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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葛家的大小姐,也是原本的卿王府王妃。”
秦芳的嘴巴一张:“那她岂不是和我继母是亲姐妹了?”
卿欢的记忆里。卿岳的侧室葛氏是在她娘去世两年后被扶正的,所以也等于是她的继母。
“对,她们是亲姐妹,当年大夫人与族长成婚后不久,葛家大小姐就嫁给了二爷,婚礼上,葛家的二小姐却一眼看上了族长,从此茶饭不思,闹着就是做妾也要嫁给族长,当时为这个卿家和葛家之间还有些难堪。可无奈那位二小姐并非只是闹闹而已。而是来真格儿的。当时几乎到了要断气的地步。”
“然后呢?”
“然后葛家老爷子自然上门和老族长谈起这事,最后老族长便叫族长纳其为侧妃……”
“我爹同意了?我娘难道没意见?”秦芳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娶妻纳妾在他们眼里是常态,那些大妇们纵然心里不乐意。却也没几个敢置喙的。
可是她娘不一样啊,那么一个霸气的人,她本能的觉得以她娘的脾气,恐怕不会接受不说,还得追着他爹打一顿撒气,故而询问。
胡老头看她一眼:“好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咱们族长虽然不好女色,但老族长发了话,焉有不从的道理?更何况。卿家本就欠着葛家的人情,两家又世代交好,也不好推托的。”
秦芳撇了下嘴,她不能以未来社会的标准去指责他爹是个渣男,毕竟这个时代把子嗣看得比什么都重。老族长发话,他爹若不从也是不孝,所以对于胡老头的话她也只能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那我娘呢?她难道没做什么吗?”
“大夫人去了一趟葛家,我们以为她要把葛家的二小姐打一顿什么的,可是她回来后,却同意了这桩事,后来葛家二小姐就被纳为了侧妃,更在你娘怀孕后不久,怀上了二小姐。”
之后的事,秦芳从卿欢的记忆里已然了解,但是对于如此霸气的母亲竟然在这件事上的诡异妥协她感到不解。
以姜氏的身手她自然不会输给葛氏,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会答应了这桩婚事呢?
秦芳不解,问胡老头,胡老头也是摇头:“不知道,我们那时也很惊奇,但大夫人什么都没说过,只不过后来在族长纳二小姐为侧妃的那个晚上,大夫人自己跑到都城郊外的山上练功去了三天,而老族长嘛……”
“怎么?”
“老族长喝了不少酒,一晚上嘴里都絮叨着说大夫人是个好女人,还说她看着挺恶,其实心挺好的,还说她真的很爱大爷。”胡老头说着低了头,似在回味着那夜房间里弥漫着的一丝五味陈杂。
而秦芳却眨眨眼,片刻后,唇紧紧地抿住。
母亲去了山上练功三日,不用想都知道,她那是心里难受,眼不见为净。
但为何会答应这事?为何老爷子会说她娘心好,说她娘真爱着她爹?
她本能的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娘想要保护他爹,为他爹好。
可什么才是好?自然是安然无事,那反过来说若她爹有事的话,那很可能是她若不答应这桩婚事,葛家的二小姐真来个绝食而亡的话,葛家势必和卿家反目,而如此亲近的两家一旦背离了,便会成为伤害最大的敌人,他爹卿岳更首当其冲。
她身为军医,虽然没有活跃在政坛上,但多少也能看到这方面的讯息,更何况还有历史可以借鉴,有太多的军功武将都面临的是兔死狗烹的结局。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倒着一推,便隐约猜出了政治博弈下,母亲为了父亲,为了卿家不被当权者抓到把柄而全家面临危机,最终选择了妥协,毕竟最亲密的好友还是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刹那间,所有的美好与温暖都有些让人不悦的沉闷,就好像你明明吃的是美味的冰淇淋,但吃到嘴里却感觉到的是苦涩一般,叫人内心不舒服。
秦芳承认这位姜氏是彪悍的,是霸气的,是身份华贵的,可是,在政治博弈的面前,她却连和心爱的人保住自己的纯爱都变得那么难。
她一面从内心更加的讨厌葛氏,一面更深深地感觉到,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的背景下,爱情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免得拼到最后得到的依然是带着瑕疵的果。
蓦然的,脑海里出现了苍蕴那夜离去时回头对她言语的画面:
“如果你真的当自己是根草,那要记得,每天看天上的星。”
……
秦芳使劲儿的摇了下头,把这记忆里的画面想要甩去,而此时脑袋里突然响起了小米的声音:“报告主人,经过扫描捕捉和对比后,可以确认目标范围内有少量的硫磺粉末。呈现喷溅散裂状态。”
硫磺?这种危险易燃易爆的东西竟然出现在铁匠铺。这让秦芳一愣。丢开不是味的心情立刻询问胡老头。
“对了,你们铁匠铺里,有硫磺这种原料吗?”
胡老头闻言一愣,随即摆手:“没有。这种炼丹术士才要的玩意儿,我一打铁的要它何用?而且那东西危险,我铺子上不会用它的,嘶,大小姐,你问这个是……”
秦芳笑了一下:“哦,我就是好奇问问,前些日子书上看到有硫磺这种东西,挺好奇的。又没见过,还说你这里有的话,我开开眼呢。”
秦芳张口就胡诌的把这个话题掩了过去。
她并非不信任胡老头,毕竟对方是老族长身边的人,也曾在父亲身边待过。自不会像族中人一样可能因为倾向三爷爷这一系而对她疏离,否则就不会在炸炉的那一刻将她护住。
她不说实话,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因为当胡老头表示这打铁铺根本没这样东西时,她就已经肯定炸炉事件是有人蓄意为之,那硫磺就是炸炉的根本原因。
会是那个杜志宇吗?
