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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八字的蠢事?”
秦芳这一席话,立时前后封住了小环的路前有皇上为她证明不可能得阅八字,后有公主将小环退路堵死,这一下小环就只能张口无言,眼珠子乱窜了!
“大胆奴才!话到此时,还不认罪!”南宫瑞当即怒言:“来人,将她殿前行杖!”
皇上撂话出来,自是太监们迅速动作,很快两道宽板脊杖被请了出来,那小环当即被拖到殿前按俯于地,便是噼啪的打了起来。
一时间,殿前唯有小环的惨叫声,而南宫瑞并未说打多少下,这便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被仗毙于此。
一声声惨叫,秦芳听着,却不做任何表情,她可不是会为敌人开口的圣母,哪怕对方明显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她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之意,因为她的内心只有一个认知:不管对方是怎样的立场,当其选择站在她的对面污蔑她时,她只会让对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懊恼,他错失了什么?
十几杖后,小环的声音就由高转低,等到打到二十来杖时,几乎没了声音。
南宫瑞不说话,他盯着秦芳瞧看,似乎想看从她的反应里捕捉到点什么,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秦芳那一脸的淡色,仿若她只是立在这里发呆想事,双耳根本听不到那脊杖打在肉身上发出的噼啪声,更似看不见那具连挣扎都做不到的身躯在脊杖破开的皮开肉绽里飞溅出碎肉与血液。
此刻的秦芳并非是看不见,这点小意思对于被战火洗礼过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反而是在这难得的“安静”里,寻思着到底是谁,为她挖下这么一个坑。
是谁会选在此时发作,而不是在公主病倒之初就发难?
公主的生辰八字能知道的人极少,太后,皇上还有掌管玉牒的是必然知道的,可是他们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发难?
不对,虽然我们之间这梁子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大家也该各自消停才是,毕竟皇上应该是忙着巩固他的皇权,太后更得帮着他,这节骨眼上费时费力的和自己掐架,未免太分不清轻重了吧?
嗯,肯定不是皇上与太后,要不然南宫瑞先前就不会顺着自己去堵住小环的口,他到底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可是,不是他们的话,又是谁呢?
秦芳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忽而想到了关联:公主的生辰八字,除开他们,还会知道的人不就是太医吗?毕竟宫中产子。太医们必当留守的,何况对方还是皇后娘娘,公主几时落地,他们焉能不知?
霎那间。秦芳就想到了谭太医,毕竟几日前在院中突然遇到了他,她当时就有所提防,只是没找到什么东西而已,而现在看来,他八成是做了手脚。趁着自己忙着制药塞了东西进来,又或者干脆就是让小环去安放……
等等,小环可是公主的人啊,公主出事,她横竖都要受罚的,怎么会愿意让自己陷入这等境地……
“停!”就在秦芳寻思的时候,太监的公鸭嗓子响了起来,让她当即关注,便见到叫停的太监向那小环凑了一步,随即伸手摸上了她的鼻息。继而转身冲着殿内言语:“启禀皇上,宫女小环已经昏厥过去,咱们是打还是不打了?”
“打!”南宫瑞见秦芳始终不曾有半点心疼之色,便不自觉的有种和她对耗的感觉,闻听人只是昏厥,想都不想就说打。于是太监退开一步,那两个人此时又抡起脊仗准备打下去,偏此时秦芳突然出声喝止:“住手!”
一句话闪的抡杖的太监打了个闪,差点把自己带得扑去地上,踉跄收住回头,就看到秦芳已经迈步往殿外来,而此时殿内的皇上发了话:“怎么,惠郡主终于心软了吗?”
秦芳回头看向南宫瑞:“皇上误会了,卿欢喊这一声住手,与是否心软可无关。”
“哦?那你这是……”
“皇上。我只想确认一事。”秦芳说着转身快步到了小环的身边,先是伸手抓上了她的手腕,而后便是伸手扒拉开她的双腿,立时小环腿部的内侧顺着裤管蔓延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来,竟是黑红中包着血块。
“你到底要确认什么?”南宫瑞此时已经走到了殿门前。问出话来,就看到了小环那下身流淌的血水,但他并没看出什么来,只是扫她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秦芳的身上。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如此陷害我。”秦芳说着站直了身子,目光中竟有着一抹怜色。
这一抹怜色让南宫瑞心底翻起胜利的喜悦,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渴求着在和她相对的每时每刻都能找到当初那种凌驾与掌控的感觉,他仿若是习惯了她的怯懦,她的乖顺,她的服从与忍受,而现在的她,自从大婚之日起,就不在他的掌控中,一次次的对抗不说,还总是让他有种挫败感,让他觉得自己都不如她那般傲骨铮铮。
所以这一刻,看到怜色,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自信一般,当即声音都轻快了一些:“哦?那你可有头绪?”
秦芳没有说话,此时她虽有了方向,却不会说,因为她可不想打草惊蛇。
“看来,你似乎没有答案。”见她不说话,南宫瑞的下巴更高抬了一些:“那现在,还要打下去吗?”
秦芳闻言转身冲着南宫瑞一个欠身:“皇上之问,卿欢答不了,赏与罚是您评断的事,卿欢不敢插言。”
“那就是打了?”南宫瑞微微挑了眉,期待着秦芳的答案,可秦芳却是一声不吭,完全不给他答案,立时他心里刚刚有得那点愉悦便当即消散,当下低声沉到:“继续打!”
