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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话,就必然是我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娶你,当然现在,还有八年。”
“苍蕴……”
“秦芳,我喜欢你,发自真心的喜欢。”苍蕴说着低下头,捉了秦芳的唇,温柔的亲吻着,亦如这两年里的每一次亲吻那般的温柔,只是秦芳却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苍蕴……”当他松开她的唇时,她本能的想要询问,但苍蕴却把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别问了,我能说,就会说的。”
一句话堵上了她的问,但与此同时,苍蕴也把一支木雕的发簪放在了秦芳的手里:“夫妻结发,才用一簪,这是我为你雕的,你拿好,等到将来,我能娶你了,你也想嫁我的那天。你就给我,我会用万里山河为你铺红,我也会亲手为你绾起发髻。”
“你……”
“保重!”说完他就松开了秦芳起身,并把那只被他点了穴的信鸽放在了秦芳的手里。而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竟就起身走了。
秦芳愣愣地坐在地上,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伴随着他离开的失落。
当眼前的背影模糊到无法再看清楚的时候,秦芳才低头看了手里的簪与信鸽。
那簪子调的是一朵并蒂莲,不繁琐,不华丽,甚至不够精致,但打磨的非常的光滑发亮,且木身已有了隐隐的包浆,显然这把木簪在他手中早已打造了多时。
将发簪一抬手别上脑袋的发团。秦芳收敛了自己莫名的不安后,才把信鸽腿上的帛书取出,其上只有几个字:时机已到,可出!
秦芳当下深吸了一口气。
两年,整整两年。她等着渔翁得利的机会,更得着她安排的一切可以起手,而今天,在苍蕴离开的日子,它终于到了。
等等!
秦芳抬眼看了下苍蕴离去的方向,不由的问着自己,到底是因为这个日子到了。他才离开的,还是,只是凑巧?
……
时机到了,卿家自然要动手。
秦芳这两年虽然在谈恋爱,但该做的事,一样也没落下。
她以族长的身份。集结了族中人学习未来世界的强体之术,希冀着卿家人不要只能对冲,更要提高作战的实力。
起初她的建议自是被有所质疑的,但族长就是族长,宗主文化帮她压制了所有的质疑。半年时间,当大家和海龙国玩起友谊赛的拉练时,大家都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实力提升了。
而这不够,秦芳好好发挥了盟友的作用,在海龙国的海域开辟了水域上的练习,当然这早一次的遭到了质疑,毕竟对于骑兵来说,他们不明白干嘛要学水上的战术。
秦芳只用了一句话压制了这种质疑:“你们还想输吗?”
被海龙国踩下去的卿家自然是不想输的,所以他们都老老实实的参加了训练,海龙国的人学会了在陆地上的兵法战术,卿家学会了在水面海域的作战,而秦芳没能言语的却是:战场,可不只是陆地。
当然,秦芳这两年里除了操练卿家铁骑提升实力外,更调动人手造出了更加尖利的长矛银枪与可以踩踏的战用马镫。
这个时代,其实严格地说,是没有马镫的,只有用于挂在脚上的一条皮扣,用以在交战中给骑兵用来勾身夹马所用。
当初秦芳就被那种皮扣马镫给缠了脚,险些在驯马里摔下海崖。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给马镫做了改革,不但有宽宽的面可以用来踩踏,方便在作战是作为力的支撑点,让自己的族人更好的挥刀用枪,她还在马镫的两一侧让人打造了倒钩,因为这样,铁骑的杀伤力会暴涨。
作为一个军医,她是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但“武”字的意义就是止戈,用一场快狠准的铁血之军,迅速建立起威严与震慑,会避免更多的战事胶着,避免更多的鏖战伤亡。
长痛不如短痛的另一种同理可得,便是一次打痛。
所以做好了当渔翁要得利的秦芳,以用这两年的“不参与”时间做好了一切的参与准备,当今日时机已到时,她便立刻下令,族中之力集结,向着都城进发。
……
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南昭的皇宫却是充斥着压抑,南宫瑞更是一脸的憔悴。
战事两年,他的不稳政权被拖的几乎垮塌,国库更是极尽空虚。
他虽然努力遏制了南宫炔的反叛大军,但关于他血统的质疑让自己手中的军心涣散到了很糟糕的境地不说一路败北,却也是阵地渐失。
他那个时候,渴望过卿家的铁骑,但他知道他渴望不起,卿家的不插手,已经是给了他和南宫炔最好的战场。
而现在彼此的胶着也已经到了两人最后一战的关头。
“皇上!叛军已达都城之外!”
听着下人的汇报,南宫瑞抓起了身旁的剑:“兵临城下了是吗?好,那就决一死战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皇权,谁是最后的黄雀
“族长,信!”一张帛书送递到秦芳手上,打开瞧看只有三句话:
“三皇子已入宫阙。”
“金吾卫分兵围宫。”
“甄家已护主藏匿。”
三句话,三个交代,秦芳看后眉一簇。
她要的是四个,少了一个叶正乐的动静。
眉眼一转后,她冲身边的卿十七轻声说到:“卿家族人,就此分两路,一路你领着,轻骑轻装,即时冲宫……”
她低声交代后,卿十七领命,立时带着一部分人按照秦芳的意思,弃了重甲,长矛,轻骑而去。
“族长,您这是……”
卿家是来勤王清君侧的,一路急速行军,到了都城前,族长不但让大家歇在这里,如今正是夺权的好机会,却忽然分兵,这让卿家的几个老手有些不解。
特别是这先去的人还轻装上阵,总让他们觉得怪怪的。
“不要急,等看到宫阙里火光冲天了,你我再围城清君侧也不迟。”秦芳说着把那张帛书收进了袖袋里,目色狡黠。
……
“皇上,不好了!叛军冲……”太监凄厉惊惧的声音说到一半便气息已尽。
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瑞手持宝剑,一身金色的龙袍在大殿透进来的晨光下泛着碎金的微光。
“野种!还不速速从我南昭龙位上滚下来受死!”南宫炔激昂之声响彻殿宇,继而身披重甲的他持剑率军冲进着大殿,好不威风凛凛。
“野种?”南宫瑞的眉微微一蹙:“成王败寇,赢者为皇,皇者便是龙脉,到时谁又是野种?”
