千琉璃试探的问道。
“的确不如人意。”揽月公子懒洋洋的道,“皇后反被皇帝囚禁在宫廷内,而濮阳墨在一次与军队将领接触的时候被宁王爷的人来了个人赃俱获,可惜濮阳墨当机立断,立即让军营里的兵士造反,而他则连夜联系了他所有的势力,如今军队就驻扎在京都的城门外,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形成一种严防死守的状态。”
千琉璃点点头,京都有三大营,分别驻扎在京都外的三个方位,可用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兵力,而京都内的安防则交给了城防军,皇宫内有京禁卫,御林军等。
若是不出所料,濮阳墨勾结的就是京都的那三大营。
“京都的三大营有两营被濮阳墨买通,而其中的一营在宁王爷提前的通知下,分散的撤离在京都,才避免了京都三大营全军覆没的危险。”揽月公子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悠悠的道。
“从别的地方调集兵力过来勤王,需要多久?”情势刻不容缓,京都里虽然安全,但粮草有限,一旦坐吃山空,那结果必然是惨烈的。
“最少也需半个月。”揽月公子依旧是一派优哉游哉的模样,“兵变是在三天前。”
“西齐也会有动静吧?”千琉璃沉默了半响,随即道,“两方不都是在等对方出现错漏,然后一举攻之的机会么?”
“可惜西齐也出现了内乱。”揽月公子伸长腿,半阖着眼眸,“西齐前朝的太子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