想到系统反馈的对方好坏参半的情绪,她就把第一嫌疑人选中了这位。
于是她干脆问起了今天几个人之后的情况,从而顺利的从胡老头这里开始打听起他这几个学徒的事来。
结果让她惊讶的是,包括这个杜志宇在内的学徒,跟在胡老头身边时间最短的人竟也有三年之久,且他们中许多就是族地里的人,只有两个是外面收进来的,却也是在族地外的村落里生活了多年的。
这让秦芳有点懵了,因为她本来以为是南宫瑞是不是有所防备在自己的族地里留下了内鬼这样的角色,在发现她后就想干掉她。
但这些人根本就是族地里的“老”人,这使得秦芳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族里的这些管理者们,觉得她是回来夺权的,所以想要干掉她了。
又或者是那个敖卓嫌她碍事,所以想赶紧弄死她?
猜测有很多,但都需要时间去理清,需要许多的线索去追查,去证实。
所以秦芳和胡老头又闲说了几句后,就告辞了离开,自己回往了海棠阁。
她不着急,因为她清楚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要除掉她的话,一次动手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大不了守株待兔,慢慢等这个家伙送上门来!
秦芳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的晃回了海棠阁。
此时夜已深,月朗星稀的夜空无有云彩遮月,故而把整个宅院都照得有些亮。
秦芳一面走一面抬头看天,不由的想着这些看起来美妙的星辰,当初在空中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困扰,若不是她运气好的通过了乱流,来到了这个空间,只怕就永远的消失在陨石雨的冲击里……
“我也一点也不喜欢你们。”她轻声嘟囔着,表达着自己对它们并无好感的迈步进了院门,结果她就看到了一个身影立在她的院落中。
第二百四十章 你以后能不穿白的吗?
白衣胜雪,月下独立。
只是一个背影,秦芳却是心头一个猛震。
是,是他?
这白,似成了他的专属色,当这种白闯入眼帘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份白竟有着浓浓的思念,以至于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心头充斥着的不仅仅的是震惊,而有说不出来的欢快。
她顿了一下身子,便向他走了过去,起先步子还有些大有些急,可是随着相近,她的步子则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小。
越是期待,越是胆怯。
她从未料到,此刻她竟然如此的内心翻覆。
“你……怎么在这里?”当她走到他身后不过两米之距时,她停下了脚步,轻声询问。
他这个时候应该在东硕啊,却出现在这里,简直让她不知说什么好,就好像做梦一样。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所以来了。”
话音落下,他转了头冲她礼谦一笑,而秦芳脸上的兴奋之色则瞬间僵住,继而急速地退却。
“你是……”
这人不是苍蕴,当他转过头来时,她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面孔也俊美无比,可是和苍蕴那种近乎妖孽的脸,完全不一样。
他的容颜更像是精心描绘的一幅工笔画,那细致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完美到圣洁的感觉。
而苍蕴的脸,却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散着魅惑的妖孽,是看多了就会禁不住脸红心跳的那种。
“我是南宫炔。”男人说着冲着秦芳微微折身点了下头,没有皇子的高傲与自得,也没有过分的自卑与自艾,总之他就如他的相貌一般,让你感觉到的是他的完美与圣洁。
看着这个男人像是没有看到她脸上急速变换的表情而冲自己露出的一脸和煦笑容,秦芳的唇一抿,眉眼微垂:“原来是三皇子啊?卿欢有礼了。”
她略略地福身行礼不等三皇子开口又言到:“夜深露重,不是说话的时候,殿下还是请回吧!”
南宫炔的眉微微一蹙。随即脸上的笑漾开了些:“炔并非要这个时候叨扰惠郡主,不过是散步之时发现惠郡主并未休憩,一时想到你我皆是失意流离之人,便以为大家应该有些话能互相说说,这才等候在此,如今看来,倒是冒昧了。”
秦芳看他一眼,双唇紧闭,并不言语。
皆是失意流离之人?你还真会给大家找共同点,只可惜本姑娘才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秦芳内心嘟囔着。人一言不发。这样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南宫炔的预料毕竟他是皇子。再是前途渺茫,此刻不到翻脸之时,是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冷落的。
所以南宫炔脸上的笑在秦芳的没有反应里,终于是收了。
“炔身在西境。不曾与惠郡主有过照面,但仍然听到过有关惠郡主的一些言语,虽是只字片语,却无不是举止有度,礼谦仪矩的,如今碰上惠郡主,倒发现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看着三皇子如此拐弯损自己无礼,秦芳唇角一勾扬起一抹笑,冲着三皇子说到:“没错。传言信不得,所以耳听不为真,眼见未必实。”
南宫炔的眼里霎时爆出一丝厉色,但随即又掩藏了去,嘴角勾笑:“不知是不是炔多心了。竟觉得惠郡主这话,是在讥讽炔呢!”
“没错,我讥讽的就是你。”秦芳撇了下嘴:“自打我和当今圣上断了婚约起,这天下间,最恬不知耻,最声名狼藉的便是我卿欢了,殿下竟和我说什么举止有度,礼谦仪矩的,不是你的耳目太过无用就是殿下你太不讨人喜欢。”
南宫炔的脸色有了一丝青意,但却浮着淡淡地无奈:“惠郡主说话如此不客气,想来是因为我乃皇家子嗣,就迁怒于我了呢!可是,我也是这场变故的受害者啊?大家明明都是阴谋下的败者,何必自舔伤口还互相撕咬?难道就不能联手起来,风雨同舟吗?”
“联手?”秦芳盯了南宫炔一眼:“殿下高看我们卿家了吧?”
“我