三个字出来,太监们继续干活,一声声让人背后发寒的声音听得一旁守着的太监都有些两股颤颤,可是秦芳却毫无半点反应,让南宫瑞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的捏得紧紧地。
“皇上,她,死了。”打了再有十来下后,小环的脑袋彻底的耷拉了下去,大太监眼瞅着人都没了气息一般才叫着停手上去试探,这一次,小环已然没气了。
南宫瑞阴着脸摆了一下手,立时几人连抬带拖的把人给弄了下去,而血水成滩之处,几个宫女太监的已经非常自觉的凑上来擦抹冲洗,立时那本来都已经被大家习惯了的血腥气再翻腾了几下,让南宫瑞都忍不住泛起一抹恶心来。
他伸手按压着胸口,抿着唇的让自己忍住,一侧眸看到的依然是秦芳那淡定的模样,这心里的挫败感再次上涌,霎那间连话都不想说了。
“此事就此掀过,如何?”平复下那份恶心,他冲着秦芳言语。
“卿欢遵旨。”秦芳恭敬而言,南宫瑞抿了下唇:“既如此,那你退下吧!”
“是。”秦芳应了一声,人却没动,南宫瑞扫她一眼:“怎么?”
“卿欢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什么?”
“我想入天牢见一下谭术。”
“见他?你见他做什么?”
“确认一点事。”秦芳很清淡地说着,口严的完全不打算说出具体的来,南宫瑞盯了她几秒后,抬了手:“准了。”立时秦芳谢恩告退了。
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走远,蓦然间,他感觉到内心有些怅然所失,而脑海里却浮现着她波澜不惊的淡然之容,一时间他不由的想:我是不是错失了……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明天咱们一起死!
“今天谢谢你了!”一离开大殿,秦芳就冲身前走动的背影轻声言谢。
前方的赵毅之回了头,露出了白色的牙:“举手之劳而已,何况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无辜,只要郡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好。”
秦芳闻言轻笑了一下:“放心,忘不了,不过等下,您最好再帮我一次。”
赵毅之眨眨眼点了头,当下两人便是言语着往天牢的方向去。
早先在来宫里的路上,秦芳就已经明白,自己落进了别人的陷阱里,物证这东西从她府上被搜出来,她就已经很难脱掉干系,再加上先前赵毅之的言语,已经说的清楚是有人告发,她立时明白,这是人证物证俱在,定要把她坑进去的。
处于劣势,就得想法自救,她秦芳的郡主身份已经没什么价值,身后更没什么靠山,除非是苍蕴,可是一来苍蕴不在跟前她麻烦不起,二来则是她不想沾苍蕴太多的光,她的理智,或者说,就连她的直觉,都在提醒她,最好和那个家伙少些纠缠,免得日后麻烦。
如此一来,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医术了,因此她在马车里喊了半天,终于把赵毅之喊进了车中,当即她是把疥疮的危害再次强调,这一下,赵毅之奇怪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我那些人的疥疮?你该想的是怎么保你自身安危吧?”当时,赵毅之就忍不住吐槽,秦芳便顺着话言语:“别人蓄意坑害与我,我已经入了坑中。横竖是逃不掉的,且随它吧,只是先前看到你的士兵染病,你却并不放在心中,实有不忍,毕竟能挽回的错,挽回多少是多少,如此就算被人坑杀了。内心也无遗憾不是?何况,说不定,我救得你的那些士兵,还能给我积点德,免得遭逢此灾呢!”
她的话让赵毅之很是错愕,愣了片刻后,他退了出去什么也没说。
那个时候。秦芳内心是有点失望的,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真要说不清楚,就背着罪名跑路,而赵毅之却忽然又回到了马车内,说自己可以帮她一个小忙,那就是调换人偶上的生辰八字。而相应的作为帮忙的回报,就是秦芳得为她医治自己的兵勇。
秦芳自是答应,也由此想到了破解之法,这才逃过了这一次的陷害。
“到了!”来到天牢跟前,赵毅之言语了一声便上前去打招呼,随即带着秦芳入了牢内。
酸腐的气息中有陈旧的血腥霉气也有一丝饭菜的香气,秦芳跟在赵毅之的身后是步步向前,那饭菜的香气就更加的浓郁,但左右两边,一个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人。却又散发着恶臭。
气体的混淆,让人难受,秦芳蹙着鼻子跟着赵毅之拐到最里,这才知道,原来的天牢的内里是有一个比别的牢房宽敞一些的里间,此刻正支着小桌,上面摆着一壶小酒和一盘烧鸡,而那个应该在监牢里惴惴不安的谭术竟是靠着立柱满口是油的啃着鸡腿。
“啪。”秦芳紧攥拳头发出的骨节响声。让啃食的谭术注意到了来者,他愣了一下,才赶紧的放下了手中的鸡腿,扫袖抹嘴的看着赵毅之和秦芳:“你。你们,怎么来了?”
赵毅之还没答话,秦芳就抢着开了口:“你说我怎么来了?拜你的老相好所赐,我成了害公主生病的元凶,这不,被皇上一句话丢进天牢之中,来与你做伴了啊!”
“什么?”谭术闻言一顿,随即是喜上眉梢:“这么说,我能出去了?”
“出去?你做什么梦呢!”秦芳一脸灰败之色的看着他:“皇上让我来和你做伴,明天咱们两个一起喝毒酒。”
她话音落下时,赵毅之已经伸手解开了门房上挂着的拴链,他把门拉开冲着秦芳一摆头:“进去吧!”
秦芳自是迈步入内,但这举动让谭术就懵了:“等等,这,这是为何?你是害公主生病的元凶,为何是我要和你一起喝,喝,喝毒酒?”
“因为你是当日守在公主身边的太医啊?监管不力,你也有责的,皇上自然是叫我们两个一起死啊!”秦芳懒散地坐了回答,赵毅之也把锁链拴好,随即话都不说就是转身往外走。
“赵统领,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谭术本能的向赵毅之求证,可赵毅之两耳不闻的就从转弯处消失了,一时间谭术连个搭理都没得到,登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