“哈,好一个赢者为皇,皇者便是龙脉!你倒说的真是好听,可今日。我已经率军站在这里,你以为,你还是赢者吗?”南宫炔剑指南宫瑞:“今日,将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南宫瑞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后。突然眉色染厉:“未必!”
他口中两个字刚一落下,霎时间,宫阙四周呼啦啦的冒出了一群手持刀剑长矛的金吾卫!
与此同时,南宫炔身后一名持剑者忽然手中剑的方向一斜,身子朝前一步,竟是剑直接由下朝上破甲刺进了南宫炔的身体!
这一下,来的太快,太突然,突然到南宫炔周围的人都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到他们惊恐与恼怒的把剑刺进那个判者的身体时。南宫瑞动了,他一把抽出了宝剑,大声喝到:“你们的龙首已没,今日朕乃皇者!南昭是朕的!”
肘腋生变。
南宫炔的人马此刻已糊涂了。
这一路他们冲杀的辛苦,明明已经攻破都城。破了防军这才直捣宫阙,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圈金吾卫将他们围在其中?这些人哪来的?
“你……你……”南宫炔目色赤红五官紧皱的跪在了地上。
今日,他已胜利在握,可结果,却是自己被人反袭,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你说我是野种,那你就该知道。我这个野种要保住皇位,岂会不小心翼翼?岂会不万千周全??”南宫瑞的脸上是亢奋之色:“你以为你带着叛军和我打了两年,就真打到我毫无还手之力吗?你错了!”
“什么?”南宫炔眼瞪的溜圆,而此时南宫瑞的手一招,金吾卫纷纷上前,立时这些想拿头功的兵将便只能背靠背。
“我不过为了把你和你的这些叛将一网打尽。而刻意的让你们冲到这大殿里,在此功亏一篑!”
南宫瑞说的一脸张狂,南宫炔听得呀呲欲裂:“你,你,卑鄙……”
以血溅山河。民死将亡要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南宫炔想不到,也没法想。
他是要夺回南昭的皇权,可那也是要一个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连国都拿来做饵,毫不怜惜……
“噗!”一口血喷出,南宫炔身子歪斜而倒,目色痛恨。
他恨自己的父皇有眼无珠,竟然被蒙蔽不说,还让这个野种把家国败成这样,只为让他和他的人身死在此!
看着南宫炔的痛恨目光,此刻的南宫瑞面上一片胜者的张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若不是三天前苍蕴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为他想出如此的安排,此刻,倒在地上目色痛恨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
“他已这般,你们是死是降?”南宫瑞咬了一下牙,以胜者的姿态厉声喝问。
其中几个大将你看我,我看你,而后抬手就抹了脖子,其他几个则是丢了刀剑下跪受降。
看着这样的境况,南宫瑞将剑一收,出声高喝:“来人,将他们押下去收进牢中,待朕整理之后再……”
“嗖嗖嗖……”破风的箭矢四射而来,打断了他的话语,更扎进了他的身体。
一片惨叫里,身重数剑的南宫瑞以剑撑地,半跪着不明白怎么他的金吾卫竟会如此动作。
“陛下!整理的事,还是臣来做吧!臣一定会把南昭好好收编在手的。”此刻一身臣服的叶正乐笑眯眯地从一旁走了出来。
“叶相,你……”南宫瑞的脖子梗的青筋暴起,他知道叶正乐不是个安分的人,可他都已经和叶正乐穿一条裤子,叶芳菲更是被自己封妃,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叛了他!
“别那么看着我,先皇驾崩的那天,你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只是想自己上位为皇?你以为我只是想做个篡权的外戚?不,那不是我的真实想法,我的真实想法就是为我的主人做事,比如等一下,我就会替你收拾了叛军,表示都城安稳,然后等到各处以为结束的时候,我的人就会趁机接手……”
“你的人……”南宫瑞的牙里挤出了三个字,此刻他的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没错,我的人,我侯楚国主的人。”叶正乐说着笑得一脸灿烂,而南宫瑞气若游丝的倒下了,他的口唇翕张着。试图要说什么。
“哈哈哈……”一串苦笑,一串绝望的苦笑,从南宫炔的口中溢出:“野种,我们。我们把南昭,败了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说明着他的生命消亡,而那句绝望的话语,却让南宫瑞一双眼迸发着疯狂的苦色:“苍……苍蕴……”
他艰难的叫出了这两个字,他希冀着再这个时候,剑盟依然能助力他斗转乾坤。
毕竟,那些金吾卫应该是苍蕴带来的人,他不明白,在何时。这些人竟成了叶正乐的人,难道苍蕴说看好他南昭为日后霸主的话,根本是假的?
“你喊谁?”叶正乐闻听到南宫瑞的呐喊,得意的脸立时充斥了一抹紧张,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而四周的金吾卫都是他的人,是他昨日就令自己的人假扮了金吾卫,等着做一只黄雀,为自己的侯楚国国主夺取这南昭的山河,让南昭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侯楚的江山。
可是,他喊出了苍蕴,那个背后有着剑盟的男人。他的心抽紧了,他警惕的四扫,他生怕今日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